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0.頑童，又見頑童！ 文 / 天行健そ瑞

    「還沒好麼？」略顯焦急的聲音。

    「差不多了。」不同的聲音，平淡的語氣。

    「還要等多久啊？我怎麼感覺可以了？」焦急的聲音再現。

    「一會兒就好。」還是平淡的語氣。

    「咳咳，我的那麼小，難道也沒好？」第三個聲音。

    「你的？嗯，你的好了。」第二個聲音答道。

    「哎，你這一會兒是多久啊，不能總在這耗著吧。」第一個聲音傳來。

    「是啊，我的既然好了，為何還不取出來？」第三個聲音接道。

    「不出一炷香便好，到時候一起取出來。」第二個聲音。

    鏡頭拉遠，卻見「紫蓋仙洞」旁正圍著三男一女四個人，四人皆眼巴巴的瞧著「紫蓋仙洞」中的流水，彷彿哪裡有什麼寶貝一樣，剛才說話的正是三位男子。

    「哎，鍛幾把武器竟然費了這麼多時日，這水簾洞呆都呆膩味了。」第一個聲音再次發出感慨。

    「我說老獨，你少抱怨兩句好不？真不知道你那幾十年的隱居生活是怎麼熬過來的。」第二個聲音帶著無奈的語氣。

    「嘿嘿，和你小子呆長了，我感覺我又回到了從前那叱吒風雲的日子了。」獨孤念嘿嘿笑道。

    「……這與我有何關係？」楊過小聲嘟囔。

    青袍客黃藥師閉目裝神，不過若是仔細看去，你會發現他瞇著的眼縫之中正有兩道精光直射水簾洞。

    「過兒，你看那是誰？」唯一一位沒有將心神全都放在水中的小龍女，扯了扯楊過的衣袖，沿著山澗的方向向下指去。

    眾人聽說有人前來，具是一愣，沿溪水望去，卻是異口同聲的驚疑道：「這傢伙怎麼來了？」

    原來，山下正蹦蹦跳跳的行來一個老頭，這老頭鶴髮童顏，衣著邋遢，嘻哈多動，舉止仿若孩童，正是與楊過眾人分別多日的老頑童。

    四人相視一眼，卻見楊龍二人與獨孤念卻是面色古怪，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這一會兒的功夫，老頑童已然行至水簾洞下。面對著眼前的水簾洞，老頑童瞠目結舌，發愣了好一會，等他反過勁兒來之時，卻是轉身便跑，哪裡還有一點頑童的樣子？

    楊過眾人雖相視無語，卻也知道老頑童的一舉一動，楊過見老頑童發現自己竟然轉身就跑，頓時無語，隨即開口問道：「老頑童，你莫非是迷了路，找不到那黑龍潭了？」

    老頑童聞言腳步一頓，在黃藥師詫異的眼神下僵硬的轉過身來，對楊過強笑道：「啊？師傅你也在這啊，哈哈，好巧啊，哈哈…」

    楊過聞言白眼一翻，也不理會一旁碎了一地眼鏡片的黃藥師，閃身來到老頑童身邊，抬手扶上老頑童的肩膀，嘿嘿笑道：「我說你小子怎麼忽然要找瑛姑了，卻是玩了一招以進為退啊，嘿嘿，別告訴我你真的迷路了。」

    「嘿嘿，師傅你好聰明啊，你怎麼知道我迷路了？」

    「……」楊過的手從老頑童的肩上滑下，滿頭黑線，言語全無。

    「迷路也不會跑到這吧。」獨孤念走上前來插言道：「我們在南海分別，你因該是向西去，如今怎麼在北邊遇到你了？難道你卻連方向都分不清了？」

    「啊？這是北邊？」老頑童裝傻「哪是西邊？那面麼？」道：「這回找到路啦，師傅，老頑童去也！」

    老頑童言罷剛欲起身跑路，卻見眼前青光一閃，一個青色的身影便立在他的身前，老頑童抬眼望去，卻見此人形相清瞿，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不由得驚叫道：「黃老邪，你怎麼也在這兒？」可憐的黃藥師，老頑童在看到楊過眾人之後，心神激盪之下，已然完全將他忽略了…

    黃藥師看著老頑童那清澈的眼神，徹底無奈了「我就這麼容易被人忽略麼？」這便是黃藥師此時的心聲。

    「咳咳，老頑童，你怎麼叫楊兄弟師傅？」黃藥師問道，不等老頑童回答便又疑惑的望著楊過道：「楊兄弟不是才17歲麼？」

    「17歲怎麼啦，我師父的本事可是天上有地上無，你黃老邪可是拍馬也趕不上。」黃藥師額上黑線滑下，對老頑童的答案是相當無語。

    「黃老邪，老頑童是最近才拜楊兄弟為師的。」獨孤念開口解釋道：「要不是楊兄弟傳他功夫，這老小子現在還是先天初期呢。」

    「原來如此…」

    「我說黃老邪，」老頑童插話道：「我現在正在趕時間，」隨即望了楊過一眼，搓了搓手，接著道：「沒什麼事情，我可走了啊。」言罷也不等黃藥師答話，飛身便走。楊過見狀搖頭，並沒有叫住老頑童。開玩笑，好不容易才甩掉的包袱，哪能就這樣拎回來？

    經過老頑童的插曲，眾人心情大好，楊過算了一下時間，而後用精神力向水中的兵器一探，隨即拍掌叫道：「哈，兵器可以『出鍋』啦！」言罷雙手一探，手心一吸，便見大小不一的三把兵器破水而出，分別飛到獨孤念，黃藥師與楊過的手中。

    獨孤念看著手中這柄渾然天成的隕鐵劍，眼中毫不掩飾的流出喜愛之情。這隕鐵劍通體黑色，與小龍女的指環一樣，漆黑的劍身上浮有一絲絲銀色的紋路，劍刃之處卻是與劍身截然不同的一片銀光，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犀利感。整柄劍重達一百三十六斤，內功深厚的後天高手用來卻是正好，不過對老獨來說，此劍便只有收藏的價值了。

    「哈哈，不錯不錯，等入了城，在定做一個劍套…呃，我說楊兄弟，你做的劍怎麼都沒有位置套劍套啊？」

    楊過聞言一笑，開口道：「我造的劍都沒有開刃，要劍套做什麼？影響美觀麼？」言罷又低下頭與手中的兵器「交流」起來。

    「可這分明是佩劍的造型啊，沒有劍套成何體統？」

    「你見過這麼長的佩劍麼？」楊過頭也不抬的答道。

    獨孤念看了看手中長達1.4米的隕鐵劍，沒言語了。

    「哎…」一聲長長地歎息傳自黃藥師口中：「我以前一直以為玉簫乃是蕭中翹楚，如今看來，這隕鐵蕭卻也絲毫不差啊。」

    黃藥師這番言語，卻是將獨孤念與小龍女的目光皆引到他手中的鐵蕭上了。

    卻見這鐵蕭長約兩尺半（75厘米左右），大體為黑色，皆以隕鐵製成，不過這鐵蕭與鐵劍明顯的區別便是銀色的條文更粗，更明顯。蕭上有節兒，卻又渾然天成，給人一種瀟灑而又孤傲的感覺，卻正是符合了黃藥師的氣質。

    如今的黃藥師身著青袍，腰掛玉簫，左手撫鬚，右手卻拿著一漆黑鐵蕭，這全新造型卻是使他的氣質變得矛盾而又飄逸，邪氣又不失瀟灑，端的是怪異難言。

    眾人看到這裡，才想起楊過對黃藥師的言語竟然沒有絲毫反應，隨即不約而同的向楊過望去，卻見我們的主角正在閉目輕撫著一條漆黑的鐵棍。這鐵棍長約6尺（1米9左右），粗如兒臂，通體漆黑，棍身上纏繞著一絲絲微不可見的銀絲，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條絕長的燒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