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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卷 第七回 大才怎麼跑這來了 文 / 問天

    第七回大才怎麼跑這來了

    「請聖旨!」

    神宵殿殿主道玄一聲高喝。他那徒兒靜心與他配合多年,卻是薩利,麻溜的就從神宵殿正殿貢桌上捧起一卷黃軸,一溜煙的跑回道玄身邊高呼到:「聖旨在此!」

    朱勉當即抖衣正冠,高呼:「臣!東南防禦使朱勉恭請聖安!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勉這一跪,朱勉帶的那些大小官員,以及眾兵丁,當即也全都跪下了。全都山呼萬歲。而那些原本就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的姑蘇百姓,一見這麼大的陣仗,連朱勉和那麼多的官員官兵都跪,卻是當即也都膝蓋發軟,什麼也不管的先跪了再說。

    一時間,神宵殿殿主道玄的氣勢頓長。

    不過,讓道玄比較意外的是,對面的李民在所有人都跪拜的情況下,竟然還在那站著,而且,就連他帶來的那幾個人原本有些跪拜的意思,卻也在那李民一擺手之後,穩穩的站在那裡不動了。

    道玄當即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厲聲喝道:「你敢藐視聖旨!」

    李民傲然笑道:「孤陋寡聞!本尊親見官家不知多少次。向來平輩論交。就是官家親在。也不用拜的。何況只是一道旨意!」

    一旁為表忠心跪拜的朱勉,當即就聽的心裡一陣哆嗦。

    而那道玄萬萬沒想到這百試百靈的聖旨,今天竟然都不好使。心裡也是打鼓。可還是厲聲喝道:「官憑文書,私憑印!本真人在此開壇傳教。乃是有著官家的旨意。戶部的法碟。行得正,做的端。卻是不怕小人污蔑。不過,施主自稱我教教主,又一直輕慢聖駕。敢請施主把法碟賜下,先讓我等驗了身份,恭迎法駕之後,再行論事如何?」

    道玄這一手,卻是無巧不巧,紮在了李民的軟肋上。且不說李民上江南遊玩,沒事帶什麼法碟文書。就是李民從根上,他也不算什麼道人,連路引文書,那都是梁中書給他開的。隨後他成了國師,哪個戶部官員還會給他補辦法碟。那不是上眼藥麼。倒是吏部那裡還有李民的國師備案。

    不過,李民的法碟雖沒有,可李民國師府那一套的印信公文,卻是齊整,李民手下的一干公文腰牌,那更是齊整。李民若是亮出國師印,絕對也能證明他李民的身份。

    只是,李民本身就是個大忽悠,卻是知道,若是老被這個道玄牽著走,且不說氣勢自然就弱了。弄不好就中他套裡。

    李民當即昂首哈哈大笑道:「權名利祿,不過身外之物。國師也不過是官家的抬愛。本尊真身在此,何需外物證明。本尊的神通,就足以證明一切。」

    隨著李民這些話,李民卻是慢慢的漂浮而起,與此同時,除了李民身邊的幾個人外,無不感受到巨大壓力,他們原本就是爬跪在地上,這下卻是想站都站不起來了,就跟背了一座山一般。尤其是那道玄,更是享受到了李民的特殊關照,直接就是五倍重力,頓時壓的趴在了地上。

    此等異象,神宵殿內眾人,無不駭然。而李民更是直接以磁場共振釋放惑心**喝道:「本尊法家在此。何人不信!」

    「國師神通通天,我等信服!我等信服!」

    眾多百姓和官兵本就對李民的神通信服無比,這那惑心**的引導下,卻是沒有一個有牴觸心理的,全都高昂的呼喊。

    李民這才收功落下,對米有才令道:「把這廝給本尊綁了!」米有才聞令,二話不說,隨即就把那道玄拿下。雖然那道玄能被林靈素委任這神宵教十二大殿的殿主之一,本身也很有些功夫和小花活。可且不說他剛被李民用重力術治了一把,就算是他巔峰之時,他又如何是米有才這等大內高手的對手。

    只可惜這道玄本還有手段要使,卻被李民快刀斬亂麻的直接拿下,眾多手段,在這絕對的實力差面前,卻是一條也沒來得及施展。

    而李民此時則轉身對眾多百姓說道:「眾位鄉親請起。本尊一心修道,卻不想教內出此敗類,本尊之過也,本尊此次回山,自當面壁自罰。各位鄉親,如有冤情,可一一向本尊述之,本尊定當賠償彌補。此賊,罪大惡極,本尊絕不姑息。待個位鄉親訴其罪過,定當誅之!……。」

    「且慢!國師此言差矣!」

    李民正自秉心公正想為民除害,卻不想被人打斷。李民很不爽的聞聲看去,暗道:看來這妖道的幫兇還不少啊。連朱勉都不敢炸刺了,這是誰啊。

    可李民一看之下,卻很是一驚。只見那人一身白衣,身量不高,可站在人群中,卻絕對的鶴立雞群。二目堅定,氣宇軒昂,雙肩平穩,站姿如松,怎麼看,怎麼是一身的正氣,更隱透寧折不彎的傲氣風骨。

    李民大感驚異:我靠!難道這年頭的騙子都這麼有氣質麼?

    李民卻是先入為主,以為此人是道玄的幫兇了。

    李民當即有心槍打出頭鳥,再立一個標桿,震震這些壞蛋。可不成想,還沒等李民發威呢。那已經看清形勢的朱勉卻已經爬了起來,巴及李民的咋呼到:「嘟!李綱!你一個小小的蘇州鹽稅使!怎敢在國師面前胡亂說話!小心本官治你一個不敬之罪!」

    李民雖然沒想到這個朱勉竟然會逆轉槍口給自己張目,可李民卻也不喜朱勉的腔調。不過,雙方狗咬狗,李民卻也樂得看樂。只是,李民剛想不理,卻猛然見覺得這李綱名字有些耳熟,隨即想起一人,暗自結合此人的氣質,當即又是鬱悶,又是歡喜:難道他就是那個名相李綱麼?他怎麼憋屈在這了?

    不過,李民既然猜測到此人的一二身份,卻也不好就這麼不管這李民被這朱勉埋汰。

    李民當即正容說道:「朱大人。本尊行事,務求公正,公允。百姓若有不平,自可言之。朱大人無需替本尊多事。自回吧,本尊一二日,自會拜會朱大人。」

    朱勉一愣,可朱勉從小人物爬上來的,最擅忍忍。最服強權。卻是滿臉堆笑,不帶半分委屈的躬身欠腰應命到:「是是。謹尊國師大人令。卑職這就回去。這就回去。卑職定當掃塌恭迎國師視察。」

    說完,朱勉也不轉身,就這麼倒退著向後走。直到遠離了李民,這才轉身走。不過,此時卻看出朱勉辦事能力,以及會來事了。雖然他朱勉是被李民喝令走的,幾乎可以說是好不給面子趕走的。可朱勉卻沒有就這麼什麼也不管的就走了。而是命令那領兵的統領,留下了二百官兵,幫著李民維持秩序,聽從李民差遣。暗中買李民的好。

    李民瞧在眼裡,不禁暗暗感歎:怎麼這壞蛋的辦事能力到這麼強呢。

    不過,這也沒辦法,這朱勉若是辦事能力不強,沒有一些手段,又如何能從一個小商人,愣是走到今天這步。

    李民稍有感歎,隨即把注意力再次轉移到李綱身上,點手說道:「這位先生,請上前來。敢問如何稱呼?卻是因何要攔本尊?」

    那李綱親眼看著李民喝退了朱勉,卻也是覺得李民不是和朱勉一路人。暗自歡喜國家還有賢良。不過,李綱心中乃是有大謀略之人,卻是早看著神宵教的壯大有些不妥,更是想借李民神宵教內部出現問題的大好時機,把這個神宵教納入王法之內。故此,李綱雖然感受到了李民的好意,覺得李民是個好人。卻仍然堅定分開人群,來到李民進前,不卑不亢的抱拳行書生禮說道:「回國師。下官姓李名綱字伯紀。乃本城鹽稅使。下官斗膽攔阻國師,非是下官對國師不敬。實乃刑責問案。乃是國家法度。這道玄雖是國師教內人,可犯得卻是大宋王法,縱有罪,卻也需三堂六斷。問明罪責,驗明正身,量朝廷之法度。國師一言決之,卻是私刑,終解民怨,卻是大不是。敢請國師三思。」

    李綱這番話,卻是讓李民聽著歡喜。李民本就是法制社會過來人,自是認同李綱的觀點。難得在這社會,竟然還有一個注重法制的人,李民當即卻也是沒想改了自己剛說的話,會不會影響他李民的聲望,逕直很是認同的應道:「李大人說的好。李大人以國為本,本尊自是聽從李大人之言。來人,且將這道玄壓下,待眾鄉親數其罪過之後,一併發送府衙。」

    雖然李民身邊現在只有米有才,可李民令下,那慕容雲虎,卻是很自覺的就指揮兩個手下把那道玄看押了下去,並派人擺開作案,拿來紙筆,就在這神宵殿大殿前,安排百姓告狀的告狀,沉冤的沉冤。很是有條不紊。

    李民看的很是羨慕,李民現在手下可就缺這樣的人啊。不過,且不說那是人家慕容家的。單是面前,那可還有一個更大的大才李綱呢。這李綱就算挖不過來,多聊些也總是好的。再說了,這世上事,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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