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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一定要救活 文 / 孫一凡3703

.    「張飛!」兩聲不同的嗓音,響至兩張不同的嘴。曹智、劉備同時根據文醜的描述,同時確認文丑遭遇的是張飛。

    「我三弟怎樣了?」

    劉備剛詢問出口,還未等文丑回答,曹智突然打斷劉備的問話,轉問顏良:「你來時把關羽和趙雲怎樣了?」

    「啊?」顏良一時沒搞清楚誰是「關羽」誰是「趙雲」,被曹智問得一愣,但從他和先前敵將交手的情況來看,曹智說的應該是那兩個人。

    「哦,由您的杜司馬帶兵在斷後,我不是很清楚」曹智一聽說是杜大目還在圍剿趙雲和關羽,不等顏良說完一把拉過李黑的坐騎,招呼道:「快隨我來,別叫杜大目壞了那兩人的性命。」說完不理袁紹在後的急叫,打馬衝出,直往來路尋去。

    李黑是名忠實的部下,聞聲想也不想登上另一名屬下的坐騎,招呼著曹智的黑甲親衛,「跟著主公!」

    袁紹看著曹智絕塵而去的身影,搖頭對著相對沉穩的李儒道:「智弟和這兩人有舊嗎?心急火燎的,我話還沒說完呢,他就急著跑了。劉玄德第一時間就跟我說了他有兩個義弟的事,我也早已派人通知下去了,關羽、張飛不殺,文丑你也接到令吧?」

    「回主公,正是接了主公令,才多費了一番手腳,多擇了一百多兄弟,將此人擒住,以至於晚來一步,讓主公涉險,末將該死!」剛站起的文丑又單腿下跪在堅硬的泥石地上,低頭恭謹稟報道。

    說罷把手一招,「得得得」的身後行出三騎,其中有一騎上就有被五花大綁的張飛。劉備一看顧不得細究曹智為何如此關心關羽等人,快步上前,解下了橫伏在馬鞍上的張飛,查看著傷勢。

    臨近袁紹的顏良等人在文丑一說完「末將該死」時,顏良、趙融等也都跪拜餘地,大呼:「我等救援來遲,讓主公涉險,我等該死!」

    「哈哈,都起來吧,我又沒事,我明白,你們都有心了,起來,起來,哈哈」袁紹大喜,他此時感覺這次他以身犯險,收穫還是有的。

    「趙融,李儒你們跟著曹太守去看看我智弟如何降服劉玄德的兩位朋友,等那邊事畢,就帶曹太守回我的大帳。」袁紹高興完不忘吩咐李儒、趙融去善後曹智那邊的事。

    等李儒他們應命而去,袁紹對著荀諶和正在查看張飛傷勢的劉備道:「我們先回大帳吧,這一天,把我的骨頭都快累散架了!」

    在丘陵的另一頭,同樣有個快散架的人,但他依然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和趙雲交手的地方。

    趙雲這位曹智熟知的三國常勝將軍,現在比曹智還不如,不光是骨頭散架的問題,趙雲此時連站穩都已困難。曹智再次感歎「雙拳難敵四手」的古訓,對誰都是一樣的,因為你再英雄了得,你畢竟是血肉之軀,血肉之軀都是有極限的。

    此時趙雲的體力已透支到了極限,今天在趙雲手上消逝的生命已不下百人,他站在一堆屍體上,依然拿著他那把鑌鐵長槍,只不過再也舉不起來,目前唯一的作用就是撐住他的身體,不讓他倒下。

    杜大目不傻,顏良留給他五百兵士,讓他圍捕趙雲和已受傷的關羽,他沒有妄想憑一己之力,戰勝這兩員武功了得的敵將。在不能力敵的情況下,他充分展示著江湖戰法「車輪戰」,雖說有些勝之不武,而且已經損失了盡兩百人,但效果是好的,一個已經躺下,一個馬上要躺下。

    杜大目很清楚這是在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誰還講江湖道義誰就是傻瓜了。看著下巴磕不停滴趟不知是汗水還是血水的趙雲,杜大目拿出他的匪氣,仰天三聲笑,「哼,趙雲,你真能耐,和我家主公一場苦戰,又連番殺了我我們一百一十三人,你還能站著,杜某很佩服你,不過,你今天必須躺下。」

    杜大目說完,親自上陣,舉著他的狼牙棒緩步爬上屍堆,站到了左右輕輕晃動著勉強支撐的趙雲面前,盯著眼皮都快睜不開的趙雲,反手一插狼牙棒,掠了掠衣袖,舉起一根搭吧努力向支起嘴唇說話的趙雲面前,杜大目這名三國三流將領僅用一根手指,在「嘿嘿」奸笑聲中,慢有司禮的往趙雲虎軀上一戳,輕鬆推到了還未建立一世英名的趙雲。

    趙雲雖說不甘,但已力不從心,「彭通」一聲滾落屍堆,倒在了一樣昏迷不醒的關羽身旁。

    「哈哈」

    「杜大目」

    還未等杜大目享受片刻勝利的快感,就被自後而上一聲急喝,驚出一身冷汗。

    「主公,你安然無恙吧?」

    杜大目嬉皮笑臉的返身迎上疾行而來的曹智,曹智不理他的馬屁,看了一眼屍堆,急問:「關羽和趙雲呢?」

    「哦,在這呢,末將都收拾了」

    「都死了?」

    「沒有,沒有,本來想亂刀把這兩個傢伙刮了的,但接了顏將軍的令,就沒敢殺,在這,在這呢,主公請您過目。」

    杜大目說著屁顛屁顛的引著曹智繞行數步,來到屍堆的另一面,指著地上的兩具跟屍體差不多的健壯大漢,賊頭賊腦的左右一看,顏良手下和趕到的曹智親衛正在李黑的指揮下打掃戰場。

    杜大目一看左右無人,那群大頭兵也都未注意他和曹智這邊的情形,就湊到曹智耳邊低聲道:「主公,你要不要報仇,咱們現在就下黑手,結果了這兩個這麼能打的傢伙,給您解氣,您看可好?」

    曹智「哦!」了聲,知道杜大目誤以為他匆匆趕來是為尋私仇。曹智也不點破,似笑非笑的看著杜大目,反問道:「那顏良的部屬回去告我們狀怎麼辦?」

    杜大目再次左右一看,縮回腦袋後,目中凶光一閃,對曹智側著腦袋兩手比劃了一個切的手勢,語氣冷冷的低聲道:「現在主公的親衛營都來了,收拾這剩下的兩三百兵衛還不容易,回去後都說與這兩個死傢伙一同戰死,一報了事。」

    「嗯!好辦法,以前在黃巾軍那會兒尋私仇,吞併別人的人馬、勢力經常用這招吧?」

    「哎呀,主公,我老杜不是自誇,幹這事,除了比許司馬差一點火候外,絕對是個行家!」

    「嗯,好,我身邊長腦子的沒出幾個,長匪性的又多了一個!」

    「唉,主公不要這樣誇獎我!」

    「誇你……哼,杜大目聽令!」

    「主公,您不用那麼大聲,您悄悄說,或比畫個眼神就成,我老杜保證把事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哼,好,太好了,杜大目我現在命令你把這兩人一定要救活,救不活的話,哼哼」

    「沒問啊」

    曹智說完就不再理傻兮兮愣在那的杜大目,蹲下身查看過趙雲和關羽的傷勢。趙雲還好,身上傷不多,十七八處劃傷而已,主要是力竭才暈了過去。關羽慘點,一條背脊上的刀傷有三寸多長,骨頭都能看見一點了。但兩人均還有鼻息,這幫命硬的傢伙,喘得起還挺粗,看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曹智正要讓杜大目取出隨身的刀傷藥,對關羽、趙雲實施救治。這時李儒趕到了,李儒轉達了袁紹的命令和邀請。

    曹智「嗯」了聲,站起身問李儒:「前線戰況如何?」李儒搖頭表示不是最清楚,他率部出營時,最後聽說沮監軍率著中軍已到達前線。

    曹智「嗯」了聲,一看這裡沒他什麼事了,起身準備回營,聽取前線戰報,臨行時回頭對李儒道:「從華郎中那裡拿來的刀傷藥還有嗎?」

    「有!」

    「拿給杜大目,讓他救活這兩人。」

    「是」

    「這兩人救醒後,都關在我們的軍營中,不許任何人接近。」

    「是!」

    ########

    袁紹的大帳現在就在他和曹智第一觀看敵情的高坡下,鞠義已把戰線推過了鮑丘河。

    鞠義在失去顏良、文醜的兩翼支持後,戰況一再陷入被動。公孫瓚正要集中力量反撲時,沮授的中軍趕到。這是和公孫瓚投入兵力最等量的一部兵馬,沮授在明知曹智的將令有問題的情況下,權衡再三,力排眾議,堅持向前軍增兵。

    鞠義在得到沮授的中軍後,鏘鏘擋住公孫瓚全力以付的進攻。戰鬥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才出現轉機。曹智的許褚、李典率領曹智後軍的六萬人馬,突然出現在戰線的兩翼,左右兩翼各三萬的兵力對於那時幾十萬人的大混戰,無關痛癢。但他們出現在了鞠義需要的最佳戰略位置,他們完善了整個戰略攻防的完整,勝利的天平再次開始向袁軍傾斜。公孫瓚和他的兵馬再也守不住防線,全線潰退。入夜時,鞠義徹底佔領鮑丘河對岸公孫瓚的防線,在這日的戰鬥中取得完勝,公孫瓚不得已退守鮑丘城。

    曹智率部繞行回到大帳所在的高坡時,河對岸零星的戰鬥還未結束,長達數里的戰線上還有小規模的戰事還在繼續。

    曹智步入大帳時,袁紹正在聽取戰況和瞭解他遇襲的經過。

    劉備不在大帳裡,他大概現在身份還不明確,所以沒資格入帳。田豐依然苦著張臉坐在軍師座。田豐沒受什麼傷,只是受了些驚嚇,但腦袋上依然纏著治頭疼的褐色巾,可能驚嚇過度還泛著暈。

    荀諶、趙融、顏良、文丑都一直陪伴在袁紹左右。袁紹大概是幹大事的料,這大半日的驚心動魄,通過回帳大半個時辰的休養,再加上劉和、鮮於輔等人的慰問,袁紹一講訴起自己跌蕩起伏的英雄經歷,就忘了疲勞,眉飛色舞的說著,越說越興奮,當然吹噓自己如何了得的成分比較多。雙方的兵馬死的都差不多了,田豐肯定被袁紹下了封口令,所以這會兒還不是袁紹想怎麼吹,就怎麼吹。

    袁紹也在劉和等人的恭祝中得知了前線戰況。說著說著在吃飯的顏良、文丑有意無意的提及了他們或知的鞠義只顧前線戰事,不准他們率部救援袁紹的事。

    袁紹對於他遇襲這段時間生的事情很感興趣,私下一一招來傳令兵充分瞭解事情的始末。袁紹對屬下表現不一的情況沉吟許久,直到曹智的到來,才使他回過神來。

    "智弟,回來了!哎,怎麼衣服都沒換,來人,給曹太守取套乾淨衣服,再拿套新的明光鎧來。噢!李功曹、李門督,來,來都進來坐"

    對於袁紹的熱情李儒和李黑均是一怔,他們記得之前袁紹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全,這會兒連他們的官職都知道了。

    兩人隨著曹智步入大帳,在左右兩排的正席上袁紹不但給曹智安排了坐位,還在坐席末端也給李儒和李黑增設了座席。

    看來袁紹表面上滿不在乎遇襲之事,但從對李儒等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上來看:袁紹一來是感激曹智等人的救命之恩,二來袁紹並不像表現的那樣對自己的生死不屑一顧。他在回到自己的主營,在更衣時,足足呆坐了一盞茶的功夫,緬懷人生的無常、多變,及暗自決議以後決不會以身犯險。

    袁紹此時真誠的拉著曹智的手來到他和劉和平坐的主位,曹智意外的現此時主位上有了三副席案。

    袁紹指著他左手邊的席案道:"智弟,坐這!"

    袁紹作為冀州州牧,本次征伐公孫瓚的聯軍主帥,豪無疑問應該坐在主位。

    而劉和作為幽州地主,未來的幽州牧,確實有資格坐在主位上。但曹智和這兩人的身份比起來差了一個檔次,再怎說他也是沒資格坐主位的。

    但袁紹堅持讓曹智坐在他左手邊的那張主位席上,態度明確的表示著對曹智救命之恩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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