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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卷 第三十六回 祭陣 文 / 問天

    第三十六回祭陣

    暈!

    李民雖然跟那個曹國舅交過手之後,對這個顛倒天門八仙陣已是有所估計。可也沒有想過這陣法中的第二陣,就是這麼的大手筆。七海海眼,七海海水,七位錦鯉,怎麼不弄個海鬥士守護七大洋之柱呢?

    不過,存在即真理,現在理解不了,不是事實荒誕,而是技術無法達到,有待探索發現。

    故此,李民雖然一直在努力的系統化超能學術,可李民並不會為了某一個暫時無法理解的現象而鑽牛角尖。反正,只要日後李民的玄武超能超過了如今的這個境界,自然也就能理解今日之所見。與其在當今見識達不到的情況下去鑽牛角尖,還不如先解決面前的難題。

    李民隨即壓下心中對這種超自然現象的不解,逕直的向大顛禪師問道:「老禪師。此陣如此厲害,我等如之奈何?」

    大顛禪師聞言就是一皺眉,他被眾人推出來說這個,那就是因為在場的眾人,沒有什麼好辦法。可如今他被李民聘為破陣的總指揮之一,如今別人想不出辦法,可他卻是不能推卻。

    就在這大顛禪師沉吟之際,一旁的楊震卻是站出來說道:「國主。而今陣內亂魂魔障已銷。軍兵將士萬眾一心。此陣雖然厲害,可終究還是玄陣,還是需借用天地靈氣施展,當不得萬千軍兵的軍魂煞氣衝擊。國主只需集結軍兵,令其以誓死絕殺之心衝陣,此陣必破無疑。唯有可慮者,若是此玄陣真如老禪師所說,那水幕之中的錦鯉能衍化蛟龍,那蛟龍肉身衍化,卻非天地靈力受軍魂煞氣干擾所能阻,到時蛟龍殺來,卻非普通軍卒所能抵擋。臣雖效軍陣,卻無降龍之力,還請國主聖裁。」

    以軍魂煞氣破陣,故已有之。相傳,上古之時,高人鬥法,某些大能立下法陣,皆天地之力,威能無比。等閒人破不得。這時候,一般就有用人命祭陣。以入陣人死亡後不甘的意念,干擾大陣對周圍天地之力的調用。從而使破陣人從容破陣。這裡,相傳以燃燈用的這手最為熟練。

    這守一真人,大顛禪師等,都是道門的高人,佛門的大能,博學的很,自然一點就知。當即認可了這方法的可行性。

    楊震此言,當即解了大顛禪師的大難。

    大顛禪師所慮者,無非是七海海水難以克制攻破。蛟龍借助海水之力,更是非仙佛之力難敵。若是能破去七海海水形成的水幕天華,單單是七條蛟龍,那沒了海水的蛟龍,威力大減,白馬寺有著白馬天龍伏魔大陣大陣在此,卻是還有一拼之力。

    故此,不等李民回話,大顛禪師當即說道:「若得破去七海禁制,我白馬天龍大陣,可降此七條孽龍。」

    李民聞言大喜。當即差人調其後跟隨入陣的林沖、楊志領軍上前。

    這軍魂煞氣,萬眾一心,群邪退避。結陣衝殺,不過是對那軍魂煞氣最簡單的低級應用罷了。

    如今,李民手下高人無數,自然用不到這種最簡單的辦法。別人不說,單單是李民手下的入雲龍公孫勝當初擒拿幻魔君喬道清時就曾用過這種軍魂煞氣的應用,如今用起來自然也是手到擒來。

    當然,這也不是說簡單的應用就不好。大道至簡,有時往往越是簡單的,其威力也就越大。就像這種軍魂煞氣的應用。雖然由公孫勝調用軍魂煞氣方便了許多,也保全了不少軍兵的性命。可多了這麼一道手,軍魂煞氣的爆虐,自然也就被束縛了許多。

    而且,少了犧牲,自然也就少了許多熱血。前仆後繼的軍卒剛烈之氣,以及軍卒陣亡的熱血,陣亡軍魂不屈的戰意,那更都是昇華軍魂煞氣衝散其他靈力靈氣束縛的不二威能。

    這些,卻又不是公孫勝這種高級應用所能達到的了。

    當然,李民軍如今上下一心,又都對李民崇拜無比,這軍魂煞氣凝聚的程度自然更是厲害。也是能有所彌補。總比用人命祭陣要好。而至於大顛禪師等,雖然知道其中的輕重,可只要能破陣,傷人命和不傷人命,卻都是無妨了。

    當下,兩萬軍兵齊聚瀚海陣外,結成兩個方陣,兩萬軍兵,各個高聲呼喝:「殺!殺!殺!」

    隨著這一聲聲的殺聲呼喝,軍兵殺性越發高昂,隱約間,兩萬軍兵的頭頂天空都凝聚出了一層黑色煞氣,其意志都在這一聲聲殺字中,凝結成了唯一信念。

    公孫勝當即順勢做法,兩萬軍兵釋放的軍魂煞氣,當即被公孫勝以神通凝聚成了一條黑色惡龍,四角七爪,張牙舞爪的就奔那瀚海陣形成的水幕撲去。

    呲啦啦,青銅火炮都衝擊不破的水幕,輕易的就被那惡龍鑽入。然而,那惡龍鑽入之後,那瀚海陣形成的水幕卻沒有如楊震預料的一般,被軍魂煞氣衝散。而是在這軍魂煞氣形成的惡龍一鑽入水幕之時,那水幕之中,就立刻生成了一條綠色的獨角蛟龍,雖然比公孫勝操縱的惡龍體形纖細了許多,可卻是好不退讓的纏住了公孫勝操縱的黑色惡龍。

    楊震和大顛禪師等人,這才意識到他們全都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如今面對的,那可不是一個單純的玄陣,而是一座軍陣與玄陣相結合的超級完美大陣。他們能想到用軍魂煞氣來破陣,這敵人自然也能想到把軍魂煞氣凝結在陣法之中,借助萬眾的信念,加強陣法與天地的聯繫。如今,他們李民軍這邊對天地靈力聯繫的干擾加強了,人家那邊的聯繫也強化了,雖然李民這邊人多,可人家卻可以借助地利陣勢和法器加強強化,這下兩邊卻是兩堆了。如今之計,卻是只能用最原始的血祭之法,才有可能破陣成功。

    不過,古時破陣,雖然需要用血祭的人數不多,往往都是一人就可成功,可那一人,往往都是修煉有成之人,神識強大,神念凝固,一人死後的不甘意念,就頂得普通千百萬人。如今要破此惡陣,用凡夫士卒的軍魂祭陣,卻是不知道要多少軍兵喪命犧牲了。

    可這終究好過他們這些修道人去犧牲。大顛禪師當即歎息一聲道:「彌陀佛!而今只能讓將士捨命衝殺了。」

    楊震在家學的就是將帥之道。臨陣之際,軍兵將士,那在他的眼裡已經就不再是一條條的生命了,而僅僅是一枚枚勝利得失的籌碼。只要能取得最終的勝利,勝利的果實能大於犧牲的價值,任何的犧牲,那都是可以實施的。

    楊震當即點了一下頭,就待給林沖發令,讓林沖領軍直接衝陣。可李民這會,卻也是聽守一真人他們講解,多少瞭解了一些軍魂煞氣與祭陣的因果關係。

    李民當下卻是有些不忍。畢竟這場賭約,不過就是老曹家體面歸降的一個台階,即使無法攻破,按照賭約,也是無法阻礙李民一統天下的。如此這般,就要犧牲大量的無辜軍士性命,李民實在有些不忍。

    不得不說,李民雖然修道以來,心志在極端痛苦的磨煉下,堅韌了不少,毅力更是極大增強,對必要的犧牲也是能毫不在乎,可李民仁慈的本心,卻是依舊沒有泯滅。對於無意義的傷亡,還是看不下去。

    而且,李民自公孫勝調用軍魂煞氣破陣,李民的天眼感知也是一直開著,對與軍魂煞氣的應用,也是看了一個滿眼。很是有所觸動。

    極端不忍之下,卻是心中一動,想到一種可能。當即說道:「且慢!且讓軍兵做好衝陣準備,待本尊試一下破陣之法,若不能,再讓軍兵衝陣不遲。」

    楊震聞言,當即就是一皺眉。在他的戰場統計中,幾萬軍兵的陣亡,那根本不算什麼,只要能贏得這一陣,老曹家也歸順李民,天下將門領袖可以說盡皆投入李民陣營。如此,大宋軍隊很輕易就會天下將門的表率下,集體和平歸順李民,那幾萬軍兵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可是,李民若是破陣出事,那可就是不得了了。李民一人,維繫李民軍所有人的信念和理想,李民出事,李民軍也就完了,這可就是大大的不划算了。

    楊震當即正色阻止道:「國主!萬萬不可!千金之體,不立危牆之下。國主安危,身繫舉**民。豈可置身惡陣危機之中。君有事,臣等赴其勞。終是我等將士死絕,國主也萬不能身入險地!」

    李民雖然不贊成楊震的說辭,可這話就是聽著痛快。楊震的忠君之心,展露無疑。

    而楊震說完,靈隱禪師等也是回過味來,均覺得楊震說的有理,李民一個人的安危,可是比幾萬軍兵性命重要多了,雖然說李民神通廣大,可如今惡陣凶威,怎麼能讓李民輕易冒險。別說是李民出事,就是李民失了手,那都是對李民不敗神通的一種玷污。如今,李民顯然已經要一統江山了,這個破陣之約,只要有腦子的,也都知道那不過是曹國舅保他後裔子孫忠誠體面的一個台階罷了,為了這麼一點利益,讓李民冒險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當即,靈隱禪師等一干李民心腹,也是齊齊贊成楊震之言,勸阻李民莫要冒險。併力保祭陣破陣之法,一定可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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