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卷四：天下心，心天下 116.根 文 / 天行健そ瑞

.    看了一眼面如雞血，手足無措的程英，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出聲的小龍女，楊過才覺得自己把事情想得有些簡單了……好吧，看來我們的楊大少又要費一番口舌了，嗯，有些事情是不能偷懶的！

    「龍兒？」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看著面無表情的小龍女，楊過覺得有些頭大，這丫頭究竟是啥意思啊？

    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小龍女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可是…不要忘記她學會不久的新技能：天真派腹黑術。

    搓了搓手，楊過有些後悔自己以前的行為，能「帶壞」小龍女的，這世上也只有他一人。

    「那個我說…你吃蘋果麼？」拿起桌上的蘋果，楊過將其遞到小龍女眼前。

    接過蘋果，小龍女輕咬一口，隨即對楊過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笑面甜蜜，神色微苦。

    「龍兒…」尷尬的神色盡去，楊過可以感受到自己心臟的抽搐，這一刻，他差點狠下心來放棄程英，畢竟，小龍女才是他在這個世上真正的「根」。

    「楊大哥…」好不容易從那句「親親好娘子」中緩過勁兒來的程英終於開口：「你能先出去一下麼？」

    回頭看了一眼程英，楊過緩緩的搖了搖頭，唇口微動，終是歎息一聲：「英妹，我知道這些話定會傷了你的心，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聽我說完。」

    「過兒！」放下手中的蘋果，小龍女拉住了楊過的衣襟，張了張嘴，卻又無從開口。

    回握住小龍女的手，楊過回了一個堅定的眼神。看了看強笑中的程英，他亦是探出手去，握住了對方的柔荑。

    在程英驚訝的眼神中，楊過回憶般的開口：「你一定很好奇我與龍兒之間的故事吧？今次，我便講給你聽好了……」

    並沒有想像中的波瀾壯闊，海誓山盟，程英聽到的只是一個平淡的故事。故事不長，只有寥寥幾句，可是這寥寥幾句，卻給程英帶來了極大地震撼，只因為，那是兩個孤獨於世的人的相依為命，那是一種超脫愛情的最為純淨的感情。

    聽完楊過的敘述，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度，程英好似明白楊過的意思了。

    「你可明白麼？」淡淡的話語驚醒了震撼中的程英，看著楊過的眼睛，她點了點頭，緊了緊自己的手。

    「即便如此，你也是這個決定麼？」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力道，楊過微笑開口。

    並沒有理會楊過的話語，程英卻是將面龐轉向一旁的小龍女。

    依偎在楊過身上，小龍女的心滿滿的。楊過那番勝似任何情話的回憶，卻是令她完全讀懂了楊過的心。看著程英那期待的眼神，小龍女終是微微頷首，既然自己的幸福並沒有損失，何不成全他人？

    見小龍女同意，程英終於露出笑容，將臉轉向楊過道：「你離不得龍姐姐，只因為龍姐姐是你唯一的根，我若是離開了你，我的根，亦會不再完整。」說道這裡，她神色一暗：「我原以為我對你的感情不比龍姐姐對你的差，可是，如今我才知曉，我錯的很嚴重，至少，你不是我唯一的根。」說道這裡，程英卻又展顏一笑：「楊大哥，我只希望你能像以前一般帶著我，只要一絲淡淡的關心，程英便滿足了。」

    微笑著點了點頭，楊過將握住程英的右手移到了左手之上，同時移來的，還有他手中那支白皙的玉手。自此，三人四手，連到了一起。

    看著程英臉上那抹開心的笑，楊過又豈會看不出其中的酸澀？只是，對三人來說，如今的結局卻是最好不過的了。

    ……

    「兒子，我歲數大了，去皇宮的時候，就不用拉上我了。」回憶起離開程英房間之時，站在門邊的老傢伙拍著自己肩膀所囑咐的話語，楊過暗笑不已。這老傢伙還是那麼關心自己的兒媳婦啊！

    行至院中，看了看多雲的天空，楊過的眼神變得深邃。

    「處理完皇宮的事兒，這天下也該太平一段時日了，我這個閒人，也該真正的清閒一回了。哎，以後的日子，還是遊山玩水去吧，至於那些天人高手……呵呵，怕是沒有必要再去打擾人家了。嗯，古陣之術深奧至極，研究研究，倒也是一打發時間的好辦法，空間之術倒是最值得研究的，破碎虛空之後必定會降臨到另一處文明，雖然回不了家，可是到異界去旅遊也是不錯的選擇啊。嗯，看來要抓緊時間研究一下帶上他人穿越的方法了。」

    「師傅，師傅？」墨飛的喊聲將楊過由思緒中拽出，看了看身邊的小子，他嘴角挑起一絲微笑「這小子進步蠻快嘛，不愧是我的徒弟！」

    「師傅，你在想什麼呢？」吊著變聲期那死驢般的嗓子，墨飛擺出一副好奇的樣子，楊過愣神的時候可不多。

    「小子，你師傅我過些年可能就要走了。」摸著墨飛的腦袋，楊過再次將目光移向遠方：「走了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啥？」墨飛驚得一跳高：「師傅你別死啊！」

    「啪！」在小腦袋上撫摸的大手變成了拍，苦笑的看著揉腦袋的小徒弟，楊過搖搖頭：「我說，你能不能別老裝傻啊，挨打還上癮麼？」

    揉頭的動作慢慢停下，墨飛歎了口氣，看著天上的白雲，他笑了笑：「師傅，你說仙界好玩兒麼？當我變得與你一樣強的時候，我能去尋到你麼？」

    「仙界啊……其實，這裡便是仙界呢！」

    「喂，我好歹也是你徒弟吧，不教我本事也就罷了，怎的還說胡話糊弄我？」

    「本事我該教你的都教過了，已經沒什麼可教的了。想練到我這一身本領，就看你悟性如何了。至於仙界的事……」說到此處，楊過自嘲一笑：「我還犯得著騙你不成？」

    「哈？」墨飛不懂了：「這就是仙界，那…那師傅你還能去哪？」

    「仙界有很多的！」看著墨飛那迷茫的眼睛，楊過嘿嘿一笑：「多的，就算數到海枯石爛，也數不完！」

    撓撓頭，墨飛給出評價：「好難懂！」

    「你沒有必要懂……」腳步一撮，楊過的身影已然在數丈開外，當他的身影在墨飛眼中消失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讓墨飛回味一生的話語：「永遠也不要飛昇，即使你到了我這種境界…除非，你能帶走你全部的根。」

    ……

    楊過在擦汗，面對著小龍女那通紅的俏臉與期待的眼神，楊過這回可是當真汗流浹背了……

    「過兒？」看出了楊過的不妥，小龍女疑惑的叫了一句，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剎那間，通紅的小臉變得雪白：「莫不是…莫不是龍兒有問題，不能…」

    「呃…不是不是！」楊過連忙打斷小龍女的話語，在小龍女那略顯期望的眼神下，他撓了撓頭，苦笑道：「這個…確切的說，有問題的是我…」

    「啊！」一聲驚叫，小龍女摀住小嘴，隨即又泫然欲泣道：「對不起過兒，我不知道你…」

    「咳咳…」楊過被口水嗆的夠嗆，滿頭黑線的看著小龍女，他無奈道：「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仙體以成，是不能與凡胎留有後代的，你雖為天人之體，可也屬於**凡胎的範圍，所以……」

    「……」一陣沉默過後，小龍女歎息一聲：「都怪龍兒沒用，到現在也僅是天人初期。」

    「又有何妨？」楊過笑道：「早晚你也會突破到仙人的，到時候，咱們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小龍女：「……－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