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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卷 第二十一回 恆沙諸佛體皆同 文 / 問天

    第二十一回恆沙諸佛體皆同

    「唵室哩多室哩多軍吒利娑婆訶……。」

    隨著八思巴的本尊佛走出其佛國淨土,虛空中的佛音更盛。那些喇嘛還好點,李民這邊的共和國異常事件處理部的組員們,哪怕是有著守一真人和白素貞聯手護著,也是有些人受不得這些藏傳的佛音禪唱。雖然他們聽不懂那些佛音是什麼意思,可這並不妨礙他們各自回想起各自平生的惡行,一個個全都覺得自我罪孽深重,意志薄弱的,已是情不自禁的跪下叩首我有罪了。

    沒辦法,李民這共和國異常事件處理部的組員,雖然實力都不錯,可除了那些借調來的三山門徒,那些新招收的旁門高手,一個個全都是根基不固,只是有術無道。甚至,有些連旁門術都算不上,只能說是一些糊弄世俗人的障眼法、戲法。

    而且,為了修煉這些術,這些障眼法,這些旁門的高手,一個個,沒有什麼人是手乾淨的。惡事、缺德事,都是幹了不少。

    可這樣一來,他們卻在心中不知不覺的種下了惡因。要知道,人之初性本善。即使是大惡之人,也有親朋好友,也有父母兒女摯愛。即使是極端惡徒,在極端刺激之下,滅絕人性的斷絕六親,殺父殺母,可那也只是一時,也有無人寂寞時的懊悔,也有偶見嬰兒落井之心動。

    此即人性本善。非狂言可遮蓋。

    如此,人性本善,卻做惡行,雖心性堅韌者不覺,能以我識壓制本性。可終究是暗中的念頭不暢。種下惡因。

    如此,既沒有修成道,根基不穩,又在心志中種下了大量的惡因念頭,遇上這等近乎成就佛國,差不多就要真正成佛了的佛音,卻是正好遇上了剋星。任是有再大的左術在身,也是抗不了這種直指本心的佛音攻擊。

    守一真人和白素貞不得已又護著那些觀戰者,後退十里。

    李民雖然七魄分化出了四魄,我識不受外來意志影響,可看此威勢,也是暗自心驚。這八思巴純修佛力神通,不假外物,就有如此神通,道行實力,更在我之上。

    而此時的八思巴的本尊佛雖然沒有什麼佛器,可就憑著其本身的四首二十四臂,接連不斷的手印打出,就已經徹底壓制住了靈隱禪師的八件上古佛器。

    按說,這密宗也是源遠流長,與那白馬寺同為佛門八葉之一的真傳。可惜,這密宗一支,已經分成了寧瑪,噶舉等派,就連那寧瑪一派,也分出了眾多的傳承,八思巴雖算正宗真傳,可落到他手裡的上古佛器,那卻是沒有了。要不然,只憑本身的佛力神通,實力對比,靈隱禪師禪師早就該被八思巴打死。

    如此說來,這本身實力雖然是證道根本,可拚鬥拚命,尤其是同等級的,有些寶貝,還是很必要的。

    不過,畢竟八思巴的神通,實在是強的靈隱禪師太多了,尤其是八思巴也是修煉的佛門真傳,靈隱禪師的那些上古佛器,鎮壓旁門外道的威力強大,可對付同樣的佛門真傳弟子,就是差了許多。卻是被八思巴本尊佛的無窮手印真訣,壓制的逐漸後退。

    那八思巴的本尊佛更是步步緊逼,只待打散了那八件佛器的護持,露出那靈隱禪師,就一個印決超度了他,奪回被其掠奪走的數百萬信仰之力,香火念頭。順便把那靈隱禪師的八件佛器,收為己有。成為他左遷寺的鎮寺之寶。

    甚至,就連李民也是看出了靈隱禪師的窘狀,有心替其認輸。保其性命。可靈隱禪師出戰前的那種不成功就成仁的覺悟,以及此時那靈隱禪師還依舊堅定的目光。卻讓李民說不出口,無法替靈隱禪師認輸。只能越發的灌注全部精神,時刻準備著救援靈隱禪師。

    只是,此時的八思巴,展現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即使是李民也覺得這八思巴的道行更在他李民之上,若想救援靈隱禪師,就只能靠著天之尾羽,強行一劍斬開其佛國淨土,斷去八思巴的性命,才有可能救下靈隱禪師。

    可那樣的話,那可就是兩打一了。那對李民想徹底打壓喇嘛在藏民中的崇高地位,精神的寄托,那可是不太好。

    不過,李民也不是迂腐之輩,真要是到了關頭,卻是顧不得許多。大不了再想其他的辦法就是,這靈隱禪師,可是李民手下不多的金丹級以上高手。而且還不像曹淼那樣金丹大成之後控制不住靈力外洩,也不像法海那樣,只是表面的臣服,只是友情幫襯。

    李民卻是萬萬不能輕損了靈隱禪師的。哪怕那是靈隱禪師的心願。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靈隱禪師那本尊佛,南無勇猛軍佛猛然間三個佛首同時發出一個「吽」字。立時間,靈隱禪師那八般佛器中的金剛斬魔劍,猛然暴漲,伴隨著陣陣天龍吟唱之聲,一下猛斬到那八思巴引自身佛國淨土之力同化的真是空間之上。

    轟!

    強大的能量碰撞,直震得虛空壁壘不穩,道道的虛空裂縫產生,大地受其衝擊餘波,都為之纏鬥。

    碰撞中,那靈隱禪師的金剛斬魔劍,直接就碎裂了,可那八思巴的佛國淨土屏障,也被劈出一道裂縫。

    與此同時,那靈隱禪師的金剛鎖魔鏈,以及金剛困魔圈,也同時光華大漲,猛然鎖住,圈住了那八思巴的本尊佛。

    金光流轉之中,那八思巴的本尊佛二十四隻手臂,結出無數的手印,瞬間打在了那金剛鎖魔鏈,以及金光困魔圈上。

    立時間,靈隱禪師的金剛鎖魔鏈以及金光困魔圈,全都隱現裂痕。

    可是,就在這麼一剎那,靈隱禪師從原先所立的空間消失了。一步間,已是驟然出現在了八思巴的身前,雙手捧定一把白馬寺的宗門秘寶——降三世明王杵。奮力向那八思巴刺去。

    這降三世明王杵,不像那金剛降魔杵一般的巨大,大小跟一把三稜匕首一般,只是在把手的尾端,有三個明王佛首。

    卻原來,靈隱禪師一上來就拚命,更不惜自爆三件佛器,謀求的,就是這麼一個機會。

    八思巴當即大驚失色,雖然密宗的法王,多少都會些武術,可畢竟不像是白馬寺一般,乃是專門以體術成道的宗門。

    故此,八思巴雖然佛力強大,反應迅速,可其肉身卻是跟不上那反應速度,隨即被靈隱禪師一杵刺中了心臟。

    本來,八思巴已經修出了真佛法身,哪怕本身就是死亡了,也不過是密宗四身損一的程度,當場轉生,都是沒問題的。而且實力依舊要強於靈隱禪師。

    可問題是,那靈隱禪師使用的可不是一般的世俗兵器,乃是降三世明王杵。明王乃佛主怒像。此杵所傷之人,卻是立時輪迴不說,而且還收攝其報業身,法身,本尊身,卻是最恐怖不過。

    那八思巴的本尊肉身一死,其真佛法身立時順著本尊肉身的業力牽引,直接碎裂,收攝進了靈隱禪師的降三世明王杵內。原本八思巴佔據絕對上風的局面,竟然驟然間來了一個大逆轉。連喇嘛們救援都來不及,就徹底的分出了結果。八思巴直接被超度輪迴去了,連本尊佛都還原成了信仰之力。就算轉世之後真靈不寐,那也是需要重頭修起了,再有這般的造化,能修到今天這般,那都是兩說。那就更別提被降三世明王杵超度輪迴的,其真靈根本沒有不被清洗的。想要真靈不寐,那卻是不可能了。

    也就是說,從今往後,八思巴這個存在,徹底的消失了。

    靈隱禪師瞭解了大因果,心中通暢無比,當即隨口念道:「剎那滅卻阿鼻業,三身四智體中圓。三毒水泡虛出沒,五蘊浮雲空去來。自從頓悟了無生,恆沙諸佛體皆同,本源自性天真佛,即是如來大圓覺。」

    吟唱方罷,靈隱禪師佛光透體而出,其佛國淨土之內,立現四大菩薩,五百羅漢。靈隱禪師當即哈哈大笑的返回本陣。

    李民當即也是替其高興不已,知其境界已是大圓滿,破佛而生,成為恆沙諸佛之一。從此靈隱禪師也是佛了。哪怕其佛國還是相當的小。可那也是真佛。恆沙諸佛之一。

    可是,小青和靈隱禪師先後拼著自身重傷,勝了兩場,卻也讓李民這邊的人手捉襟見肘起來,雖然喇嘛那面,不可能各個都如八思巴的一般,可寧瑪派的六**王的實力,卻也是相差無幾的。而李民這面還能拿的出手的,除了李民之外,也就只有白素貞和魯智深了。就連守一真人和茅時雨,都差點。當然,若是守一真人和茅時雨捨得拚命,不計成本的使用其各自教派的秘傳至寶,勝上一場,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閣皂山與茅山道,那都是各有獨門秘傳,真是拼起命來,連李民都要含糊。最少,那茅山道的鬼門開,那對李民來說,那就是一個近乎同歸於盡的恐怖招式。

    而就在李民這裡琢磨,怎麼才能打贏十場的時候,喇嘛們那邊卻有些受不住了。第一場輸了還有情可原,這第二場的八思巴,那就是在當今的法王當中,那都是數一數二的。在場的,除了寧瑪派紅衣大喇嘛昆俾哇,那就是他了。即使是算上坐鎮布達拉宮的白堊上師,那在吐番,也是密宗的第三高手了。如今卻被一個中原的無名和尚,借其破佛成佛。實在是太士可殺不可辱了。

    可這些喇嘛們,聽完靈隱禪師的證道歌,卻是無不從中感受到了靈隱禪師的意境高遠,已是成就了真佛之道,恆沙諸佛之一。除了紅衣大喇嘛昆俾哇之外,餘者卻是沒有一個覺得是那靈隱禪師的對手。不光是境界,那靈隱禪師還殘留著六般佛器,也是一大威懾,這些大喇嘛們,雖然貴為法王,可他們也不過是當初密宗八葉之一分散傳承下來的,他們各自的佛器一分,哪裡比的了白馬寺的底蘊深厚。這些喇嘛們,最多的,也就是一兩件還能拿的出手的佛器,最多也就是金剛級的。哪像靈隱禪師一般,金剛級的佛器都捨得自爆,更還有上古級佛器在手。連那神通光大的八思巴都被那佛器自爆弄的身亡了。這些殘餘的喇嘛法王,哪個敢找靈隱禪師的麻煩。

    甚至,就連那紅衣大喇嘛昆俾哇,在看到那靈隱禪師還有六般的佛器在手,都是心有餘悸,怕靈隱禪師拚命,不敢喝叫靈隱禪師出場鬥法。

    卻不知,靈隱禪師雖然破佛成功,心性通暢,了悟了恆沙諸佛體皆同,成就真佛之道。從此我即是佛。可境界上的提高,卻是不能彌補其佛力上的損耗以及自身精血的損耗,為了這一戰破佛,靈隱禪師可是自爆了三件佛器,而且還是他化大心血祭煉的,那對靈隱禪師的損傷,那也是相當大的。

    佛器還好說,靈隱禪師成就真佛之後,以後有時間、有精力、有信仰之力,有香火念頭,都是可以自行祭煉金剛羅漢級別的佛器。可當前的自身的元氣精血損傷,卻是當即實力大減,別說小青那個級別的了,就是再低一兩個級別的,都能趁隙殺了靈隱禪師。

    故此,靈隱禪師了結大因果後,也只能回歸本陣。只是其真佛大成,不遠超靈隱禪師那恆沙諸佛境界的,卻是無法以凡人之心,感應其神佛的實力。

    而且,有李民在,靈隱禪師對自身的安全,也是放心的很。

    故此,那些喇嘛們,卻是喪失了一個趁勢挑戰靈隱禪師的機會。

    不過,這些喇嘛們雖然不敢挑戰靈隱禪師,也都知道李民乃對方眾人之首,神通理應最高,只能靠紅衣大喇嘛昆俾哇應對。可其連輸兩場的怒火卻是無從消磨,更是不願再輸了。再輸下去,到了第六陣,那後面也就不用打了,輸定了。

    當下,為求必勝,原先與白素貞鬥法的那個花衣大喇嘛,走了出來,高聲向白素貞喝道:「薩迦寺薩欽有請白姑娘一戰!以解未分之勝負。」

    李民當下用目一看,這個喇嘛一身花衣,卻是年輕的很。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當然,密宗的喇嘛們,多精擅轉世之法,單看樣貌,卻是看不出這個喇嘛的功底如何的。

    不過,這個薩迦,在密宗真的不俗。雖然他此時的實力未必有那八思巴強大,可他卻是密宗花教的開派之祖。其父袞卻傑布乃吐番貴族昆氏後裔,本是學的舊法,拜的依卓彌.釋迦耶協大師修法,隨後又跟了依歸.枯巴拉孜大師學法,而後又跟卓彌學了《道果語教寶法》。最終在奔波日山建立薩迦寺。這薩欽,繼承父親的道統,又學了《密集》、《勝樂》、《大黑天》等秘法,從此統合各派精華,自創了薩迦派,乃是花教之祖。雖然此時在吐番的名聲不顯,實力也為到大圓滿,可其悟性和智慧,無疑是當代最高的。

    此次,為了一現其自創的花教之名,隨眾來襲中原,一上手就跟白素貞打的難解難分,可見其實力之強。可就算是那樣,這薩欽,可也還是藏著不少的後手呢。

    而今,吐番各大喇嘛、法王忿怒,卻是無處發洩。這薩欽卻是心中有計略,直接討巧挑戰。

    白素貞聞聽薩欽挑戰,卻也是避戰不得,而且白素貞也沒覺得自己會輸給這個薩欽。當即向李民說道:「陛下。臣適才與其未分勝負,今其挑戰,臣請旨出陣。」

    這白素貞的人性卻是比小青強多了。既奉了李民為主,給李民當臣,卻是極守人臣之道,不像小青那樣大大咧咧。李民對此雖不以為意,可在眾人面前,也是理應如此。

    不過,李民對那個薩欽,卻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覺得白素貞出陣,未必能取勝。要知道,到了李民如今的這般神通,那感覺,雖然不說向李民那死亡危機預知的異能一般準確,可也是相差無幾。

    可如今,那薩欽的實力在哪裡擺著,李民手下,除了白素貞還真是無人可用,那魯智深雖然已經封神成功,有著山鬼王的法身和神通,可魯智深畢竟還是武鬥的經驗更豐富一些,神通鬥法,卻不是什麼強項,白素貞如果都不行的話,魯智深出手,也是未必能勝,那就更別說是守一真人和茅時雨了。

    李民也只得讓白素貞上場出手。自家多加留意照看罷了。

    不過,這也讓李民越發的感覺到,隨著他實力的提高,接觸到的層次越來越高,也就越發顯得他手下人手短缺,底蘊不足了。這也讓李民越發的想盡快完成封神計劃,哪怕催生出一批靠信仰之力的神道高手,那也比沒人強。

    而且,雖然信仰之力有種種弊病,可對那些無緣修行的,還是極為有利的,那就更別說修煉信仰之道的壽命,也是遠超常人的。

    而就在李民遐想的這會兒工夫,那白素貞已經與薩欽動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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