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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六回 名聲傳大了 文 / 問天

    第六回名聲傳大了

    「敢請先生百年大計,余洗耳恭聽。若可行,余當奔走太學同窗,聯名舉薦先生,以為朝廷用。」被李民一連串問題和解釋所折服的陳東,終於也認可了李民的見識,向比他陳東還小的李民,稱起先生來了。

    兩旁學子,無不暗中稱奇。可學無止境,達者為師。這些太學院的學子,卻也覺得李民的見識,似乎能當得起先生這個稱謂。當然了,最後還要李民這百年大計的可行性與好壞了。若是可行,這幫太學院的學子,倒也很樂意跟著陳東聯名上書。畢竟這也是一件雅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李民撇下了這麼一個百年大計,卻沒有與這些人說的打算,李民很是正經的說道:「我百年大計,只恐知者多以外傳。豈有聯名舉奏,天下人盡知之裡。就是此處,人多口雜,又豈可亂說以為他人知。」

    李民一句話,把陳東弄了一個燒雞大窩脖。兩旁的太學院學子,若不是剛看李民的手下把耶律兄弟那麼多人給揍了,絕對要起哄鄙夷李民一番不可。既然不能說,你先前提什麼百年大計?提了不說,難道我們這些人裡還有什麼裡通遼國的敗類不成?

    然而,李民話音過後,卻又一個聲音讚道:「好!說的好。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shi身,幾事不密則害成。只聽先生先前談澶淵之盟得失,即可知先生有大才,先生若有百年大計,確不可胡亂說的。」

    呵!還真有捧臭腳的。

    李民聽者舒服,隨即順著聲音望去,卻見一三十許的儒雅人物站在門外,手拿描金紙扇,微微輕晃。看李民望來,微微一笑。面露善意。顯然剛才說話的,就是這個人。

    而此時,陳東聞言當即醒悟,他憂國唯公,當下對李民也不惱了,反而滿面羞愧的說道:「余莽撞,幾害先生洩密,余之罪。先生恕之。」

    得!當事人都如此,旁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民對陳東的道歉,沒怎麼在意。反正李民如今走的又不是民間路線,更不圖什麼清名,裝神弄鬼的慣了,陳東這幫太學院的學子怎麼評論,算不得什麼,只要他們不散播他李民不好的名聲罷了。故此,李民也就是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

    而在李民點頭後,陳東隨即又對門外之人謝道:「余淺見,多虧兄台雅言。余幸之。謝過兄台。」

    那人微搖紙扇笑道:「爾雖莽撞,卻也剛直,悔過。未嘗不是可造之材,日後為國出力,卻要謹慎言行。」

    陳東微微覺得此人口氣有些大。可剛剛冒失了一回,卻也不好說些什麼。

    而此時,李民也是個外面的人,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門外人的人既然幫著他李民說話了,而且讓他李民聽著舒服,李民當即也豪爽的笑道:「仁兄既是知己,何不進來暢飲相歡?」

    那人倒也不是怯場的人,聞言當即笑道:「故所願,不敢請爾。」隨即大方的邁入屋來。

    而隨即,大伙卻發現,這個人的背後還有一人,四十多歲,面目老實憨厚,一幅管家的樣子,緊步跟在那儒雅之人的身後,很是恭順謙卑。

    李民吩咐一旁萬花樓的使女在自己的身旁加了兩個個位子,請這倆人落座。誰知那管家模樣的人卻簡短的說道:「主人在坐,焉有我之座位。」

    那儒雅之人笑了笑,卻也沒有說什麼。

    李民暗道:此人排場倒也不小。

    最少,李民在席的時候,就從沒有讓鐵豹、惡虎站著過。不過,這是人家主僕的事,李民卻也管不到那麼寬。

    李民當即從善如流的招呼那儒雅之人落座問道:「敢問仁兄怎麼稱呼?」

    那儒雅之人一擺紙扇笑道:「在下姓萬,名兆。一介商人爾。敢問兄台怎麼稱呼?」

    李民也友善的說道:「在下李民。大宋一百姓也。」

    哪知那萬兆聞言,當即驚喜的說道:「你就是李民!可是近來傳聞獻寶的李民?」

    李民微微有些得意。如今我這也算是小有名號了。隨便報個名,竟然也有人知曉。李民佯作謙虛地樣子說道:「不敢。正是在下。」

    萬兆當即驚喜的說道:「聽聞先生乃是仙人轉世,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揮掌成雷電,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尤擅金丹大道,可度人成仙超凡。可真否?」

    萬兆此言一出,既使以李民如今的臉皮,也不禁汗顏。太恐怖了!難道我如今的名聲已經傳成了這樣?

    李民暗思: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以我的見聞,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揮手可成雷電,若是我能練成五雷玉書,或者把林靈素的道具要過來,應該也不成問題。可這呼風喚雨,撒豆成兵,這可從何說起?度人成仙超凡,更是只騙林靈素和徐知常的。怎麼這都傳出來了?

    不過,李民面上卻還要撐著,硬著頭皮微笑道:「此誤傳也。某師門雖有此等神通,可某在山上觀氣二十載不成,被某師送入紅塵享受富貴,卻是無此神通。只是曾和我師,以及我各位師兄呆得久了,從他們的口中,略知些前因後世罷了。卻也不敢說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

    李民雖如此說,那萬兆卻是一幅不信的樣子,可還不待他說些什麼,一旁的陳東,剛剛服了李民,卻又見李民說起神道來。頓時又不滿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大宋興國,理應內用君子賢臣以安國,外修兵戈軍備以禦敵。神道縹緲,豈可輕言輕信!」

    萬兆當即不悅的說道:「天子乘天而得天下。受諸神庇護,三清道祖,諸天神明,豈可不信?你勿輕言,以罪神明。」

    陳東剛惦著反駁,一旁的太學同窗,卻覺得當今官家信道,這李民又是獻寶之人,若是有什麼言語因此傳到了官家耳中,他們這些太學院的學子,恐都受連累,當即舉杯笑道:「各位仁兄,咱們今日相聚,單求樂和,且莫談國事,莫論時局,只談風月。我且出一迷,博大家一笑。」

    道:「朱舫蕩碎西子月。猜一五言唐詩。」

    有此人插渾,陳東雖倔強,可這信道卻終究不是什麼大是大非的問題,陳東也就不說話了。而一旁的學子也紛紛猜測。只是不對。

    那萬兆沉思了一下,笑道:「可是紅掌撥清波?」

    那出題之人,當即笑道:「仁兄果然高士。」

    而就在這氣氛緩和,眾人歡笑之時,李師師卻見到一個給她斟酒的使女打出了一個手勢,微微一愣後,道:「兄長,我有些頭暈,請兄長扶我出去透一下氣可好?」

    李民微微一愣,抬頭卻看到李師師偷偷使了一個眼色。頓時不解其義,可卻還是點頭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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