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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 第十三回 禍福相伴 文 / 問天

    第十三回禍福相伴

    蟬兒知了知了的鳴叫。天氣很煩悶。李民看著帶著柴進歸來的林沖和武松,卻更是煩悶。

    李民此時鬱悶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按照李民的情報推算,這高俅的令符到了,高廉放人,用不了兩天,那梁山的部隊就要到了。可如今,林沖和武松都把柴進帶回來,那梁山的部隊,應該已經和高廉打上了,這一回,不僅柴進勾結賊寇的罪名跑不了了,恐怕他李民也要有個小麻煩。而更重要的,卻是這個柴進乃是趙佶要整的人,沾上他,難免為趙佶所忌。那才是真正的麻煩啊。

    從現代來的李民,結合對柴進的瞭解,以及高俅的交代,卻是很瞭解趙佶的心態。

    不過,若只是這點小麻煩,李民也絕對不會鬱悶。這些對別人可能是大麻煩的事,以他李民如今的名聲,以及趙佶的信任,卻是完全可以抗的下來的。最不濟,讓這個柴進進行試煉,暗中把這個柴進電成白癡,卻也能讓趙佶那面放心,林沖、武松等人也說不出什麼。

    只是,此事,卻讓李民首次意識到了,他收的這些手下,雖然很熱血,雖然很忠心,遇到事也絕對敢上,可這組織性,紀律性,也真的很成問題。

    而這一點,除了是他李民手下的這些人天性如此,也貌似跟他李民養成的有關。

    沒辦法,李民自身就不是一個紀律性和組織性很強的人。一個大忽悠,你能指望他有多高的組織紀律性。何況,李民也不是軍人家庭出身,更沒有軍隊管理方面的認識。即使成為了國師,也是貪圖身邊人對他親情大於敬畏。那怕是在林沖和鄭鵬的建議下,李民已經改了許多。可總體的性情,卻也是沒有大變。

    甚至,就連現今二龍山眾人對李民的規矩,也都是林沖和鄭鵬示範帶動下養成的。

    而今,沒有組織紀律性的禍事出來,這才更讓李民鬱悶。

    其實,嚴格說起來,李民創立的二龍山體系,別看貌似很完善,內外有序,各有執事。可實際上,卻完全建立在李民個人聲望,以及神通之上。若是沒有李民,神宵教和二龍山,那就是一團散沙。根本整合不到一塊去。

    而這裡面,更為突出的,那就是整個二龍山的體系,有一極大漏洞,那就是缺乏一個黑臉的刑堂。沒有執行紀律處罰的標準單位。賞罰都在李民一人。

    沒辦法,李民本身不是這方面的專長,能蒙出一個異能,並走出了點名堂,那已經佔了李民很大的心血和心志了。

    而李民的手下,那幾個徒弟,那怕是包括林靈素在內,也都是追求仙道的多,宗教系統還能搞一些,完善的體制,那卻也不是強項。至於其他人,更是沒有帥才了。

    也許,唯一能在這方面指點,以及幫助李民的,也就是如今遠赴蒙古的宗澤和周侗了。可宗澤和周侗,怕的就是李民謀反,又怎麼會點醒李民。

    故此,李民鬱悶過後,卻也很慶幸。慶幸自己從一開始就有自知之明,沒有造反的念頭,否則,就憑如此的組織性紀律性,這樣的隊伍能走多遠?

    不過,籌建一個刑堂的念頭,卻也已經在李民腦子中萌生。亡羊補牢,時未晚矣。

    從這方面看,林沖和武松把柴進這個禍害帶回來,也不算是全無好處。李民的樂觀天性,卻是讓李民心情愉快了許多。

    畢竟李民從來也沒想用武松這幫人造反爭天下,只是想聚攏一些保護自身,有條件的情況下,阻止一下靖康恥,引導一下資本萌芽的爆發。如今,金國國主完顏阿骨打已經被李民弄死了,金國不僅沒有擊潰遼國的主力,而且還被遼國反圍剿,又有宗澤為李民去蒙古傳教,靖康恥也許根本不會發生,李民自然也就更放鬆了許多。對這組織性和紀律性,也就看的更差了。

    只是,李民的心路演變,跪地認錯的林沖和武松,卻是不知道的。尤其是李民如今早已鍛煉的喜怒不行於色。即使內心經歷了驚愕,鬱悶,開解,愉快,無所謂。可李民的表面上,卻依然維持著國師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從容本色。這就讓林沖和武松摸不清李民到底什麼打算了。心情也越發沉重。

    終於,李民盤算一個通透。歎了一口氣的跟林沖和武松說道:「二位哥哥不聽我言。天命運轉。天罰已是不可避免。」

    林沖當即急聲搶言道:「國師。此禍事是我林沖引起,我林沖願一身擔之。」

    武松連忙大聲喝道:「林沖哥哥,此等禍事,我武二也有份,怎能讓哥哥一身擔之。無論天打雷劈,何等天罰,我武二受之就是。」

    李民暗中欣慰。雖然組織性,紀律性差點,可這忠義,還真是沒得說。反正我又不想造反,有這些兄弟也夠了。說實在的,李民還真是不願為了什麼組織性和紀律性,而丟失了親情,感情。

    當然,必要的提點,卻還是要敲打的。

    李民肅穆說道:「你等胡說些什麼!莫非你等以為那天罰,就是天打雷劈不成。天心運轉,何人可知全貌?天打雷劈,洪水火山,刀兵**,莫不是天罰。此次,柴進陷落,本就是柴進命中之劫。乃是柴家氣運由盛轉衰之兆。我幫你等救了柴進,已經是擔了因果。只是有我氣運沖抵,應可無妨,可你等卻不聽我令。卻帶了柴進來我這裡。卻是令天心動怒,恐怕這柴進的命劫,卻是要更大了。」

    李民剛說到這裡,林沖和武松還有些不明所以,可鄭鵬卻是受到飛鴿傳書,連忙進來報與李民知道:「國師,梁山賊寇現今打著營救柴進的名義圍攻高唐州。已被高廉擊退。高廉上書朝廷,柴進勾結匪類,有攻城謀反之罪。」

    林沖和武松一聽就傻了。剛剛救出的柴進,這一眨眼就成了反叛。而且還是摘不清的那種。

    林沖和武松當下全都大急。對李民磕頭請罪道:「我等累了國師。我等願自首,此等禍事,一身承擔。」

    李民一擺。我之氣運,豈是此等小事可拖累的。我自有處置之道。你等且站在一旁。叫那柴進進來說話。」

    不多時,柴進來到。

    別說,就算是此時的柴進,也還是很有氣質的。多年大貴之家養成的舉止。那叫一個穩當有禮。進門見林沖和武松分列兩旁,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秀才樣的人,站在李民的陰影裡。柴進很是從容的給李民躬身施禮說道:「柴進蒙國師搭救。萬感不盡。今柴進遭此磨難,看破世情。始知唯大道是真。願傾盡家資,拜在國師門下。還請國師不嫌愚鈍,收歸門下。」

    說完,柴進撩衣襟,拜倒在李民身前。

    李民也不攙扶。肅容說道:「柴進。且勿言你欲拜我門下。你可知你禍事已經來了!」

    柴進聞言一驚,抬頭問到:「國師。莫不是我丹書鐵卷遺失之事,走漏了風聲?」

    李民聞言也是稍稍一驚,沒想到這個柴進也是一個人精,竟然能想到這個。看來他李民沒有行使此策,還真對了。

    不過,李民卻也沒責怪柴進的小。也不多說旁的,逕直肅容的說道:「非也。乃是今有梁山賊寇,打著營救你的名號,圍攻高唐州。此等行徑,何等罪名,你應自知吧。」

    柴進當即駭的跪坐到了地上。攻城掠地,無異謀反。就是丹書鐵卷沒丟,那也是遮攔不住的罪名的。

    柴進連忙爬跪於地呼到:「國師救我。柴進萬無謀反之心!」

    李民冷哼道:「你有無謀反之心,說與本尊無用。卻是要朝廷信你才成。可據本尊所知。你仗著丹書鐵卷在身。庇護囚徒,資助匪類。此等行徑,連本尊都信不過你,若想朝廷信你,恐非易事。」

    柴進更是驚恐,連聲道:「柴進年少糊塗,萬無謀反之心。國師救我,國師救我。」說完連連磕頭。

    李民這才給出一線希望的說道:「念你與本尊的緣法。本尊也指一條路與你,你且去高唐州,說得梁山退兵。若成,我再求朝廷恩典與你,保你的性命就是。若不成,卻是你自身的緣法了。」

    柴進聞言,心中一動,暗思與宋江、晁蓋等的交情不錯。當即點頭應允。卻不知,這卻也是李民對這柴進社交能力的考察,以及對梁山這夥人如今的心態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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