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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七十八章 錯在哪裡 文 / 孫一凡3703

.    此時張邈也已撲倒在弟弟張身上,幫弟弟擋著如狼似虎軍衛的群毆。看著截然不同張邈和張的反應,曹智心下卻不由自主的看輕了這位雍丘太守,同樣和你一個娘生的張邈,在政治上沒多大建樹,最起碼人家鐵骨錚錚。就算面對死亡,也大義凜然。怎麼這個個頭養的蠻大的張,如此貪生怕死。

    正當大廳中一片混亂時,廳門口又轉出人影。

    一系紅袍的曹操率著他金字塔頂端的領導團隊,步入正廳。

    「這是怎麼回事?」

    曹操進入正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張邈撲倒在張身上,張死命拽著曹智的大腿,哭的死去活來的,還有好多親衛圍在旁邊。

    不等曹操找於禁,於禁一個箭步竄至曹操面前,「嚓」的一聲,單腿跪拜餘地,高聲道:「末將辦事不利,望主公責罰!」

    說話間,張一看曹操來了,更像是見了親爹似的,鬆開了抱曹智大腿的手,大喊著「曹大哥,曹大哥,放過我,放我一條生路!」轉而撲向曹操。

    曹操的身前那是那麼容易讓他近的,張人剛起身就被不知那裡伸出的一支鐵戟打飛出去。整整跌出數丈,才摔落地面。半天無法爬起,嘴角更是溢出血流。

    直到張被打飛,眾人才現身高九尺的典韋不知何時已竄至曹智身旁,並已橫著他兩根特製過的鐵戟。

    典韋原先本就是張邈手下司馬趙寵的一名小軍官,此人擅使兩枝鐵戟,重八十斤,但他沉默寡言,不善交際,所以一直得不到賞識和重用,直到曹操現他驚人的武技,稱他為「惡來(商紂王駕前第一勇士)」並提拔當了東郡司馬。

    典韋自始至終,廳中再混亂,他都始終未一言,冷眼旁觀著張、張邈的一舉一動,這時看到張突然撲向曹操,不管張有沒有威脅到曹操的能力,橫戟出招,擊飛了想抱曹操大腿的張。

    剛剛走進大廳的騎都尉曹洪和折衝校尉夏侯惇也是在沒搞清狀況時,一左一右橫在了曹操身前,以防不測。

    曹仁、夏侯淵、荀彧、陳宮也隨這曹操走進了正廳,看見這混亂的場面都不由暗皺眉頭。

    張邈見典韋一戟擊飛弟弟,還道張萬無幸理,「哇!」的一聲大哭著撲向張躺身之處。一會兒就現典韋下手極有分寸,只是撥飛的張的身體,並沒有戳到張。

    張邈哭喊了兩嗓子,此時緩過勁來的張又跪地趴伏著哀求曹操放過他,並極快的推脫著自己放袁術軍進駐雍丘的原因。張不知是為活命,還是被眼前的形勢嚇昏了頭腦,自始至終都只是在為自己的罪行開脫,求曹智、曹操放過他,卻從未曾想到過那樣關心他的大哥張邈。

    曹洪看著張的窩囊樣,就來氣,大罵道:「張,你有點男人樣好不好,男人就算要死,也應站著死,跟你這樣的,你不覺讓你活著也沒意思嗎?」

    「有意思,有意思的,曹洪哥哥,你看在咱兩還有些交情的份上,幫我說幾句好話吧!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張現在是抓上誰,就要誰幫他求情。現在誰都看得出這人為了活命,是什麼都願意,估計他過會兒就是要他出賣他親大哥,他也會毫不猶豫。張這種人是非常自私的人,為了能讓自己活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張邈此時也顧不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了,他在惡狠狠地罵完典韋「狗才」後就看到了同樣在注視他的曹操。

    看到曹操,張邈、曹智均心頭一顫。曹智沒來由的好生難受,卻無法對這難受作具體的描述。

    真是無獨有偶,三個多月前張邈也在這議事的正廳裡,為朝廷委派的兗州刺史金尚難受過。

    他記得,也是在這大廳裡,他對金尚說:"現在袁術被曹操擊退,逃出了兗州,但他卻沒想到把你帶走。一州不能有二主,曹孟德定會殺你!"

    當時金尚臉兒蠟黃,癱軟在地。他以求張邈說這話,是已經接到了斬殺他的命令。

    事實是曹操人雖說率部追擊袁術去了,但不知從那裡得知金尚還在他的郡府,在征戰的途中了手令回來,要他斬了金尚。

    張邈懷裡揣著斬殺令,卻在此時看著唉歎一聲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你要留得性命,就必須答應我,遠離兗州,隱姓埋名,此生再也不要來兗州,更不能想重奪你的刺史之位!"

    金尚拭著冷汗默然良久,道:"罷了,罷了國家如此混亂,官也無法做了,我就退隱吧!"後來,金尚真地銷聲匿跡了。

    張邈認為自己一生都很對得起朋友,無論是袁術、袁紹,還是曹操。他對袁術出兵攻大曹操一直是持反對意見的,他認為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如此?但袁術帶來了朝廷的聖旨和朝廷委派的金尚,他只能以法行事,讓袁術屯兵封丘。

    在這期間他做了袁術大量的工作,希望他能放曹操一條生路。但他從來沒向曹操邀過功,勸服金尚銷聲匿跡更是為了曹操好。曹操雖說擊退了袁術,但如果曹操殺掉金尚,雖說除去了曹操的一個對手,但曹操不就擔了"對抗朝廷"的罪名,同樣會給世人留下"狠毒"的印象。

    張邈在送別金尚的當夜還堅信,曹操一定會感謝他這麼做。

    卻不料,現在迎來的卻是這樣的感謝。金尚由張邈保護著,逃得了性命,現在又有誰來保護他?

    張邈站直了身體怒視著曹操,曹操一樣不客氣的回瞪著張邈。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會兒,周圍的人和事都慢慢停止了,正廳中一下寂靜下來,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

    夏侯淵抽空挨近曹智,輕聲問了句,「剛才出什麼事了?」

    「唉!」曹智回看他一眼,歎了口氣,搖著頭沒說什麼。

    就在這時,曹操率先打破對視的僵局,轉身走上主位的台階,準備入座。

    「曹孟德,你想怎樣?」張邈亦在此時難。

    曹操停下腳步,轉身站在主位的台階上「哼哼」冷笑道:「你還有臉問我怎樣?你都幹了些什麼事,你心裡最清楚!」

    張邈「呸」了聲,反擊道:「我張邈頂天立地,幹的事都是對得起朋友,對得起良心的。」

    曹操不屑一顧的回「呸」道:「你對得起那個朋友了,就對得起袁術了吧?你還對得起良心,我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放屁!」張邈面紅耳赤的剛想和曹操對罵。

    突然已站到曹操身後的夏侯惇奮然出口道:「住嘴,張邈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夏侯惇邊說邊已把隨身的佩劍拔出,僅剩的一隻獨目閃著凶光。另一隻眼睛在滎陽一戰中被徐榮所傷,一直未癒,去年終於失明瞎了。但這不影響夏侯惇作為曹操最忠實的部將,繼續為曹操建功立業。現在已是被曹操陞遷至東郡太守的他,只要曹操有需要他就會忠實的站在曹操背後,保護著他。

    「這輪得到你說話嗎?」張邈暴喝出口。

    這句話明顯觸動了夏侯惇、曹洪等和一些靠裙帶關係陞遷上來的官員和將領,他們往往是不願意承認自己靠的是和曹操的親戚關係而走上高位。他們也的確很努力的為曹操走到今天的事業出工出力,流血流汗過,最是討厭別人講他們有沒有資格。

    數聲叱喝和冷哼,曹洪更是準備出列教訓教訓張邈。

    但被曹智拉住,曹智看這還沒進入今天的主題,就先吵起來了。這樣下去什麼事都解決不了,他拉完曹洪讓曹仁拽住他,自己兩步走至大廳中央,站到曹操和張邈的中間,朗聲道:「兩位大哥,不要吵了,這樣吵下去什麼事也說不清。不如大家坐下來,把誤會說清楚,那樣來得更好。」

    「哼,我錯在哪裡了?我沒什麼跟這種人說的!」

    「我也一樣!」

    曹操和張邈還是一樣的倔。說完話還各自扭過頭,不再看對方。

    「對,兩位是應該靜下心來好好談一談,把許多事情放到檯面上來講清楚!」進門到現在一直未開口的陳宮突然言。

    曹智和這個一身儒袍,舉止文雅的陳宮一直接觸不多。他在曹操入主兗州上曾出力頗多,現已被曹操任命為兗州別駕,在曹操的政治團隊中是非常重要的一名成員。

    雖說曹智和陳宮接觸不多,但在此時能站出力挺曹智的說辭,曹智非常感激,對此人的好感也大為提升。曹智對也正看向自己的陳宮報以微微一笑,略一點頭後,就轉向曹操。曹智決定不管曹操佔多大理,都先勸自己的親大哥。

    「大哥,就算張大哥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也要讓他有個申辯的機會。何況袁術進犯兗州計劃周詳,張大哥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說不定。大哥,不如」

    曹智剛說完,荀彧、程昱也同時勸解道:「主公不防聽一聽張太守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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