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一章 莫愁師傅 文 / 冰是睡著的水
. 終南山古墓前。
一個白衣服的中年女子靜靜的站著，聽著那邊傳來的歌聲。歌聲雖然已經停止，但是白衣女子還是久久沉醉在相思中，歌聲歡快、甜蜜、另人回味，她想起了當年小姐和王重陽的點點滴滴，想起了小姐對王重陽的情意，但是，自己心裡的秘密已經藏了多年，誰能知道自己當年也是多麼的喜歡王重陽，敬仰王重陽，每次小姐和他見面，自己都激動的全身發熱。他要是和小姐說話的時候能夠往向自己一眼，哪自己更是心如鹿撞。但是，小姐死了，王重陽也死了，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們的死因，但自己知道，小姐鬱鬱而終，受相思之苦所累。而哪王重陽也應該是因為相思和內疚而亡，否則他那天下無敵的功夫，怎麼會這麼早就死了呢？而自己也就從此只能在夢中懷念他了。
眼前的白衣女子長髮與衣裙在風中翻飛著，似一幅絕美的大寫意畫卷，而眼神中卻是遮掩不住的懷念與悲傷。
良久，良久，良久，那白衣女子說道：「唱歌的這個人就是哪個歐陽克了吧？」
「是的」孫婆婆在後面急忙回答道。
白衣女子緩緩道：「少年不識愁滋味，難道感情就是那麼簡單嗎？」
這句話，由那個白衣女子的緩緩道出。充滿了惆悵與落寞。
過了一會，哪白衣女子說道：「孫媽媽，你去把他們兩人叫過來吧。」
我正在和莫愁妹妹沉醉在甜蜜的愛河中的時候，就聽到林外有人咳嗽了一聲，然後傳來腳步聲。莫愁急忙從我的懷抱中掙開，小臉通紅的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道：「孫婆婆來了。」
我心中大罵，早不來，晚不來，我正在消魂你就來，這不是壞了我的好事嗎？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我表面沒有露出來，對著莫愁笑道：「害羞了？莫愁，等會我就求孫婆婆幫咱倆在你師傅面前說點好話，叫你師傅答應咱倆的事情。」
莫愁臉上露出濃濃的愁容，說道：「古墓規矩我們是不能動情的，而且師傅也不會同意！」
看著莫愁的樣子，我很有信心的說道：「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除非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否則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沒等莫愁回答，就見孫婆婆走了過來，莫愁只好給了我一個願意的表情。這時候，孫婆婆走到我們身前，說道：「莫愁，你師傅出關了，現在就在古墓門口，要見你和歐陽公子。」
莫愁神色複雜的說道：「師傅出關了，好，我們現在就去。」說著就和我一起跟著孫婆婆向古墓走去。在孫婆婆身後，我拉起了莫愁的手，莫愁掙扎了倆下沒有掙開就乖乖的叫我握著。我感覺倒莫愁的心裡很擔心，我鼓勵的捏了捏她的手。莫愁抬頭對我笑了笑，但是莫愁心中也很矛盾，既希望師傅不要出關，就和我這樣在一起，也希望師傅能早點出關，同意她和我的事情。最近莫愁一直在這種複雜的心情中度過，現在師傅終於出關了，莫愁就緊張了起來。
來到古墓前，我見到了莫愁的師傅，但原書中沒有多少提及莫愁的師傅，所以，這一次我只能靠自己了。來到莫愁師傅身前，施了一禮，然後沒有說話，看著莫愁的師傅，在她師傅的臉上，我看到的是一絲絲寂寞。
幽幽的終南山，寂寞活死人墓前，
我與莫愁的師傅就在墓前互相的看著，一切都靜謐。莫愁和孫婆婆在一邊站著，沒敢說話，靜靜的看著我們二人。
終於，莫愁師傅道：「情之一字，傷心傷己。你奈何要尋求之？」
我昂起頭，道：「人生百年無情無愛有何意義，雖情中有各味，但是我願嘗之。」
莫愁的師傅看了看莫愁，歎道：「唉，我不願莫愁傷心終身，當年小姐在莫愁小時曾給看過相，說莫愁將來必為情所困而終身孤苦！」
我聽了後，心中也佩服林朝英的相術，但是現在改變了，因為我的出現，我堅信莫愁的命運已經改變了。我揚起眉，緩緩捋了捋自己的額邊因風吹散的頭髮，堅定的道：「我不信命，我不信天，我堅信人可勝天，莫愁跟著我，我一定會好好待她，如有所負，必定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如果說我以前是因為藉著歐陽克的身份說話不負責任的話，哪現在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這段日子和莫愁在一起，我真的深深愛上了這個命運淒慘的女子。
莫愁的師傅默然。
半晌後笑了，笑得身子顫抖，笑得有如春花初綻，笑得有如明月皎潔。笑著笑著，卻又突然道道：「我相信你所說的話，因為我從你眼睛裡看出了真誠。但是，莫愁要是下山了，今後就不是我古墓中人了。」莫愁聽了這話，身形一震，臉色蒼白的看著師傅，嘴唇動了動，但卻什麼也沒說。
我看了看莫愁，緩緩念道；
柴門外疲憊的晚陽
歇在寒山邊緣
暮色裡歸鳥的翅痕
挽著匆促和眷戀
籬院中秋色在殘菊邊舒展
而水井固守千年清冽
直到心頭覆滿青苔
雕花的木窗裡
月光一再地徘徊
一部唐詩黑色的書桌
微塵裡靜默和歎息
一部唐詩
牽掛著那一袖青衫
我一枚楓葉
染著三季的風塵
平淡守序微笑
從春寒飄散那一刻
開始雕刻生命和局限
靜默在茅草屋簷邊
雕花的木窗外
歲月是一簾幽雨
一滴一滴晶瑩晶瑩
洗去滿身鉛華
穿越風塵
我一枚楓葉
咀嚼著清霜走向淒紅
不知道回首竟然一身滄桑
何處是溫暖的彼岸
躊躇成了臨別的憂愁
飄零抑或無奈
想起你一部唐詩
黑木桌供奉起的沉淪
月光裡目光的游離
距離塑造的陌生和美麗
冷夜裡吟哦
何處是歸宿
蒼白的風中一再翻起的對白
秋風從身邊吹過
無聲地墜落
我渴望伴你左右
飄過木窗飄過月色
穿越距離穿越陌生
你會接納流浪和漂泊
我向你飄去
風吹過木窗
一部唐詩書頁翻飛
我落到了你的心裡
才知道你和我一樣寂寞
希望這樣停留
慢慢衰老一起走向
走向枯黃
黑色的夜給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念完後，我緩緩的說道：「我不願意莫愁不開心，我尊重莫愁的選擇。我希望前輩不要難為莫愁，我會在菊花園等候莫愁的決定。」說完，我離開了古墓，走向了菊花園，這一刻，我發現我真的感受到了詩裡的意思。
（感謝朋友天堂兄為我筆下李莫愁所寫的詩，再次致意深深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