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山風雲 第21章 初露鋒芒 文 / 雲隱

    第21章初露鋒芒

    ……

    華麟悠然道：「沒錯！……你手上的布條，可能是我的。但我首先聲明，這並不是我做的。這根本就是有人想陷害我！」

    許文河怒道：「陷害你？你這麼說，就是我想陷害你了？對也不對？」

    華麟正色道：「師叔！……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陷害我的人，一定另有其人。」

    許文河厲聲道：「哼！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你還狡辯？」

    項莫天連忙揮手道：「你們先別吵，一個一個來說。……許師弟，你先詳細說一下情況！」

    許文河點了點頭，於是將昨天華麟失手打翻菜盤，記恨眾位師兄的始末，一一道明。又拿出破損的布縷，說出種種跡象，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了華麟。

    項莫天的臉色越來越黑，這就是「傻子」，也可以判斷出這是華麟在報復。而且人證物證確鑿，所以項莫天寒著臉瞪了華麟一眼。

    許文河接著又道：「本來弟子間鬧事，我們也不必太在意，但華麟的手段太過卑鄙，實在有損天山聲譽！我建議，讓他去思過半年，好好反省反省！」

    項莫天搖頭道：「算了！……思過就免了，他的病也差不多好了，應該送他回京城。」

    這話的意思，當然是把華麟逐出天山了。

    華麟為之一愣，雖然自己是為了治病才來到天山，但這口惡氣實在忍不下，於是冷笑道：「掌門師伯是不準備聽我解釋了？」

    旁邊二十多名師兄都叫囂著：「你這是什麼態度，竟敢對掌門出言不遜？」

    鍾天水立刻大聲道：「這早已水落石出了，你還狡辯什麼？」

    「趕他出天山！」

    「對對，趕他出去……」

    項莫天立刻沉聲道：「停！」

    大家只覺得耳膜嗡嗡作響，立即沉靜下來。項莫天回頭對華麟問道：「你還有什麼話，現在就說明吧！」

    華麟冷笑了一聲道：「哼！我覺得這裡面有四個疑點。……其一，兇手為何要用迷香呢？誰能告訴我？」

    陳傑隨口就答到：「這不明顯嘛，因為你武功低微，既然打不過，所以只好用下三濫的手法了。」這陳傑一直跟華麟有仇，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哪能放過？

    華麟點了點頭，說道：「好，你說得很有理！現在我說第二個疑點。……為什麼兇手一定要用鐵棍行兇呢？你們找到凶器了嗎？」

    這回趙未明搶先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這是在窗外拾到的鐵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原來，他老人家早就尋到了凶器，這麼重要的證物，豈能不帶？

    華麟見那個鐵棍長約二尺，粗一寸，正是三節棍的好材料。於是點了點頭道：「不錯，用鐵棍行兇是因為我的功力不足，你是這個意思羅？」

    趙未明：「切！這還用說？」

    華麟又冷笑道：「第三點就是那片衣襟了，這說明行兇者功夫一定太差，連衣服劃破了他也不知道！對不對！」

    聰明的人已經聽出華麟的意思了，周圍的喧嘩聲頓時小了許多。

    華麟又接口道：「哼！第四個疑點就是：天山向來崇尚武功，如果以正大光明的手法打斷師弟的腿，恐怕罪名也不會太重，對吧？」

    ——這時，已經沒有人再說話，因為大家都用怪異地眼光看著華麟。

    項莫天皺了皺眉道：「如此說來，你有十成的把握憑武功勝過柳松明羅？……但剛才那幾個疑點，還是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華麟點了點頭，轉臉朝許文河鞠了一躬道：「許師叔武功高強，做事光明磊落，所以麟兒從來沒有懷疑過您要陷害於我。……只因為，您隨便找一個理由，一腳就可以把我踢上了屋頂，要教訓我，隨時都可以辦到。所以，你根本不必使什麼手段！」

    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所以全都愣住了！

    只聽華麟繼續說道：「……所以，我也沒必要用這麼卑鄙的手法傷害柳師兄。如果我要報復，隨便找個比武的借口，都可以打斷他的狗腿！」

    趙未明首先哈哈笑道：「華麟呀華麟！人家都說你狂傲得可以，想不到這都是真的！……照你的意思，柳師兄『絕對』打不過你羅？你別忘了，他是玄劍堂的弟子。憑你？還不夠格！」

    周圍立刻傳來一陣噓聲。華麟卻冷笑不語……

    項掌門眉頭一揚，雖然他也不喜歡華麟，但八百年前天山的遺憾讓他感歎不已。那時，『未鏡』被怨枉逐出天山，但他從未向命運低頭，反而糾集武林正道，力挽江湖浩劫。最後還殺上天山，親手把奸細剷除。可惜，未鏡在和敵人決戰時，與當時天下第一邪派高手同歸於盡。從此，他成了天山永遠的痛。

    所以，項莫天常常反省，盯矚自己不要犯同樣的錯.雖然他對華麟很是反感，但這種微妙的感覺似曾相識。於是考慮了很久，終於說道：「如此說來，以柳松明的武功，他絕不是你的對手羅？……嗯，那你怎麼證明呢？別忘了，他目前重傷未癒。你難道想乘此良機，邀他比試一場？」

    「不用！」華麟突然身形一晃，從趙未明手中奪過了那把鐵棍。然後手一甩，把根鐵棍扔向了遠處，這時，他再次轉身抽出趙未明手中的佩劍，手起刀落，「刷刷刷」三道凌利劍氣，把鐵棍在空中削成了四段。還沒等四截斷棍落地，華麟迅速轉身，抬腿橫掃，一股強大的勁氣，把那四截斷棍「奪奪奪奪！」整整齊齊的插進了對面的木牆。

    眾人全都愣住了。他對時間的把握、對力道的拿捏、以及強勁的真氣，絕對可以稱得上一等一等的高手。

    「錚」的一聲，趙未明的寶劍也已入鞘！

    華麟冷哼道：「趙師兄！如果我要教訓你，你可以接住幾招？」

    趙未明心中一塞，頭上立刻流下了冷汗。他被華麟奪了好幾次東西，不要說反抗，他甚至連自己的配劍都保護不了。所以，他頓時愣在了當場。

    華麟緩緩轉身，對周圍的師兄們冷冷道：「……現在，哪位師兄有把握可以勝我，可以站出來試試？」

    眾多師兄全都愣了，望著對面牆上的木樁，半晌無人回應。

    華麟這才轉身向項莫天、許文河躬身道：「希望師伯、師叔明鑒！」

    說完，華麟轉身就走，緩緩步下了「天劍閣」。心想，該說的都說了，就算明天被逐出師門，本少爺也要你們這些三代弟子知道，憑你們的本事，還沒資格跟本少爺過招……

    華麟走後，眾多師兄仍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無人出聲！

    項莫天暗中歎了一口氣。心想，難道所有天才都有一身臭毛病嗎？哎……

    他見周圍的弟子仍然在發愣，於是朝他們沉聲道：「這件事我要仔細調查清楚，大家先回去吧！……許師弟，你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