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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臥草梁山 第三百五十章 放下 文 / 她酷的像冰

    第三百五十章放下

    金雕奄奄一息,蘇星手一招,琅琊凝聚的巨劍在上空盤旋,仿如窺食獵物的禿鷲,散發凌厲劍氣。

    「你要吃在下便是因,我殺了你便是果,因果兩清,善哉善哉。」蘇星合十,裝模作樣的同情了幾聲,金雕心底破口大罵眼前男人無恥,飛劍一絞,金雕也就化作黃沙煙消雲散。

    「啊……」

    識海裡傳來女孩的尖叫。

    時媛等人還是被吵醒了過來。

    「本小姐怎麼出不去星胎啊。」時媛瘋了。

    「其她姐姐呢?」

    「嗯。」

    「不行。」

    都和時媛一樣,星胎如同被凝固住無法脫身,所謂星胎便似包裹宇宙的河流,生生不息流動,只是突然之間,這河流如同結冰了,時媛等人怎麼也沒辦法掙脫,這可是讓幾個女孩呆住了,星將出不去星胎,事情可大條了。

    「大概是因為這七級浮屠塔的原因吧。」蘇星倒是很淡定,看這七級浮屠塔每一層如同一諸天,也愈發肯定這一定是洪荒遠古的靈寶,既然在靈寶中,能困住也不是不能理解。

    「嗚嗚嗚。」

    「好了,既然聖僧敢用浮屠塔考驗,自然是設計周全,出不去也正常,這件事我一個人也能搞定,心誠則靈。」

    也只能這樣了。

    幾人無奈。

    「哥哥,那你的傷還好嗎?」安素問關心的問。

    契主受傷,星胎裡女孩自然也能感受得到。

    蘇星檢查了下傷勢,在蘇星所經歷中只能算皮外傷了,拿出丹藥敷衍了一下,蘇星又跟著從懷裡把那白鴿給捏了出來。

    「大俠,佛祖,英雄,饒命啊……」白鴿雙翅合十,十分的搞笑。

    「現在我救了你,你怎麼報答我?」蘇星笑了笑。

    「啊?你不吃我了?」

    「你的肉還不夠塞牙縫的。」蘇星舔了舔牙,白鴿顫抖。

    「別浪費時間了,直接告訴我,第三層該怎麼去?既然是佛祖割肉為鷹的典故,這也是考驗吧?」蘇星說。

    「那還請大俠先把我放開。」白鴿羞澀的說。

    蘇星惡寒,心說你這只鴿子做什麼嬌羞狀啊,星胎裡的少女們一陣嬌笑,手指鬆開,白鴿振翅在天空自由的飛翔盤旋。

    「這位施主請!」

    茫茫虛空傳來一聲莊嚴的佛號,蘇星面露虔誠。

    碰的一聲。

    白鴿發出一陣白光,那弱小的軀體立刻在空中變得比太陽還要刺眼,蘇星都很不適的眨了眨,等到光芒柔和之後,一條通往上層的長長階梯便出現在了眼前。

    「還真是煞費苦心。」蘇星暗道,幾步登上了階梯便慢悠悠朝上層走去。

    ……

    吳心解很鬱悶,不出所料,想去這七級浮屠塔試試這聖僧傳道,第一層都沒過去便是淘汰了出來,等再想靠近時,七級浮屠塔周圍已經有了禁制。

    坐在酒樓觀看遠方的寶塔,吳心解歎氣,也不知道公子現在怎麼樣了?聽到周圍有人議論上萬名修士在第一級就失去了機緣,吳心解暗怪這考驗變態,心底也為蘇星擔憂。

    林英眉如往常一樣,眼中只有一股說不出去的淡泊平靜,眉宇間英氣不見,遭來路人頻頻側目。

    吳心解撐著下巴,好奇的問道:「林英眉,你現在會後悔嗎?」

    「後悔?你指的是星胎嗎?」林英眉黛眉一掃。

    吳心解點頭。

    作為契主的星將沒能在降星者危機關頭跟隨左右對天雄星怕是不小的打擊,當然更重要一點是失去了星胎,那麼星將契約最大的優勢「不死」就蕩然無存了。

    「有司幽,小乙在下相信她們可以保護好少主。」林英眉平靜坦然,神態彷彿對於其他的事情不值一提。

    吳心解莞爾,她的問題是多餘了,當初在突破那一層關係時,自然就已經考慮到種種後果,現在再談後悔只是貽笑大方,何況天雄星豹子頭林沖怎麼說也是頂級武將,所謂「不死」還真不會放在心上,否則的話千年以來天雄星都拒絕簽下契約。

    「在下倒是擔心姐姐。」林英眉反過來說,女良山如今介入,日後斗星必然會十分慘烈,失去了星胎對於毫無武力和法力的天機星實在是危險至極。

    吳心解露出了毫無顧忌的笑容。

    幾杯碧香葉茶入喉,林英眉抿著薄薄的嘴唇:「從剛才起,一直就有人盯著我們。」

    「是合歡院的和尚?」吳心解漫不經心。

    「嗯。」

    「每一個人都擁有生命,但並非每個人都懂得生命,乃至於珍惜生命。不瞭解生命的人,生命對他來說,是一種懲罰。」吳心解就像在憐憫一件可憐之物:「就成全他……」

    「姐姐也很有禪理。」林英眉若有所思。

    「皮毛啦。」

    吳心解笑了笑,望去了七級浮屠塔。「不知道公子現在怎麼樣了呢?心解有些想他了。」

    「……」林英眉愣了片刻,道:「如果少主失敗了,怎麼辦?」

    「失敗了啊?」吳心解俏皮眨了眨眼,「第一夫人英眉你說還能怎麼辦呢?」

    林英眉瞭然,目光同樣望著那寶塔之上,帶著徹骨之寒。

    話說蘇星此時終於是爬完了階梯,進了七級浮屠塔的第三級。

    讓蘇星很失望的是,這一級裡依然沒有武司幽的倩影,入眼仍然是一個婆娑世界,但是這世界和第二級有些不同,只見地上是金砂一般的金色婆羅花堆砌如海,無數金色的桫欏菩提木成片如林,樹上開滿了桫欏花,比雪還要茂盛。

    沒有了梵音繚繞,沒有了仙鶴祥雲,天地間只有這金色的桫欏菩提靜靜矗立在這個世界,風聲拂動,桫欏菩提樹嘩嘩作響,漫天的金色花瓣紛紛隨風起舞,恰如漫天飛雪,似人間仙境,美不勝收。

    平靜。

    深深的平靜。

    蘇星從未感到如此安寧,就算是正在抱怨無法脫出星胎的時媛都寂聲了下來。

    踩著柔軟的婆羅花前進,蘇星也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可不是陶冶情操而來的,神念展開,目光搜尋,尋找第四級天的入口。

    終於在茂密的桫欏菩提中,蘇星找到了一扇菩提之門。

    事情比想像中似乎更加簡單?

    蘇星快步走去,很快就到了那菩提門前,看到眼前一幕頓時楞住了,通往四級佛塔的入口的確就在眼前,只是大門前一名發須賓白,耄耋僧人正靜靜坐禪,看似單薄的身軀有一種比泰山還要雄偉的巍峨,把大門完全給攔住,完全擋住了路口。

    蘇星一見微微皺眉,恭恭敬敬上前合十行禮。

    「請問大師再此坐禪不知有何用意?」

    那老者如古佛一般,也不理會蘇星的問題。

    「大師?可否讓在下一過,梵行品有云:為諸眾生除無利益,是名大慈;欲與眾生無量利樂,是名大悲;於諸眾生心生歡喜,是名大喜;自捨己樂,施與他人,是名大捨。還請大師行個方便。」蘇星搬出了最近惡補的一些佛門知識。

    但是這禪師就像沒有聽見似的,無動於衷,連眉毛都不動一個。

    蘇星又和顏悅色說了各種有請的話,可是任憑蘇星磨破了嘴皮子,這老僧儼然入定,不為所動,如果不是蘇星感覺到這老僧的呼吸,都要懷疑這是一具雕像了。

    「蘇星,把他搬開就是了,和他說什麼廢話。」時媛很是直接:「要不是本小姐不能出來,非趴光這老和尚的衣服,看他怎麼坐禪。」

    「媛兒,可不許這麼無禮。」蘇星笑罵了一句。

    「喔。」

    「可是哥哥現在該怎麼辦?這位大師把路給堵住了,不能過去呢。」安素問說。

    「是不是要打敗他?」湯憐心猜。

    「不是。」蘇星很肯定。

    眾女對蘇星這麼堅定覺得不解,燕乙真就說了主人發現了什麼玄機嗎?

    蘇星看了下周圍環境,解釋道:「你們看這裡異常寂靜,沒有任何殺氣,說明此第三級考驗的是「靜」。」就算蘇星這對佛稍淺瞭解一些也明白,修禪最講究便是一個靜字。

    而這靜包羅萬象,怎麼也不會和殺氣沾上邊緣。

    如果因為言語無法說服就動怒,那便被外象所困,表象所惑,定然沒有資格聽取聖僧的禪法。

    聽到蘇星這麼解釋,眾女才恍然,「哥哥對佛真的很精通呢。」安素問很敬仰。

    「我對佛可是只知皮毛,只不過以前在空軍院校修過心理學,多少對這環境和心理行為敏感了一些。」蘇星笑了笑。

    女孩們淺笑一聲,以前聽吳心解提起過解密遺跡的事情也提到了心理行為學,雖然從未聽過,只當是某種秘法了。

    「殿下,現在該怎麼做呢?」公孫凰疑惑,蘇星甚至能想到小蘿莉一臉天真的可愛茫然。

    「先看看吧。」

    蘇星說。

    眼看大門就在眼前,但是用盡各種辦法沒能讓這僧人動過分毫,看來這一級也不會很輕鬆才是,只是該怎麼過去?

    蘇星搜腸刮肚想著辦法。

    既然有局,便能破局,應該有什麼線索才是。

    想起二級浮屠塔的佛祖割肉為鷹典故,蘇星立馬想到這或許和什麼典故文案經典有關聯,蘇星讓星胎裡的娘子們都想一下。

    對佛知之甚少的她們也毫無辦法,這時候武司幽在就好了,她對佛更加瞭解肯定能參透玄機,不然吳心解在也好,天機星足智多謀也比自己更加心細,明明知道分別也許不過一天,不過感覺好像有萬年之久了,蘇星都怪想她們的。

    不行,必須靜下心來。

    蘇星同樣坐禪,面對著老僧,入了定。

    心如明鏡幾乎到了止水之境,蘇星只感到,微風的聲音,花落的聲音,絲絲入耳,呼吸的聲調,虛空的極靜,淡淡入心;

    天地萬籟俱靜,就連星胎裡娘子們都深受感染。

    風吹,花落,寂靜,菩提,老僧,古佛

    ……

    突然間腦海裡霍然空明,蘇星睜開眼,環視周圍那飄落的花瓣,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還真是巧妙的安排啊。

    蘇星一歎。

    「蘇星,你想明白了?」時媛驚喜的問道。

    蘇星嗯了一聲,起身行禮,朝那桫欏菩提樹走去,抬頭仰望無數娑羅花飄落,伸手就從樹上摘了兩朵。

    「這是???」

    「借花獻佛啊。」蘇星笑。

    「啊?借花獻佛??」

    「嗯。」

    蘇星肯定的點頭。

    「原來是這樣。」心思靈巧的燕乙真最先明白,和姐妹門解釋一番,時媛暗罵這和尚也真是無恥啊,大概覺得就是強盜那種經典打劫台詞那樣「要想過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不過恐怕沒這麼簡單。」蘇星說。

    「難道不對嗎?」

    「不管了,先去試試再說。」

    蘇星深吸了口氣,朝古佛走去,「大師禪意高深,在下敬仰,此金娑羅花借花獻佛,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蘇星已經足夠虔誠了,心底有些緊張,如果這古佛再他妹的無動於衷,蘇星可真是彈盡糧絕,考慮鋌而走險了。

    好在,這一次蘇星判斷是正確,如石像般的古佛終於開口。

    「放下!」

    蘇星暗暗鬆了口氣,能開口就說明借花獻佛果然沒錯,將手裡一朵金娑羅花放下。

    老僧又道:「放下!」

    蘇星放下了另外一朵。

    見此,老僧依舊吐出兩個字。

    「放下!」

    「……」蘇星一怔,驚訝盯著他,「大師,在下已經雙手空空了,還要放下什麼?」

    老僧閉眼,微微搖頭,「若施主能真的放下,貧僧才能給施主**。」接著閉目,繼續坐禪不語,

    「這和尚搞什麼啊啊啊。」時媛要瘋了,明明已經放下了,他眼瞎了嗎?還是純心刁難?地賊星真是很想衝出去大吼一番。

    「妹妹不要動怒,會影響哥哥。」安素問連忙說,在星胎裡,星將本身和契主一體,她動怒也會影響到蘇星的思考。

    「對不起啦,蘇星。」時媛內疚的道。

    蘇星也沒在意,他正全身心投入到這老僧所說的話含義是什麼。

    佛道的禪法喜歡玩似是而非的文字遊戲,蘇星是知道的,他的借花獻佛沒有錯,只是「放下」玄機到底是什麼?

    是娑羅花的問題?

    還是少了什麼東西?

    蘇星皺眉,一邊思考著一邊在這淨土裡逛起來,尋找這個淨土與眾不同之處,看能否找到靈感,不過這桫欏菩提樹都一個模樣,就算花瓣亦是如此,難辨不同,蘇星對這佛門高深有些一籌莫展。

    放下??

    蘇星看著雙手,隱約是捕捉到了關鍵,可是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

    看到蘇星這麼煩惱,時媛對那和尚故弄玄虛更是厭惡:「討厭的和尚,說到底,蘇星你幹嘛要對這和尚有什麼討好之心呢,本小姐,哼哼,直接打的他頭破血流,看他怎麼裝世外高人。」

    「我討好他?」蘇星怔住。

    「本小姐只是形容那借花獻佛,你,你不要亂想。」時媛急忙糾正。

    蘇星哈哈一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主人???」

    「多虧了媛兒,我總算知道要放下什麼了,這佛門還真是的確喜歡故弄玄虛呢。」

    「真的嗎?媛兒真的幫到你了嗎?」時媛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吧,如果這次再不行,我就聽媛兒你的。」

    蘇星再次摘了兩朵金娑羅花,走了過去,看起來和先前沒什麼不同,蘇星沒有急著開口還是將極真心法運轉到了極限讓自己到了心靜止水的境界。

    「還請大師指點迷津!」蘇星十分的認真。

    「放下!」老僧依然如此。

    蘇星放下了左手的金娑羅花。

    「放下。」

    右手的金娑羅花也同時放下。

    「唔,蘇星到底想幹什麼?」時媛看不明白,其她美嬌娘大氣也不敢喘,免得影響了蘇星。

    到目前為止似是沒什麼特別的。

    難道說將不會再放下了?

    時媛想。

    「放下!」

    讓地賊星很失望,這老和尚又吐出了這兩個字。

    蘇星這時兩手空空,以無東西可放,但蘇星卻是雙掌合十,帶盡虔誠之心行禮。

    老僧這才張開了眼,還禮:「禪心以悟,佛門便開,施主,請吧……」話語落畢,就看這老僧身影化作漫天的金娑羅花消失不見。

    「啊???這是為什麼?」

    時媛等人都看呆了。

    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蘇星不過是鞠了個躬而已,這和尚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也太奇怪了。

    「哥哥,你到底做了什麼??」

    安素問問出了她們心中的困惑。

    蘇星臉上慢慢地又恢復到往常的模樣,嘿嘿一笑。「我只是真的放下了啊。」

    「唔……什麼叫真的放下了?」時媛迷糊。

    「所謂這第三個放下,恰恰是借花獻佛的這顆心。」蘇星也不賣關子,解釋道。時媛說蘇星不該討好這和尚,蘇星這才終於明白心底「放下」少了什麼,正是蘇星最先想到的借花獻佛,把這獻佛之心放下這才是此三級浮屠塔的真正考驗。

    她們也是心思靈巧,很快明白了蘇星的意思,也不禁咋舌。

    佛門玄機實在太過巧妙了。

    簡直是怪物一般。

    不過蘇星能順利進入第四級浮屠塔也讓她們大開了眼界,滿足不已。

    「這佛門這麼難,不知道司幽姐姐現在怎麼樣了。」安素問有些掛心。

    「司幽比我更懂佛法,我這只是取巧加運氣,司幽的話恐怕更加簡單。」蘇星笑了笑,對於真正對佛領悟的修士來說,恐怕這借花獻佛對他們是一目瞭然了。

    想到這,蘇星突然倒是有些奇怪七級浮屠塔了。

    虛空極樂,打鬥聲不絕於耳,只聽到龍吟震盪,刮起強大的颶風。

    倩影在攻擊中四下穿梭,煙塵散去時露出曼妙冷艷的姿態。

    武司幽!!

    「有因必有果,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在武司幽的面前是一隻金翅大鵬般的男人,氣勢兇猛,手如利刀。

    「想讓妾身割肉?」武司幽目光只有兩個字——可笑。

    天傷星晃動間,原地消失,冷艷劍鋒從金翅大鵬身上直接撩過,把這個傲慢的男人直接擊飛了出去。

    武司幽縱斬,一道金影快速側面撲來,天傷星的鞭腿擋下掃去,這金翅大鵬速度極快,轉眼到了面前,但是武司幽攻擊顯然不慢,金翅大鵬雙臂橫檔,從武司幽腿上散發的壓迫感讓他面目猙獰,覺得骨頭都快碎了。

    鞭腿過後,武司幽接著一個槍拳。

    這一次,直接把男人踢飛。

    「該死的!」金翅大鵬奮力振翅,揮動武器,攻擊雜亂無章。

    武司幽輕巧的迎了上去,優美的姿態只有對敵人的兩個字——可笑。

    這是怎麼回事?

    金翅大鵬還未明白。

    武司幽再次消失,一劍西來,兩人之間的空氣再度濺開一片劇烈的火花。這一次,她的力量沒有貫穿金翅大鵬的憤怒防禦,全身的金甲交錯,如同一把血鋒長劍,齊齊展開,割開刺骨的冰寒。

    然而,這種防禦遠遠不夠,武司幽可是同時站在力量與速度的顛峰的武將。

    當武司幽的雙頭劍貴霜妖蓮在金甲防禦上奏起動聽的音符時,天傷星的倩影也在一瞬間徹底展開,如狂風驟雨般的連斬壓迫著金翅大鵬,令保護他的御壁發出尖利的悲鳴,雖然明知道只要凝聚起力量就能防禦,但現在大鵬別說是完成那種動作,就連看清對方的劍路也根本不可能。

    貫透護壁的劍風再度無情地撕咬起獵物的身體,飛濺的血花染紅了金色的羽毛,在那金色衣服上,一片片的鮮紅異樣醒目。

    金翅大鵬奮力阻止,可武司幽從容不迫,比他還要怪物,完全無動於衷,排斥了一切感情的冰冷武將此刻唯一的存在目的就是為了解決對手。

    該死,完蛋了。

    金翅大鵬暗叫,奮力一搏,全身金翅化作無數刀光劍影從四面八方朝武司幽撲去,試圖把女人絞殺住,但是武司幽勾起冷笑。

    剎那間,貴霜妖蓮綻放,天傷星宛如一把鋒利的長劍。

    貫通了虛空之中。

    轟然一碎。

    漫天金羽灑落。

    金翅大鵬男人無法置信看著胸口的大洞。

    「想讓妾身割肉最好先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武司幽收劍,做出了冰冷的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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