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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四章 伏殺 文 / 冰是睡著的水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四章伏殺

    又過了一會,就聽一個聲音響起:「皇叔察合台駕到∼∼!」聞聽此言眾人立刻,包括擴木耳在內的所有人一起行禮,口中道:「參加老王爺!」原來這察合台是蒙哥的伯父,也是當年成吉思汗的二兒子,當年為蒙古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他的封地由自己的兒子掌管,自己在和林城養老,蒙哥冊封察合台為忠王,賜上殿不拜。所以說察合台是蒙古金帳汗國的元老。察合台年約八十許人,容貌已經極為蒼老,只能從眼神中看去,還能看出當年縱橫沙場時候的風采。察合台上殿後坐到位上後,先讓眾人站起。接著也不說廢話,直接直奔主題道:「今天本王要大家來此的目的,想來大家也應該都知道原因了吧?」眾人同聲應是,察合台接著說道:「那好,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本王我也就不多說甚麼了,大家都直接聽大汗的命令吧。來人。」說著,伸手一招。就見此後在一邊的侍衛急忙躬身上前,手中捧著一份詔書。察合台說道:「念!」那侍衛把手中的詔書打開,略清了清嗓子,念道:「奉蒙古大汗之命:擴木耳王子其德行不夠,為人不忠不孝。著及:廢除其王子之位。」這道命令一念完,整個大殿之中立刻好像炸了鍋一樣,重臣全部悄聲議論起來,整個偏殿內一時間嗡嗡響個不停。其中最為震驚的,莫過於擴木耳。不過不為所動者也有,那就是術赤南和忽必烈。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地!為什麼?我。我要見父汗!!」擴木耳愣了一下,忽然整個人失控的跳起來叫道。「全都給本王安靜!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察合台大喝一聲,全場霎時無聲,整個大殿只剩擴木耳一個人站在那裡不住喘氣的聲音。察合台撇了擴木耳一眼,道:「你不用急,還有一份詔命,還是給你的。」除術赤南外的所有人又是一呆。「你不跪嗎?也罷。那你就站著聽吧?」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擴木耳,察合台淡淡的說道。

    只見身邊那侍衛又從袖子中拿出一道詔命。展開念道:「蒙古大汗詔命:擴木耳身為人臣,不知報效國家,卻思謀朝篡逆;身為人子,不思孝道,陰謀弒父。如此不忠不孝之人著及立刻交付察合台王叔,嚴審其謀逆之行,立即執行。不得有誤!」

    察合台聽那侍衛念完詔命後,看了擴木耳一眼,冷冷地道:「殿前衛士!還不快將這不忠不孝之徒給我拿下!」察合台話一說完,就看幾個侍衛撲了上來,正要動手。宮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所有在場大臣又自一愕,擴木耳猛然大笑起來,說道:「我地手下已經動手啦!和林城馬上就在我手!你們現在求饒還來的及!哈!哈!哈!哈!」此話一出,不少大臣又自變色。沒有想到擴木耳竟然真地起兵謀逆了。這時,大殿外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哦?你以為,和林城真的已經在你手中嗎?」

    擴木耳聞言呵呵一笑,說道:「那當然!護衛軍和北門將軍同時動手!就算和林城早有防備,也能強行硬攻下來,更何況……呃!」擴木耳正在說自己的所有準備的時候。卻突然看到說話的人走進大殿,當場再也說不出話來。

    來人正是當今蒙古帝國地大汗蒙哥,看到蒙哥,擴木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哼!想不到,你這畜生平時處處以仁示人,實際卻是這般狼心狗肺的東西!」蒙哥看著擴木耳冷冷的怒罵道。擴木耳呆了一下,忽然說道:「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蒙哥聞聽,更是心中大怒,說道:「逼不得已。誰逼你了?」擴木耳到了現在。反而平靜了下來,說道:「孩兒我雖然也是王爺。但是我也被有些人多嫉妒,害怕父汗會將汗位傳給我。父汗在年初派人申斥於我,令我不得再模仿漢朝人,我聽從父皇之命,但是父汗可知道也先弟弟是怎麼才造反的麼?他也是被逼的,沒有忽必烈叔叔的相逼,我和也先都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難道就因為這些你就可以弒父弒君嗎?」蒙哥怒道。擴木耳呵呵大笑道:「孩兒並未曾想弒父弒君,孩兒只是想讓父汗你交出兵權當一個閒散王爺,這樣一來我們蒙古就不會有手足相殘的事情生了。」蒙哥聽了擴木耳的話,指著擴木耳地鼻子,「你,你」了兩聲說不出話來。

    這時,殿門突然打開,術赤南走了進來。跪下道:「啟稟大汗,護衛軍以及北門將軍等人已經全部成擒,是否……」聽了術赤南的話,擴木耳的臉色立時變得比白絹還要白上三分。蒙哥不等那術赤南說完,便怒道:「留這些忘恩負義的混蛋做甚!沒的污了我的眼,立刻拉出去!全都砍了!」

    「是!末將遵命!」情知大汗現在心情惡劣到極點,術赤南也不敢再多問,當下退了下去。蒙哥轉頭看了看失魂落魄,呆站在那裡地擴木耳,怒道:「還讓這畜生站在這裡做甚!拉下去!拉下去!交給王叔去審問!」幾名侍衛上前帶走擴木耳,擴木耳便走邊說道:「這是天要亡我!這是天要亡我………」

    隨著擴木耳的被擒,擴木耳謀反一事已落下帷幕。擴木耳謀叛,其黨羽和許多原本親近太子的勢力全部被清除。但是就在眾人要求處死擴木耳的時候,察合台向蒙哥要求保留擴木耳的性命,蒙哥念及父子之情再加上不好違背察合台的話,擴木耳及其妻子被貶為庶人,配西域。

    除了調查和處罰一眾叛黨外,也有對忠於大汗。對這次平叛有功之人的獎賞。先是術赤南,他地封賞很簡單,加封為蒙古護國將軍,贈其爵位世襲罔替。護衛軍中不願謀逆的將軍則是各自賞金百兩,官復原職。

    就在蒙哥賞賜功臣的時候,我正漫無目地地在和林城外走著,自從自己出了皇宮。我就一個人出了和林城,我覺得和林城內有兩個自己都無顏面對的人。一個是阿里花,一個是念奴嬌,想到這兩個人,我地心中內疚頗深。剛走到城外地一個集鎮,我就現幾個少女在拿著圖找人,我心中一動,轉身走到了一個小酒樓裡。在酒樓我從窗戶看出去。就看其中一個少女走上了酒樓,來人是個高桃身材的束少女,一身月白綢衣,身材婀娜多姿,我突然現這些少女都是身負武功之人,由不住使得我心裡一動,卻見來人少女,手中拿著一副圖。就在我正在思索地時候。忽地那邊靠窗子一人己自騰身掠起,朝著樓下飛去。那少女一看,也急忙追了上去。

    我不由暗暗點了一下頭,看來我是多心了,這些少女不是找我的,不過還是要小心。裘千尺和忽必烈的人肯定就在這那裡找我也說不定!看著這一逃一追的,我心中一動,不由跟上去想看個熱鬧,眼見那少女身子落向樓下,我隨即施展輕功身法,不管是否驚訝了這些酒客,我也下了樓梯,我的輕功極佳,比起那個少女自不可同日而語。頓時就追到了一個大戶莊院內。

    莊院內靜寂無聲,沒有一個人影。四下裡競是出奇的靜寂。我身形甫現。緊接著一個快閃,隱身於迴廊柱之後。等了一會現沒有動靜,才慢慢現身出來。走到後院,卻只見一個窗戶內散出粉紅色的燭光,我微微運氣,整個身體猶如影子般地飄了過去。來到了窗前,我剛想窺看,耳邊上卻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陰森森地一聲冷笑。在這種環境下這聲冷笑,真有石破天驚之感。我一驚之下,「刷」地掉過身來。面前七尺開外,怯生生地站立著個女人,正是裘千尺。

    看著眼前的裘千尺,我呵呵一笑,說道:「好,果然高明,竟然用這種辦法吸引我來這裡,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裘千尺用澀的聲音說道:「當然,從你出了和林城我們就準備好了,你本身藏身的很好,可惜你不應該去皇宮。」我呵呵一笑,說道:「既然是這樣,還有什麼人在埋伏,一起出來吧!」裘千尺看了看我,說道:「哼,別想了,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保證你可以看到他們!」

    「這麼說,看來你們今天是勢在必得了!」我緩緩的問道。裘千尺冷冷的說道:「你說對了,今天你就不要想離開這個莊子了,可能你還不知道,莊後就是懸崖,莊子的正面我們埋伏好了,我們會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將你抓住。」說著話,裘千尺緩緩地向前移動。我急忙全神戒備,隨時提防著裘千尺忽然出手。我和裘千尺交手過,我可知道她的小無相功出手地時候根本就無跡可尋,而天山折梅手的武功則是不出手則已,一經出手,畢竟傷人,生死勝負往往在片刻之間,我可不敢大意。

    這一霎,我可真是全神貫注,看著裘千尺我的眼光充滿了說不清楚的情緒,緩緩的說道:「裘姑娘,你,你真的要殺了我麼?」裘千尺聞言一愣,眼中露出一絲躊躇,這個時候就聽一個聲音高聲叫道:「裘女俠,要是我們不合力,根本沒人能拿住歐陽克,你放心,我們只要拿住他,廢了他地武功他就不能和我們作對了,那我們再把他交給你,任由你處置!」裘千尺聽了這話,眼神漸漸的堅定了起來。

    我聽了這個聲音,心中大為暴怒,高聲叫道:「金輪法王!」金輪法王冷冷一笑,從莊門走了進來,看著我行禮說道:「老衲見過歐陽公子!」我看著金輪法王,冷冷的說道:「大師,多年未見,你令我很感到驚訝,我沒想到你竟然成為了蒙古人的國師?不知道大師從西夏國的國師轉變為蒙古的國師有什麼感覺沒有?」金輪法王聽了我的話,臉色深沉。說道:「西夏衰敗,蒙古興起,做人當順天而行………」「好了好了,大師你就不要說了!」我大聲制止了金輪法王地話,繼續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存的權利,你要是願意當蒙古人的走狗沒有人說你,哦。最起碼我不說!這是你地個人權利!但是,你不要當著我地面說就可以了!」

    金輪法王聞言冷冷的瞪著我。而裘千尺緩緩說道:「歐陽克,我和你地仇恨無法化解,你今天就不要想逃走了,放心吧,我不會叫你那麼容易死地!」說到這裡,裘千尺又幽幽地出了一聲歎息道:「歐陽克,既知現在。何必當初呢?」我剛想說話,忽然身後的迴廊頂上跳下兩個身材矮小地漢子,已交叉著縱身而出,兩人一經落地,左右各一,各自施展長刀向我砍來。

    看到這一幕,我急忙後退一步,那兩人輕哼了一聲。偏身再上,頓時就將我逼入到死角,我心中一驚,說道:「扶桑浪人?」金輪法王冷笑道:「是的,你以前去過扶桑我們都知道了,呵呵。現在那邊的將軍知道了你收留北條和楠木正成的人,已經派人來對付你了!這些可是扶桑真正的精銳忍者武士,你好好的領教一下吧!」其實不用金輪法王說,我也已經抱定了「搏獅當全力以赴,搏兔亦當全力以赴」的信念,對眼前二個扶桑忍者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當即我伸出右掌,屈指說道:「兩位請!」那兩個扶桑武士輕輕地哼了一聲,口中叫道:「阿巴羅!」說著就揮刀朝我砍來。看到來勢兇猛,我在刀光空隙裡翩然鵠起,貼著長廊壁頂。一閃而過。衣袂飄風,晃身來到了他們地後面。

    不過這兩個忍者果然是扶桑的精銳。一看兩刀落空,倏地回身旋刀,旋風似地轉過身子,反手就是一刀而出,看著兩刀的來勢這麼猛,我揮手就是兩指,指風瞬間到了兩名忍者的胸前。「啊!」兩名扶桑忍者不約而同地驚呼一聲。急忙揮刀招架指力,接著再雙雙踉蹌後退,緊接著悶哼了一聲,兩人的胸口各自流出鮮血。

    就在我剛剛殺退了這兩個扶桑忍者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一群紛雜的腳步聲,我轉頭一看,就現二十多個黑衣人,手中都拿著扶桑的長刀。邁著碎步跑了過來,這麼多人一起衝了過來,竟然還沒有出聲音,但只這股殺氣就震動了我,靠,肯定是扶桑忍者,只有這些冷血地畜生才能這麼悍不畏死。裘千尺再一次向我注視著說道:「歐陽克,只要你現在束手就擒,我保證不會讓你喪命!」我搖搖頭,一句話也不說。那是因為這些黑衣人給我的震撼力太大,生怕一開口即行鬆懈了鬥志。

    金輪法王看我不答,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你是不會投降的。上!」話聲一停,右手輕揮,就見那二十多名扶桑浪人朝著我撲了過來。我呵呵一笑,施展凌波微步,同時施展六脈神劍和這些扶桑浪人鬥在一起,鬥了片刻,三名扶桑浪人倒地身亡,忽然一個扶桑浪人說道:「路噶!」隨著話音,剩下的忍者都朝我扔出了煙霧球,頓時我身周被白色的煙霧所籠罩,我心中一沉,眼睛都看不清楚兩步之外!無奈之下,我只得閉上眼睛,腳踩凌波微步,手揮六脈神劍,憑借聽風辨器的功夫和這些扶桑浪人斗在了一起。

    就在我地六脈神劍隔空向這些扶桑忍者身上施展的時候,卻在此前後交替的一霎間,金輪法王也已猝然難。猛的,一股極強大的掌力,向著我的背心印來,這一掌是金輪法王蓄勢已久,看準我的步法所,真的是勢在必得,我萬萬不曾料及,猝當之下,不禁大吃一驚,急忙騰身狂飄出兩丈開外。由於掌勢強大,我也揮手朝著金輪法王的胸口點出一指。但是這個時候空氣中出「嗤嗤嗤嗤」的聲音,我一看,原來是那些浪人都出了自己地十字鏢。我只得閃身朝著莊強上掠去,雖然知道這裡沒人看守肯定是給我設地一個圈套,但我也沒辦法了!這一掌是金輪法王的全力一掌,以他功力之高,事突然,我知道我即使可免一死,是否可保全身而退,可就大有問題了,我閃動之間,已撲上了莊牆。其下是一片黑霧,我只得反身迎接金輪法王和那些飛鏢,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個白影子閃過抱住我,雙足力踹下,抱著我直向著下邊黑霧直躍了下去。

    裘千尺看到我和哪白衣人躍下了後院地院牆,臉上露出蒼白之色,身子微微晃,似乎搖搖欲墜。情勢展到如此地步,簡直大出金輪法王等人的意料之外。緊接著驚愣之後,代之是無比的震怒。金輪法王大叫道:「剛才那個白衣人是誰?」眾人都是默然不答,最後清查人數,一看竟然不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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