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冰肌雪膚 文 / 朱火
李辰凝神而立,飛天斬突然一顫,斜奔出去,緊跟著,佛戒和烈焰鬼王也在李辰神識的控制之下奔出,將青蝠圍在中央。
青蝠仍是一沉寂,道:「啊辰,你也動真格了,我等的,就是現在。」右手個出,祭出通身如玉的玄冰刺。
李辰道:「我如果不動真格,怎會是你老人家的對手。」
青蝠臉無表情地一笑:「好,好,如此甚好。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本事有多大。」枯瘦的右手手指在玄冰刺上輕輕一抹,卡卡卡連響,玄冰刺變大了一倍,哧的一聲,突然變化成兩道,分別向著飛天斬和佛戒擊去。
一時間,雪峰之上砰砰之聲不絕於耳,最後變得越來越激烈。
青蝠玄冰刺雖然厲害,但是與飛天斬和佛戒相比,也是遜色一籌,良久,兩道玄冰刺同時被飛天斬和佛戒迫了回去。
李辰陰陽雙沖的力量在體仙澎湃,不禁熱血沸騰,清嘯一聲:「破!」
烈焰鬼王來到青蝠的右側,雙臂一振,兩團冥界鬼火疾投出去。
青蝠眼中寒光一閃,解下黑袍向著鬼火鋪蓋過去,枯瘦的身軀有若幽靈,將包著鬼火的黑袍向著烈焰鬼王撒出。
此時,飛天斬隨著李辰的意念將黑袍擋住,嘶地一響,黑袍被飛天斬從中割開,包裹在黑袍內的鬼火也掉落雪峰之上,良久熄滅。
青蝠冷哼一聲,剛才撒出黑袍,只不過是聲東擊西之計,這時他的身影已經奔到李辰的面前,雙手閃電般扣向李辰要害。
李辰心中一駭,忙使出迷蹤步法,瞬間出了十丈。
「咦!」青蝠一怔。
此時,空中一聲尖銳的嘯聲,百丈之外,翔龍箭夾著奔雷之勢射向青蝠。
青蝠忙祭御玄冰刺將翔龍箭擋下,抬頭一看,只見數道身影疾奔而來。
遠遠聽得智巔宏響的聲音哈哈道:「姑娘,你找到郎君了沒有,要是沒有,不如就跟我了和尚。」
唐雨陰陽輪招招陰險,卻也未能傷得智巔半分,被智巔這麼說著,心中燥亂,臉色寒冷,叱喝道:「好一個不要臉的臭和尚,本姑娘誓必要宰了你。」
智巔嘻嘻哈哈:「你要是殺了我,誰還敢作你郎君啊,莫凶莫凶,讓大和尚來治一治你這母老虎。」
唐雨氣得七竅生煙,出手又急又狠。
此時,聽得陶子晴清麗的聲音道:「唐雨,不要理會那些髒語,小心中了他的激將法。」
唐雨一怔,似有所悟:「難道臭和尚是故意氣我?」正想著,忽然聽得耳邊風聲疾響,見巨大的羽翼如刀般削到,以陰陽輪一擋,砰的一聲,被黑魘剛巧掃過的羽翼震退。
呂玥璇迫退歐陽厲之後,再度向青蝠射出一支翔龍箭。
歐陽厲叫道:「哼,這時候還有空去幫李辰,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大羅寶傘發出尖嘯之聲刺來。
呂玥璇急忙閃身避開,但是右臂一痛,嘶地響起衣布撕裂的聲音,寒風夾著雪花吹來,背部和臂頭陣陣冰冷,轉頭一看,只見臂背上的衣服被割了一道口子,雪白如玉的肌膚露在外面,傷口滲出絲絲鮮血。
這時謝炎剛好被黑魘迫出十丈,轉身一眼看到呂玥璇臂背上讓人垂涎的美色,心中一動,身影向著呂玥璇晃去。
黑魘怒吼道:「小賊,想打什麼主意。」龐大的身軀擋在呂玥璇後面。
謝炎臉色一沉:「奶奶的,今天算是倒霉了,幹什麼也不順手。」拼盡全力跟黑魘周旋。
歐陽厲見傷了對方,得意笑道:「我說得沒錯吧,哈哈。」
呂玥璇俏臉生寒,臂背中冰寒的涼意讓她極不舒服,見歐陽厲的大羅寶傘再次攻過來,嬌軀往後退出十餘丈,稍一動作,臂背上衣服被割開的口子又被拉大了些,秀眉一皺,這樣下去,身體豈不是要、、、
想到此處,臉上不禁一紅。
李辰以迷蹤步法躲開青蝠陰險的一招後,飛天斬、佛戒和烈焰鬼王都回到身前保護。
青蝠嘿嘿一笑,右手往空中一招,抓了一把雪花,用力一捏,向著李辰灑去,半空之中,數十道銀光藉著雪花的俺護激射出去。
換作普通人,很難發現大雪之中的極細銀光,但李辰的天瞳術,卻是可以看到的。
飛天斬向前一旋,將雪花變成的銀光全數擋開,但是激射而來的力道驚人,飛天斬也被震出一丈開外。
而這時,呂玥璇所發的翔龍箭只離青蝠一丈,天機神弓需萬石之力方能開,因此,翔龍箭發出的速度,比流星還要疾。
青蝠本欲再次施雕龍巨柱困著李辰,猛地發現翔龍箭已經到面前,已經來不及動用寶蓮護身,急忙仰身,翔龍箭險險地從鼻尖掠過,捲起的狂風揚起他頭髮,臉上也隱隱生痛。
「哼,竟然兩次被勁箭迫退,看來她手上的神弓也不是件單位的寶物。」
李辰轉眼見呂玥璇背部露了大片的肌膚,忙御著兩大神器和烈焰鬼王將歐陽厲擊退,解下外袍,以真元之氣將它平平地送過去,叫道:「璇兒,披上它。」
呂玥璇伸手接過外袍,見正是自己親手編織給李辰的青袍,心中一暖,快速將外袍披上。
此時,十里之外傳來隆隆的巨響,只一會,隆隆之聲已經近了五里。
李辰眉頭一皺:「好快的速度!」
隆隆之聲又近了兩里,但轉眼之間,巨響突然消失無蹤,四野恢復平靜。
然而在對面的兩座雪峰之巔,閃電般出現兩道人影,一人是灰衣,另一人則是白衣。
「烽火要塞就在前方了。」灰衣的男子道。
「嗯,想不到我們來遲了一天,疾弘就兵敗而回,我們獸域自進人間修真界以來,從來沒有如此慘敗過。」白衣男子道。
大雪之下,二人只穿薄薄的單衣,絲毫不懼勁刮而來的寒風,他們,正是獸域的大祭師薩悟和酋夏。
薩悟哼道:「疾弘那笨蛋,糧草被燒了就算了,竟然不等我們到來再攻城,如此沉不住氣,何以為大將?」話中飽含責備之意。
酋夏道:「也罷,事情已經過去,領主自會有獎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