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聖城爭霸 第36章 四處求醫 文 / 雲隱
第36章四處求醫
不一刻，華麟復又來到霞光殿，見到雷錚。詢問道：「雷二哥，不知你們霞光殿可否有醫治靈獸的大夫？」
雷錚放下手中的事物，搖頭道：「霞光殿向以修行為重，從未養過靈獸之類的猛獸。不知華兄弟為何有此一問？」
華麟只得道：「在下養了一隻小龍，今日突然發現它萎厥不振，故想請一個大夫來看看。不知雷二哥能否幫忙介紹一位給小弟？」
雷錚尋思了片刻，終於道：「有了！……在城南的雁南街，好像住著一位馴養猛獸的居士。我叫霍空帶你去問問便是！」
華麟大喜道：「謝謝雷二哥！」
雷錚對殿外的弟子喝道：「定鋒，你去把霍空與我叫來。」
一名弟子搶步入內，遠遠躬身道：「弟子這就去！」說完退了出去。
華麟又與雷錚閒聊了片刻，果然見霍空匆匆趕來。就聽雷錚吩咐道：「霍空，你帶華兄弟去一趟城南的雁南街，把逸行居士給我請來。華兄弟會向你道明原因！」
霍空連忙應是，轉身向華麟行了個禮，兩人一齊走出了大殿。一路上，華麟把原因說了一遍，霍空不敢多問，只是帶著華麟御劍而起，向著聖城飛去。
此時已是晌午時分，聖城的上空又是一片繁忙的景象。霍空帶著華麟來到雁南街，稍一打聽，便已找到了逸行居士的住所。
來到他的住處，卻見院門緊閉，台階上站著兩名十五六歲的小廝。霍空上前問道：「不知逸行居士可在家中？」
左邊的小廝連忙答道：「家師外出搜捕異獸，可能要到下月方能返家。」
華麟急道：「這可怎麼辦？」
霍空思索了片刻，說道：「不如去乾坤宮吧？聽聞明波仙子博才多學，對靈獸的生活習性瞭如指掌。」
華麟一陣沉默。
霍空猜到了他的顧忌，於是說道：「這樣吧，我聽說明鏡散人的傷勢極為嚴重，此時尚處於命懸一線的境地。在下的古師叔和輥師叔一大早便去探望他的病情，此時想必尚在乾坤宮之中。……華前輩既為塵緣星的一份子，更是仙劍派之掌門，此時去探望一下明鏡散人，更能突顯出前輩的廣闊胸襟。這其間，我們再藉機拜訪一下明波仙子，邀她一同前往治療前輩的靈獸。你看這樣如何？」
華麟想起了小白的安危，於是點頭道：「好罷，還是你設想周到，將來定是做大事的人。」
霍空謙虛地道：「前輩實在過譽了……」
華麟既打定了主意，於是又問道：「就不知這個明波仙子有什麼喜好？」
霍空先是一愣，接著笑著道：「前輩就放心罷，這明波仙子性情溫柔，且樂善好施，與乾坤宮其他弟子簡直有天壤之別。若是聽聞前輩的靈獸患病，她定會義不容辭的前來相助。」
華麟心中一動，於是點頭道：「那好罷，我們出發！」
二人御劍而起，向著城市的東郊掠去。
這「乾坤宮」被列為塵緣星的第二大門派，若論其氣勢，卻猶在霞光殿之上。一路飛來，但見遠處的「觀月峰」彷彿披著一層淡淡的白光，即使在百里開外，都能看見其散發出的靈氣。
不一刻，腳下的城市也到了盡頭，一條白色的石階緩緩通向遠處的「觀月峰」，彷彿這是一條朝聖之路。
華麟與霍空緩緩在「觀月峰」的山腰處落下，只見前方橫著一座巨石搭建的牌坊，上書「乾坤宮」三個大字。六名白衣勁裝的弟子站於兩側，其中為首的少年上前問道：「不知霍師兄前來所為何事？」
霍空連忙介紹道：「這位乃是仙劍派的掌門——華麟！他此番前來，是特意來看望貴派的明鏡掌門的。」
對面那少年詫異地看著華麟，不可置信道：「閣下便是華麟？」
華麟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敵意，於是漫不經心地道：「不錯，在下正是華麟，煩請小哥進去通報一聲！」
那少年倒也不敢貽慢，於是道：「閣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報家師！」說完轉身向門內行去。
華麟站於門外，默默地觀賞著此處的風景。誰知等了良久，卻兀自不見那少年返回。正不耐煩之際，就聽身後傳來了一個少女的聲音說道：「師傅，月兒想去神訖星歷練一番，好不好嘛？」
另一個輕柔婉轉的聲音說道：「此時正值多事之秋，月兒不如再等數月看看。」
先前那少女嬌聲道：「不嘛，不嘛……人家現在就要去！」
華麟和霍空詫異地回頭看去，只見兩名絕色女子緩緩拾階而上，不一刻，已在十丈開外。
華麟一陣打量，只見右邊的少女模樣兒清純可人，看上去只得十七歲左右，身著一襲鵝黃色的長裙，正是昨日與沈靜空同行的那位月兒姑娘。
然而在她身側，卻是一位更加讓人心弦顫動的清麗佳人。只見她大約二十歲上下，身材纖細均稱，舉止輕柔文雅，走路恰似輕風撫柳，一付弱不禁風的模樣。予人的感覺，此女定是溫柔之極。
華麟不由想起了上官靈。其實在很多時候，上官靈在自己面前也會露出其溫柔的一面。如今回想起來，卻叫人感到一陣錐心般的痛楚。
正自想入非非之際，就聽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喝道：「喂！……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師傅？」
華麟俊臉一紅，只見月兒姑娘已經來到自己身前，並且怒目盯著自己。於是連忙道：「咳咳……你師傅跟在下的一位故人很像。失禮失禮！」
月兒白了他一眼，說道：「哼！……你們這些人全都一樣，就連說慌都如出一轍。」
華麟一陣汗顏，心想在自己之前，一定也有人如此說過。幸好旁邊那女子生性溫柔，並沒有責怪華麟的意思，只是低聲對月兒說道：「月兒，我們進去罷！」
乾坤宮門外的弟子全都躬身道：「見過師叔！」
霍空急道：「前輩請留步！……我們此番前來，正是專程來拜訪前輩的。還望前輩出手相助！」
華麟一愣，心想這個女子不會就是「明波仙子」罷？
只見那女子緩緩轉身道：「你們找我有何事？」她舉止之溫柔，實屬修真界罕見。
霍空連忙道：「我身邊這位華前輩，乃是仙劍派的掌門。他有一隻靈獸沉睡不醒，還望前輩能伸手救之。」
華麟也咳嗽了一聲，拱手道：「在下華麟，請問姑娘莫非就是明波仙子？」
那女子點了點頭，尚未作答，但她身邊的月兒卻跳將起來道：「你剛才叫我師父什麼？姑娘？」
華麟笑道：「怎麼了？在下乃是雷天域的兄弟，按輩份來說，與你師傅正好是同輩。叫她一聲姑娘，又有何不可？」
月兒一愣道：「你……」
幸好明波仙子阻止道：「月兒，不得無理！」說完，她轉身向華麟回道：「不知少俠養的是何種靈獸？」
華麟道：「在下養的是水系的白龍，最近它總是沉睡不醒，小可正擔心不已。」
明波仙子顯然愣了一愣，喃喃道：「白龍？……莫非是有四隻腳，尾巴長長的那種？而且善長於直立行走？」
華麟想了想小白的模樣，確實有四隻腳，一條尾巴。至於什麼直立行走？小白好像也能辦到。於是點頭道：「正是！」
明波仙子道：「那好罷，請少俠帶路！」
誰知就在這時，山門內卻傳來了腳步聲，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誰是華麟？……我們首座有請！」
華麟回頭看時，只見剛才進去通報的那名少年，終於帶著一名男子返回。當下尷尬地對明波仙子道：「仙子可否稍等片刻？我去探望一下明鏡散人！」
明波仙子點頭道：「既如此，我就隨你一同進去罷！」
一行人邁入山門，沿著石階緩緩向上。這乾坤宮的景色倒是格外秀麗，左側是一片翠綠的竹林，其間隱隱露出了幾座精美的閣樓。右邊的山林之中，卻有一條羊腸小道，也不知通往何處。華麟跟著他們來到「乾坤宮」的正門，卻見門口立著兩隻石雕的麒麟獸，不由暗暗忖道：好嘛，麒麟也被你們霸佔了！
正想著，前面的中年人已經帶著眾人進入了大門。一行人穿過前殿，繞過中庭，走了一刻鐘的光景，這才到了後院。甫一踏入院內，就聞其中飄蕩著一絲丹藥的芬芳。再往內，便是一棟兩層樓高的建築。台階下，正有十餘位其它門派的修真者候在一旁。他們見到華麟和明波仙子前來，皆紛紛點頭示意。
前方帶路的男子也停了下來，回身對華麟道：「爾等且在門外稍等片刻，我們首座即刻便會出來見客！」
明波仙子卻越眾而出，柔聲對華麟道：「你且稍等片刻，我進去看看！」說完，她輕提裙紗，逕直登上了台階，推門進入了殿內。由於她是明鏡散人的師妹，故而無人敢予阻止。
月兒姑娘雖然也是「乾坤宮」的一員，但她卻身份低微，故而不敢入內，只得留下來陪伴華麟等人。
華麟悄悄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心想從這個肅穆的情形看來，這明鏡散人的傷勢果然極為嚴重，恐怕實有性命之憂。
正想著，前方的殿門緩緩打開，一個冷傲的男子走了出來，遠遠道：「華麟！……你膽子可真不小，竟然還敢留在塵緣星等死？」
華麟抬頭看去，卻原來是任弘遠此人。於是淡淡地道：「你我之間並無仇恨，為何總要針對華某人？」
任弘遠徑直來到華麟的對面，凝視著華麟的雙眼，恨聲道：「你殺了我們的師伯，卻還敢說與我們無怨無仇？……你真是大言不慚！」
華麟道：「若風倘若真的死了，那也是命喪於任為之手。在下親眼見他練有魔界的噬血**，可能被若風撞見，故而殺人滅口。」
任弘遠仰天笑道：「你說謊也要打個草稿，這種鬼話騙得了誰？」
華麟冷笑道：「信不信由你，本少爺懶得再作解釋。」
任弘遠沉聲道：「我看你是怕了我們聖清院，所以千萬百計的想要嫁禍於人。哼哼……」
華麟怒道：「我若是真的殺了你們師伯，大可以四處去宣揚，說不定還能藉以名揚天下。反正你們聖清院也不打算放過我華某人，本少俠又何必怕多此一事？你若是不信在下所言，那就給我滾到一邊去，省得我看到你煩心！」
任弘遠眉頭一豎，突然猛地抓向華麟的前襟。卻見後者的反應也不慢，抬手就是向外一格，順勢扣向任弘遠的脈門。任弘遠立刻回掌橫削，反切華麟的五指。雙方的動作快逾閃電，變招更是迅雷不及掩耳，以至於旁邊的霍空根本來不及阻止。
眾人一陣訝然，就聽「砰」的一聲悶響，雙方終於硬拚了一掌。華麟蹬蹬蹬連退了三步才站穩。反觀任弘遠的情形，卻也好不到哪裡去，身體晃了晃，終於還是向後退了一大步。
他只是納悶，華麟的手掌好像形成了一堵透明的結界，自己的掌力打在上面後，竟然被反震而回。
雙方怒目而望，卻見旁邊的霍空身體一晃，已經攔在了倆人之間。說道：「兩位還請住手，此處不宜喧嘩！」
月兒回頭看了看華麟，然後又看了看任弘遠，脆聲道：「看來你們倆個有得一拼！不過，好像都比沈大哥要差上少許！嘻嘻嘻……」
華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鬱悶道：「在你眼裡，自然是你的沈靜空要厲害一些了。」
任弘遠也詫異道：「沈靜空是誰？」
就在這時，台階上的殿門被人推開，明煦散人步出殿外，責問道：「剛才是誰在外面動手？」
這明煦散人乃是明鏡散人的師弟，修為已達神合初境，說話之間自有一番懾人的氣勢。眾人見狀，皆紛紛向華麟這邊望來。任弘遠趕緊咳嗽了一聲，搶先道：「沒事，我與這位華兄弟切磋了一下。」
明煦散人把目光轉到了華麟處，不悅道：「華少俠來此作甚？」
華麟道：「在下雖與貴派有一些誤會，但再怎麼說也是同道中人，故而前來探望……」
明煦散人打斷他道：「那你大可以放心了，在下的師兄已然漸漸好轉，少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華麟暗暗有氣，當下拱手道：「既如此，那麼華某就此告退！」說完，轉身對月兒姑娘道：「不知姑娘能否送在下一程？」
月兒抬頭看了看明煦散人，見他並沒有反對，於是只好點頭道：「那好吧……」說完帶著華麟，照原路返回。
霍空見狀，連忙向明煦散人行了個禮，這才追著華麟一同離去。
華麟走後，明煦散人卻冷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他的仙劍派如何在塵緣星立足？」
……
華麟跟著月兒姑娘出了「乾坤宮」的山門，心裡卻是憋了一肚子火。但是為了小白的安危，只能客客氣氣地對月兒道：「還請姑娘回去告訴令師，華某在此處等她。無論她來與不來，還望姑娘出來通報一聲！」
月兒欣然道：「你放心罷，我師傅不會食言的。」說著，她突然又問道：「你養的白龍有多大啊，它會不會法術呢？嘻嘻嘻……師傅曾經答應過我，要替我抓一隻水靈獸來餵養呢。」
華麟無語……
月兒見他默不作聲，於是楚著秀眉道：「你是不是不相信人家？」
華麟見她一付失望的樣子，於是連忙道：「這倒不是！……前段時間我經過解神陣，就曾經遇到過一隻水靈獸，我差點就被它給吃了，所以心有餘悸。咳咳！」
月兒驚叫道：「啊？你真的見過水靈獸，它在哪裡？當時為什麼不把它抓住呢？」
華麟道：「我有一隻小白就夠了，哪裡還有精力去飼養什麼水靈獸？」
月兒惋惜道：「你不懂，水靈獸乃是水系怪獸中最為厲害的一種，而且還可以御水飛行呢。比那些陸地上的龍呀，金甲獸呀，還要厲害百倍。有些人一輩子都遇不上一隻呢。」
華麟心想，那東西高達五六丈有餘，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不錯了。
月兒見他總是愛理不理，於是嘟起了小嘴，說道：「你不聽就算了，我去看看師尊出來了沒有，等會兒見。」
華麟目送著她漸漸遠去，這才回頭對霍空道：「我們且在這裡等上一個時辰，若是她們未能返回，我們只有另想辦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