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3.怪老頭 文 / 天行健そ瑞

    終南山下山的山路上，正優哉游哉的行著兩男一女三個人。其中一對白衣男女神色親密，儼然是一對情侶，邊上那灰衣男子年齡稍大，正在對那白衣男子說些什麼，仔細一聽卻是道：「楊兄弟，你讓神雕自行飛去，他能找得到我們麼？」白衣男子道：「老獨你不必擔心，神雕乃是神獸迦樓羅的後裔，如今又進化為大鵬金翅鳥，目力可達千里之外，若是我們想找它，只要長嘯一聲通知它便好。」原來這一行三人便是再次下山的楊龍二人與獨孤念了。

    獨孤念聽楊過如此說法，便點了點頭，又問道：「我說楊兄弟，你這個什麼「氣質偽裝」之法真的能同時偽裝三人？不會是把你自己偽裝了，不管我們了吧？」楊過頭掛黑線的道：「老獨，你怎麼變的這麼?嗦了？我都說過了我是不想被人當做神仙才偽裝的，你說我只偽裝自己有用麼？再說你不會看看我家龍兒麼？你看現在的龍兒還有先天之境的氣質麼？」

    獨孤念看了看小龍女，點點頭說道：「是啊，龍姑娘現在就和普通人一樣了，連那股出塵的氣質都沒了呢，」說到這轉頭看著楊過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連他人的氣質都能改變？」

    他敢聞言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我在劍魔谷不是領悟了仙人境界的氣勢用法麼？嗯，那招被我命名為『天地不仁』，道理就是掌控整個天地的氣勢。呵呵，利用天地的氣勢偽裝一下你二人的氣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獨孤念無言，搖了搖頭歎道：「我們這次便先去尋訪我那老友吧。」頓了頓，又回憶似地微笑道：「呵呵，我比他小7歲，我們是在30年前我初入天人境界之時認識的。要說到我這老友，卻也是天縱奇才，在沒怎麼練過武功的情況下，愣是讓他讀道書讀出一部絕學，哈哈，後來竟然練到了天人！可惜我縱橫天下之時，他因要報仇而閉關40多年，當他出關之時，我卻早已隱居到劍魔谷啦……不然的話，我二人定然相互早識得彼此70多年！」

    楊過聽到此處一愣，不由得詫異的問道：「老獨，你那老友不是姓黃名裳吧？」獨孤念聞言一驚，同樣詫異的問楊過道：「你怎麼知道？莫非你識得我那老友？」

    楊過見獨孤念承認，長歎一聲道：「老獨啊老獨，你隱世太久啦！」又在獨孤念疑惑的眼神下道：「你那老友出關之後才發現不知不覺已過去40多個春秋，仇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心情黯然之下寫下了他閉關40年來所悟的所有成果，訂成一本絕世秘籍，換名九陰真經。後來不知何故，九陰真經竟然流落到了江湖上，引起江湖好一片腥風血雨，就連那所謂的五絕眾人，都對那秘籍垂涎一時，於華山之巔比武搶奪。哎，如今武林中人只知道有本九陰真經，卻不知黃裳其人，更不知寫出這本絕世秘籍之人竟然還生活在世，哈哈哈哈，當真可笑！」獨孤念聞言暗驚，歎道：「江湖啊，江湖……」就連小龍女也微微一歎，說道：「過兒，原來古墓密室中那刻在牆上的九陰真經，還有如此多的故事，我都不知道呢。」楊過聞言點頭道：「是啊，古墓還真是個超級寶庫呢。」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不一會便下了終南山，來到上次楊龍二人落腳的小樹林中。楊過看著眼前這不成樣子的樹林，心中暗歎「這要是在後世，估計我們就要以非法伐木的罪名被捕了」卻聽小龍女道：「過兒，我們又來到這了呢…….」獨孤念也從眼前慘不忍睹的「自然風光」中回過神來，問道：「你們到過此處？那你們可知道是哪位用劍高手將這些樹木斬斷的？嗯，有機會切磋一下也好。」楊龍二人聞言大汗，楊過尷尬的撓撓額頭到：「這些樹木其實是龍兒斬斷的……」

    獨孤念聞言眼中閃過一陣精光，轉向小龍女問道：「龍姑娘竟是劍道高手？」楊過見獨孤念眼冒精光，唯恐其劍癮一犯，找小龍女比劍，連忙擋在小龍女身前道：「我說老獨，你是不是忘了我啊？」楊過這句話的本意是提醒獨孤念不可與小龍女比劍，傷到小龍女，可是獨孤念卻誤解道：「對啊，我怎麼忘了你這個怪胎了，龍姑娘的劍法一定是你教的……哎，害我白高興一場。」

    楊過此時已然故不得去想獨孤念的誤解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個詞在來回晃蕩：怪胎…怪胎…

    獨孤念與楊過混熟了，竟在無意中說出了自己在心中緋腹楊過的話，現在反應過來後，不由得暗自叫苦，心裡直歎「完了完了，要是惹怒了這小子，我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楊過失神了一剎那便反過勁兒來，沖獨孤念怒吼道：「老獨！你竟然說我是怪胎？別跑，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就是怪胎了！」

    小龍女望著追逐打鬧的兩人，微笑的搖了搖頭，心中想到：「獨孤前輩都活了一百多歲了，卻也是與過兒一樣，喜歡像孩子一樣玩鬧。」隨後又搖了搖頭，快走兩步，跟上打鬧中的二人……

    獨孤念理了理凌亂的灰袍，沖楊過笑道：「哈哈哈，我都有近一百一十年沒有如此玩鬧過了，如今倒真的是返老還童了。」楊過清了清頭上的草根，也是哈哈笑道：「你我皆是天人，比常人多出幾百年的歲月可活，若是不活的瀟灑自由，這天人做的又有何意義？」獨孤念點頭道：「是啊，只有逍遙世間，放開心神，才能真正的溶於世間，去領悟那天地大道啊。」楊過聞言微笑點頭。

    正在這時，卻見一白髮老頭突然從樹上倒掛而下，衝他二人抓耳撓腮的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說的天人是什麼，不過後面那句我喜歡，嘿嘿，人活著一輩子若是不玩個過癮，又怎能死的安心？」

    楊過與獨孤念忽見一老頭出現在他們眼前，都是暗自一驚，相視一眼，楊過心中暗道：「我二人剛才雖然將功力完全收斂，精神力卻也沒用，可是這老頭也不會就這樣不讓我們發現吧？莫非他是先天高手？可是就連五絕也沒達到先天啊，這個高手又是從哪冒出來的？莫不是又遇到了一個隱士高人？」可是看了看那老頭倒掛在樹上的形象，還有抓耳撓腮的動作，暗自搖頭，心道「這種人哪裡會隱世？莫非……是他？」

    獨孤念卻沒有楊過想的那麼多，他只是想到「又是一先天高手，有趣有趣。」

    這時，小龍女也趕了上來，她望著那倒掛在書上的奇怪老頭，問楊過道：「這怪老頭是從哪冒出來的？」哪知不等楊過回答，就見那老頭一個閃身來到小龍女跟前，看了看小龍女道：「好奇怪的女娃娃，剛才見你趕到此處明明是身具不俗武功，可是卻為何看不出任何練武之人的氣質？奇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