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聖城爭霸 第6章 出謀劃策 文 / 雲隱
第6章出謀劃策
華麟想了想，記得雷天域曾經說過，明鏡散人也是禁壇的長老。此時如果把掌門令劍拿出來給他們看，說不定此物便會落入明鏡散人的手中。屆時，自己豈不是辜負了雷天域的囑托？
想到此處，於是說道：「實在是打擾二位了！……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去一趟霞光殿罷，就此告辭！」
華麟三人轉身就走，掣出飛劍，向著西面的「五雷峰」掠去。
飛上了高空。只見城市的上空儘是一個個黑點，無數御劍飛行的身影在空中穿梭不已。此處御劍的人數實在太多，所以三人只能緩緩飛行。
明劍突然說道：「聽說霞光殿的『天雷破』十分厲害，真想親眼見識見識！」
訾刑的眼皮一跳，說道：「真的？」
華麟若有所覺，回頭道：「兄弟，你不會真的向他們動手罷？」
訾刑道：「有這個可能！」
華麟一陣無語……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道：「前面三位師兄，請等一等！」
華麟愕然止步，回頭看去，卻原來是剛才守護在「禁壇」的少年之一。於是詫異道：「怎麼了？……難不成去霞光殿也要得到你們的批准？」
那少年御劍追了上來，說道：「三位師兄別誤會，我只是到了換崗的時間，順路返回師門而已。……對了，忘了向你們介紹，在下是霞光殿的霍光，現職禁壇的前階守衛。聽說你們要去在下的師門，所以特來給你們帶路。」
訾刑說道：「好嘛，我們剛才正在討論你們的天雷破呢，有時間真想找你試上一試！」
華麟連忙陪笑道：「霍師兄千萬別見怪，說到你們的天雷破，我們確實景仰得很。但是如果說到要向你們挑戰，在下是絕對不敢的。」
旁邊的訾刑一陣鬱悶，心想跟華麟走在一起，大多數的時間總是畏首畏尾。看來要挑戰天雷破，就必須獨自行動才行了。
誰知對面的霍光並沒有生氣，反而黯然道：「如今的霞光殿，已經今非夕比了。呈蒙閣下的錯愛，恐怕要使你們失望了。」
華麟訝然道：「怎麼了？難道你們霞光殿出了什麼狀況？」
霍光黯然道：「不說這些了，你們究竟去霞光殿有何事？」
華麟與他並肩而行，說道：「我想找你們的雷錚，問一點事情。」
霍光突然停了下來，神色更是黯淡不已。
華麟暗呼不妙，於是追問道：「你不會告訴我，雷錚也失蹤了罷？」
霍光的嘴角蠕動了幾下，半晌才道：「哎！……你們來得真不是時候，。」
明劍也驚訝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何事？」
霍光道：「你還是別問了！……反正這件事，我們霞光殿要負很大的責任！」
華麟詫異道：「事情沒這麼嚴重吧？說來聽聽，我和你們霞光殿還是有點淵源的，說不定能幫到你們。」
霍光搖頭道：「哎！……此事誰都無能為力，那神羿門就是衝著我們掌門而來的，除非我們掌門立刻返回，否則三天後的大戰，一定無法倖免。」
華麟一驚，問道：「神羿門找你們掌門做什麼？」
霍光慘笑道：「我也弄不明白他們的意圖，只知道他們非要與我們掌門決一死戰。而且手段極其卑劣，竟然用人質來威脅。」
華麟猛地一震，大聲道：「什麼，用人質逼你們掌門決戰？」
霍光苦澀道：「是啊，他們的目標其實只有我們掌門一人，但他們卻把這個災難殃及了整個塵緣星。……哎！」
華麟打斷道：「等等，究竟是誰要跟你們掌門決戰？是不是寧纖雪？」
霍光一愣，說道：「嗯？你也聽說過寧纖雪這個人？……不錯了，我聽說神羿門的教主就是寧纖雪。」
華麟一呆，所有的線索都連慣起來。這「神羿門」能在數年內迅速崛起，除了寧纖雪外，還有誰能辦到？而且「神羿門」的人都學過『梵謐心經』，就憑這一點，自己就應該猜到是寧纖雪一手造成的了。以前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呢？於是苦笑道：「哎，原來神羿門就是寧纖雪，寧纖雪就是神羿門。……我真是蠢！」
這一回，反倒是霍光吃驚了，問道：「你怎麼了？」
華麟正色道：「說來說去，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不說這麼多了，快帶我去你們霞光殿。」
霍光奇怪道：「你有什麼錯?」
華麟心想，寧纖雪是我救出來的，她要對付你們霞光殿，當然是我一手造成的了。心想說出來你也不信，於是道：「你先別問這麼多了，只要告訴我，現在你們霞光殿誰是掌門？」
霍光黯然道：「自從雷天域掌門離開後，霞光殿就沒有再立掌門。只是在眾多師叔之中，皆以二師伯雷錚為首。誰知道現在連二師伯也失蹤了，所以現在由五師叔在主持大局……」
華麟道：「那好吧，那就先帶我去見見你們的五師叔。……對了，你們五師叔怎麼稱呼？」
霍光鬱悶道：「五師叔姓古，名翼求。……說來說去，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呢？」
「呃！」華麟沉默了片刻，說道：「在下是仙劍派的……龍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解決你們目前的危機。」
霍光愣了片刻，心想「仙劍派」這個名字倒是挺響亮的。於是道：「你究竟有何辦法可以解決此事？我倒想聽一聽！」
華麟道：「現在不方便說！……請問，明鏡散人是否已經回來了？」
霍光只好點頭道：「不錯，他五天前就回來了！」
華麟哈哈一笑，說道：「那就好！……走吧，我去見見你們的五師叔！」說完催動飛劍，向前方掠去。
霍光仍然在想，這「仙劍派」究竟是哪裡的門派？這華麟的言談舉止，令人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此刻見他已經去得遠了，於是只好御劍追了上去……
「五雷峰」的主峰高達六千餘尺，呈南北走向，綿延數百餘里。其上雲霧繚繞，使人看不清全貌。華麟在霍光的帶領下，直接落在一座陡峭的山脈上，只見週遭儘是瀰漫的白霧，左側更是一道萬丈深淵，一眼望不到底。
一條彎延的山路，緩緩通向前方，不遠處有一座高大的門樓，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眾人來到近處，只見橫匾上寫有三個大字：——「霞光殿！」
但就在這時，華麟卻發現門樓的旁邊，還站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他面對著懸崖，一動不動，彷彿在猶豫著什麼。華麟一愣！心想這真是見鬼了，他怎麼會來到此處？
前方的霍光回頭道：「你們先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報五師叔，看他是否接見你們。」說完，霍光抬腿邁進了門檻。
此時，華麟根本沒有注意霍光在說些什麼，因為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個熟悉的人影上。於是大步邁了過去，朗聲笑道：「寒鎮離，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個孤獨的身影猛地一震，緩緩轉過身來。當看見華麟時，他也是震驚不已。
華麟笑道：「哈哈！……這個世界真是小啊，在這裡也能遇上你！」
寒鎮離的眼中也閃過一陣異彩，突然說道：「你的真名，是不是叫做華麟？」
華麟一愣，問道：「不錯！……怎麼了？」
寒鎮離一陣微笑，卻沒有回答。
身後的訾刑和明劍，也都走了過來，遠遠對華麟問道：「我說兄弟，這個人是誰？」
華麟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個怎麼說呢？……嗯，他是我徒弟的仇家！」
明劍的反應倒是挺快，恍然大悟道：「如此說來，他是秋婉璃的仇人了？……噢！我就奇怪了，以你的本事，為何不替婉兒報仇呢？」
華麟無奈道：「這個，我不喜歡殺人！而且有些事情，必須由他們當事人親自去解決。」說完，華麟轉身道：「……特別是一些國家之間的仇恨，很難把責任歸咎於某個人的身上。我是從元帥府出來的人，說到那些在戰場上死去的士兵，如果要把他們的犧牲都算到我們華府的人身上，那麼我們一家人都應該自刎謝罪了。而事實表明，我們華府上上下下，都沒有親手殺過任何人。……這就是我的苦衷！」
明劍和訾刑兩人都是一愣，前者覺得華麟說得甚有道理，於是暗暗點頭。但是訾刑卻連連搖頭，心想人生在世，就應該快意恩仇。該殺的就殺，不該殺的如果惹到了本座，那也是照殺不誤。何來如此多規矩？
但是世事就是如此，每個人的觀念都不一樣，很難說清誰對誰錯。又或者，根本就誰都沒有錯！
寒鎮離聽到華麟的一番話後，卻是久久不能自己，內心更是觸動不已。突然尊敬地道：「華少俠的見解，實在是高人一籌，寒某拜服。……作為感激，在下破例告訴你一個消息。有一個叫做葉清的姑娘，正在四處找你！不知道華公子可曾與她遇上？」
「什麼？……葉清？」華麟全身一震，頓時呆在了那裡。
過了良久，他才搖頭道：「不可能，絕不可能！……她不可能來到此處的！」
寒鎮離笑道：「有什麼不可能？華公子剛才自己也說過，這個世界其實很渺小！……那個姑娘，左手帶著一隻黑色的手鐲，笑起來時，一雙眸子像天上的彎月似的，極為漂亮。對也不對？」
華麟一愣，突然狂喝道：「她……她現在哪裡？」說完撲過去，緊緊抓住了寒鎮離的手臂。
寒鎮離連忙運功，暗暗抗衡著華麟的指力，但他仍然感到疼痛不已。不由一陣駭然，心想這華麟的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可笑在兩年前自己還想與他一較高下，當日真是撿回了一條命。
幸好華麟的自制力還算不錯，漸漸地鬆開了寒鎮離，問道：「你究竟在哪裡見過她？」
寒鎮離笑道：「二十天前，我和她一同來到此處。不過據我推算，她現在又離開了此地，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過你也別擔心，她和你終究會相遇的。」
華麟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心想葉清究竟是怎麼出來的？……是了，若淵他們臨走時，在中原建造了一座傳送陣，葉清一定是打聽到了自己的消息，所以追了過來。哎，如果真能讓我再見到她一次，就算是立刻死了，也都無怨無悔了。
華麟的腦袋一片混亂，就連霞光殿的霍光已經返回，他都一無所知。
此時，與霍光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霞光殿的知客。
那知客大約四十歲上下，修為只在元嬰後期左右。只聽他道：「誰是仙劍派的龍嘯？」
說完，他一雙眼睛落在了訾刑的身上。只因為，他發現訾刑的全身罩著一股森冷的寒意，讓他十分不舒服。
訾刑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看，知道他認錯了人。於是傲然道：「在下是冥界的訾刑，你說的龍嘯，應該是後面那位穿白衣服的少年。」
中年人為之一愣，詫異道：「冥界又是哪個門派？」
訾刑無語……
霍光上前道：「三位請跟我來吧，先去客房休息片刻！」
華麟此時已經回過神來，向寒鎮離道：「你要不要進去？「
寒鎮離搖頭道：「不了，我是來拜師的！」
華麟一驚，心想你這傢伙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竟然懂得找霞光殿來拜師學藝？當下也不再說什麼，跟著訾刑、明劍他們向霞光殿的門內走去。
華麟這一路走來，發現霞光殿的房屋都隱跡在雲霧之中，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規模有多大。途中又遇到的幾名弟子，但他們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霍光帶著華麟三人，終於來到了客房。說道：「你們先在這裡休息片刻，等我們七師叔從禁壇回來後，你們再直接跟七師叔談話罷。」
明劍的反應倒是挺快，鬱悶道：「奇怪了，為什麼又要我們找你們的七師叔談話？……你們的五師叔呢？」
霍光一愣，結舌道：「這個……五師叔現在不方便見客。」
華麟歎道：「哎，你們五師叔的傷勢不妨事吧？」
霍光一愣之下，說道：「果然瞞不了你，十天前的那場大戰，我們損失了很多人。這些該死的神羿門，總有一定要滅了他們。「
華麟打開空間戒指，從裡面把霞光殿的「紫雲令」取了出來，說道：「這是你們的紫雲令，雷天域叫我先這個還給你們。……現在，你們這裡還有誰能管事，請讓我見他一面。」
霍光駭然一驚，一把奪過紫雲令，仔細地觀察起來。突然狂喜道：「你……你在哪裡遇見了我們的雷掌門？」
華麟淡淡地道：「我在解神陣裡見過他一面，別問這麼多了，隨便找一個能管事的人來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請教你們。」
霍光連聲道：「你等等，我這就去把藺師叔叫過來。」說完，他捧著紫雲令，快步奔了出去。
訾刑見狀，笑道：「你早就應該把他們的令牌拿出來的，哈哈哈……」
華麟聳了聳肩膀道：「這可不行，雷大哥曾經說過，不要拿他的令牌四處作威作福。這裡是他的門派，我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明劍笑道：「你真的見過雷天域？」
華麟點頭道：「我騙你做甚麼？我還和他結為了兄弟呢！」
明劍暗暗咋舌，就聽訾刑又問道：「你打算怎樣替他們解圍呢？」
華麟歎道：「這個……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讓他們塵緣星另選一個掌門。最好是讓『明鏡散人』坐上這個寶座。如此一下，寧纖雪就會找他的麻煩。只要他一死，塵緣星的人質也就安全了。而且，寧纖雪的怒氣也會消弱幾分。」
訾刑道：「可是，明鏡散人未必敢坐上這個掌門之位吧？」
華麟笑道：「嘿嘿……事在人為，我設一個局，讓他務必要跳進去。」
訾刑搖頭道：「可是，萬一這個計劃失敗了呢？」
華麟無奈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只好冒充一次塵緣星的掌門，再去會一會寧綿雪了。這是下下策，希望不要走到這一步！」
訾刑大驚道：「你瘋了？你這豈不是去送死？」
華麟道：「這可未必！……嗯，讓我想想，還是小心為妙。或者我再勸她再等幾年，讓塵緣星另選了一個掌門後，再來報仇！相信她應該不會殺我吧？」
訾刑氣道：「我倒是想聽一聽你的第一個計劃，你打算怎樣讓明鏡散人坐上這個掌門之位？」
華麟笑道：「這個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本少俠手裡還有一件東西沒有拿出來呢，諒他也不知道這件東西就在我手中。」
就在這時，門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聲音遠遠道：「我也想聽聽，這位少俠有何好計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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