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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陳兵官渡 文 / 孫一凡3703

.    很多不清楚文丑已死這一重要情況的袁軍士兵,特別是後部袁軍兵將,在看到張遼高舉文醜的頭顱後,紛紛棄械投降,無心在應戰者,轉身偷跑者也是比比皆是。

    眼看此處伏擊文醜的戰鬥就要結束,而就在張遼欣喜若狂滿場飛奔之際,關羽將偃月刀搭在肩上,對著張遼拱了拱手後道:「文遠兄,請代為轉達曹公,他的知遇之恩無以回報,這文丑權作我一點心意,我這就去尋找我兄長,再來投奔曹公!」

    關羽這番話說的不輕,但張遼忙於招降袁兵,結束戰鬥。只是聽得關羽在衝著他喊些什麼,但具體說了什麼,他卻充耳未聞。

    倒是一些離得關羽近些的曹軍士兵聽全了關羽之言,正當這些軍士驚詫這個剛剛歸順他們主公的關羽怎麼又要走時。關羽朝著這幾人招了招手,與他們換過一匹戰馬後,帶了三日了口糧,就絕塵而去。

    關羽的一切行為弄得這幾名軍士面面相覷了半天,但他們身份、官職低微,自是不明關羽和曹智等高層間的事。但卻也聽明白了關羽是去幫他們主公招降更多敵軍之意,於是也就沒人再去理會關羽的絕塵而去,而是一起參與到收服袁軍降兵去了。

    張遼等人甚至是在戰後提著文丑首級向曹智報功時,才得知關羽已走之事。

    但在這一過程中,有兩人個卻是一直注意著關羽的動向。那邊就是駐足山坡上的曹智和荀攸了。

    曹智雖說親自主持了此次伏擊,但他為高權重,身嬌肉貴,自是不用自己親自參加作戰的了。於是他就一直在山坡高處,坐在絕影之上,至始至終看著關羽的表現。

    當看到關羽換了戰馬,準備離開時,荀攸一下子從曹智身旁竄出的,要召喚軍衛前往阻截。

    但被曹智擺手阻止道:「人各有志,關羽乃忠義之士,隨他去吧!唉……」

    在曹智的一聲長然歎息中,荀攸也只能止了身影,罷了追捕之意。

    整個南阪伏擊戰事,也在關羽的離去,曹智的歎息聲中,迅速落下了帷幕。袁軍五千多前部突擊前進兵馬,主將文丑戰死,近兩千士兵戰死或受傷,其餘不是四散而逃,就是被曹軍俘虜。

    那些「輜重」口糧自然分毫未少的重新回到曹軍手中,面對這份完勝之戰果,曹智只是一笑置之。他也並未貪功冒進,追擊敵軍殘部,而是在快速打掃戰場後,就下令全軍變道後撤,火速向官渡匯攏而去。

    袁紹聽聞文丑在南阪出事,帶人趕到此地時,已經數日後。文醜的首級依舊為曹軍收走,留給袁紹的仍舊是一具無頭的屍體。

    袁紹看到文醜的無頭屍體後,再次仰天長嚎,**著心中悲痛。在袁紹接下來收羅了敗兵之時,才得知此戰是曹智親自指揮的。

    袁紹和身邊屬下震驚曹智之膽略的同時,袁紹再次發下誓言,定要生擒活捉的曹智,在用他的生魂祭奠顏良、文丑兩位跟隨其半身的忠實部下。

    在探得曹智已回退官渡後,袁紹隨即下令匯合全部渡江部隊,繼續進逼向官渡。真正的主力會戰終於開始了,這場歷史上著名的戰役終於在袁紹兩場前哨部的試探戰事中,連失兩員主力戰將,死傷近一萬軍馬的前提下,終於隆隆拉開了序幕。

    官渡位於中牟縣東北面,這兒是一望無際的沙丘平原,多條大河的支流從他的兩邊穿插而過。曹智選了一段較為寬闊,且兩邊都有河流的一段安營紮寨,之所以選擇這樣的地域安營紮寨,一是考慮到兩軍接下來投入兵力的巨大,需要地方展開、鋪成。

    曹智和郭嘉等屬下就雙方陸續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可能投入兵力的最大值,做過一個估量。郭嘉、荀攸等根據自身正在趕來和可能籌集的大約三十萬兵力的這個數值,相應根據現有情報,估量袁紹可能投入的總兵力是四十萬這個數值,所以選擇了官渡這片廣闊天地,來作為關隘防守。

    人一多,不但需要地方來鋪成開來對持,人馬都要飲水、吃飯。如果真如曹智、郭嘉等人估量的人數,沒有一處水源供給,這麼多人和牲畜飲水、吃飯都會有了問題。

    當然,於己方便之時,曹智等人選擇之地,也方便了袁軍。這倒不是曹智等人想與敵方便,而是不得已而為之,要想斷了此處靠近大河之邊的水源,談何容易。

    但對於木材、石料等同樣的營防必需品,曹智就沒那麼客氣了。原先的村莊、道路早已消逝不見,橫亙在眼前是高達三丈高的木寨,左右延展開去,一邊直抵水流,或是山體的邊緣。木寨外是光禿禿一片廣達三四里的空地上,所有樹木均已被先來先得的曹軍將士砍伐乾淨。這些樹木既用作建材,又可作為清野的防衛手段,免致敵人掩近仍懵然不知。曹智甚至為了為其後還未運送而來的投石車、投石器做準備,他們把這一地區的石塊都收集一空,曹智安營紮寨的方圓二三里的範圍內,現在能夠看得上眼的大石塊都已不見。袁軍到來後,所需石材,只能進山,去山中開採了。

    木寨牢固的外圍每隔三丈許設一座緊挨著木寨的望樓箭塔,這些望樓已與木寨相連,上有曹兵居高把守,這樣的望樓眼見的也有近百個。最大的兩個夾水河而建,或可稱之為木堡,兩堡間置有可升降的攔河大木柵閘,跨過這些河流東西岸邊之上,亦是形式相同的木寨。木寨外欄頂上掛滿風燈,照得寨外明如白晝,只有想送死的人才會試圖攀木欄進入。近水處的木寨都開有一可容十馬並行的大門,把門者近百人,刁斗森嚴。

    此時一隊達三百人騎兵,正從敞開的大門馳出,沿河岸北行,似乎在進行巡邏任務。

    在一座離得曹軍在官渡大營頗遠的山丘頂上的亂石堆中探出兩三個袁軍斥候的腦袋,正向曹營張望,均看得呆若木雞,瞧得頭皮發麻,差點不敢相信眼前的景像。一時間沒法作正常的思索,早先擬好的偵查之計完全派不上用場。曹軍防守之嚴,只能讓這些袁軍斥候在遠端窺視。

    河道的水路和官道,此時均被徹底隔斷,曹軍將營防佈置的如此之廣,他們只是袁紹派出的其中一路斥候,人數頗少不說,且都是膽小之輩,在路上見了一個個面目陰沉的曹軍彪形斥候。一股鼓百戰沙場的氣勢,絲毫不比任何一支他們認識的強兵精銳遜色。便是到了此處關隘時,看到戍守此地的曹軍步騎精兵,雖說人數上遠遠不及他們一方,但這些士兵彪悍勇猛的神情,又讓他們怎敢近前窺探,所以也只能在此地悄悄看上兩眼,回去交差了事。

    其實官渡這個地方,在曹智引著袁紹大軍來此決戰之前,此地並不出名,只有散落的兩三個自然村落。但隨著曹袁兩軍,近百萬雄獅的匯合,這裡成了天下矚目之地。

    七日之後,袁紹的三萬前鋒部隊緩緩開至官渡,忽然空中三聲巨大的春雷霹靂啪啦打響,也就是預示著官渡之戰正式開始了。

    白馬、延津兩戰雖是勝者,但袁紹根本還未被傷及。就目前前鋒兵力,也能與曹智打個平手。曹智此時能收攏的兵力不過四萬左右,在這官渡擺開偌大一個架勢,也是虛有其表。因為赤壁之戰的緣故,曹智的主力還大部分在從南北返的途中,這幾日雖已有夏侯淵等駐守中原的兵將到了官渡。但近二十萬大軍,還有張頜、樂進、李典、曹洪等兵將還未到官渡大營,充實曹軍軍馬。所以曹智目前採取緊縮防守的態勢,不主動與袁軍接觸,或是輕易出寨短兵相接,不讓袁紹看出他的實質空虛的內情。

    而曹智的這一舉動,卻讓袁紹頭腦越發渾濁起來。他以為曹智避戰,是怕了他。並且他心急火燎的欲為顏良、文丑兩位愛將報仇。急火攻心之下的袁紹迫不及待的欲找曹智一決雌雄,隨後的七萬大軍火速推近到了官渡北面的陽武。

    此時的陽武還在曹軍手中,是由於**領兵一萬鎮守著。對於袁紹大軍壓勁,他火速回稟著官渡大營的曹智知曉。

    曹智獲知袁紹大軍畢竟後,就帶著曹仁、張遼、許褚等武將,還有荀攸騎了馬,由營地北出,巡視了陽武的前言陣地。

    在緩緩走在於**營寨北邊的塞牆上,初春的寒風,夾雜著無數如蘑菇狀似的雲狀物體的震撼,曹智和其手下眾人的視覺上深深地感受到了刺激。

    那就是袁軍的營地,那蘑菇狀之物,就是袁軍的帳篷了。饒是曹智見慣了千軍萬馬的陣勢,但這超乎想像的陣容,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袁軍現在只來了十萬兵馬,但看著架勢,後面的援兵還是不會少。再回望自己身後的陣容,雖然也是規模大的超乎想像,但裡面人頭攢動的盛況,還是不能和袁軍相比。

    自己有多少家底,自己知道。真個他的二三十萬大軍齊集此地,跟袁紹一拼的實力,他是絕對有了,但要想憑此硬碰硬的取勝袁紹,還是有著相當的難度。

    就算僥倖獲勝,估量這幾十萬兵馬能否剩下一半,也是未知之數。

    「看來重點還是要將關鍵放在『烏巢』了!」

    「主公說什麼」

    曹智站在營寨上的喃喃自語,引起了一旁荀攸的注意,不由發言詢問。

    「呵呵,沒什麼。只是在思考破敵之良策……不知公達可有良方了?」曹智一邊自圓其說著,一邊半轉著身體對著荀攸問道。

    荀攸苦笑一聲後,道:「袁紹數十萬大軍的威力,不容小視,竊還未想出什麼破敵之策,但我要提醒主公,我軍剛剛結束赤壁之戰,雖說取勝,士氣高昂。但大都士兵是兩頭作戰,從南到北的這段路對我軍將士的身心考驗實在是個巨大的考驗。還有就是我方的儲備,炸藥、石油等物都在赤壁一戰中用盡,雖說荀諶已經在那裡加緊開採了,但戰事已經在眼前,等我方籌集到足夠的這些物資,可能戰事早已結束,主公在接下來的戰事中不可對於這些武器太過依賴……」

    「嗯!公達所說我只是知道!」曹智回答道。

    曹智說完荀攸又道:「還有,雖說荀彧、任俊等人還未發來糧草短缺的公文,但以我的估量,我們連續在戰事中的消耗,已使我軍困房空虛了。雖說去年我們還算風調雨順,秋收時,庫府內得到填補了些,但面對接下來數十萬大軍每日的消耗,那點存糧很快就會消耗殆盡。主公一定要注意,接下來的戰術思想一定要速戰速決,我們拖不起啊……」

    曹智點頭應聲荀攸說的對時,忽然心中一動,問道:「我軍在此已經經營月餘,袁軍來了只有三、四天光景,那邊的先鋒軍更是剛剛到達,以這十萬人的雄師,袁紹的輜重運輸等不知可有完成?」

    經曹智提醒,荀攸一拍額頭,點頭道:「他們人數如此眾多,怎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完成所有軍務。那至少須十五天到二十天的時間,還牽涉到糧草輜重各方面的配發等複雜問題,換作我們,即使全軍投入日夜不停的努力,沒有十天八天,也休想完成。十幾天之內完成橫跨十多里的木寨堅防建設,和把數十萬大軍的輜重用度運抵此處已算相當快捷。且須把全體人員投進工事建設,方可在這麼短一段時間內建成與我們的規模。若是我們以手上的數萬軍馬,出擊一下,便可用火箭焚燬木寨,趁對方疲不能興之時,施以突襲,包保可打一場美麗的大勝仗。」

    曹智待荀攸說完計策,仰望天空,雙目神光閃閃,思索片刻後,便沉聲道:「就以軍師所言!走,我們去找奉孝,研究具體出擊事宜!」

    隨後曹智回到官渡大營,馬上召開了一次武將謀士全體出席的軍事會議。會議上武將們聽說馬上有仗打,都熱血飛揚起來。謀士們則各抒己見,都說的頗有見地,而且都遇見到了他們可能在未來幾個月內就有可能出現軍糧供應不足的情況,所以都勸解曹智不可戀戰,不能和袁軍打長期的消耗戰。

    這些意見荀攸其實已經提到過,但屬下都能預見到這個問題,曹智很是欣慰,頻頻點頭,接受著眾人的意見。最後郭嘉在眾人的基礎上,總結性的提出,要讓袁紹打消穩中求勝的念頭,就要多路進攻,激怒袁紹。郭嘉根據收到的情報,建議曹智命令,鎮守在河內一線的徐晃,也配合著主動出擊,看看能不能繞道偷襲一下袁軍的補給線。

    聽到補給線,曹智就來精神。因為他知道他打贏袁紹,打贏官渡這一戰的關鍵,就是怎麼破壞袁軍的補給線,斷了袁軍的糧草供應。

    於是曹智饒有興趣的詢問了袁軍現在補給線的中轉站在那裡?這種關於戰略物資儲運、調配的重要之地,一般都是被嚴格保護的。作為敵對方的曹軍,本來不那麼容易知道軍事秘密,卻因為袁紹之前的張狂,而被曹軍派出的斥候發現的行蹤。現在袁軍的糧草中轉站,設在故市,正是徐晃可迂迴的地域。當然,這要主將也夠大膽,才敢派人去。

    曹智一聽不是烏巢,不免有些失望,但想來使袁紹兵敗,也沒那容易。不會如此一蹴而就,曹智在眾謀士的提點下,收斂心神,不但准了郭嘉的多路進攻計劃,還和眾將領詳細制定了一夜的出擊計劃,並確定了於**為主,許褚為副,率領近兩萬軍馬出擊,趁袁軍立足未穩,打亂大方駐防的步驟。

    而在曹軍往前線積極運作之時,袁軍中軍帥帳之內也有一場討論,但比之曹軍中的氣氛就差了很多。

    袁軍帥帳中討論的兩位主角依舊是兩位老人,一是此軍主帥,二是袁軍前軍都督沮授。

    沮授雖說被袁紹削了一半的兵權,但率領著前軍人馬,與曹軍最突前對持的任務還是輪到了他頭上。雖然沮授現在手上還有高覽、趙融等能征善戰的將領在列,但對於今日剛到的袁紹下達的即可發動攻襲命令,沮授忍不住還是來到了袁紹帥帳表達自己的意見,要求袁紹更改命令。

    「我軍兵馬眾多,然而勁勇、士氣不及曹軍。曹軍連番征戰,糧儲肯定已經快見底了,輜重也肯定不及我軍紛擾。主公易於曹軍長久對持,而不是求速戰速決!」沮授的這番「持久戰論」,其實是很符合此時的實際情況的。沮授不但充分分析了曹軍的弱點,也將自身袁軍的各項優勢凹陷了出來。這段論調無疑是正確的,袁紹要是能採納,無疑是接下來取勝曹軍指名了一個方向。

    但有郭圖、審配等人在側的袁紹,那會聽得進這些真知灼見。袁紹本就厭惡這個沮授,最好不要再見到他。但在這大戰在即的階段,袁紹想避著沮授這個前軍都督,也是不可能。在繁瑣的軍務中,兩人必不可免的會碰面。今天更是沮授為了他一早發出的軍令,而來據理力爭的。

    本來就見到你討厭,又加上袁紹剛愎自用的性格,就算沮授講得句句在理,他也不會接受。

    正當袁紹要藉著由頭將其喝退時,郭圖先是不冷不熱道:「沮大人是說我軍在白馬、延津之敗,致使軍中士氣不高吧?但老元戎不要忘了,這兩戰可都是你前軍所部之失啊……」

    郭圖這時在舊事重提,他也最清楚袁紹最是心痛這兩戰的失利。不為別的,就為顏良、文丑之死,致使他到現在都耿耿於懷。其實這兩戰都不是沮授本意這樣調度的,而是袁紹直接下令的,命令也就是在他手中轉了轉手罷了,何來他什麼責任。

    郭圖藉著沮授提說軍中士氣不及曹軍,這麼一解說,就變成了沮授是在撇清這兩敗的責任了。

    沮授對這兩戰沒了責任,那就是袁紹有責任了。

    這在高智商的人中,叫「挑撥離間」。郭圖這手玩的並不高明,但卻有效果,袁紹豈有沒聽明白這其中的隱意。

    「啪!」的一聲震響,袁紹怒髮衝冠的拍了身前几案,指著沮授就罵:「你個老匹夫,滾!給我滾……」

    被袁紹一頓臭罵的沮授也頓時惱怒起來,雖說盡量忍著,沒有冒出粗口,但也是咕咕呱呱一陣亂叫,一步不讓的與袁紹在帥帳中據理力爭的一回。

    但這行為對袁紹無異於火上澆油的,連番失敗,開局的不利,讓袁紹心情惡差到了極點。於是,袁紹放下偽善的面具,一頓爆喝,加辱罵,把個帥帳變成了菜市場。

    沮授也豁出去了,一步不讓的與袁紹扯開了嗓子吵。於是帥帳中就更熱鬧了,一對原本親熱無間的君臣,各自像市井之徒一般,從爭論,到怒罵,互不相讓,也算堪稱了官渡大戰前的一場奇景。

    吵歸吵,軍令難違,第二日,頂著黑眼圈,嗓子嘶啞的沮授還是出動了帳下兩萬軍馬,準備列陣第一次衝擊早已建設完畢的曹軍營寨。

    但令沮授驚奇的是,一出營地的沮授,就發現遠端模糊的曹軍營寨前,竟然在營寨空地前,也早已隱隱結成了陣勢,每一個曹軍士兵身上都是銀烏之光亂冒著,彷彿要把他們剛出的這一人群給吞沒了。

    沮授也不甘示弱,趕緊令旗下戰將布下陣勢,自己則爬上高處,查看起曹軍陣型和領兵將領的旗號。

    但很快沮授發現這支曹軍軍馬的旗號,用的竟是一種類似「狼」的圖騰。沮授一時沒弄明白這時曹智帳下那位將領的旗號,但這一番登高觀望,立馬上兩軍空置的地域掃視了個遍。

    沮授輔佐袁紹軍務已是多年,胸中兵法、韜略何止千百條。雖說沮授是文官出身,但絕對指揮得千軍萬馬,這也是沮授昨夜這樣頂撞袁紹,袁紹卻一直未直接殺了他了事的最主要原因。

    沮授一掃兩軍中間橫亙的地形,再看曹軍的架勢,便知曹軍有意趁他們立足未穩,輕騎攻擊他們一番。

    沮授馬上招來高覽、趙融兩員大將,一番佈置後,兩人就領命而去。

    隨後就各帶兵馬,緩緩而動,佈陣迎敵的佈陣迎敵,繞道埋伏的就此開始的各種悄悄的隱藏行動。

    沮授在這片幾十里地域範圍內,今日布下的一個他稱之為蛇吞月曲折大陣,兵馬分散的很是廣闊。不過一旦這天蛇吞月大陣布下,這數千數千的兵勇之間,頗有連通成一體,化為一條天蛇,**天地之感。

    看來於**、許褚拿出手的諸般傳統陣法,就好像缺乏了些厲害的招術困住這條「天蛇」。

    同樣站在曹營營寨高處的於**也在觀察袁軍的陣勢,以他的造詣漸漸也感覺到了這數量和他們差不多相等的二萬袁兵自成了一體的陣勢,對於他們馬上主動進攻的一方來說,這裡頭頗有些名堂。

    於**跟隨曹操、曹智多年,屢立戰功,更是曹智現在倚重的重臣。據於**觀察眼前的這支袁紹軍馬,雖然數量有兩萬左右,但是從素養上來看,他們並不是袁紹的精銳部隊。應該只是一支一般的袁軍二線軍隊而已,無論從單兵素養還有戰鬥力來看,都遠遠達不到袁軍中精銳的標準!

    於**雖說對這個敵軍布下的陣勢不慎瞭解,對這是那一部兵馬組成的防備,心想著:「只要自己依仗速度把進攻的陣法展開,就是這些敵軍能在他們身邊匯聚成一條蛇型防備陣型,只要他們心念一致,勁力齊發,威力直指兩倍兵力的敵軍,直追數十萬雄獅的威力,應該可以一舉擊潰這部袁軍!」

    於是,於**回頭等了等後面同來觀戰的曹智沒有什麼新的命令送達,再加上許褚的督促,就一口氣把三路兵馬化成三股洪流,筆直一線,直衝而出。

    三路兵馬齊出後,於**帶著剩餘的五千步軍,把於**包裹在其中開步向著匯聚成的蛇型的中心地帶進發了。

    但此時,在不知不覺中沮授的這條天蛇陣已經拉長了百丈,高覽就在這條天蛇的雙眼之位置。他正運轉著這蛇吞月陣法隊伍的前部,他們都是機動性很強的騎兵和弓箭手,他們運動的迅速,也在曹軍前進的道路上設下了種種埋伏,已經續累下一股氣吞千軍萬馬的雄猛霸氣來。

    許褚正率著三千騎兵,突前,如一把尖刀一樣,沖在騎兵的最前列,他負責帶路,一路上往前奔馳了大約一頓飯的功夫,眼看前方平坦的地形漸漸出現了丘陵地形,左邊的一個高地上有一片稀疏的灌木林,因為當不得木材,又沒什麼功用,所以才得以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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