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五章 波斯武功 文 / 冰是睡著的水
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五章波斯武功
就在我剛準備進去，這個時候裡面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董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們王爺說了，他對董大人是很敬仰的，不過今天是搜尋你們宋人的府第，看看和拔都汗遇刺有什麼關聯沒有，董大人也不必就將府上都遣散吧。」董大綱哼了一聲，說道：「難道我遣散府上的人也要忽必烈王爺准許麼？好像現在的大汗還是蒙哥大汗，要是蒙哥大汗下令我不許遣散府上之人，那我就遵命！否則的話你還是免開尊口吧！」那人還是不慌不忙地說道：「董大人這話可不對了，王爺是奉了大汗的命搜查的，董大人你要是有何疑惑之處，當可向王爺去詢問。至於我們蒙古的大汗是誰，我想還不用你們這些宋人在指。」說到最後，那人的話語聲中充滿了奚落之意。我在門外聽的怒火暗升，大聲說道：「阿里花公主身前侍衛文三前來拜會文大人。」董大綱此時正被面前的這個小人氣得處於暴走的邊緣，忽然聽到門外傳來我的聲音，心中一喜，但是嘴上卻怒叫道：「文三，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你給我進來！」我聽了董大綱的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我就快步走了進來。進來後，我看了看眼前的這個蒙古人，現他滿頭白，五十多歲年級，面色幽暗，雖然五十多歲人了，除了眼角的皺紋外，整個人看不出有五十多歲。我輕蔑的上下打量了一這個蒙古人，然後一轉頭對董大綱說道：「阿里花公主殿下要在下來聽命董大人。不知道董大人有何事？」董大綱看了看我，口中說道：「哦，公主殿下知道我要遣散府上，所以要幾個她平常看地順眼的幾個奴婢，所以我叫你來帶人！哦，度了，公主現在那裡？」我一聽董大綱的話。微微一笑，說道：「啟稟大人。公主剛剛去了城外，現外面的天空十分晴朗，公主覺得心曠神怡就在城外隨便轉轉…………然後公主又到了阿里不哥王爺的府上，和阿里不哥王爺的妃子再聊家常，據說是阿里不哥王爺在西域………」當下我就蘿莉囉唆的說著很多廢話，站在我身旁邊地那個蒙古人開始還在聽著，最後聽到這麼多廢話。就不再聽了，但是聽到我的廢話沒完沒了，那蒙古人心中怒，忽然打斷我地話說道：「你這個侍衛說話囉囉嗦嗦，董大人問你的是公主在那，你卻」這個蒙古人話沒說完，我就立即大喝一聲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當著公主殿下的侍衛和董大人的面前大不敬？你是不是不把董大人放在眼裡。是不是不把公主殿下放在眼裡，我告訴你，公主是當今大汗的妹妹，你不尊敬公主殿下就是不尊敬當今的大汗，不尊敬大汗就是不尊敬蒙古，不尊敬蒙古就是你意圖謀反！」那蒙古人沒想到自己隨便的一句話被我扣上了這麼大地帽子。心中冒火，陰測測的笑道：「我是忽必烈王爺身邊的內侍阿魯達，自從忽必烈王爺帶兵之日起就由我扶持王爺了，你這個侍衛好大膽，竟然敢辱罵我，我如何大不敬了，你給我說出來。你要說不出個理由，哼，殺了你這個宋人，也最多就是陪一頭驢子！」聽了那蒙古人的話。我冷冷一笑說道：「這裡是董大人的府上。董大人是朝廷的重臣，你是什麼身份？董大人還未曾說話。那裡輪得到你這個一個小小的內侍在這裡大呼小叫的，這不是對董大人和朝廷以及大汗地大不敬是什麼？」看了看張口欲辯解的阿魯達，我立即繼續說話，沒有給阿魯達辯解的機會，說道：「何況本侍衛是擴木耳殿下欽點的公主侍衛，要教訓本侍衛也應該是公主殿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麼一個小小的內侍了呢？」阿魯達聽了我的話，臉色通紅，怒目圓睜地看著我，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來，繼續給董大綱囉唆。阿魯達聽了一會，實在受不了了，插口對董大綱說道：「董大人，那我……」話沒說完，我立即暴喝道：「你懂不懂規矩，我在給大人說事情，你插什麼話，怎麼沒一點規矩？」這個時候阿魯達已經被我氣得是雙目赤紅了，阿魯達冷和一聲說道：「你一個新近的侍衛，竟然敢三番四次的在老夫面前囂張，老夫今天就替公主殿下好好教訓教訓你。」
阿魯達說完，雙手一揮灑，一陣淡淡的黃粉向我飛撲過來，我頓時感覺到這淡淡的黃粉是毒藥，我心頭一愣，自己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老傢伙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用毒高手。不過你在西毒的後人面前用毒還差了點。我運轉全身真氣，將內力佈滿自己的全身，緊接著揮手出一道掌風，向著那黃粉迎去，頓時我的掌風氣接近黃粉，黃粉就被我地掌風吹散，阿魯達感覺到了我地掌力，面色冷笑的說道：「哼，武功雖然不錯，但是還是教你看看我地厲害吧……誒」那阿魯達話沒說完，我就驚訝一了下。原來阿魯達忽然全身撲了過來，這，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我只要一招他在空中不能躲閃不就是死定了麼。但是我沒想殺他，頓時就是朝他的胸口一點，準備止住他的穴道，沒想到阿魯達的武功奇怪，忽然全身一沉，掉了下來抱向我的雙腿，我一看這招古怪，似乎也沒辦法破解，只得閃身後退，那阿魯達沒抱住我，坐在地上大哭，我心中奇怪，剛剛走上去了兩步，就看阿魯達雙腿一掃，頓時地上的黃土飄了起來擋住我的視線，接著我就感到一股勁風朝著我的胸口襲來，我急忙施展凌波微步閃開，但就是這樣，我的胸口還是被劃出一個口子，而阿魯達看到我閃在他的身後，阿魯達也不回身。直接就是倒退著攻擊向我，兩個肘子向後襲擊向我，一隻腳踩向我地腳背，我頓時感到無法招架，再次的閃開。阿魯達看到我只是躲閃，站在原地冷笑的看著我，我呆呆的看著阿魯達。忽然問道：「你，你到底是那家的弟子。這是什麼武功？」阿魯達冷笑一聲說道：「在我的面前你也竟然敢動手，真是放肆。想知道這是什麼武功，你慢慢猜測吧！」我看著阿魯達雖然是蒙古人，但是竟然是有一般的金，我心中思索，這金老地書上沒這個武功呀，但是這到底是什麼武功？忽然我心中一動。慢慢的轉過頭來說道：「我知道你這是什麼武功了！你是山中老人霍山地徒弟！」我話剛說完，就看到阿魯達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阿魯達顫抖這聲音說道：「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對阿魯達說說道：「難道你想我在這裡就說出來麼？」阿魯達聽了我的話，臉上一片蒼白，說道：「好，我會找機會和文侍衛你好好交談的。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侍衛的聲音：「啟稟阿魯達大人，大汗傳你！」我聽了外面侍衛地傳話，微微一笑，道：「阿魯達大人，既然大汗傳你。你就去吧！但是…」說到這裡，我的話音變冷，道：「如果你在大汗面前亂嚼舌根，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你的老底我可是知道的哦！」阿魯達聽了我語帶威脅的話，連連急忙點頭說道：「在下不敢，在下不敢！」說完慢慢倒退告辭。董大綱和我看著阿魯達慢慢退去的身影，互相看了一眼。董大綱的臉上微微一笑，說道：「好解氣呀，這麼多年來這個蒙古人一直看不起我們漢人，今天你可是替我董大綱出了一口氣了。」我看著面臉笑容的董大綱。笑。道：「那是咱們漢人太能忍了，所以那些蒙古人才敢在咱們面前囂張。」董大綱聽我這麼說。微微一笑。但是忽然董大綱臉色一變說道：「不好，剛才光記得出氣了，這個阿魯達可是忽必烈地心腹，文三，你說，你說你會不會惹上麻煩呀！」說道最後，董大綱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擔心。我微微一笑，道：「沒關係的，大人。」阿魯達出了大門，臉色鐵青的對著身邊的侍衛說道：「給我看住這個文三！」阿魯達身邊地侍衛都是低聲答應。阿魯達心中一直不解，這個文三怎麼一口就報出了自己的師門！
但是第二天，忽必烈的內侍阿魯達被打的消息就已傳遍了和林城內外，等到第三天，已是無人不知，大街小巷人人樂道了。繪影繪形的各種傳說版本。這一次風聲如此之大、人人樂道的原因，這也是因為阿魯達是當朝有名的忽必烈王爺的內侍。而另一邊則是當今大汗的妹妹阿里花的侍衛。所以一時間風生水起。
原來當日事，阿魯達淒慘地進宮面謁蒙哥，訴說一切，他道自己奉命去宋人府上搜查，在查到董大綱地府上的時候，這個時候阿里花公主地侍衛文三挾阿里花公主的威勢，出言狂妄，諸多無禮，更對大汗和忽必烈王爺的指令多半盤問。自己至此忍無可忍，意欲返回皇宮向大汗稟明，再行處理。不意那侍衛文三當場就動了手，自己亦為其所傷，若非閃躲及時，性命早已不保，後幸虧大汗派人來傳召，否則自己肯定不能再見到大汗了。而這個文三來歷不明，只是由擴木耳殿下送給阿里花公主的一個來歷不明的侍衛。阿魯達高明之處就是只說了是文三的囂張跋扈和來歷不明，還暗自牽扯上了擴木耳王子。而不說阿里花公主的不是，這也避免了蒙哥大汗的難做。蒙哥聞言將信又疑，乃將文三暫禁和林城外軍營處，次晨傳阿里花公主問話，阿里花給蒙哥詳說了事情經過，但是對於文三的出身來歷也確實編造了一些。這下蒙哥大怒，怒斥擴木耳說其用人不明。對擴木耳王子多加斥責。不意忽必烈念諸叔侄之情，當朝在蒙哥的面前為擴木耳求情，朝臣多人亦為擴木耳之請命，力陳擴木耳無過，這樣最後的結果則是阿里花公主和王子擴木耳被蒙哥叱責。而文三則被軟禁在軍營，等待查明身份再行處置。但是畢竟被關押的軍營是擴木耳地軍營，我的危險倒也是不大。
擴木耳回到府中，心情十分惡劣。其實文三的事情都是小事情，但是最讓擴木耳耿耿於懷的，還是王叔忽必烈當朝保奏他的這件事，想起來可就既令擴木耳殿下窩火，更覺的事情裡有些邪門兒。晚上。夜空中秋月如輪，灑下來的月光。像是著了一層霜般地鮮明、冷艷。擴木耳面色冷峻，來來回回地在廊子裡走來走去，忽然定下腳步來，擴木耳只覺得心裡鬱積著難以排遣的煩悶。長長地吐了口氣，似乎要把內心的鬱悶吐出去，但是內心還是那麼的煩躁。擴木耳冷冷的想道，現在人可是真勢利。自己剛剛被父汗斥責，來自己府上的人馬上就少了，都和忽必烈走的近了。哼，想到這裡，心道等以後我當了大汗，有你們好看的。雖然這樣想，但是擴木耳現自己現在練想找個人談談心地人都沒有。
擴木耳此刻怒火中燒，卻也憂心如焚。雖說是滿天風雨。看似已經平息，但是現在忽必烈的聲勢是隆都是盡人皆知，可惜自己的小叔叔阿里不哥還在西域，要是自己的小叔叔阿里不哥還在和林的話，那情形也不會變得如此的糟糕了。再者現在忽必烈軍馬目前的動向，也是他所深深關心的。偏偏就是沒一個人上門來給他傾心細談。擴木耳折回來坐下，心事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這個時候就聽外面傳來一個聲音：「阿里花公主駕到！」隨著話音，阿里花公主緩緩的從廳門外走了進來，身後面跟著個手托銀盤的女子。擴木耳看到阿里花，急忙站起來說道：「小姑姑，你來了！」阿里花來到擴木耳的面前禮，臉上露出一絲傷感之色說道：「姑姑給你惹麻煩了，請你多多見諒。」擴木耳笑道：「那裡有什麼麻煩，姑姑叫人收拾了阿魯達，我聽了也是心中解氣。」阿里花一聽擴木耳的話。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笑道：「擴木耳，你。你真地不怪我嗎？」擴木耳看了看阿里花，臉上露出一股親切的笑容，說道：「當然了，咱們雖說是姑侄，但是咱們從下就在一起長大，名為姑侄，實為兄妹。那個時候阿魯達仗著忽必烈是自己的主子，沒少在大汗面前告咱們的狀，現在文三打了他，我肯定解氣呀，呵呵….」說到這，擴木耳呵呵大笑起來。阿里花看到擴木耳滿面歡笑，心中的石頭也是落地了。跟著笑了起來。擴木耳笑了一會，轉眼看到阿里花身後的那個女子手中端著銀盤，擴木耳問道：「小姑姑，這個是什麼？」阿里花微微一笑，道：「擴木耳！聽說您大半天沒吃東西了，所以我叫廚房給你預備下了些點心。擴木耳，你要記住，不管什麼天大的事情，飯還是要吃的。」說完後，阿里花轉頭說道：「那點心給王子殿下盛上來。」話音一落，那蒙古就上前把手裡的托盤放到擴木耳旁邊的茶几上，擴木耳一看，原來是一盤包子，一小碟醬菜、一罐燕窩耕米香粥。擴木耳一看呵呵笑道：「呵呵，不錯呀，還是姑姑瞭解我，知道我喜歡吃漢人地這些東西。」阿里花羅袖輕挽，親自給擴木耳盛上一碗，遞給擴木耳笑道：「你從小時候就腸胃不好，那個時候哥哥就讓廚房給你做素菜，從那以後，我記得你就對漢人地素菜有了喜好，可是這麼多年了，你的腸胃早已經都好了，可能也很長時間都沒吃過素菜了吧！」擴木耳聽了阿里花說起自己以前地事情，腦海中慢慢回想起來，心裡真有一種久違的溫馨。擴木耳微微一笑，一口氣吃了三個包子，喝了兩碗粥，就在這個時候，即見一名侍衛由花徑間匆匆走來，老遠站住，跪下請安道：「董大綱大人求見王子殿下！」擴木耳面色一喜，道：「有請董大人！」擴木耳知道董大綱可是練大汗都要讓他三分的人，而自己現在能否知道大汗的動向關鍵也就是董大綱了。
擴木耳緩緩端起了青龍細瓷蓋碗，呷了一口熱茶，含著淡淡的笑，打量著大步而前、漸漸接近的董大綱。等董大綱快要走進的時候，擴木耳站起了身子。雙方約莫著距離十幾步光景。董大綱站住了腳，「王子殿下萬安，公主殿下萬安。」一面說，一面依照朝廷規矩行了大禮。擴木耳急忙「哎」了一聲，趕上前攙住董大綱，說道：「董大人，咱們是自己人了。常相見面，我已經說過多次要大人不要拘禮了。大人快坐下，坐坐！」說著拉起董大綱。董大綱行了個半禮，也就無可無不可地停住了。擴木耳看了看坐在身邊的董大綱臉色蒼白，說道：「外面天涼，大人身體不好，咱們還是進內閣說話吧。」說著和阿里花以及董大綱走進了暖閣花廳，獻茶入座。董大綱揮揮手，打了幾個內侍從人，才自含笑道：「由於本王子處事不周，這幾天也讓大人你受累了、請董大人原諒。」擴木耳說完話後，阿里花也急忙說道：「這件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文三是董大人地臨安的故人之後。」董大綱急忙搖頭說不敢，但是內心頗似「心事重重」的模樣。擴木耳立刻就覺察出來了，問道：「大人是擔心文三嗎？」擴木耳想畢竟文三與董大綱有舊。「不不…那文三倒不會有事情。文三的身後是王子殿下和阿里花公主，忽必烈是不敢殺文三的。」董大綱說著話連連搖著頭。聽了董大綱的話，阿里花鬆了口氣，擴木耳繼續問道：「那董大人所為何事？」為正看著擴木耳苦笑道：「是有關也先王子的事情？」聽了董大綱地話，擴木耳和阿里花都露出關切的目光，阿里花搶先問道：「也先他怎麼了？」
「忽必烈請奏明日請斬也先。並說也先之母教養無方，請大汗將也先之母打入天牢。」董大綱話剛說完，擴木耳和阿里花由不住大吃了一驚，說道：「這是什麼話！就算也先弟弟有罪，關阿姆什麼事情？我明白了，哈哈，文三是我和阿里花地人，忽必烈不能動手殺文三，呵呵，他這是殺雞給猴看。」仰頭大笑了幾聲。阿里花朗聲說道：「我明日就要覲見大汗。請求大汗寬恕阿姆。」董大綱苦笑一聲，道：「晚了。也先的阿姆在大汗面前陳述也先起兵造反的過錯實屬無奈，但就在這個時候，忽必烈王爺遞上了奏章，阿姆當面怒斥忽必烈，大汗震怒，要也先阿姆打入天牢。」說到這裡，董大綱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唉，也先知道此事後寫了封信，要求微臣交給王子殿下。」說完重重歎了口氣，董大綱自挽起的袖管裡拿出了一封信件，上前一步，雙手呈上，道：「這是也先王子給殿下的信，王子殿下請過目。」
看到董大綱手上的書簡，擴木耳呆了一呆，緩緩伸手把書簡接了過來。而一邊的阿里花也已經淚水長流了。擴木耳看到：「字呈擴木耳王子殿下親啟」擴木耳看著書信，手微微抖地展開了也先的書簡。
「擴木耳大哥，弟也先在這麼稱呼你一次。
弟自幼和諸位王兄王弟以及姐妹小姑姑關係交好，猶記得當年孩童之時與兄弟姐妹在草原騎馬射獵遊玩，今念昔日我等實在是其樂融融，王子大哥雖貴為太子，但並未在我等面前耀武揚威，反而是對我等照顧有加。但是隨著我等年長之後，忽必烈往事開始窺探大汗之寶座。弟不才，不願看到我蒙古男兒內鬥，故在弱冠之年就隨父親遠走西域，借此逃避京我蒙古人的內部鬥爭。但弟愚魯，未曾想到到了封地還被人所惦記，忽必烈為求得蒙古各部的支持，幾次要弟我給其供應人馬糧草，弟都婉言謝絕，但從那後，弟所在部落據被他多加指責，這次父親在路上被殺，弟我要追殺兇手，但是忽必烈派人阻撓與我，我實在不堪欺辱，怒殺其使。但是弟也知道這次犯下了彌天大罪，弟無奈，只得起兵反叛。後兵敗被俘，弟並不怨天尤人，因為弟起兵時就知必敗無疑，但是弟所做只是給大汗提醒，我蒙古人如果就此內亂，將不得善終也。
綜上弟之所述，是弟肺腑之言，弟希望擴木耳能照顧好我的阿姆，那麼弟死也知足了。弟會在地下保佑擴木耳大哥一生平安，一統天下。
弟也先絕筆。」
看完這書簡，擴木耳用力地攢著手，臉色蒼白的大喊道：「忽必烈，你真的要逼得我和你魚死網破嗎？」大喊過後，擴木耳看著董大綱，說道：「董大人，也先弟弟難道就這麼完了嗎，這明顯是忽必烈給我看的下馬威，董大人，我不能再忍了。現在是也先弟弟馬上要沒了，去年是花刺部地龍博比被忽必烈參奏浪蕩不羈，奢華過度，後又說龍博比民怨過大，導致龍博比被貶為庶人流配西域，年初得到消息，龍博比死於西域。龍博比何罪，龍博比不過是和我關係較好。我不能眼看著眾位和我交好的王弟都死於非命呀。」
董大綱聽了擴木耳的話，道：「王子殿下，現在王子殿下是眾矢之的，王子殿下一舉一動都要三思呀！」一面說，一面搖搖頭歎了口氣，道：「雖然現在忽必烈王爺有當大汗的想法，但是一天他沒有露出這個舉動，我們都不能魯莽行事呀。」
「輕舉妄動！」擴木耳冷冷說道：「難道非要別人的屠刀架在我地脖子上了我才反抗嗎？」
「不可以呀，王子殿下！」董大綱一臉惶恐地站起來，連連搖著手：「王子殿下，現在的局面是牽一而動全身。王子殿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當今大汗聖明，再加上還有阿里不哥王子在外面的呼應，請王子殿下三思。」說完，董大綱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擴木耳急忙上前扶起董大綱，臉上微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時候阿里花插話說道：「擴木耳，忽必烈哥哥不是那個意思吧，這次他不是還在朝中為你開脫呢！」擴木耳聽了阿里花的話，看了看董大綱，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苦笑，心想這個阿里花真是不通權謀。阿里花繼續說道：「忽必烈哥哥這一次幫你開脫，我看就證明了忽必烈哥哥並沒有想和你爭奪大位的想法呀。」
擴木耳開始還忍住不說，一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哼了一聲，氣忿地說道：「小姑姑，這就是忽必烈機智狡猾的地方了，忽必烈的這點鬼心思，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了我。哼！別看他現在神氣活現的，早晚我非給他戳破，叫他原形畢露不可。」阿里花聽了擴木耳的話，奇怪地看著擴木耳和董大綱，一雙眼睛中都是疑惑之色。
擴木耳洩了一陣，見董大綱並不答話，阿里花並不明白，心裡甚是不樂，再想到龍博比身死，也先馬上在劫難逃，擴木耳地內心更是意興索然。忽然擴木耳打了個哈欠，不自覺地端起了面前的茶碗。
董大綱見狀急忙站起，道：「王子殿下累了，還是歇息一下吧，老臣告退了！」說罷請安告退。阿里花看到董大綱告辭，也說道：「擴木耳，那姑姑我也先走了！」擴木耳客氣了兩句，禮貌地將阿里花和董大綱送到花廳門外，花廳外兩旁地侍衛施禮恭送客人出門。
阿里花和董大綱出了擴木耳府大門後，阿里花看著面色蒼白，一臉病氣的董大綱，說道：「董大人，擴木耳和忽必烈哥哥真的是水火不容嗎？」董大綱聽了阿里花的問話，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這個只能說是人的**是無盡的。另外文三如果被放出來了，還是請公主令文三回南方吧，京城不適合他。」說了最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董大綱就抱拳告辭，登上自己的馬車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