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擴張 第七章 我很樂意提供機會 文 / 威武武威
第七章我很樂意提供機會
「那天晚上之後，你一直都沒有打電話給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打在女郎的臉蛋上，讓她看起來清秀而恬靜，勺子在修長的手指下勻速的的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緩緩旋轉，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開玩笑的語氣裡隱隱帶著一絲幽怨。
「怎麼可能，那天晚上的你是那麼的出眾和脫俗。」坐在她對面的男子微微一笑，端起自己的杯子輕輕呷了口，動作優雅，很有教養，帶著別樣的魅力。
格溫妮絲揚了揚眉毛並沒有說話，雖然保持著微笑，可臉蛋上明顯寫著不相信。
「當然，我還是應該說一聲抱歉，沒打電話確實是我的錯，雖然這段時間的確很忙，」阿德裡安放下杯子歎了口氣，「但是，我不會忘記任何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美麗女性。」
「任何？」格溫妮絲眼波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伸手掠了掠自己耳際的髮絲，漫不經心的模樣看起來很撩人。
「為什麼你會選擇我來出演這個角色呢，艾德？」她忽然換了個話題，「出演這個柔弱的，最終被變態殺手殺害的妻子的角色？」
「因為這就是你給我的印象，格溫妮。」阿德裡安好整以暇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種被變態殺手看中的女人？」格溫妮絲單手托腮的撇了撇嘴。
阿德裡安頓時笑了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面前的女郎：「善良的、清秀的、柔弱的，這就是我眼中的格溫妮，一個不算漂亮卻很美麗的女人。」
「你可真會說話，艾德，」格溫妮絲捂嘴咯咯輕笑了兩聲，然後看了眼在不遠處的另一個位置，和羅傑討價還價的自己的經紀人，以及更遠的地方看著雜誌，彷彿對眼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查理茲。
「不管怎麼說，能被你親自邀請還是真是榮幸。」她隨即這樣說道。
「這麼說可真讓我受寵若驚，格溫妮，其實我只是想要確保看中的人能夠答應下來，因為我看中的人，一定合適電影的角色。」阿德裡安的語氣雖然淡淡的，卻帶著一股不容質疑的氣勢，格溫妮絲的眼睛不由閃過別樣的色彩。
她低下頭去輕啜了口咖啡正要繼續說話，阿德裡安的聲音忽然想了起來：「等等」
「出什麼事了嗎？」格溫妮絲不解的問道。
「是的，」阿德裡安這麼回答道，「很美妙很有趣的東西。」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格溫妮絲，似笑非笑，目光裡帶著一點欣賞以及一點侵略。
「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嗎？」格溫妮絲微微蹙了下眉頭，這個動作讓她顯得很好看。
阿德裡安沒有回答，只是將中指豎在嘴巴外面做個「噓」的動作，然後繼續打量起格溫妮絲來。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時而清澈見底，彷彿在欣賞精美的一件藝術品；時而充滿火熱的似乎在他面前的是具赤裸的**。
面對這樣的目光，格溫妮絲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了下身體，垂下腦袋不敢和他對視，可隨時時間越來越長，這種不自在的感覺也越來越盛。
「艾德……我想……」格溫妮絲攪動著剩餘不多的咖啡想要擺脫這種不知所措的感覺，誰知阿德裡安忽然伸過手來抬住了她的下巴。
有些愕然的格溫妮絲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的神色，正要開口說話，阿德裡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幾分鐘，再給我幾分鐘好嗎，格溫妮。」
語氣裡帶著請求，同時還有些許誘惑，而那雙漆黑而深邃的眼睛當中充滿了認真。
格溫妮絲的臉蛋忽然閃過一抹羞澀的紅暈，到嘴邊的話也沒有再說出來，略略偏過腦袋看向落地窗外，任憑阿德裡安撫摸她的臉蛋。
「真是……完美」幾分鐘後阿德裡安發出了聲感歎。
「完美？」在他收回手之後，格溫妮絲隨即轉過頭來，「這真是個不錯的稱讚，艾德。」
雖然她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嘲諷，雖然她的眉宇間帶著慍怒的神色，但之前聽到「完美」這個詞的時候，她的呼吸還是微微變急促了些。
「我是認真的，格溫妮，」阿德裡安雖然收回了手，但目光始終沒有移開過，此時更是露出了興奮的眼神，「我有個絕妙的構思，只有你能幫我完成」
「是嗎？」格溫妮絲的眼睛再次一亮，「我……我可是知道是什麼嗎？」
「嗯……抱歉，我不能告訴你。」阿德裡安笑了笑，帶著調侃和狡黠，在對方露出生氣的神色後隨即又道：「不過我可以保證，這絕對是個絕妙的點子你，格溫妮，你的氣質你的美麗都成為無可挑剔的人選。」
「好吧，我不明白。」格溫妮絲歎了口氣，她完全不明白阿德裡安到底在說什麼。
「沒關係，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會讓很多人大吃一驚的，所以……」阿德裡安的笑意更濃了，「可以的話，和我簽下至少三部片約怎麼樣？」
「三部片約？」格溫妮絲頓時露出吃驚的神色。
「是的，沒有什麼強制要求的三部片約，」阿德裡安雙手搭在一起好整以暇的看著格溫妮絲，「相信我，格溫妮，除了你再沒有別人更合適了。」
先是摀住了嘴巴，然後深深的呼吸了兩下，又用貝齒在嘴唇上磨了磨，掃了落地窗外面一眼後，格溫妮絲終於做出了決定：「很顯然，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那灰綠的眸子閃爍著光芒：「能被奇跡導演這麼誇讚，還真是件榮幸的事情。」
「謝謝。」阿德裡安這次沒再說什麼受寵若驚，只是他第一時間握住了格溫妮絲的手，摩挲了幾下隨即摸到了她的柔軟的虎口。格溫妮絲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略低著腦袋有些羞澀的看著阿德裡安，直到注意到不遠處的座位上，她的經紀人正和羅傑正在悠閒的喝著咖啡聊天，才意識到他們早已經談妥了。
「我想我該回去了。」格溫妮絲抽回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隨即變成了最開始那個氣質優雅的女郎，「謝謝你的邀請，艾德。」
「你能答應真是太讓我高興了。」阿德裡安隨即也微笑著站了起來。
接下來自然是送格溫妮絲離開，然後阿德裡安把之前的三部片約的事情告訴了羅傑並交給他處理，跟著帶著查理茲上車駛出了俱樂部準備回公司。
「別忘了，你還有個約會。」在目送格溫妮絲的車子駛出俱樂部之後，查理茲就開始了提醒，不過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阿德裡安本來以為她會很不高興呢。
今天和格溫妮絲的約會，主要是邀請她出演的角色就是《七宗罪》裡面的那個妻子的角色，算是份量不錯的配角。這樣的工作並不需要他親自出面，公司裡的負責人會處理得很好，所以阿德裡安會親自約格溫妮絲出來自然是有目的的。
整個約會當中，格溫妮絲的反應都被他看在眼中，除了在他撫摸她的臉蛋時所流露出來的那抹羞澀是發自內心的外，其他的都有些半真半假。事實上，上次在慈善晚會上也是如此，有些表演的味道在裡面，只是她做得很好基本上沒人能看得出來。所以說女人在男人面前天生就是演員，可惜她這次遇到的是阿德裡安。
了這麼多，簡單的概括就是這個女人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些東西。雖然格溫妮絲出身藝人家庭，父親是電影製作人而母親是電影演員，甚至還有個大導演教父，但這並不代表她在好萊塢可以一路平坦，這些僅僅只能她的更高點。
阿德裡安還記得在哪個派對上，聽幾個人閒聊的時候，有個傢伙曾說過這麼一件事。有位導演的女兒想要當演員，於是這個導演就把她托付給一位關係還算不錯的製作人，然而這個製作人給這個女孩的第一個試鏡就是讓她在鏡頭面前脫衣服，並且還說什麼「連衣服都不肯脫，又怎麼會為藝術獻身」之類的話（注），這個差點哭出來的女孩最終還是脫了。
這就是好萊塢，浮華的名利場。而且，人脈雖然很重要卻不代表一切，沒有能力，再豐富的人脈也無用武之處，這樣的例子已經太多了。
所以，演員們，尤其是二、三線的演員，都會想盡辦法抓住機會，如果能搭上奇跡導演的話，對自己的事業將會有著莫大的幫助。
我非常樂意提供這樣的機會，只要她們會付出相應的代價。摩挲著下巴阿德裡安在心裡輕歎著說道。格溫妮絲不算特別漂亮，但氣質還很很不錯的，和布蘭切特是同一種類型的女人。當然，她要比布蘭切特更大膽一些，真想看到她們臣服在自己面前的模樣。
想到這裡他不由看向車窗外面，隔車窗紙也能感受到陽光的明亮，夏天就要來臨了。阿德裡安在心裡再次感歎了下夏天也是收穫的季節後，隨即將心思轉移到接下來的會面上面來了，有很長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不知道現在又是什麼模樣呢？
坐在會客廳的瑞切爾?薇姿有些煩躁的捏著自己的手指，不時將口袋裡的名片翻出來看上一眼，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的。
「你要明白，瑞切爾，我是你的經紀人沒錯，我應該為你爭取角色也沒錯，但你同樣也應該做出改變，不是嗎？這裡是好萊塢不是倫敦」她的經紀人曾在電話上這樣對她說道。
也許到好萊塢根本是個錯誤？瑞切爾在心裡問自己，她不由再次將那張名片掏了出來，看著上面的名字微微有些發愣。她一直認為自己那天是在發瘋，不過是在片場剛認識，不過是出去喝了個下午茶順便聊了幾句還一起吃了晚餐，她居然就帶他回了家還上了床……
瑞切爾摀住額頭苦笑著搖了搖腦袋，好吧，她承認那天的阿德裡安真的很有魅力，她到現在都記得當時的情形，他們從福斯特的直討論到莎士比亞，再從中世紀的戲劇談到現代小說。阿德裡安和她在看了《霍華德莊園》這部電影之後的所想像的形象非常契合，健談、博學、頗具幽默感，而且很懂女人的心思，很自然的就勾起了她的情緒，然後燃燒得越來越旺盛，最後一發而不可收拾。
同樣的，就如她那天晚上所說的那樣，那是她最為愉悅的一次體驗，以至於異常的奔放，前後做了好幾次。每每回想那天晚上的抵死纏綿，瑞切爾都會難得的臉紅，阿德裡安那毫無保留的熱情與技巧，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但也正是如此，聰明的她隨即發現了什麼，所以才問他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再後來，她看到了阿德裡安和茱莉亞到休息室裡的那一幕，那天沒有她的戲份但還是到片場來過。
由此，這個傢伙花花公子的身份確定無疑，瑞切爾雖然惱火但也沒有後悔什麼，在阿德裡安特意過來邀請她去好萊塢的時候也沒多說什麼，而且還接下了他的名片。在她看來，以後也不會和他聯繫，所以《四個婚禮和一個葬禮》的首映式也沒出席。
但是有些事情是預料不到的，在出演了幾部舞台劇後，瑞切爾開始向職業演員發展，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在電影製作當中機會意味著什麼，尤其是到好萊塢之後更是完全的從頭做起。在倫敦，她那些通過舞台劇獲得的獎盃多少還能給她加上一分，但在這裡卻毫無用處。
所以當她聽到經紀人的那些話，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她當然知道經紀人的意思是什麼，有好幾次她自認為自己的試鏡還算不錯，可角色最終都被別的女演員搶了去，因為對方和導演或者製作人的關係更為密切些。
她可以選擇慢慢的熬下去，也許哪天演出了一部不知名的獨立電影，卻因此而名聲大噪，這樣的事情也不沒有過。但這對於一個13、4歲就在電影中有著不俗表現，在劍橋大學時有著公主稱號的，有些心高氣傲的女人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萬般無奈之下，瑞切爾翻出了阿德裡安的名片－－她始終收藏得好好的。雖然到好萊塢之後她對他的那些緋聞和八卦沒少聽過，但如果拋開好色這點的話，他還是個不錯的男人。好吧，這的確是瑞切爾自我安慰的想法，她和他畢竟只見過幾次面，但現在除了這個她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最終出現在了這裡。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瑞切爾隨即抬起頭來，那個熟悉而陌生的男子正站在會客廳的入口，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嗨，瑞切爾，真是好久不見了。」阿德裡安用感慨的語氣說道。
「是啊，好久不見了。」瑞切爾若無其事的將名片放回口袋，帶著淡淡的笑容站了起來。
「你依然是如此的美麗和迷人。」阿德裡安幾步走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謝謝。」瑞切爾在心裡輕歎了口氣，她聽得出對方話語裡的真誠，而且除了握手再沒有別的什麼動作，和當初見面的紳士模樣一模一樣。
「請坐吧。」阿德裡安招呼的說道，同時轉頭對門口喊道：「查莉，請送兩杯……」
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瑞切爾，瑞切爾點了點頭。
「請送兩杯英式紅茶過來，謝謝。」阿德裡安隨即喊完，跟著在瑞切爾旁白做了下來，「公司裡的紅茶可能不如外面，但還是很不錯的。」
「沒關係，隨意就好了。」瑞切爾忙道。
「找我有什麼事嗎？」寒暄了兩句阿德裡安切入了正題。
瑞切爾不由一愣，她忽然才發現自己居然什麼都沒想好就打了電話來了這裡，這……這真是見鬼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居然連詳細的思考都沒有……現在該說什麼？我想要個角色？別開玩笑了這會讓他怎麼看？
還好，阿德裡安隨即解了她的圍：「哦，你終於決定到好萊塢發展了，是嗎？」
「嗯……是的……」瑞切爾含糊的混了過去，剛好這時阿德裡安的女秘書端來了紅茶，她端起呷了口後終於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在知道你打來電話後有多麼高興」阿德裡安繼續用感慨的語氣說道，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熱切的看著瑞切爾，「我一直記得當初在《四個婚禮和一個葬禮》的片場上認識的姑娘，美麗而又氣質出眾，以及那個美好的夜晚。」
到這裡他忽然住了口，隨即露出尷尬的神色：「抱歉，這個時候似乎不該說這個。」
瑞切爾勉強笑了笑沒有做聲，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過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阿德裡安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讓她心裡生出了些許好感。
「如果你再早上兩周來就好了，那時正好有個角色讓你試試。」為了緩解這氣氛，阿德裡安轉移了話題。
「什麼樣的角色？」瑞切爾好奇的問道，渾然不覺主動權已經被對方掌握了。
「一個成長於70年代，年少輕狂的、吸毒**、渴望成名卻活得有些渾渾噩噩的美國女孩。」阿德裡安這麼說道。
「你認為我適合這樣的角色？」瑞切爾皺起了眉頭，然而阿德裡安的回答卻讓她意外。
「當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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