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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一章 外科手術 文 / 孫一凡3703

    曹智等人都嚇了一大跳,王二麻手自然的摸兵刃。周倉連忙介紹,此人叫鄧艾,是陳刺史的主簿兼謀士。

    原來是自己人,放鬆戒備的曹智略打量此人,只見此人三十來歲,一臉斯文,一直坐在房中角落裡,直到他站起,曹智等人方才注意到他。

    曹智略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低頭忙著查看許褚傷勢。

    那鄧艾倒也不計較,湊了過來。

    曹智先探了探許褚鼻息,再摸摸許褚的脈博,都還有生命的跡象,只是有點微弱。曹智知道許褚的傷勢等不得,傷口必須盡快處理。

    曹智試著撥弄了傷口的箭桿,才碰到一下,躺著的許褚立即呻吟出聲,箭頭深深的扎入肉深處,但是沒射穿身體,所以也不知這被射中的部位,箭頭離血管或肺近不近,或是已射到了這些東西。從流出的血液看,箭應該沒有毒。

    華佗不在身邊,這半夜三更的也無處找郎中去,就算找了,也可能有麻煩。現在整個丹陽城肯定已被全城"戒嚴",真全力搜捕他們,現在去找郎中,鐵定會被盯。

    可是現在這屋裡,周倉、王二麻只是處理過膚表四肢的傷勢,膽子粗大,不過是蠻幹的那種。鄧艾剛認識,不瞭解,估計這種謀士見著血沒暈過去,已算是膽子大的了。

    現在蠻幹、硬拔肯定不行,一來硬拔肯定會把許褚疼死,二來,古代羽箭頭部大都做成尖頭三角刃型,射入**後拔出時會帶出大片血肉,現傷口內情況不明,拔除時一不小心碰了血管或肺部,那就麻煩了。

    在這群人裡,也就曹智學過急救,那是警察的必休課。雖說沒怎麼實踐過,但許褚這箭傷應該不算很複雜的大手術,為了救人,曹智只有勉強一試,自己動手。

    曹智記得厲史好像只聽說過華佗曾經要動刀給曹操開頭顱,結果把曹操嚇了個半死,最後還把華佗給殺了。當然這是後話,曹智來了,他是不會讓華佗死得這麼冤的。

    華佗的麻沸散能使人昏迷,讓許褚吃點,然後再割開傷口,取出箭頭,應該可以。曹智身還有點麻沸散,現在也只能賭一賭了。

    當曹智提出所需的東西時,大家都嚇了一大跳。

    曹智問周倉:「有沒有精製的刀具,要薄而鋒利那種,還有剪刀。」

    周倉道:"有",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跑了回來,遞給曹智一把尖角的殺豬刀和一把裁縫用的那種長剪刀。

    曹智說:「這就是薄而鋒利的刀啊!有沒有短點,小點的刀和剪刀。」

    周倉呆呆地看了看曹智,回答是沒有更短更小的了。從他那無奈的眼神中,好像意思在說「這難道不是你想要得嗎?」

    曹智往許褚的衣服試了試,果然倒是鋒利,在這古代也指望不有刀片什麼的了,就勉強用了,這剪刀肯定能剪東西,但肯定不能剪人。

    「再要一些烈酒,越烈越好,小鉗子、棉花球,白布弄些馬尾來。」曹智邊想邊說出所需之物。

    其他還好說,這馬尾要來幹嘛?聽都沒聽說過,治箭傷要馬尾的。幾任面面相視了會兒,鄧艾朝周倉使了個眼色,周倉立即乖乖的去了。

    等周倉準備東西的時候,曹智讓王二麻扶住側躺的許褚,把許褚受傷處的衣物剪了個大口子。再準備剪掉露出身體的箭桿時,怕王二麻扶不穩許褚,就關照了聲,「扶穩了,我要剪了!」

    鄧艾立馬也伸手幫忙了,他看得明白,曹智怕箭頭攪動了傷口。

    曹智看他們抵住了許褚,就著在身體外的箭桿,把剪刀湊,使勁一用力,「卡嚓」一聲,箭桿應聲而斷。

    曹智拿過那剪布的剪刀看了看,心道:「這玩樣還真快!」剛剪完箭桿,周倉也手提著兩桶烈酒進來了,後面還跟著個掌櫃模樣的人。曹智一看認識,這不是祥記綢緞莊的老掌櫃嗎?老掌櫃手還抱著一包東西,看見曹智喊了聲「曹公」。

    曹智嗯了聲,低頭再繼續為許褚療傷時,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著老掌櫃,心想,「現在所處的這莊園莫非就是祥記綢緞莊。」向周倉一證實,果真如此。曹智不由得佩服這莊園的選址精妙和周倉對丹陽城的道路之熟,不愧是陳溫,老謀深算,大概他早就算計著這丹陽城!

    出神也就一會兒的事,曹智知道現在眼門前的是怎麼幫許褚拔出箭頭。看著老掌櫃和周倉一一陳列出曹智所需的東西,曹智交待著如何對這些東西處理的方法,講到馬尾時,曹智想到了縫合問題,就問:「你們何人會縫衣服?」說完那群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誰會啊!還好,掌櫃的馬說他老婆會,曹智趕緊讓他把夫人請來。

    烈酒,被當成了井水,潑在一張床榻面。

    幾人再合力把許褚抬了那床榻,曹智也曉得要消毒,烈酒大概是消毒水最好的替代品。

    刀具,剪刀、小鉗子那也能叫小鉗子,先用盆火燒烤一下,再和純棉花搓成球,白布,一起被放到烈酒裡浸。

    再給許褚喝了一碗烈酒,和著麻沸散一起灌了下去。興許啊,這許褚是渴了,不用捏鼻子咕嚕嚕一會兒全喝了下去。

    萬事俱備,只欠動手了,曹智卻大汗淋漓,心裡忐忑不安起來,來到古代,人已殺過幾個,但這救人還是頭一著,還是動刀的外科項目,難免有些心裡發慌。

    這幫人還真有種!四個人圍著血淋淋的許褚,曹智還敢要求抄刀,更是有種!曹智心裡不停地默念,"把他當成一隻豬就行,別把他當人,穩著點!穩著點!老子好歹來自於現代,曉得些常識,應該有些把握!我最起碼知道人體構造,就算我親手治死了許褚,也只能冤他命薄,日後到了閻王殿,只能跟閻王吹吹牛皮,說是被一個現代警察弄死的。"

    曹智穩住心情幾刀下去,先細劃,未敢太用力,許褚微微顫抖,卻未醒來和掙扎。殺豬刀果然鋒利,曹智橫向撥開了一些碎肉,再往下深挖了一寸左右,才終於見到了那鐵箭頭,所幸沒有碰到什麼大血管。如何將它取出,就是關鍵了。用一把鉗馬掌的鉗子朝著傷處,比了比,怎麼也伸不進。用剪刀怕紮著不該扎的地方,曹智乾脆伸出沾著烈酒的手指,往挖開的傷口探去。

    摸索了半天,粘噠噠地感覺膩的很,冷汗都冒了出來。殺人不算少的他,面對摸真人的血肉,還是一陣反胃。總於摸到了,先小心的在箭頭周圍摸索了一圈,感覺應該沒什麼血管或是別的,用兩根手指捏住箭頭,吸了口氣,一閉眼,一用力,「呲」的一聲,伴隨著一股血水標射出來。曹智一塊白布趕緊捂了去,另一手把拔出來的箭頭扔進了老掌櫃端過來的一盛滿清水的銅盆裡。

    成功一半,接下來的就是縫合了,曹智幾人想到掌櫃老婆時,才鬱悶地發現,不知道何時,那位婦人已經暈過去了。

    曹智只好自己動手了,將創口處用烈酒仔細清洗了一遍,用馬尾線密密麻麻地縫好。

    曹智又不會醫生們縫合打結的技巧,更不會針線活,無法做到一挑線頭就能拉出來的境界。他的記憶裡面,羊腸線可是醫院手術裡常用的縫合線,而且可以被人體降解,不需要抽線。現在自己沒有羊腸線,但也不能隨便用些個普通棉線,只好試一試能否搞出馬尾線了。曹智記得在現代看過一部divery頻道的一部紀實片,講術16還是17世紀,歐州戰爭中,軍醫就用馬尾縫和傷口,對防止傷口發炎效果很好。發炎對於接下來的慷復非常重要,在這古代很多人就因為傷口發炎而喪命。在當時的醫學界,普遍錯誤的認為,傷口結疤後,應流出濃水才會全育。曹智甚至聽到過,士兵應傷口未流濃,而以為自己命不久已的愚昧事。

    曹智可不是古代傻大兵,他要求掌櫃的把那些馬尾洗的乾乾淨淨,然後通通用列酒浸,再用火盆烘乾成干繃繃的線。一會兒,曹智就把許褚右肩胛下縫的像個大補丁,他可不會女工活,能縫成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也想過用烙鐵,那是從電影裡看來的,不過現在讓曹智活生生用在許褚身,呲溜一下燒紅的烙鐵印去,傷口是快速結疤,不過是皮焦肉爛的那種,這叫曹智余心何忍,肯定下不去手。

    通過一通認真縫合,總算縫好了,到這曹智算是大功告成,接下來的就是周倉他們的事情了,幾人七手八腳的用好的金創藥在傷口糊了厚厚一層,再用白布包裹好。

    周倉等人忙完,再回頭一看曹智已徹底地癱倒在地,這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手術,做完後,神經的緊繃和身體的勞累,使他一做完手術就癱倒了。曹智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只能看許褚的造化了。曹智太累了,不一會兒他就就地進入了夢鄉,和周公下棋去了——

    :今天同學聚會,十幾年沒見,吃飯,唱歌,鬧到半夜,躺下時耳朵裡儘是些鬼哭狼嚎唱歌聲響,久久不能散去,擔務了不少碼字的時間,現在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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