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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 第二十二章 、準備(下) 文 / 小希十八

    (話說至此,少年臉微紅,搔了搔腦袋頗為不好意思的道:「我和師父進山尋寶,淋了場雨,竟發起了高燒,而且兩個人都是,當時也顧不得再進,只好返下來去村裡打聽看病的地方,他們給我們介紹了個土郎中,不料我和師父剛敲開門,那土郎中就往出趕我們,還說什麼瘟神來了,我們無奈,最後只有強撐著趕到了鎮上的衛生所,在那裡打了吊針。」

    我心道不對啊,聽這話的意思是趕到衛生所前就有問題了,要麼那土郎中幹嘛趕他們,怎麼到頭還賴到衛生所身上去了?於是我就把自己的疑問丟了出去,十八支有我這麼個沉不住氣的,也樂得只做聽眾,不過也有可能他從一開始心裡就有數了,只是又有什麼理由讓他暫且還不想發表意見罷了。「老狐狸!」我在心底不由暗咒了聲。他突然咳嗽了一聲,嚇得我不由激靈了下,忙偷眼去看他,卻見他並沒什麼表情。

    少年就又開口了,不過他這次的講述卻有點詭異,他說:「我們在鄉衛生所住院那幾天,同病房的有個老伯,一見到我們就很奇怪的樣子,等到半夜,我睡得正香感覺有人推我,我睜眼一看就見有個黑影正在我眼前,還好我們本來就是翻山的,這點事兒倒嚇不著,當即抓緊了身下的傢伙就問了聲,誰!黑影沒說話,只重重喘息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向外去了,門開時,走廊裡微弱的燈光打進來,我依稀看著像是那老伯,便跟了出去。他步履蹣跚,等我跟出去時他還回頭看了我一眼,這意思就很明顯了,於是我一邊跟著他,一邊留意著走廊裡的其它動靜,一路提防著,直到前方出現了由手術室封口的雙扇門。

    老伯走到手術室門前,頓了一頓,而後無聲無息地推開一道縫,鑽了進去,我本還猶豫要不要進去,他就又探出頭來衝我招手,我這才跟著進去了,裡邊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我幾乎剛一進去一隻手便抓住了我,而後拉著我開走,速度一瞬間竟快得不可思議。然後我們猝然停下,這時我就覺得另一隻手在用力按我肩膀,我堪堪剛一蹲下去,手術室的燈就亮了。沒有腳步聲,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太緊張了,那是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長得又黑又肥,燈是她開的,這會兒又從開關那轉回來,手術床上鋪了層一次性床單,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而後帶上了手套,然後一弓身,竟然從手術床下的鐵皮槽子裡拉出個白布棉人,而後用散落在器械架上的刀子、鉗子開始解剖,做的還挺像模像樣的,可我當時就一個想法,覺得這女的變態吧,要不就是神經病?可我身後的老伯,他的身體卻抖得越來越厲害。等到那女的終於解剖完了,他好像也沒什麼動靜了,但那女的行徑太怪異,我也沒心思去顧及老伯,就見那女的做完這一切遂即從上衣口袋內掏出了本子和筆,然後飛快地寫了幾筆什麼,很隨意地撕了下來,啪地按在了棉花人的腦門上。而後大打著哈欠,關掉燈,帶上手術室的門離去了,我清晰地聽到那種簡易鎖上鎖的聲音。然而周圍太寂靜了,甚至連身後的聲音也沒有了,我憑感覺向後摸了一把,就感覺老伯觸手濕漉漉的,週身冰涼,估計是給嚇壞了,我低喚了一聲,他沒答。屋裡太黑,我愣了一下就想到要是有光線就好了,這就想起經常隨身攜帶的火機,倒不是因為吸煙,而是翻山的大都有這習慣,總讓身上能保證個發亮的東西,於是我就摸了過去,果然在口袋裡揣著呢,當即便用手攏著打亮了火,誰知火光一亮,我差點暈死過去,那胖女人的臉正對著我,一張臉又腫又黑,我的魂真給嚇飛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她的熊掌已一把拍在了我肩上,對我吼道:『哪個床位的,三更半夜跑這兒幹嘛?』說實在的有生之年我從未那樣害怕過,即使是在穴裡遇見不乾淨的東西時都沒有。我手一抖,手裡的火機也脫手而出了,而後就感覺她拎著我往門口走去,等走廊裡幽暗的光線再照到我臉上時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就是一場噩夢。然而不是,我被那凶婆娘揪回了病房,臨走還不忘給了我一耳刮子。接下來……接下的事,就要讓師父講給您們聽了,他的經歷和我不一樣。」

    我和十八支一同將臉轉向老頭。

    老頭看了看我們,口中忿忿不懷好氣地道:「我沒什麼特別的經歷,只發現了兩樣東西。」

    什麼東西,顯然對這個,十八支也產生了興趣,臉上浮現了一絲少有的求解之色。

    老頭眨巴了幾下眼睛,忽道:「我被反將一軍,倉促之間什麼都沒帶。」

    ……什麼意思?我困惑了。

    但十八支好似聽懂了他的話,起身道:「好,我們先回去。」隨後掃了一眼半截人,忽然對我道:「去,把鑰匙拿來。」

    憑什麼我去?我猛翻了個白眼,那個明顯有巨毒。

    可十八支還在瞪我。那老頭就從旁插了一句,「九尾狐珠,百毒不侵,那屍首如今也只有你碰得。」

    還有這一說?十八支的眼睛再次掃來,我不得不悻悻地走過去,還好沒什麼怪味兒,我情不自禁又向半截人臉上掃了一眼,下一秒慌忙別開了,讓我害怕,卻也讓我心痛,視線向離主軀半尺遠的距離掃去,那裡有她的一隻斷臂,五指緊緊的蜷著,有一根銀光色的斷絲通出來,應該就是那把鑰匙了。我慢慢靠過去,到近前了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去掰她的手指,一根、兩根、第三根一掰開我就渾身一緊。

    鑰匙不見了!只有一根白髮般的斷絲在那支愣著,我慌忙就把她餘下的兩指也掰開了,連手指丫都檢查過了,可仍舊什麼都沒有。

    十八支他們可能從我的動作上發現了異常,我只覺背後一股涼風襲來,十八支就已經在我身旁了,對此他顯然也大為吃驚。就這時,身後傳來老頭一聲,「沒關係,真的在我那裡。」

    因為我離十八支近,一瞬間就聽到了他拳頭握緊的咯咯響聲,但片刻後他好似還是強自冷靜了下來,轉過身去冷盯著老頭道:「剛才為什麼不說?」

    那老頭嘿嘿乾笑了兩聲,道:「想看看真假是否真的有區別。」

    十八支的拳頭好像又緊了一緊,但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

    後來我問過十八支才知道,真正的鑰匙只有一把,是用一種極其特殊的材料製成的,也就是說如果不是真的,別人複製過去也沒用。而如何確定是真的,就是要用到他和半截人曾用過的「手指密語」。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任你再謹慎細微,只要有心的人,終還是會破解出其中的奧秘。我又問他這把鑰匙看起來如此重要,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他給了我一個讓我極其震驚的回答,他說:「它只是看起來像一把鑰匙……」至於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又是用來做什麼的,顯然他不肯再說了,我也知道,他不想說的時候,任你怎麼追問都沒用。

    當天晚上我們返回了地面,但不是從那個口子出去的,而是另外一個,也是因為這一次的返回,很多之前堆積起來的問題終於都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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