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森林之靈的禮物 第十五章 下水道 文 / 流浪的馬兒
推薦新書,弗蘭泰爾戰記,作者,是大家很熟悉的某只小狒狒,和人打了賭,賭他一定會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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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不要每次提到這個詞兒就一臉的苦大仇深。認真想一想,如果身邊有這麼一處地方,當你坑蒙拐騙、挖墳掘墓乃至行兇殺人以後,只要往裡面一鑽,馬上變得沒事人一樣,看著滿街的警務人員如同被耍弄的猴子般到處亂跑,甚至明明已經看見了你,卻偏偏不能夠越雷池一步,對於所有熱衷於觸犯法律的人們來講,那將是多麼爽快的一件事啊!
費倫大陸上提到租界,首先想到的就是塞爾(原本譯為拖雷,不過貌似塞爾這個譯名現在用的比較多,特此訂正),這個大陸南方由紅袍巫師們統治的強盛國度。當然了,塞爾雖然強盛,但是還沒有強大到能夠用堅船利炮一個個鑿開諸國度大門的本事,光是家門口的欣布就已經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大陸上的租界,全都是本著「自由貿易」的原則而建立的。
塞爾人的理由很充分:紅袍法師的名聲,在諸國度中實在是不怎麼好--呃,或者你可以說,比較像是準備過馬路的耗子?總之,他們如果隨便找個地方開店,那麼很可能就會被蜂擁而上的維護正義的人士砸成一堆肉泥。於是,為了讓做買賣的紅袍子們能夠安心,同時也為了滿足首席們或多或少的侵略**,租界這種地方便應運而生。
租界有大有小,小到一家商店,大的如同路斯坎,甚至足有一個街區。作為一處國中之國,在租界的大街上晃來晃去的執法者,一水的身穿恐怖盔甲的塞爾騎士,有些地方甚至使用死靈來維持治安。而紅袍子們的黑心,那是眾所盡知的,有了這種保護,不要說窩藏幾個逃犯,有些地方甚至連當地法律所禁止的蓄奴和毒品交易都可以公開進行。
咱家這麼做,其實也是在鑽空子,如果這次大搜捕是由兄弟會所直接策動,那麼躲在這裡根本是死路一條。那些在租界主事的紅袍法師們即便再堅持獨立自主的特性,恐怕也不得不賣給巫師塔主人一個面子,放他們進來搜那是最客氣的,要是再認真一點,八成便直接把我們幾個打包賣出去。
好在,這次策劃行動的僅僅是五大統領中比較傾向於東塔的巴若姆--大概是這傢伙感覺到了危機,覺得要是針對東塔的話,下一次的暗殺八成該輪到他了,所以對這次的搜捕最為賣力。而事實上,我們最後一個暗殺目標,也的確是五大統領之一,不過,不是巴若姆,而是索扎克--西塔塔主佈雷斯卡在城市中的代理人。
又是一招聲東擊西,不過亂童這傢伙耍得實在是不錯,相比於人緣一向不錯,主要負責外交工作的瑞瑪多,擅長奇物製造、做事全無原則、為人陰陽怪氣的佈雷斯卡才是一個更好的取代對象。一來,兩個人的擅長領域有交集;二來,佈雷斯卡做人比瑞瑪多失敗太多,他的那一丁丁點實力全都擺在檯面上,而且其中絕大部分都來自於一貫和西塔一個鼻子眼出氣的索扎克大統領。
索扎克一死,後面的事幾乎完全可以想像:孤立無援的西塔塔主將會很快死於一場暗殺。而就算明知道下手的是誰,**師也不得不選擇亂童來接任西塔塔主,因為整個兄弟會也只有擅長魔像製造的他,能夠去接手佈雷斯卡那一攤子軍工事務。至於東塔的瑞瑪多,雖然他最希望能夠接手西塔的一切,可是因為實力受損卻不得不暫時觀望,等到他做好了準備,亂童大人大概已經坐穩了位子,再也不怕他了。
而這件事情當中,對於我們的好處在於,負責遺跡發掘工作的,不是別人,正是因為獲得西塔支持,對於奇物方面最有造詣的索扎克大統領。我們所要做的,不過是把入室盜竊改成入室搶劫殺人。而這,恰恰是選擇塞爾租界的第二個好處。
坐落於米拉爾河入海口的伊路斯克遺跡歷史悠久,甚至就連兄弟會現在的大本營巫師塔,據說都是屬於遺跡的一部分。而為了發掘方便,同時又不會引起本地居民的太多反感,索扎克的指揮中心被安置在了遺跡外圍一棟建築的地下室,通過下水道系統和伊斯路克的主體聯繫到一起,而眾所周知,這類海港城市的下水管網系統,往往都是相互聯通的,而其中一個入口,貌似就在我們這間地下室的旁邊。
雖然從社會公德的角度上講,作為房客隨便在房東的家裡面到處挖洞,是一種非常不道德的行為,可是現在屬於非常時期,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利用化石為泥的法術,我們很快就從牆上挖出了一個一米多高,直通下水道的大洞,而且挖出的土石量也不多,往下水道裡面一扔,什麼都看不出來。
地下網絡不同於地表,不但錯綜複雜,而且大多數地方看起來都沒什麼區別,我們手頭又沒有地下管網的設計圖,即便是大概估計出遺跡的方位,想要找過去,就只能夠使用最笨的辦法:拿人去填。
下水道裡潮濕、黑暗、氣味噁心,這些都勉強能夠克服,比較令人意外而且討厭的在於,路斯坎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在這個鬼地方放養了數量巨大的毒蛇……
本來以為下水道會變成耗子和蟲子的世界,甚至咱家都提前做好了和蜘蛛寶寶們大戰的準備,誰知道,一向困擾著世界各國的下水道鼠患問題竟然被路斯坎奇跡般的解除了,只不過代價便是那走不了幾步便會聽到的嘶嘶聲。
「我討厭泥巴、我討厭黑暗、我也討厭這些整天爬來爬去吐紅舌頭、嘶嘶叫個沒完的該死長蟲!」腳底下是黏黏的,隔著襪子都能感覺到周圍有粘糊糊的液體在流動,站得久了甚至連身上都變得黏黏的,而更加令人憤怒的在於,那些該死的長蟲不知道從哪本兵法上學來的戰術理論,爬它不在地上爬,而是在天花板上游來游去,總是忽然之間從天而降,擺明了是咬不死人也把人嚇死。
「小蜜呀,你有空在那裡抱怨,還不如過來幫我趕蛇,呢,幫忙看看,前面那個大只的,到底是個什麼品種!」肺炎負責開路,他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用力的拿劍敲盾牌,把沿路的蛇嚇跑,不過眼前這一條,明顯是不吃嚇的,這條三米多長的大傢伙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竟然靠尾巴站了起來,脖子膨脹成一個埃及壁畫裡常見的造型。
「什麼?」咱家抬頭,正好看見那條黑白花的毒蛇嘴裡,好像機關鎗一樣噴出兩股乳白色的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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