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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卷 第二十六回 實力勝巧言 文 / 問天

    第二十六回實力勝巧言

    朱武略一盤算,已猜測梁山吳用的來意。低聲附語李民道:「主上,吳用必來納降。可酌情收用。」

    李民點了點頭,隨即讓人把王英和鄒淵帶下,把吳用帶了進來。

    吳用進得大帳,見當中一人穩坐中央。氣度非凡。猜是李民。當即拱手道:「學生與國師見禮。」

    李民也不理他,一旁自有鐵豹喝道:「你算那門子學生,見了國師何以不跪!」

    吳用自傲的說道:「在下不才卻是大觀二年的鄉試第一,至今功名在身,自可稱得學生。而今在下更代表梁山而來,兩國交戰,不辱來使。國師雖然顯貴,可按例自無需跪拜。」

    鐵豹這兩年雖然貼身跟著李民,確是長了不少見識,可奈何原本就是一個江湖粗人,學問低。被吳用這兩句話一說,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可卻也是沒了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朱武一旁,當即冷哼道:「哼!巧言辭令!既是讀書人,如何入得匪途。既入匪途,如何還敢稱讀書人?功名未取締,只是地方不察,被汝矇混爾!如何還厚顏自得!」

    吳用笑道:「讀書人,讀的乃是詩書。拜的乃是至聖先師。孔子尚周禮。可不是大宋的官員。我書讀了,書在腹內,自是讀書人,自可稱得學生,卻與大宋何干?我說聲功名,不過是陳述一個事實,表明我之學問,曾得大宋朝廷認可罷了。莫非朝廷能罷了我的功名,還能讓我忘了腹內詩書不成?」

    吳用一個小小的偷換概念,卻也把朱武繞了進去。朱武雖然擅長大局推算,可這言辭,卻也只是比一般人強上少許。

    李民見此,終於忍不住了。淡淡的說道:「學生不學生的,倒是無所謂。不過,你這兩國交戰,不辱來使,卻是過了。莫非你梁山彈丸之地,已是自立一國,行了那大不赦得叛逆不成?」

    吳用一聽,當即一驚。要知道,吳用此次雖然是打著換將名頭來的,可實際上卻是要見見這個傳說中的國師,藉以打通門路,好得朝廷招安。這若是扣上了一個大不赦的罪名,那可就麻煩了。

    故此,吳用縱然巧舌,在李民這帽子下一壓,心有顧忌,又不敢徹底惡了李民,當即舌頭也是短了三分,心虛的辯道:「國師言重了。我梁山只是受贓官所迫,不得已才聚而自保。行得乃是替天行道的大義,萬沒有自立一國之說。適才在下之意,不過是寓意我兩軍對壘,循古例說法罷了。」

    這外交辭令,若是自家先自內虛了。如何還能說得出漂亮話來。

    李民不動聲色,依舊平淡的說道:「你到是還有些自知。不過,就算你等狂妄自大,妄立一國,如何又能得到朝廷認可。說什麼兩國,不過是朝中叛逆罷了。如何還談什麼辱不辱來使。」

    李民的話雖平淡。可吳用聽卻是字字膽寒。

    若是不得來使地位,他這梁山使臣見了李民這個國師,也不過是一個小賊見了官,那自是殺打由心。可若是強調使臣,卻是擺明了兩軍對等,與大宋對等,豈不就是自立一國,這等罪名扣下,如何還求得招安。而且,即使如此硬撐,國師卻也說了,你自立一國,卻也需要鄰國承認才行。如今梁山區區之地,全都在大宋疆土之內,大宋如何能認,梁山又如何能讓大宋承認?若梁山能讓大宋承認自立一國,他吳用還和宋江籌謀招安做什麼,做自家的逍遙皇帝,豈不是美事。

    吳用閃電般的在心裡盤算一番,卻是左右都是一個賊見官,生死都是落在了國師手裡。當即不由得對李民暗自佩服,國師果然了得。暗自思量:反正也是來求他的,見個大禮也是應景。卻莫吃了眼前虧。

    吳用想的明白。當即雙膝跪倒,雙手伏地,左手壓右手,緩緩以頭磕之,行正跪大禮,叩拜李民道:「罪民吳用先前無知狂妄,還請國師恕罪。」

    李民暗自歎服:這吳用見事明瞭。轉的也快,確是一個人物。

    而一旁聽明白的朱武則對李民更加佩服,反倒是一旁沒怎麼聽明白的鐵豹等人,卻認為此等乃是應該的。李民神通廣大,自應有此玄機。

    李民看在眼裡,更自覺得就算是神,也是不能離人太近了。就像他這般,成了乃是應該的,不成,卻立即成了塌天大事。

    李民稍有鬱悶,可還是保持著平淡說道:「禮就免了。且說你之來意。」

    吳用這才站起,小心的說道:「回國師,今日我家有兩位兄弟被俘,正好也有一位國師的將軍被我家請回。我家哥哥有心換將,還請國師成全。」

    李民笑道:「無需說的這般小心,不就是交換將領麼。我正也有此心。不過,一將換一將,我今拿了兩個,你準備換得哪個?」

    吳用一聽,當即為難。兩個都是兄弟,哪有換一個留一個的。可是,走馬換將,一個換一個,人家這卻也是正理。

    吳用盤算了一下,暗下狠心:反正換將也是借口,這國師也是明白人,不如就現在跟國師表明了心意。

    吳用當即又跪下說道:「國師,我家兄弟都是被奸官逼迫,不得已上得梁山。心中自有忠義。今國師討伐,本不敢相抗。自是為了活命,不得已而為之。若是國師能向朝廷討來恩旨。赦了我家眾兄弟的罪過。我等自把國師人送還,願歸順朝廷。還請國師恩典。」

    朱武聞聽,暗自冷笑:這時到想起降來了,早幹什麼去了。

    李民對此,也是有些小看法,要知道,梁山這些人裡面,別人降了,也就算了,可那宋江卻和李民這裡的秦明和關勝有仇。若是把宋江收了,很是不利於李民這裡的安定團結。尤其是,那宋江還有著天然魅惑的小小異能,若是招了宋江,卻是防不得他在李民這裡拉幫結伙。這也讓李民對宋江有著小小的顧忌。

    不過,若只是如此,李民卻是還有容人之量,畢竟,如今宋江手下的花榮、魏定國、單廷硅,還是很讓李民惦記的。而且李民對其自身的異能也是相當自信,憑其神通,卻也不在乎宋江那小小的天然魅惑能動搖了他二龍山的根本。

    可這宋江,卻是一個革命不堅定主義者。李民這二龍山裡面,也不是多乾淨。李綱、鄭鵬他們,也都是新興的革命者。招了宋江,這宋江若是知道了什麼,再跳到朝廷那面亂說,縱使有著趙佶信任,奈何不得,可卻也影響他李民的名聲不是。

    李民當下淡然說道:「若有忠義,前來納降就是。爾等之罪行,自有國家法度處置。我必保得你等受的公正判決。似這等挾兵自重,要挾朝廷,不為人臣。我卻也不會助長此等風氣。」

    吳用一聽就傻了。他求的就是朝廷招安,不僅要保命,最好還有個一官半職。若是任朝廷王法宣判,就是能公正對待,他們這些人,哪個又不夠十幾條的死罪。

    吳用當即哀求道:「國師恩典。我等上梁山也是無奈。今有悔心。朝廷又有先例在前。國師何不成人之美。我等必不忘國師好處。」

    朱武明瞭李民心意,喝道:「休要囉嗦。我朝仁義,縱有一時歧途,也必與之機會,招安赦罪。可那卻是一招既降之輩。爾等先前已經與之機會,爾等不自愛,如今又如何求得。」

    吳用當即辯道:「前番招安,乃是晁天王為首領,我家宋哥哥做不得主,且朝廷使臣,也不明知我等赦免。我等安得敢降。若得朝廷盡皆赦過,自是早降。」

    朱武還待在說,李民卻是一擺手,止住了朱武。淡淡的說道:「此事多言無益。若是願降。明日盡皆受縛。我自有處理。若是願戰。明日來戰就是。而今,你且說是相換何人就是。」

    吳用暗中發狠。卻也知道李民是把話堵絕了,沒什麼好說的了。想了一下,覺得這鄒淵和王英雖然都是兄弟,可這人,畢竟還是王英老婆抓的,而且,王英與宋江交好,卻是比那跟著孫立、孫新一夥的鄒淵,鄒潤叔侄近了一些。

    吳用當下狠狠的道:「先換了王英兄弟。還請國師不要傷了我鄒淵兄弟,我梁山日後自有人相換。」

    李民沒想到,就王英那孬種痞子,竟然還有人換。更沒想到吳用到此時,竟然還敢誇口。當即笑道:「既然你要王英,就將其領走,回頭把我的人放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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