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9.是非恩怨，恩怨是非 文 / 天行健そ瑞

    刀光閃過，楊過瞳孔一縮，並沒有動手。

    「鏘啷」「鏘啷」兩聲，兩位漢子長刀落地，伴隨著刀的落地，兩聲慘叫先後響起，仔細看去，兩位漢子的手卻也和刀一起落地了。

    楊過看著眼擋在自己眼前的女子，眉頭一皺，心中暗叫「是她？她怎麼到河南來了？」

    鏡頭轉到楊過身前，卻見一青袍女子穩立於楊龍二人身前，此女身材玲瓏，亭亭玉立，長髮披肩，腰間掛著一玉簫，從背後看去，乃是萬中無一的美人，不過，此女面貌卻長得怪異醜陋，他人一看，便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更是浪費了大好的身材，令人暗叫可惜。

    言歸正傳，只見青袍女子手中正握著一把短劍，一滴血珠從劍上滑落，這卻是證明了地上的手臂正是她的傑作。

    「還不快滾？」嬌柔清脆的聲音傳自青袍女子口中，令人很難相信如此動聽的聲音竟然出自這樣一副尊容。

    翻滾慘叫的兩個蒙古漢子，聞言如蒙大赦，踉踉蹌蹌的就要起身，這時卻聽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來道：「在下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不過他們二人對我妻子出言不遜，所以，他們必須死。」輕飄飄的語氣實在不像在說殺人的話，不過，當楊過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就見虛空中閃過一絲波動，地上的慘叫聲隨即也嘎然而止。

    青袍女子一愣，向兩個蒙古漢子望去，卻見一道淡淡的血線出現在二人的脖頸之處，回頭看去，卻見身後的男子表情淡然的抬手摀住了他懷中小女孩的眼睛，之後便是「撲通」一聲，兩個屍體同時倒地，兩顆瞪大眼睛的頭顱骨碌碌的滾出去好遠。

    楊過並沒有放下摀住墨菲雙眼的右手，只見他轉過頭來，對青袍女子微笑著點了點頭之後，便伸出左手，挽過身旁的妻子，大步一邁，向前方的老獨眾人追去。

    青袍女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無頭屍體，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剛離開師傅身邊不久的她，哪裡見過如此乾脆的斷頭法？更何況她連那古怪男子是如何出手的都不知道，想起師父幾日前給他的來信，他不由得看了看那男子的背影。

    白衣，燒火棍，絕色女子的陪伴，以及前面那背著長劍的灰衣大漢，雖然不知為何會多出兩個孩童，可是她也有八成的把握確定了那男子的身份。想到師父在信中關於那男子實力的描寫，青袍女子不由得暗歎一聲自己多管閒事，隨即一閃身，快速的消失在周圍百姓那吃驚的目光之中。

    楊過感到身後的青袍女子的離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中苦笑「原著中的我害了你們姐妹一生，如今我卻是不會再做這種害人的事情了。」

    ……

    「中岳客棧」坐落在河南省的一個不大的小鎮之中，單看這老土的名號，便可知曉這小鎮的地理位置－－中岳嵩山的山腳下。

    「中岳客棧」的一處上房中，正愣愣的坐著一位少女，這少女二八年華，一身白衣，腰間掛著一把精緻的彎刀，皮膚微黑，可是長得卻嬌俏可人，少女雖不是傾國傾城之色，可也是萬中無一的美人。

    此時的少女正呆呆的望著窗外，不過她的心神卻並沒有放在窗外的風景上。

    「爹，娘，你們說無雙這麼做是對是錯？你們若泉下有知，會責怪無雙麼？」無雙，好名字，不過這少女難道就是原著中第一個出場的姐妹花之一－－陸無雙？

    「殺死你們的赤煉仙子已經死了，如今的李莫愁卻是一個正在贖罪的好人了，你們說，無雙真的該殺了他們麼？」少女口中喃喃自語，不過言語中的內容卻證實了她的身份。

    「哎，就像表姐說的，赤煉仙子既然已死，我們的大仇也算報了，如今的李莫愁正在為以前做的錯事贖罪，若是殺了她，豈不等於殺了一個正在行善的好人？」陸無雙口中輕聲喃喃，思緒卻是穿越時空，回到了1個月前的那一天…

    「無雙，我終於找到你了…」嫵媚的聲音帶著愧疚的語氣，聲音中的那絲顫抖，更是證明了說話之人內心的不平靜。

    「師…師傅…」極度顫抖的聲音顯出了陸無雙此時內心的恐懼。

    「哎…不要叫我師傅，我不配做你的師傅…」語氣中帶著一絲沒落。

    「師…」

    「你聽我說完。」李莫愁打斷了陸無雙的話語，長歎一聲道：「無雙啊，我李莫愁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隨即在陸無雙見鬼的眼神中，將手中的長劍遞出，道：「你若是要報仇，我絕不還手。」

    陸無雙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長劍，滿腦袋都是問號，可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洪凌波卻是一步搶上，奪回了無雙手中的劍，哭道：「不可以，無雙你不能…」

    「凌波！」李莫愁的喊聲打斷了洪凌波的言語，在洪凌波轉頭看向自己之時淡淡的開口說道：「把劍還給無雙，這是我欠下的債，我自然要還。」

    「師傅！」洪凌波企圖勸阻。

    「哎…」李莫愁黯然一歎，而後閉上眼睛道：「無雙，拔刀吧，等你報了仇，就把五毒神掌的密集毀掉吧，那武功太過於歹毒，你……哎，我還管這些作甚，你動手吧。」

    陸無雙愣愣的看了一會李莫愁，終於確定了她是真的悔過，不會還手了。看著正閉目等死的李莫愁，陸無雙不由得想到了爹娘的死，想到了這些年來自己過得地獄般的日子，心中泛起了滔天的恨意。

    一抹銀光閃過，無雙的腰間已然只剩下一個彎彎的刀鞘，出鞘的彎刀毫不留情的斬向李莫愁的脖頸，在李莫愁那釋然的微笑中，斬了下去。

    陸無雙愣愣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手臂，那手臂之中還握著一把劍，可是那把劍剛剛不是被凌波搶去了麼？

    李莫愁感到涼風一過，彷彿又被什麼阻住了一樣，之後便是「噗通」一聲，物體落地的聲音。知道自己並沒有收到傷害的李莫愁疑惑的睜開眼睛，就見一片猩紅印入眼簾，那是－－血的猩紅！

    「凌波！」「凌波！」兩聲喊聲幾乎同時響起，兩個身影也是同時來到了洪凌波的身邊。

    洪凌波臉色煞白的緊咬著自自己的嘴唇，左手緊緊地捂在右手的手肘之處，那本應該是小臂的地方如今卻是空無一物，不，確切的說，除了止不住的血，就連一片衣袖也沒有剩下。

    「凌波……」李莫愁看著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徒兒，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喚了一聲愛徒的名字，竟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凌波你好傻，你為什麼要阻我？你為什麼不用劍來擋？為什麼？」陸無雙一邊給洪凌波處理傷口，一邊流著眼淚語無倫次的對著洪凌波大聲吼道。

    「無雙，答應我，不要殺師傅，好麼？」洪凌波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虛弱的道：「殺你雙親的赤煉仙子，已經死了，現在的師傅，再也不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壞人了。」

    陸無雙看了一眼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李莫愁，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答話，可是手上包紮的速度卻是快了些許。

    洪凌波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凌波這條命本就是師傅救的，師傅更是將我帶大，教我武功。雖然師傅以前對我並不好，可是我還是把師傅當做母親來看待，如今師傅更是待我當親生女兒一般，真心真意的對我好。呵呵，就算是付出性命，我也不會看著師傅死在我的眼前，更何況只是一條臂膀？」

    「不值得的，為了我你不值得的……」李莫愁有生以來第一次哭成了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