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風雲變色 第21章 決戰前夕 文 / 雲隱
第21章決戰前夕
……
華麟朝上官靈回目一笑，當先踏著大步朝外面走去。
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以華麟現在的聲望實在有點引人注目。無奈，他只能專撿小道行去，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觀星閣」的範圍。
只見觀星閣依著「印月湖」西岸而建，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花園，旁邊只有幾棟典雅的樓閣，這是蜀山重要人物居住的場所。在這夜幕之中，勉強可以看到遠處幾名蜀山弟子走過，四周顯得格外幽靜。
上官靈踏著蓮步緩緩行來，見周圍環境十分怡人，萬物寂靜，只能隱隱聽見湖水邊傳來幾聲蛙鳴而已，心情自然放鬆下來。
華麟早已停下腳步，等著上官靈慢慢接近。見她有點猶猶豫豫，臉上還帶著一絲羞澀，顯然明白自己不懷好意。華麟指著遠處一面平靜的湖水道：「此湖名為『印月湖』，是雪山上冰雪融化所形成的淡水湖。印月者，取心心相印，月色醉人之意也。」
上官靈來到他身邊，見他說得似模似樣，美目也朝平靜的湖面望去。只見微風吹過，湖面上一片波光粼粼，還以為此湖真如他所言，以「心印月照」而命名呢。心中不禁一陣漣漪，卻沒注意華麟的魔爪又搭到了自己的腰間……
華麟側著頭，望著她側面美綸美渙的曲線，豐滿的酥胸繃得衣裙有些收緊，最要命是腰間的束帶勾勒出誘人的身材，一縷幽幽體香飄入鼻端，華麟差一點忍不住就要把她抱回「觀星閣」去行樂。但想到葉清也在「觀星閣」住著，只怕上官靈未必願意隨自己同往，看來還需花一點功夫才行。
上官靈的目光漸漸從遠處的湖面收回，側頭見華麟正用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胸部。粉臉一正，本想立刻喝他兩句，卻又於心不忍，因為華麟的目光雖然有點直白，但卻是另一種對自己容貌的讚賞方式。於是嗔道：「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華麟輕輕將她的嬌軀扳正過來，摟緊了她的纖腰，讓她的腹部緊緊貼在自己內側，同時深情款款地道：「說真的……我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卻沒想到你也會來參加蜀山劍典。……所以我決定，我要守護你一輩子，絕不讓你離開我半步！」說著，雙眼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的眸子，彷彿隨時要把她溶化……
上官靈酥胸一陣起伏，明亮的眸子在他眼中一陣搜索，彷彿想辯別他這句話的真偽。卻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他攬在了懷中，自己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華麟的指尖輕輕撥開她的髮絲，喃喃道：「靈兒！……你是我這輩子所見到最最美麗的人兒。我要發誓，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絕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見上官靈明亮的眸子漸漸露出迷茫的神態，華麟立刻低下頭，朝著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進入「觀星閣」院子時，葉清俏麗的身影正在晾曬著衣物，詫異地看著華麟抱著上官靈走了進來，朝自己笑了笑，二話不說就走上了樓梯。而上官靈全身倦縮在他的懷中，顯然有點意亂情迷，那順從的模樣，讓葉清都感到了一絲異樣。
此時葉清走上樓閣，卻見他們連房門也未關緊，臉上燒起一片紅霞，連忙帶上木門，輕輕拍著自己的胸脯道：「哎！公子越來越離譜了……」
沒想到白光一閃，孫焉然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生氣道：「清清！她是誰呀？」
葉清白了她一眼道：「還會有誰？上官靈唄！」
孫焉然大聲道：「上官靈又是誰？」
葉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孫焉然，直把她看得全身不自在。如果鬼魂也會臉紅，想必孫焉然定然會被葉清逮個正著。
孫焉然跺腳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是為你感到不值而已！」
葉清朝她壞笑道：「是嗎？」
孫焉然氣極敗壞地道：「你……」
葉清笑道：「其實這也很正常，如果你出身於王公候府，你就知道我家公子非常正經了！」
孫焉然氣呼呼地道：「這也算正經？算了……你已經沒得救了，我也懶得再跟你說！」
葉清突然拉起她的手道：「我今天睡不著，不如我們下兩局棋如何？」
孫焉然「啊？」了一聲，心想自己今天恐怕難逃此劫了，雖然知道自己的棋藝比她差了二籌，但為了葉清，只能提起興致，跟她到一樓客廳對壘起來……
……
春風一度，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抵死纏綿，上官靈臉上開始透著嬌艷的紅光，眸子變得有些渙散而無力，被華麟擁在懷中，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華麟在她項間一陣熱吻，喃喃道：「靈兒……」
「嗯？」
華麟道：「明日你我一戰，我……」華麟說了一半就突然頓住。他本來想說，自己明天一定會全力和她交手，但又回憶起這些年來，上官靈處處偏讓自己、維護自己，甚至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自己。此等深厚的感情，自己無以為報也就算了，卻偏偏還要和她交手？實在沒有天理！……所以很難把下面的事情說出口，眼中更是一片茫然……
上官靈貼入他懷中，抬頭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道：「那你想怎樣呢？……」
上官靈問這話時，心裡其實很矛盾，生怕他會請求自己讓他兩招。這樣一來，她就會夾在「天山」的厚望，以及華麟柔情的侷境之中。
華麟輕輕撫摸著她那無暇的臉龐，柔聲道：「我參加劍典並不是故意要和你為難，也不是想針對天山！……我也知道你為天山奪劍也是職責所在，所以我……」
上官靈玉手卻壓住了他的嘴唇，怕他會說出讓自己為難的請求。因為她知道，一旦華麟開口要自己遷讓，那麼自己肯定難以拒絕。
一陣無語，兩人默默地對視了良久……
看著對方溫柔的目光，兩人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而華麟所要說的，並不是上官靈想的那樣。
所以上官靈朝華麟嫣然一笑，柔聲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奪劍呢？」
華麟心中一塞，心想這個問題也不好回答。如果說是為了幫葉清奪劍吧？上官靈說不定明天真的會和自己拚命。但是不說吧？將來也瞞不過她。想到此處，終於還是把心一橫道：「靈兒……你聽說過葉天宗這個人嗎？」
上官靈：「葉天宗？玄天劍就是他的佩劍，天下誰能不知？……你說這個幹嘛？」
華麟猶豫了片刻道：「葉清是他的女兒……」
上官靈全身一震，立刻猜到華麟奪劍可能就是為了葉清，心中感到一陣痛楚……
華麟見她幽怨地望著自己，連忙道：「靈兒！你是我最深愛的人兒，我原本可以隨便找一個借口去搪塞。但是，我真的害怕會失去你，所以……」
上官靈心結難愈，再加上疲勞過度，感到一陣暈炫，用手封住了他的嘴唇道：「我有點頭暈了，睡吧！……」說完，貼身鑽入他的懷中，緩緩合上了秀眸。
華麟也不再多言，擁著她白嫩而完美的嬌軀，一齊沉沉睡去……
……
次日卯時，天還未亮，上官靈就悄悄逃開了華麟的懷抱。下樓時，卻見葉清正在和一隻鬼魂專注的下棋，這讓她吃了一驚，本想立即責問她怎可與鬼魂來往，但卻醒悟到自己目前的處境有點難堪。於是想退回二樓，從窗戶中逃逸，但葉清已然抬頭朝她笑了笑，輕聲問道：「小師叔昨晚睡得可好？」
上官靈粉臉一紅，白了她一眼道：「還好！」
說完，大大方方扶著樓梯走了下來。
孫焉然扭頭看來，立刻被上官靈絕塵般的氣質所鎮住，心裡對她所有不滿都煙消雲散。只見上官靈一襲雪白的長裙，就像一朵雲彩飄了下來，根本不像人間的女子。就算以孫焉然的姿色，不禁也要產生自慚形穢之感，真不明白以上官靈仙子般的身份，怎麼也會大動凡心，便宜了華麟那只賴蛤蟆？
上官靈也緊緊盯著孫焉然，見她公然敢在華麟的住處現身，顯然是經過了華麟的許可才有如此大膽。於是冷然道：「卯時已過，你怎麼還不回地府？」
孫焉然雖然十分敬佩上官靈，但還是忍不住取笑道：「我倒不急。就怕有人比我更急著要回去呢！嘻嘻……」
上官靈見她並沒有敵意，倒也不好再為難她。於是轉過嬌軀，朝大門行去，再不理會她們異樣的目光。拉開了大門，上官靈再次回頭看了葉清一眼，卻並沒發現葉清有什麼憤怒的表情，心中一愣，柔聲道：「我走了哦？」
葉清只是點了點頭道：「好的！希望下次小師叔來的時候，讓葉清給您準備一下好嗎？」
上官靈臉上一紅，當然明白葉清所說的準備，是指下次會給自己和華麟行房而做準備。於是白了葉清一眼，這才扭轉嬌軀，飄然朝「青龍別苑」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