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 第六章 、祖宗是活的？ 文 / 小希十八

    那張臉就與我面的距離，我不知他是以怎樣一種速，又是以怎樣一種形態，總之是徹徹底底的出現了，然後冰涼的手捏住我的下巴。接下來的事，我幾乎不敢相信，他竟封住了我的嘴，冰涼的唇上我的時我整個就都僵硬了，那感覺就像你自己是冰做的，隨便一敲就能碎，可我同時也感覺到了一股氣流正注入我的肺管，所以那一刻無論內心是多麼抵拒，器官神經還是背叛了我，我接納了那氣。而後他攬住我的腰，將我向上帶去，我的手仍舊緊抓著大壯，我不知那一刻我是自私的還是無懼的，總之就是不想放開他，是生是死都要一起。

    於是我們兩個被一同托出了水面，幾乎是一出水同時，我就看到了岸，也看到了啟明星清冷的光輝。

    我的祖宗拖著我們朝岸邊渡去，而後他的身子先出水，以他的高抱著我只要他胯部出水了我便也整體出水了，之後他放下我，轉身將大壯拖了上來。我一聲不響地看著他完成這一切，姿勢就保持著他放下我時的樣子，因為我怕，整個他救起我們的過程我沒感覺到他身體上傳來一絲一毫溫，那就說明他可能根本不是人。

    他將大壯拖上來後，蹲下去捏住了大壯的下巴左右擺動看他的臉，而後雙手交疊重重地按壓起大壯的腹部，我就看見一股股污水從大壯紫的嘴裡冒了出來，但大壯臉上一派死然，好像根本沒有反應。片刻後我的祖宗他也有點微微上喘了，正我以為他要放棄了的時候，他忽然拎著大壯站了起來，一拳搗了大壯肚子上。

    大壯趴他肩頭，哇哇吐出了兩大口東西，黑呼呼的，我再一看竟然是兩團絞一起的水蛭，主要的是現它們還似受了驚動！

    這東西是什麼時候鑽進去的？而且太詭異了，一來它們沒有理由還活著，除非還未受胃酸腐蝕。二來如果它們是活著的，那這些吸血鬼怎麼沒把大壯的腸子穿爛？

    總之事情變得無法解釋。

    大壯又嘔了兩下，再沒什麼東西嘔出來了，接著出了咳嗽聲。我的祖宗突然撤離了身體，大壯一個前趴子摔倒，當即就給摔醒了，抬頭時嘴裡啃了一嘴泥，還夾了幾根草。那些水蛭正被他壓肚子底下，我慌亂的猛衝他使眼色，可他雄壯的身軀往起一爬，那水窪子裡卻哪有水蛭，只有幾根綠色的水草絞一起。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迎著晨暉看向我的祖宗，希望他能解釋點什麼，可他面無表情，抹了把腦門就又向水潛去，我不由脫口而出，「您去哪？」

    他也不回，身子一沉就像泥鰍般消失了，空留一道淺淺的水痕。

    我看向大壯，現他已完全清醒過來，正趴著看我，可是眼睛裡又露出了凶光。我不知該如何解釋，正想著一下要再動起手來我該怎麼辦？就見不遠處水面我祖宗忽地又鑽了出來，他抹了把臉上的水，好像抓住了什麼正往岸上帶。

    大壯也看見了，於是他眼的凶光一瞬間又隱沒了下去。

    我的祖宗很快便游回岸邊，隨著他出水我也看到了他帶上來的東西，一大截粗壯的木頭，第一眼我就看著有點眼熟，等他三兩下把上面的水草拽下去時，我猛的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口棺材嗎？他找我們訂做的。他好像也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回頭看了我一眼，道：「這東西一直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