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 一百一十九章 、大靈霄，我來了 文 / 小希十八

    記清這副圖？這不是我畫的嗎？難道還另有什麼玄奧？思及此，我不由得凝眉看了過去——

    正這時，石門轟隆隆響了，開時，走進來的是麝月。我都快不敢認識他了，若非那雙生就一副桃花相的小眼睛還長在臉上，真的很難以辨認，換了身絳紫色的勁裝，並且一看外面就是要再披鎧甲的，整個體格健碩了許多，若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時。

    石門緩緩合攏，那雙小眼睛在我身上遊走了一圈，嘻嘻一笑道：「不好看，還是喜歡原來的你。」

    切，誰要你喜歡，白了他一眼，我將眼珠子往斜上方轉去。

    蛋爺爺一唬臉，道：「小子，你少嬉皮笑臉的，不是一直纏著我問族神的事情麼，這就在你眼前了。」

    麝月驀地張圓了嘴，「爹，你說她？她是」

    「沒錯，」蛋爺爺打斷了他，道：「所以這幾日你給我用心一點，好好練習。」

    麝月看向我，忽然一跪就叩了個頭，我還未等反應過來他已抬起頭，呵呵一笑，道：「參拜大禮我可是行過了，這兩天您別太為難我。」

    「你這小子！」蛋爺爺的巴掌落下來，麝月一躲，他也就停了下來，看樣子並非真捨得打。

    「唉，即便非親生，養育多年，一樣是視如己出的，但不知十六爺爺曾經對我是否也有過這樣的感情？」心中想，轉而又作罷了，現在不是情緒化的時候。

    「那你們先留在這裡吧，酋蠡的人也差不多要到了，我去看看。」蛋爺爺道。

    我沒說什麼，問題是有，但也知道眼下並非一一求解的時候。

    這就見他又轉向麝月道：「老實一點，還有，把這圖給我記清楚了，上頭的意思。」

    「喔，好好。」看得出，麝月每聽到「上頭」這個詞兒，眼裡都會迸射出種不同的神采。

    ……

    石門一合攏，麝月蹭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怎麼會是族神呢？」

    我看了看他的手，並未抽手，心裡有點壞壞地想到，「反正這身子不是我的，就當他是在抓妤的了。」抬眼，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忽然很故意地道：「是啊，就是你們的族神，所以你得聽我的。」

    「得了，看你笨那樣，誰信。」

    「你！」算了，「愛信不信。不過，你爹讓我們練習的是『十四勢』吧？」

    「哇唔！」

    又來了！

    「你真的是族神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你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

    「什麼？」

    「廢話太多。看手。」說著，我將左手向左一括，於肋骨齊平的位置頓了一下，而後下揮。

    「左路，步兵停。」他道。

    右手抬起，掌心朝外。

    「輕兵上。」

    ……

    關於十四式全部描述出來也沒必要，總之這是知天族特有的手語，知天一族是喀特爾爾族淪陷後新衍生出的部落，此處不作詳解。

    就這樣，我和麝月在這方石室內共處了三十來個時辰，到蛋爺爺再次打開石門。

    出門前，我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那面牆，還有根本不知是在哪面後相連的十八支所處的石室，有種永遠告別這些了的感覺。

    蛋爺爺的輕喚聲拉回了我的思緒，看向他，我知道，我還有一件事要去做，那就是——去妤那裡。

    ……

    我等在殿中，不多時，妤懷抱著一隻白貓步履閒定地從「內室」裡走了出來，見到我媚然一笑道：「瀾領主不去點兵，怎麼還得空到我這裡來了？」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單刀直入地道：「妤領長應該知道大靈霄作為人不可進入吧？」

    妤但笑不語。

    「我知道，你為了他，呃，你們領主，什麼都可以犧牲。你不怕死，但我希望你可以想一想，如果他出來後知道你為他承受著身為人卻用服食蠱毒延長生命的痛苦，這一切只為守候他，救他，這樣的你死了，他是何感受？還是說，你的領主在你心裡本就是薄情寡義之人，不會為你的死感受到一點自責？」

    「不，他不是那樣的人！」妤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那麼，就好好活著，等他出來。沒人會搶走你的功勞，如果你所仰慕的領主連這點都分不清楚，那這樣的人，不戀也罷。」

    妤的目光直鎖住我的眸子，那翦眸中漸起了疑惑之色，「你……不介意？」

    「……」介意什麼？我和他是天生八字不合的……呵呵，就當是如此吧！「他會出來的。」抱歉，我只能告訴她這麼多，對她一笑，卻不知為何連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

    ……

    大靈霄，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