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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卷 第二十七回 出口有願 文 / 問天

    第二十七回出口有願

    曹淼默言。

    可李民手下吳用,雖然在軍陣上,以及大局推演上不如李民的心腹參謀長——神機軍師朱武。可這吳用在揣摩人心上,卻是勝了朱武不止一籌。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李民如今跟在身邊的人李民,沒有一個是能在揣摩人心上,勝過這個吳用的。

    而之所以不說吳用乃是李民手下揣摩上意最高的,也只是因為李民手下尚有秦檜,張邦昌,高俅等幾個同樣擅於揣摩上意的超高手在罷了。他們這幾個人,沒經過較量,還是真不好說誰更厲害一些。不過,只憑著吳用若是在沒有李民的歷史中,最後被人算計的跟了宋江『自殺』,想來吳用應該還是差高俅,秦檜,張邦昌等人一些眼色心機。

    當然,如今這吳用也是夠用了。李民那一番話,與李民一同乘雲的幾個心腹沒聽出來什麼。可這吳用在大軍之中,愣是只憑著李民的隻言片語,感受到這李民有意使用激將法,意圖激怒那曹淼的意思。

    眼看曹淼沒接話,一時有些冷場,這吳用剛剛經受住了整風的運動,並被李民挽留下來,自是有心立功,好向李民證明自己。如今看出李民的心意。

    當即高聲喝道:「弟兄們,賭博耍子,我等那個沒玩過。哪個賭博,不求個公平。這曹淼想與我家國主賭陣,還想讓我們束手待擒,失心瘋了不成,難道說這曹淼還能代表宋皇立約,若是此陣破,宋皇就束手待擒,把江山拱手讓與咱們國主不成?」

    吳用的話語,雖然中氣不足,聲音傳不得遠方,可他身邊的兵丁將領,卻是全都聽得哈哈大笑。各個均說曹淼傻瘋了。

    而吳用抓住機會,隨口編了幾句順口溜,讓軍兵齊聲大喝。

    若是往常,吳用這不在編製的文官,指揮不了這些軍兵。可有了先前那番話墊底,吳用如今又是這梁山一黨的領軍人物,當即有不少的營連級正將,覺得喊幾句順口溜,羞辱一下敵方的主將,就算沒有功勞,也算不得違反軍紀。

    當即就在吳用的指揮下,齊聲喊了起來:「曹淼老兒失心瘋,龜縮營中不敢出。」

    這順口溜用於集體罵人,卻是好記。

    李民聞聽心中暗喜。要知道,李民此時正愁小六子沒有跟在身邊,身邊沒有一個幫閒的呢,很多話不便自己出口,卻又沒人幫襯。此時就有人替他罵出來了。真是打瞌睡送枕頭。

    而軍兵齊聲大罵,李民沒有絲毫的阻止意圖,那些軍官將領,再看不出來,那可就是真的太沒眼色了。不多時,李民軍兵十餘萬人,均是齊聲大罵。

    而此時的朱武,也在這罵聲中,有些領會了李民的意圖,暗歎不知何人比自己算計的還全之時,了些話。

    這話語雖低,可已李民如今的神通,卻是聽得真真的。甚至就是這雲朵上的老幾位,那也是聽得真真的。只不過,這雲上的眾人,幾乎都可以說是李民的核心心腹了。一聽朱武的話,也是全都明白,有些話不方便李民出口,自然要有他們這些人出頭說的。要不是朱武也就是算計強一些,個人音量不足,只能讓公孫勝代言,朱武自己早就責無旁貸的喊了。

    公孫勝一聽就明白了,當即二話不說的運功喝道:「曹淼老兒。聽到我軍正義之聲否!難道說,爾等宋軍,屢戰屢敗,如今龜縮在這龜殼之內,被我軍打的束手無策,還妄想不戰而勝,讓我軍投降不成!天下哪有這般的好事。要想讓我軍投降,唯有戰勝我軍!」

    公孫勝的神通雖然不如李民,可這傳音成雷,卻也只是小術,公孫勝一番話說的堂堂正正,銳氣十足。四野具聞。

    李民軍兵當即極度認同,全都高聲應合道:「戰!戰!我軍萬勝!我軍萬勝!」

    一時間,軍威高漲,風雲變色。

    那曹淼在陣內,本來自認事先沒有與李民約定破陣之期,被李民抓住了把柄,不好胡攪。再加上李民軍兵也已經退出陣外了,原想忍了這口氣,與李民約期再戰。可隨著李民軍兵,以及公孫勝的這幾番喊話。

    曹淼卻是忍不住了。

    曹淼的百年修煉,心境好,個人的榮辱不過是鏡花水月,曹淼不在乎,能忍,可如今敵軍的喝罵,卻分明有毀約之意,若是李民根本不應他這顛倒天門八仙陣,那他這大陣豈不是白擺了,這半年多的心血佈置,那不就成了耍猴了麼。

    而且,大陣阻不了李民,大宋完蛋,他老曹家也就沒有依附的根本了,那可就不是什麼鏡花水月了。

    故此,曹淼心驚之下,當即忍不住催動陣勢,直接從陣心傳送出來,死盯著李民喝道:「小輩!他人之言,本王不管!莫非你也要言而無信不成!莫忘了,我等修道之人,神合天地,出口有願,若不兌現,當心天罰!」

    李民聞言,也是一驚。

    李民大忽悠出身,原本是無神論者,只要不是發自內心的言諾,賭咒發誓本是平常。可李民自來到這個時代,並接觸了超能之後,原本堅定的無神論,早就動搖了,只剩下忽悠的習性,本性難移。可自李民金丹大成之後,也是隱隱覺得自身金丹散發的氣機,與週身所處的天地隱隱相合。就是說的某些話語,也往往能引發部分的天地氣機變化。

    如今聽著曹淼一說,自然不認為這曹淼全是拿大話唬他李民。畢竟,李民不僅經歷過了一次伏魔雷雲的洗禮,更經受過了一次金丹劫的考驗,自是清楚這天劫可不是說著玩的。尤其是,出口有願,更是切中要害。要知道,人的語言,本就是人神識意識的載體,平常人神識不足,與周圍天地契合的不深,自然是沒有什麼講究。可修道人,煉精化氣,煉氣還神,煉神還虛。這虛,指的可就是契合週身的天地啊。

    尤其是向李民這種金丹大成的,與周圍的天地氣機契合的也就更深,言語間,文字間,引導自身神識在週身天地見留下印記,那絕對是有可能的。而印記留下了,沒有兌現,且不說對道心神識留下了不完美的破綻,這天地氣機的前後不符,也必然導致某些平衡失調,如此,引發天罰,顯然也是必然的。

    何況,就算曹淼說的這些無稽,李民如今這身份,也是沒有必要以身犯險不是。

    李民當即冷哼一聲:「曹淼!本尊一言九鼎,爾又污蔑本尊不成!」

    曹淼這才略微放鬆了一口氣,連忙敲磚釘縫的說道:「教主乃是信人。本王自是信得過。先前確是本王失言了。本王與教主賠禮。」

    說著,這曹淼還真的在半空中給李民施了一禮。

    李民此時倒是有心瞬移到曹淼跟前,將其擒獲,只不過,如今曹淼雖然露了面了,可他為了與李民平等對話,卻是借助陣法之力,也是同樣立在了半空,雖然看的見,其本人卻依舊還在陣法的威力範圍之內,只看這曹淼也能瞬移出來,李民也是沒根這曹淼會不會在他李民突進陣中擒拿的時候,直接借助陣法瞬移跑了。

    若是那樣,那可就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僅在兩軍陣前有損他李民神通無敵的威望,更落得一個無信的話柄。

    故此,李民最終還是忍了這麼一個機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務必要百分百的不出差錯。

    而此時,曹淼禮過,隨即說道:「本王先前未約破陣之期,卻是本王疏忽。不過,我等兩軍與此長期對陣僵持,空耗錢糧不說,也招凡人看笑。教主即有心守諾,不如將這約期訂下。我等做過一場,也好安心追求大道。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此時曹淼為了彌補漏洞,卻是放下了姿態。

    不過,李民原本就是為了誑他出來的,如何能自己上趕著入套。只要約期不定,李民如今就是扭頭走,把這個曹淼的大陣晾在這,那也絲毫無損承諾的。

    當然,若是如此,對李民無所不能的威望名聲,也是要稍稍有所損傷的。雖然,只要沒有人能在正面擊敗李民,李民神通無敵的這桿大旗就不會倒。可李民也是沒有必要落這個怯的。

    李民當即冷笑道:「重新約定自是不無不可。不過,本尊也只記得你提出賭陣,本尊除了應了你破陣,卻也是沒有答應你旁的。可爾卻自說本尊破陣無方,就要束手待擒。本尊念你年邁,糊塗,不與你計較,倒是破了你的陣勢,自然也就是了。可如今,你又要明文約定。更以天罰要挾本尊。本尊逆天改命,天罰已是不知承受了幾回,如今更是天命加身,怕的什麼。說不得本尊就要與你論個公平。你要重約可以。可你我兩國要以賭陣定輸贏,這賭約自要平等,你若要本尊規定時日內不能破陣,就束手待擒,那本尊若是在規定時日內破了你這大陣,單是你軍,如何能抵此注。本尊若破陣,而大宋必須舉國皆降。你可能代宋皇做此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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