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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百六十四章 酒足飯飽 文 / 孫一凡3703

.    藏霸等和曹智是兩路的,呂布和關羽現在都處在昏迷狀態,雖說請過郎中說性命無大礙。但現在情形最不樂觀的就屬臧霸和張遼了,他們沒動任何一樣面前的食物。

    杜大目等人也都沒動,雖說他們都很餓,但江湖常識,被酒菜裡的**迷倒,稀里糊塗被人宰了不是沒有先例。如果真是那樣,那才叫一個怨,所以他們準備忍一忍。

    唯獨曹智一看這些飯菜,食指大動道:「少將軍想得周到,我真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主公」杜大目一看曹智真要吃,馬上欠著身,試圖提醒,但又不敢說明,只能叫了曹智一聲。

    曹智迅即往嘴裡扒了一口飯,邊嚼邊輕笑一聲道:「少將軍要殺我等,早動手了,也不用在這頓飯上做?哈哈嗯,好吃你們都吃,趁熱,莫糟踏了這麼好的事物。」趙雲、杜大目等人不防曹智會這樣,面面相視之下,只得拿起碗筷,跟著曹智慢慢扒飯吃菜。隨後是張遼,最後最不願意動筷的藏霸,一看所有人都在吃了,就他一人還畏手畏腳,豈不弱了名頭,藏霸「哼!」了聲,只能猛地抓起碗筷,大口亂吃起來。

    馬也是不備曹智竟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一般情況下,就算心中有猜忌,也不會像曹智這般直接甩在檯面上。同時也知道曹智在欺他是只有二十歲的毛頭小伙子,社會經驗不足,才將他一軍,只想弄得他忙於應付。

    但馬也非凡人,馬在一愣之下隨即恢復神色,只見他隨著曹智的嬉笑,不動聲色的回道:「曹太守真會開玩笑,和家父一直像結交像曹太守這樣的豪傑,今日得見歡喜還來不及,哪敢加害,曹太守慢用,慢用」

    馬早就聽人說起過此個揚州曹智,非但能征善戰,還生就一張利嘴,甚至於有時口無遮攔,但每每總有人敗在他的口無遮攔之下。看來傳聞不假,馬決定接下來一定要小心應付,莫著了此人的道。

    馬應付了曹智一句,只當玩笑開過後,然後不再理會曹智,對著狼吞虎嚥的眾人朗聲道:「何等之幸,先遇丹陽曹太守,後見溫侯呂布,這不光是之幸,也是雁門之幸,誰會想小小雁門竟彙集了這麼多的英雄,今日能一下子得見諸位英雄,已是不枉此生了,哈哈,來,敬諸位一杯。」

    眾人跟著馬的舉杯,也都紛紛放下碗筷,舉杯迎合。但杯是舉起來了,只有馬一人一揚脖喝了杯中酒,其他人都看著曹智。

    曹智正好一口飯菜沒嚥下去,正使勁吞呢,所以舉杯的慢了一點。造成其他人均以為曹智是擔心酒有問題,所以遲遲未動。

    馬一口飲完杯中酒,放下酒杯時,正好曹智也咽完那口飯菜。曹智一見眾人的馬是瞻,知道他們誤會了,所以趕緊一揚脖,吞了自己的杯中酒。

    「啊,好酒,就是烈了點,但這才是邊塞豪情的產物!」

    曹智在做出一番對北方烈酒的評判後,眾人又是一呆,但杯已在手,不飲也不成了。

    「哈哈,諸位豪情,曹太守豪情。」馬那有不明白這些人現在視曹智為馬的表現,所以在誇讚眾人時,單列了曹智一份。

    馬向眾人敬完酒,喜樂的表情不變,轉對著左手邊第二席的張遼拱手道:「這位聶遼兄哦,不,應該叫張遼兄請了。」

    「少將軍客氣,張某祖上的確姓聶,只是後來為了避難,而改了姓張,少將軍呼張遼那個姓氏都成。」張遼爽朗的解釋應對道,但說是說讓馬叫那個姓氏都可以,自己卻稱呼自己叫「張遼」。這也無形中暗示了張遼對自己姓氏的偏向。

    馬一見張遼的爽朗,很是對胃口,也聽明白了張遼的暗示,於是笑容更甚道:「張兄客氣,張兄成名在之前,不介意稱兄長一聲『兄』吧?」

    「當然不介意。」張遼也是笑容不改的說道。

    「,初來此地,竟肉眼凡胎不識張兄,今日真是多謝張兄出手之情,才使那些個百姓得救。」

    「哪裡,哪裡,少將軍心繫百姓,實乃雁門百姓之福,張遼深表欽佩。」

    兩人這麼客氣一番,立時把木廳內嚴肅的氣氛沖淡了不少。

    馬也是話鋒一轉,突然唉聲道:「唉,不知西街那間雜貨鋪是張兄之老宅,要是知道,也不會讓張兄的老宅就這樣毀於一旦,真是可惜了。」

    「不要緊,一間破屋而已,塌了就塌了。剛才我也和龐將軍道明瞭,我這幾個朋友,純屬因為切磋武功時,不慎將房給撞塌了,至於旁邊鄰宅的損失,全由張遼承擔」張遼把剛才對龐德解釋自願拆房的意思,更明白仔細的表露給馬,主要是模糊他們和曹智之間的敵友關係,他在不清楚馬為什麼急於單挑他出來結交的情況下,他認為對他和藏霸最好的護身符,就是模糊他們和曹智之間的關係。因為任誰都看得出,馬對曹智有所忌憚。張遼不知馬忌憚曹智什麼,但知道利用這層關係,因為他和呂布當年在并州,甚至跟著董卓到幽州,可是幹過驚天動地的大事,說穿了他們在並、幽是有一定根基和影響力的,馬的父親和他的結拜兄弟韓遂不會不忌諱這點。甚至馬知道呂布和他的部署來到并州後,第一懷疑呂布是不是想借老根據地東山再起。所以現在馬對張遼的示好,張遼明白這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唉,這點小錢那還用張兄煩心,已替張兄打了,正想問問張兄的意思,要不要重建西街的那處老宅?」

    馬在打斷了張遼的賠錢提議,竟有希望張遼常住的意思。張遼那有聽不出的意思,略一沉吟後,拒絕道:「多謝少將軍好意,文遠(張遼字)此次回來就是打算處理掉老宅的,現在沒了正好省心,還建它作甚。」

    「喔,那也好。」馬也不當回事的微笑點頭後,狀若無意隨口問道:「那張兄此次回來還有什麼事要辦的?要是能幫的上忙的,張兄儘管開口,不要客氣!」

    馬這話明顯已經有了試探的意味,張遼眉頭略皺,趕忙道:「多謝少將軍好意,張遼和兄長幾人小聚已過,老宅的事也無牽無掛了,張遼不日就要和兄長等人回轉,去往他處,就不打擾少將軍了。」

    張遼這話回答得很妙,他既沒說出和呂布等人出現在雁門的目的,又解釋了一下他們是來小聚一番的,而且馬上準備走。這話即讓馬尋不著對他們不好的把柄,又逼著馬為張遼等人的離開表態。

    曹智用飯碗遮著臉阻擋對張遼說話技巧的讚許笑容,他沒想到看似純樸的張遼倒是很會講話,很能講話,很有心計。

    馬亦有同感,暗忖自己是嫩了點,本想套套張遼的話,沒想到被他逼上了絕境。

    馬哈哈一笑,掩飾了幾分對張遼的不適應,**的悠然的說道:「張兄剛來怎麼能急著走呢?還是在邊塞雁門多盤踞幾日,咱們也好增進些感情。」

    「呸!呯呯!」這話似乎很清楚了,馬要留下呂布、張遼、臧霸一夥。臧霸再笨也聽明白了,他可不是被人想留就能留的人。臧霸一掀面前的几案,猛的站起,對著馬大吼道:「那個要與你增進感情了,小輩,別以為老子現在在你的地盤上,就不敢造次了,你想留住老子,那你還得先付出點。」

    臧霸說著抄起掀翻了的几案,就要和馬動粗。

    「幹什麼?幹什麼?放下,放下,不然讓你變刺蝟……鈧鈧……」

    幾十名躲藏在木塞外的刀斧手、弓箭手在臧霸暴怒而起時,衝進了屋內,團團將曹智、臧霸等人圍住。久未露面的龐德也在這些兵甲後持刀緩步而入,行至馬跟前單膝下跪,稟報道:「親衛營一千馬步兵已在塞樓下集結完畢,請少將軍示下。」

    所有人早已聽到木塞樓下的「噌噌」腳步聲,沒想到龐德已集結了一千馬步兵包圍此樓,這要想正衝出去談何容易。

    舉著几案的臧霸,和想勸阻的張遼,及其跟著臧霸起身的杜大目、曹休及踮起一半屁股的趙雲都定格在那裡。那麼多弓箭手對著他們,這屋子又那麼狹小,他們手中還無趁手的兵刃,誰都明白真要動起手來,他們大概還未衝進馬身旁,自己就以變成刺蝟了。

    馬此時臉上已全無笑容,他不理龐德的請示,不理擋在他身前的十幾名持弓親衛,緩緩地為自己斟了杯酒,一揚脖飲下後,冷冷道:「臧霸,你認為你能走出幾步?」

    「老子…….」

    「我看一步也不要走了,臧霸放下几案,你們都坐下吧!」曹智終於開口了,在杜大目、趙雲等面面相覷下,他們放下身子,聽從曹智的命令重新落座時,曹智也重放下了自己的飯碗。

    曹智像幾天沒吃過飯的餓死鬼,別人幾乎都沒動什麼面前的飯菜,曹智放下碗筷,所有人才現,他把面前的飯菜全吃光了。

    曹智就是在臧霸、馬劍拔弩張時,他也還在不慌不忙的用飯,此時他終於飽了。

    曹智打著飽嗝左右一瞧屋內擠滿的人,看到龐德時,念念不忘的問道:「龐將軍這麼快回來了,兵刃都挖出來了嗎?挖出來了,就再幫忙擦擦亮,呂布的方天畫戟,關羽的青龍偃月刀,趙雲的鑌鐵槍,杜大目的狼牙棒可都是好兵器,明兒都還得派大用場。」

    「呸,曹智,別以為你在揚州能作福作威,這是雁門,你他媽說的都不算,明兒,你見不見的到明天的太陽還不好說,還想指使我……」氣怒之極的龐德邊說邊拿刀指著曹智走進幾步,一副要拿曹智開刀的架勢。杜大目等緊張的再次站起,同樣叱喝聲起:「龐德,你敢跟我家主公如此講話?」

    「老子什麼不敢,現在就宰了你們都敢!」

    「你來來看!」

    「好了……龐德你先退下。」馬看著乎尋常的曹智,再次要求龐德不可魯莽行事。

    「少將軍……」

    「退下!」

    龐德再想申辯時,馬寒著臉命令道。杜大目倒是很聽曹智的話,知道赤手空拳的不佔便宜,所以曹智一揮手,他就偃旗息鼓的坐回位置,並拉了拉同樣激動地曹休。

    龐德在狠瞪一眼悠然自得的曹智後,不得已退到馬的几案後。此時臧霸也在張遼的勸阻下,委曲求全的放下了几案,但就不肯坐下,依然憤恨地站立著,怒視著沒看他一眼的馬。

    馬看了會兒曹智,再往自己杯中斟了一杯酒,對著曹智道:「曹太守何以知道自己明兒就能安然得離開的軍營?」

    「因為我明兒有事!」曹智的話語總是令人意想不到,還好馬那杯酒還沒喝下去,否則一定會噴出來。

    「喔?那有什麼理由要放曹太守離開呢?」

    「因為你要會和我合作,還會派龐德送我出雁門關!」

    「噢!」

    曹智的過分自信,讓所有人一下子陷入迷茫中。「馬有什麼理由要和類似細作般潛入并州的曹智合作,他們以前、現在應該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不光臧霸、張遼聽不明白,就連曹智這邊的杜大目、曹休、趙雲也搞不清曹智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馬倒是對曹智的話很感興趣,瞇著眼對曹智敬酒道:「願聞其詳!」

    曹智一看馬又向他敬酒,一擺手道:「不喝了,我已經酒足飯飽,再喝我就要犯困了,犯了困就會說不清好些事了。你看我剛才就說錯一句,應該是你父親馬騰馬太守會和我合作的,龐德,你今日送往西涼的加急信最起碼還要三、四天才會有回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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