正文 第26章 鐵路激情 文 / 滄海濤讕
眼看著燒自己的房子的仇人就要逃跑了,李掌櫃頓時氣上心頭,也沒顧那麼多,隨手抄起一根榆木棍就朝二人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且說自以為逃出虎口的余飛拉著香兒飛快的朝前院跑去,隨著離開後院越來越遠,喧鬧的人聲也開始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耳中,但同時卻又讓余飛聽見了另外一陣特別急促的奔跑聲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詫異的轉身一看,提棍追來的李掌櫃讓余飛魂魄皆冒,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追來的只有李掌櫃一人,而且由於余飛在暗,其在明,再加上視力的差距,所以雖然余飛看的見李掌櫃,但是他卻沒有看見余飛,仍舊茫然不知的朝余飛處尋來。
既然有便宜可佔,余飛是絕對不會錯過了,而且這個對自己有不軌企圖的傢伙也確實讓余飛覺得厭煩,雖然他救了余飛的命,但是余飛可是一向秉承施恩莫要報,想他這種靠一點小恩小惠就妄想佔自己便宜的傢伙是一定要嚴懲的。
想到這裡,余飛連忙在香兒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然後就一左一右藏進黑暗之處,靜靜的等待著獵物的上門。
一陣越來越近的奔跑聲像燈塔一樣,明確的告訴余飛方向,終於,當來人跑到余飛身邊的時候,只聽見一聲嬌嗔,然後就是匡噹一聲震天巨響,全銅鑄的臉盆直接拍在高速運動中的物體上,趁著來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余飛掂著手裡順手牽羊來的裝金銀玉器的布包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狠狠的從下朝上掄了過去,本來余飛的目標是李掌櫃彎著的大腦袋上,可是也不知道是自己技術問題還是該李掌櫃倒霉,總之,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一擊結果卻狠狠的打在李掌櫃的小腦袋上,子孫袋連著他的『淫』根被余飛這鼓足力氣的一擊打了個稀巴爛,受此重擊的李掌櫃兩眼一翻迅即就疼的暈死在了地上。
一灘子發黃腥臭的液體隨即流了出來,看樣子即便是能救活,李掌櫃以後也別想再用他那根傢伙了,就算是想玩孌童恐怕也只能是別人玩他吧,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報應呢。
花了幾個銀錢,余飛二人藏在裝乾草的牛車裡,在著火的滾滾濃煙之中一顛一簸的出城了,透過乾草的間隙看著身後不遠處的濟南府,余飛想著自己居然是在不知不覺中進了濟南,然後卻又在偷偷摸摸中離開了,下一次呢?自己會是以什麼樣的姿態再來濟南呢。
兩人出了濟南後,一路上走走停停,有車了就坐車沒車了就步行,一直走了半個月,這才從濟南來到天津,看著累的不行的香兒,余飛決定從天津坐火車去京城。
因為當時在山寨離開的時候大家都約好了,如果分散了就在京城會面,而且就連留在山寨的人逃出來後也是在京城會合。
來到這個時代的余飛,還是第一次看見火車,很簡單的蒸汽火車,速度不比馬快,但是卻比馬的耐力要長的多,只要有煤有水,理論上可以一天24小時跑,可惜這個時候的中國總共鐵路線也沒有多少公里,就算有車也沒地方跑。
本來余飛是準備買車票坐火車的,不過後來一摸兜這才發現二人從濟南出來後路上一直都是高消費,從李掌櫃那弄的那點銀錢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如果不剩點花恐怕到不了京城倆人就成乞丐了,於是經過半天的觀察,終於被余飛摸索出了一條安全、方便、快捷的扒車路線。
俗話說:工欲善其事,比先利其器。
為了保證此次扒車行動的絕對成功,除了用半天時間勘察路線瞭解各種意外之外,余飛還帶這香兒在天津轉了一圈,什麼大麻花啊,老婆餅啊,反正只要是天津的名吃都或多或少的買了一點,最後二人美美的休息了半天之後,換上新買的棉底布鞋,麻利的緊身衣服,防止在上車的過程中有磕磕絆絆的情況出現,如果只是衣服被掛爛最多春guang外洩,要是因為衣服而被火車扎死那可就冤枉了。
所以為了此次能順利的扒上火車,余飛可以說是下了很大工夫的,最後一算帳,靠,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花的錢比兩張車票錢還要多!
「快上。」趁著鐵路上的檢查人員不注意,余飛拉著香兒就朝火車上跑去,對於余飛的體能來說,這種剛剛起速的火車在他眼中跟21世紀的自行車速度沒有什麼兩樣,緊跑兩步就上車了,不過香兒就沒有他那種能耐了,儘管身上的東西都掛在了余飛的身上,可是女孩的體質還是讓她越跑越沒勁,胸腔內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漸漸的清晰起來。
看著在火車上努力向自己伸出手的余飛,雖然只有短短的一掌距離,可無論香兒怎麼努力卻就是夠不到,反而有中越來越遠的感覺,即將失去愛人的那種痛苦,彷彿爬牆虎一樣攀爬在自己整個內心,那種揪心的疼苦終與為自己帶來如同抉提般的淚水。
想張開嘴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好像吸進肺裡的都已經不在是空氣,而是火焰。
就在香兒絕望的想要的死去的時候,忽然眼前的人影一閃,本來已經到了極限的手臂忽然又長了很多,然後香兒只感覺整個人彷彿騰雲駕霧一般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抱在懷裡,而自己卻已經雙腳離地了。
緊張的香兒,嚇的趕快閉上了眼睛,當她心情平靜下來之後,這才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在火車上了,不,還不能說完全是在火車上,因為不論是雙腳還是雙手都沒有跟火車有什麼接觸,可以說現在她只是被一個在火車上的人緊緊抱著而已。
原來早先就想到會有這種可能的余飛,早就帶了一段麻繩,剛才當他發現香兒跟不上的時候,就立刻麻繩一頭栓在自己腰上一頭綁在火車上,這樣自己就能有兩個手同時伸出來,而且身體也會因為腰間的麻繩而多伸出來好長一段距離。
這也就是為什麼本來完全夠不到的距離,會忽然之間抓到了。
「閉上眼睛,現在我帶你回火車上。」過了變聲期的余飛,聲音已經不在是那種帶著童稚的嗓音了,低沉、沙啞、並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此時彷彿催眠曲一樣,讓聽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完全深信。
已經把全副身心都放在余飛身上的香兒,完全聽信余飛的話,雙手緊緊的抱住余飛,眼睛也隨即閉上,初時的緊張神情也換成了冷靜,但是在冷靜之中卻又有種湖光山色般的恬靜,那種完全信任的感覺,讓看著她的余飛感激之情與心,在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緊張的時刻、如此……
此情此景,讓緊緊抱著香兒的余飛忘記了危險,忘記了自己,忘記了一切,此時在他眼中只有那薄薄的近若咫尺的紅唇。
帶著滿腔情意,余飛對著那雙櫻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在夕陽餘輝的映照下,一輛以時速五十公里『高速』行駛中的蒸汽火車,從南向北緩緩駛去。落日下的火車上一對男女正用一個極高的難度姿勢緊緊的擁吻著,遠遠看去兩人就像一個斜斜伸出火車外的木樁。
麻花型木樁!
時間,已經在他們眼中沒有任何意義,也許地老天荒,也許海枯石爛,也許當火車到達終點站,也許……不知道繩子什麼時候會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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