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 一百一十四章 、倒計時5 文 / 小希十八

    為什麼，因為他變成了屍王，面目全非很可怕……

    蛋爺爺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這樣的心緒，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道：「並非如此。」

    那是為什麼？我瞪大了眼睛。

    「這話要從三葉蠱王身上說起，」蛋爺爺剛開了個頭，門外忽然傳來老喬家媳婦的聲音，「妤來了，還有一百步。」

    「喔。」蛋爺爺應了一聲，繼而一拉我的手，道「記住，別說他來過。」

    對此我不是太能理解，但是閉嘴，是我比較擅長的。

    這一功夫，已聽見老喬家媳婦在和妤打招呼。

    我怎麼辦？繼續留在這副身體裡還是出去？妤沒死，「他」只是造了一副和妤一模一樣的身體……畢竟是別人的樣子，這讓我有一些侷促……

    「白大人。」伴著這一聲，妤已然走了進來，視線先打落在蛋爺爺身上，眉目含笑微點頭，轉至我身上時略為一怔，不過瞬即就恢復了那一貫掛著嫻靜典雅的神態。

    我的慌亂，緊張，卻在真正面對她的一刻突然沉靜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吧。

    妤上前，沖蛋爺爺淺施一禮，蛋爺爺微微一笑，打了個請坐的手勢。

    蛋爺爺先盤膝落座，妤隨後在他對面跪坐了下來，老喬家媳婦端進了茶盞，至於究竟是不是茶也不得而知了。

    老喬家媳婦倒好茶起身時，蛋爺爺道：「去隨便找件衣服先拿來於領主著上。」

    領主是指我，我知道，稱呼一變，這其中的講究就多了，不過我現在還不是很瞭解狀況，所以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妤美眸嫣然地在我身上掃了一圈，道：「瓊姑去我那拿吧，和影兒就說是我讓取的。」

    「是。」

    ……

    「房間」裡剩下了我們三個，妤的視線落定在我臉上，美眸淡轉道：「白大人的育蠱之術很是了得呢！」

    蛋爺爺做了個請用茶的手勢，不答，而是問道：「妤領長帶他們去過棺庫了？」

    「嗯，妤有些心急了，未事先與大人商量過，大人這麼問是要問罪嗎？」

    「呵呵，妤兒多想了，老朽和你不同屬，何來問罪一說，只是左領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你……」

    妤面色兀自不變，沉默了須臾忽孑然一笑，道「爺爺既然喚晚輩一聲妤兒，那妤兒就將心裡話說了吧，這些年，妤的心意想必您們也都知道，可我真的沒有奢求過什麼，作為部屬，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希望可以分擔一點他的負擔；不管他對別人怎樣，但是對待我們，一直都是一位好領主，即便不是妤兒，當年的那些兄弟們若還在，也會和妤一樣做的。」微頓了下又道：「三千多年了，連妤兒自己也已記不清進入這裡究竟有多久了，可是，自從決定進入這靈霄宮，妤兒就沒想過再活著出去。他若死在這裡，妤兒甘願化為一具屍骨作陪；可是他沒死，活著，卻在這裡承擔著由別人的失誤所造成的罪責，這不公平。」

    「呵呵，孩子，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公平衡量的。」

    「五千，五千多年了，還不夠嗎？妤知道那種痛苦，區區只有數十年性命的人硬是要將生命延續到如此超乎常理的限度是注定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那麼尋墨呢？他和你一樣，也是人。」

    妤不說話了，好像被堵住了。

    「為什麼他還活著？」

    妤不作響，對這問題我也不甚能想通。

    「孩子，生死不是由自己的喜怒哀樂去決定的，那樣就太自私了，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活著才有一切。你很敬佩你的領主這我知道，可是你不瞭解他，他是無論面對任何困難都不會想到死的人，當年他選擇留下，並非是要以命去換兄長的存活。」

    妤一瞬瞪大了眼睛。

    「這，是一場部署。看來，是到了該告訴你一切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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