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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卷 第七回 說媒 文 / 問天

    第七回說媒

    「慕容將軍想娶折姑娘為妻?」李民微微有些好笑的問道。

    「正是!敢請聖主成全!」慕容博斬釘截鐵的朗聲應道。

    李民萬萬也沒想到慕容博這樣的帥哥,也有落入情網的一天,更沒想到這個慕容博的情感處理竟然這般的直率,就算是一見鍾情,那也太快了吧了。別說是這個時代了,就是李民來的那個時代非主流的閃婚,也是沒有這般快法的吧。

    不過,這慕容博畢竟算是他李民手下的大將,而且按照姻親關係,還算他李民的大舅哥。這慕容博開口請他李民做主。李民還真不好駁面。只是這種包辦婚姻,而且還是近似強迫的包辦婚姻,李民自己被動的承受,也還勉強適應,如今讓李民去辦那包辦人,難免有些微微的牴觸。

    而一旁的朱武,卻是沒有什麼包辦婚姻不好的概念,更理所當然的認為婚姻就是聯繫兩個家族的紐帶,故此,朱武只是眼睛一轉,很快想到慕容博迎娶折美鳳之後的好處。那可是不管強迫不強迫的,都能傳出流言,說那折家軍暗中投靠了李民,只此,若是用得好,收服那折家軍,那就是不成問題。

    只不過,朱武雖然是這個時代的人,熟悉這個時代的婚姻觀念,更是腦瓜靈活,擅於通過情報推斷,可終究孤家寡人的慣了,對與慕容博父親慕容格強強聯合,在李民軍中結黨做大的謀算,卻是一時沒有推算出來。

    故此,朱武當即笑道:「主上。此乃好事啊。慕容將軍一表人才,折姑娘花容月貌,二人又皆是名門之後,武藝高超之輩,正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理應成全。理應成全。」

    此時,李民雖然還沒有從慕容博迎娶折美鳳,思慮到自家收服折家軍上面。可李民卻是聽懂了朱武言語中成全的意思。

    於是,出於對朱武推算的信任,李民也當即笑道:「連參謀長都如此說了,想來定然不假。也罷。本尊就為你做上一把冰人。」

    「謝聖主成全!」慕容博當即敲磚釘縫的,喜滋滋的謝道。

    李民隨即傳人帶上折美鳳。

    此時,折美鳳雖然已經被解開了穴道,以免封穴過久,影響了血脈流通,落下暗傷,可卻也被繩索綁了一個結實,當然,綁人的自然是慕容博親自動手了,雖然折美鳳還沒有過門,可慕容博既然有那個心思,又怎麼能讓別人對折美鳳動手動腳的。

    李民一見,當即喝道:「慕容將軍,如何這般對待折姑娘,還不快快鬆綁。」隨後,李民沖折美鳳笑道:「折姑娘,委屈了。」

    折美鳳滿臉通紅的被慕容博正大光明的解開了繩索,摸手摸腳了一番。隨即謹慎,並疑惑的看向李民,不知道這個很面善的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

    眼看著折美鳳那即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更有幾分謹慎的目光,李民還真有點狼外婆誘騙小紅帽的感覺。

    李民如今雖說已經是好幾個老婆在身的在室男了。可是李民這幾個老婆,幾乎沒有一個是向現代社會那自由戀愛,哄騙到手的。那李民的正室魯玉就不說了,完全是先有了婚姻名頭,而後處得的感情,就是李民如今的最愛,同時也是對李民幫助最大的月茹,那感情的發展也是頗為奇怪。完全是被李民的故事吸引,而後又逐漸瞭解了李民本事,進而崇拜李民這個人,這才誓死跟的李民。而其他的李師師、黃蓉、慕容箐箐,雖然說都有些感情在內,可更有極大的利益糾纏在內。更是月茹一手幫著牽得線。故此,李民實際上對於處理男女感情,也絕對說不上情聖。

    尤其是這中幫著別人牽線的行為,更是有些不太摸門了。

    好在,李民這些年的臉皮算是練出來了,這個折美鳳更不過是一個階下囚。李民說好說壞,也是無需特別在意。大不了不成,直接就把這個折美鳳賞給慕容博,任憑慕容博的手段,也就是了。

    當下,李民微微一笑,按著既定流程,安撫折美鳳道:「姑娘莫怕,本尊非是壞人。本尊乃神宵教教主李民是也。」

    「啊!你就是李民!」折美鳳聞聽,當即都嚇得驚呼起來。

    要知道,人的名樹的影,那可是不帶半分假的。如今李民,那可不比只在江南揚名的慕容博,其聲名,早就隨著神宵教的擴張,遍傳天下。即使是折美鳳深藏閨閣,那也是知道的清楚。何況,折家軍此來,就是要來平定方臘和李民的。雖然說此時折家軍的消息有些閉塞,還不知道方臘已經是投降了李民,可是,那折美鳳的耳朵,也是早就被李民的名聲灌滿了。如今,折美鳳萬萬沒想到,只是一被俘,就見到了這般大的賊頭。

    折美鳳怎能不驚?

    只不過,在折美鳳的印象中,李民不是一個仙風道骨,有著白頭髮,白鬍子的絕世高人形象,那就是一個煞氣沖天,猶如魔王一般的恐怖人物,卻是沒想到李民是這般一個有些面善的人物。當下卻又些不信。

    李民見此,也是有些無奈,若是一員大將被俘,李民自可以名權利祿動其心志,以遠景誘其暢想沉醉,而後適時的引誘勸降,自然是一說一個准。可這麼一個小姑娘,而且還不是勸降,而是保媒,而且還要當著這麼多人,李民卻是有些詞窮。

    不過,詞窮也要說啊,李民可沒有辦這半璨子的習慣。

    李民當下正容說道:「不錯!正是本尊!」

    「你!你要幹嘛!我折家軍誓死如歸,我不會投降你的。你要殺就殺吧。」折美鳳猛閉上眼,倔強的說道。不過,卻也看出其內心有著少女的害怕。

    李民當即有些苦笑。無奈的笑道:「折姑娘,我殺你幹什麼。本尊不是酷殺之人。」

    「你是反賊。我落在你手,你不殺我,難道還想玷污我不成。我不當營姬,你還是殺了我吧。」折美鳳嚇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折美鳳出身將門,自是知道軍中營姬的存在。那些女人,不是被抄家的朝廷官員女兒,丫鬟,就是敵國被俘的婦女。吃糠咽菜,受男人凌辱不說,還要漿湊洗涮,有著眾多的活計,這對折美鳳幾乎有著地獄般的恐怖。折美鳳就是想死,也不想落得哪般地步。畢竟他這般的年紀,對死還是不怎麼恐怖的,而那營姬的非人的生活,以及沒有尊嚴的生活,卻是比死更恐怖的。

    李民當下哭笑不得,安慰道:「姑娘莫怕。本尊不會做這般下賤事。」

    「你不會?你不是反賊麼?」折美鳳有些不信的問道。

    李民當即感慨的歎道:「姑娘有所不知。本尊非是造反,而是起義。」

    折美鳳當即有些迷糊:「造反和起義有什麼不同麼?」

    李民笑道:「當然不同。造反乃是為了私心野心。而起義卻是為了公心。本尊下山之初,見宋皇氣運不長,有牢獄之劫,念及其前世與我交好,同為天帝之尊。故贈其金龍珠,延其國運。可誰想,而今宋皇無道,聽信奸臣之言,不念兄弟之情,逼我造反。本尊雖無奈,卻也悟得:順天者逸,逆天者勞。更憐天下黎民苦於王朝弊病,故有心為天下蒼生,重立新政。是為起義。乃是建太平之國。」

    李民一番話,說的折美鳳好似明白,又好似糊塗。可對李民的戒心卻是不知不覺中小了許多。

    折美鳳下意識的規勸道:「既然你是好人,也有忠義,那不如不打了,你投降了我折家軍,我哥,我爹幫你說說,你繼續保皇上算了。」

    這折美鳳此時入世不深,在那西北的一畝三分地,只知道她折家軍最強,她爹折克禧,她哥折可存最厲害,最大,雖然知道她爹,她哥也是要聽皇上的,卻是也沒把皇上想的太高。還以為李民這點事,她爹、她哥滿了呢。卻是沒想過,李民隨時能把折家軍給收拾了。

    李民頓時也如那慕容博初次聽那折美鳳勸降一般,腦門險些冒出黑線。頭頂險些飛過呆鳥。

    好在,慕容博為了讓李民准其娶親,此時營帳內,也是沒有什麼閒雜人等,除了朱武和公孫勝,連緊跟李民的貼身護衛,也在營外守著呢。

    卻是沒人好笑。不過,此時的慕容博得了李民的允諾,卻已經是那折美鳳當老婆看了,當即覺得羞愧無比。要知道,他可是要跟著李民推翻大宋的,如今的局勢,就算不論李民的神通,那都是李民佔優,這般的勸降,也太沒大腦了。

    慕容博當即喝道:「美鳳!不要瞎說!如今聖主得民心,天下響應,兵精糧足,戰將無數。一統天下,只在眼前,如何能投那宋皇。倒是那宋皇若是識些時務,趕緊的下罪己詔,投降我家聖主才是。」

    隨後,慕容博又向李民請罪道:「聖主恕罪。美鳳年紀小,不懂事,口無遮攔,都是末將之錯。敢請聖主責罰末將,莫要怪罪美鳳。」

    那折美鳳一旁聽得有些糊塗,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更不知道這慕容博為什麼要替她說話,而且還理直氣壯的叫她美鳳,可是出於對慕容博武功的畏懼,以及感覺到慕容博並無惡意,並有為她擔當的意思,折美鳳也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李民要說些什麼。

    李民當即笑道:「慕容將軍不比多禮。本尊不會怪她。若是天子有道,本尊就是將天下讓給他又如何。本尊初下山時,也不是沒做過此等打算。只是天命所歸,這趙佶自身有是耳軟心活,奢華無道,本尊如今卻也是當仁不讓。」

    李民此話,真真假假,卻也是李民來到這個時代的心路歷程,說道當仁不讓,自有幾分覺悟的霸氣。卻是讓帳內的三個男人,公孫勝、朱武、慕容博齊齊的感覺到,當下全都齊刷刷的跪下喝道:「吾等誓死追隨聖主,定立新國。」

    折美鳳雖然搞不懂這帳內的三個男人為何如此熱血,可也是稍稍有些感動。可折美鳳更因為這是一個機會。要知道,折美鳳雖然知道本領不如慕容博,可折美鳳自認也是一代高手,有慕容博在,向外突圍,衝出萬馬千軍,有些不現實。可如今這慕容博跪地發誓。她折美鳳卻是未必沒有機會拿下李民,只要有李民為質,衝出這敵營,也是未必沒有可能。

    折美鳳心動身動,立刻展開了自救。趁著慕容博下跪的當口,飛身直撲李民,右手成鷹爪,奔著李民的咽喉就來了。

    只可惜,折美鳳卻是打錯了算盤,若是她把目標定在朱武身上,如今營帳內的幾個人,以朱武的功夫最菜,也許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拿下朱武。那李民乃是重情念舊之人,也未必沒有可能就此放了她折美鳳。可這折美鳳卻是直接衝著地位最高的李民去了,雖說只要那些李民,這個人質的效果最好,可那也得是有那個拿下的機會才成。

    且不說李民有著生命危機預測的天賦,就是李民如今鍛煉出的異能,連那遠比慕容博更厲害萬分的黃裳以及獨孤求敗都無法偷襲,那折美鳳又怎麼可能偷襲的了李民。

    折美鳳身形一動,李民的精神磁場已經是立刻有所反應,隨即一個重力加持,這折美鳳立刻就趴在了地上。這折美鳳驚蛇槍法練得不錯,可卻是與那李民如今的老婆慕容箐箐一般,偏重了技巧,對與自身的力氣,卻是不如那魯玉或是月茹一般,磨煉的力大絕倫。根本承受不住李民的重力加持。

    慕容博見此,頓時明白了折美鳳的意圖,當即再次誠惶誠恐的請罪道:「聖主恕罪。」

    李民一擺手笑道:「不必。此非正式場所,且,折姑娘如今也沒歸順我軍,有此行為,也不怪其。爾不必請罪。」

    隨後,李民也不管誠惶誠恐的慕容博,逕直放開了對折美鳳的重力加持,改以浮力牽引,令其起身,正色說道:「折姑娘,不教而誅是為孽。本尊可以不計較你先前自救行為。不過,本尊如今乃是一方之尊,卻也是要顧些體統,當眾刺殺本尊,乃是不赦之罪,確是絕無第二次的赦免可言。爾可知曉。」

    折美鳳早就被李民突如其來的神通異變嚇呆了,聞言只是點頭。

    李民見此,當即趁勢說道:「折姑娘也許不知當今情勢。爾折家軍如今已經是搖搖欲墜,危在旦夕。」

    這折美鳳雖然怕了李民,可是事關她折家軍,折美鳳卻是還情不自禁的嬌喝道:「胡說!我折家軍天下無敵,有什麼危在旦夕的!」

    李民此時已是確認這折美鳳與那象牙塔中長起來的純潔少女沒有什麼不同。很像他李民初遇的魯玉一般,根本不知什麼叫世間險惡。這等少女,光是靠哄,也是不成的。

    李民當即冷笑道:「莫要天真了。你莫非不知你折家軍就是被方臘從信州趕來饒州的麼?」

    折美鳳當即心中一顫。折美鳳雖然嘴硬,可她隨著折可存從信州一路衝殺出來,險些陷在了方臘大軍的圍困之中,若說不承認被方臘趕出信州的,卻也是說不出。

    當下,折美鳳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李民微微笑道:「方臘已經投靠了本尊。爾與方臘之戰,本尊如何不知。」

    折美鳳當即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的望向了李民。萬萬想不到方臘已經投降李民了。

    可折美鳳清醒後,還是有些不甘的嘟囔道:「方臘怎麼了,不過就是人多麼。我折家軍想走,還不是突圍了麼。他根本就擋不住我折家軍。他投降你,有什麼好說的。」

    李民微笑道:「不錯,這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你軍如今缺糧,不僅你軍缺,整個饒州都缺糧。你折家軍甚至連災民的活命糧都搶。如今都要靠這景德鎮以及潘陽借水道,從外地輸送糧食吃喝。而今,景德鎮已經落入本尊之手,不日,本尊沿江攻取潘陽,向那潘陽之地,彈丸之城,不日即可攻破。如此,你折家軍坐守樂平,既無軍糧供給,也無援兵支援。就算本尊不發兵攻打,過不了十天半月,爾折家軍也必將成為歷史塵埃。化作泡影。」

    折美鳳萬萬沒想到李民竟然如此瞭解她折家軍的兵力部署。以其輕易攻取景德鎮的實力,快速偷襲,拿下那與景德鎮相差無幾的潘陽,自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景德鎮和潘陽盡失,那駐守樂平的折家軍主力,那可就是徹底沒有後勤供給了。若是再有一軍堵住了饒州通往信州的道路,那可就是絕絕對對的三面包圍了。

    到時候,沒有了後勤供給的折家軍,也就只能主動出擊,快速作戰了。這戰爭的主動權,自然也就交給了李民,若是李民的軍隊再精銳一些,她折家軍,真真有可能在此覆滅。

    這折美鳳只是經的事少,從小養成的折家軍天下第一,沒有什麼事是她爹,她哥解決不了的。可這折美鳳卻並不傻,對這戰略,也是很熟知。李民只是隨口一說,折美鳳卻是知道半點不假。當即慌了心神。

    畢竟這折美鳳的功夫雖高,可畢竟還是一個十八不到的少女,尤其是此事已經不僅關係到她自身了,更是連她賴以依仗的家族都危機了,如何能不恐慌。

    李民雖然說媒不是很在行,可是看人,現在還是練得很準的。尤其是這折美鳳的面部表情極為豐富,根本藏不住心事,更是不用李民費心猜測。

    李民當即趁勢說道:「本尊順天應命,連種家軍都已歸順本尊。爾折家軍若是冥頑不靈,必然難逃滅亡。不過,本尊念其久在邊陲駐守,與國多有功勳,網開一面,只要其歸順本尊,本尊可保其依舊鎮守邊陲。」

    折美鳳聞言,既是心動,又是惶恐,更主要的,她也做不得折家軍的主,當即有些吶吶的說道:「不,不會的,我哥他們不會投降的。他們不會聽我的。」

    李民聞言,知道火候以足,哈哈笑道:「折姑娘,本尊兵精將猛。自有降俘你折家軍的神通。爾卻不必操心。只不過,本尊如此寬待爾家,除了念在爾折家軍與國有功。更主要的,卻是我手下這慕容將軍,對姑娘一見鍾情。苦苦的哀求與我,想娶姑娘為妻。不是本尊自誇,本尊這慕容將軍,乃是一代奇才,家傳的絕學,武林中是絕頂的高手,戰場是絕世的猛將,人長的也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其家族也是江南的百年名門,而今更是我燕軍總長,待本尊一統天下後,前途無可限量。更難為的是對姑娘重情,甘為姑娘擋風遮雨。本尊愛屋及烏,這才存了饒過你折家軍的念頭。姑娘不妨考慮一下,莫要誤人自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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