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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十九回 解民爭 文 / 問天

    第十九回解民爭

    「國師給我們做主啊!……」老槐村的族長劉祿飛撲倒在李民的面前,用著一種莊戶人的純樸的狡詐,拉長了顫音哭喊著。

    李民很難想像,純樸和狡詐這兩種神態,竟然都在這麼一個老頭的身上,完美的演繹了。他若是不拿奧斯卡金獎,那都沒天理了。

    李民無奈的揮手讓他起來問道:「爾等聚眾來此,可是何事?」

    李民問的,那叫一個明知故問。他李民若是不知道這些村民到這裡來幹什麼,他李民急沖沖的趕來幹什麼?可場面話,李民還就得這麼問,不管怎麼說,這老槐村,總歸是他李民的產業,他李民就算不想鬧事,不想以勢壓人。可總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先派自己人一頓不是吧。

    那老槐村的族長,別看年歲大了。可那歲數,硬是沒活在狗身上,精明得很。一聽李民這麼問,當即就哭了。哭得那個慘啊!哭得李民都聽不下去了。這才抽泣著說道:「國師!您給我們做主啊!這小清河世代供養我們沿河村落,乃是老天賜的,又不是他柳林村一家的。憑什麼他們村就敢修壩,斷了我們下游村落的水源。讓我們禾苗枯萎,他們這是要殺人啊!我們找他們理論,他們還胡攪蠻纏,仗著人多,還要打我們。天理何在啊!求國師大人給我們做主。」

    說完,劉祿趴在地上,磕頭不止。隨之,老槐村的村民,當即全都跪下喊道:「求國師大人給我們做主!」

    幾百人的呼喊,這聲勢確實不小,那柳林村的為首者,受環境影響,當即就怕了。尤其是魯智深先聲奪人。讓此人覺得,就算李民這一行人,不是什麼真的國士,單憑那大和尚,就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敵對的。

    故此,此人連忙小跑的跑到李民近前,搶步跪倒在李民跟前,疾呼道:「國師大人,小人有話說。」

    李民止住眾人呼喊,對那人說道:「講。」

    那人也不敢抬頭看李民,只是跪伏於地說道:「國師,斷河修壩,卻是我們有些理虧。可這天旱缺水,我們這不也是沒辦法麼?我們村,總不能守著水,卻讓莊稼渴死不是。大不了,今後每旬前兩日,我們開閘放水兩天,以供他們澆地罷了。還請國師慈悲。小村必有心意奉上。」

    李民暗暗好笑:這人倒也圓滑。還不等我這評論呢,就先準備好了心意。可就他這小村,卻又能拿出什麼心意。

    然而,還不待李民發話,那劉祿卻恐李民心動,畢竟,這老槐村雖然是他李民封邑,可人家李民要得不過是老槐村的例行供奉。不管天旱不旱,有水沒水,人家都是坐享供奉的。似這等突發事件,沒有什麼好處,憑什麼要人家幫忙?

    故此,劉祿連忙搶在前面說道:「國師,一兩日的水那夠啊。小人等村落,那可是您老人家的封邑啊。沒了水,小人等歉收餓死了是小,耽誤了您老人家的供奉,小人等卻是吃罪不起的。還請國師做主,小人等,也必有心意奉上。」

    李民暗罵:這兩個老東西,都把我當什麼人了?不過,李民卻也對這兩個老傢伙,能拿出什麼,微微有些期待了。

    而這時,那柳林村為首者,見劉祿插言攪和,又忍不住罵道:「劉祿!你這個老不死的。每旬給你們兩日水還不行。你待怎樣?」

    劉祿當即也不甘示弱的回罵道:「孫成!你個孫子!光你們村有水就行了!我們下游的村怎麼活?兩日的水,也就夠濕個地皮的。你裝傻不是?」

    眼看雙方又要演變成嘴把式。李民聽者不像話,怒道:「都住口!此事自有我來作主!」

    劉祿和孫成,當即全都不敢繼續罵了。

    李民此時正守著河壩。李民走上前幾步,只見河水二三十米寬,而且並不怎麼淺。最少李民看著河水挺清澈,卻看不見地。怎麼也得三米深,已經不能算是小河了。這種水勢,虧他們還說什麼乾旱,原先,李民還以為是什麼河渠早就乾枯的龜裂了,兩村人這才為了爭水的打起來。

    李民覺得有些受人愚弄,點手叫過劉祿和算得按,怒斥道:「你二人的爭執,好無道理。這麼些水,還爭個什麼?」

    劉祿當即樂道:「就是,就是。這麼多的水,你柳林村攔個什麼。大家都用一樣的水,同樣活命,有什麼不好?」

    而那孫安,當即委屈得說道:「國師,話不能這麼說。下游地勢低,有個三尺水,就夠用了。引個渠什麼的,絕無問題。可我麼上游,地勢高,三尺水,怎麼夠?就算原先的五尺水,也不過是將將夠用。若不是用著壩,把水位憋起來,光靠人挑,那挑得過來?還請國師慈悲。」

    李民聽得有些汗顏,卻是自己沒搞明白就瞎說了。

    而這時,柳林村卻有一人看不慣孫安老是如此磕頭的,當即氣憤地跳出來說道:「爹!無須如此求他!國師又怎麼得了?誰知道真的假的。有我師傅在,怕的什麼國師?」

    孫安當即恐慌的罵道:「小兔崽子!這哪有你說話的地方,趕快給老子滾回去。莫要衝撞了國師!」

    這孫安卻不相他兒子那樣,他可是知道,不管這李民是真是假,人家李民這個國師,那可是貨真價實朝廷封的。光封邑就七個村落,而他兒子那師傅,別看有點本領,可終究是一個野道士。不論本領,單憑威勢,人家這正牌國師,那就絕不是他兒子師傅那種野道士可比的。何況,別的不說,但衝著國師手下的大和尚,一看就是一個猛地不得了的人物,那禪杖的鏟頭,都快趕上半拉門扇了。等閒的人,別說用了,恐怕連抗得抗不動。光那一個大和尚,就能讓他們這些村民,全都吃了眼前虧。

    故此,孫安罵完自己兒子後,隨即又向李民賠罪道:「國師大人恕罪。犬子年歲小,不懂事。您老人家別與他一般見識。要不,我們村,每旬開放三日水閘,您看,這總可以了吧。」

    李民有些哭笑不得。貌似自家的年歲也不大啊。可自當了這個國師以來,被稱呼為老人家的次數,還真是不少,尤其是這些稱呼他李民老人家的人,還往往都是一些五六十歲,貨真價實的老人家,這就更讓李民鬱悶了。

    不過,李民雖然有些鬱悶,可一兩個稱呼,卻是無所謂的。李民生性樂觀,心地開闊的很。自然不計較這些,甚至連那孫安兒子的狂言,李民都不怎麼在意。只是,李民雖不在意孫安那兒子的言語,可李民對那小子提起的師傅,卻很感興趣。

    要知道,李民如今可不是原先的那個無神論者了,不管是他的穿越,還是他現在練得御雷心經,或者他李民無意中搞出來,卻被徐知常練出點神通的大日心經。這都讓李民無法在否認超自然現象的存在。

    存在即真理!

    李民無法解釋其究竟,也不想費力去解開那些根源,但能多獲得一些知識,最少去掉他李民*的隱患,李民卻是無時不想的。如今這人嘴中冒出一個師傅,看他那意思,有他那師傅,連他李民這個國師都不用在乎。顯然對他那師傅,卻是信服的很,這等人物,怎可不見?

    李民當即笑道:「老人家無須如此。我自不會計較這些。不過,爾等只是因地勢過高,無法引水入渠,這才修壩聚水,與其這樣,何不架一水車,同樣可引水入渠,卻也省了斷他人水源。」

    孫安當即苦笑道:「國師,您神通廣大,此事自然說的容易。那水車,小人卻也曾聽說書的先生說過,那東西,南方人用的多,咱北方也不少見,可我們這柳林村方圓百里,卻沒有一個木匠會做。現在去請,也來不及啊。」

    李民當即笑了。水車那東西,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技術活,想當初,他朋友開一個農家院的飯館,就曾請他李民幫著給做了一個。何況,李民如今手下還有許多青州府撥來的木匠,那些人裡。想來也應有些會造水車的。此事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李民道:「老人家,若是我給你做一水車,連人工,帶費用,全都包在我身上,你是不是可以把這水壩拆了,放水供下游村落取用?」

    孫安聞聽,當即樂了,跪地給李民磕頭道:「國師慈悲。全憑國師做主。若有水車取水。小人又怎能做那斷人水源的缺德事。」

    李民一笑。讓孫安起來,隨即問道:「我聽聞你們村有個師傅,不知可否與我引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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