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擴張 第一百一十七章 準備就緒 文 / 威武武威
「別想那麼多了，也就是幾天的事情，庫布裡克不會拖延太久的。」阿德裡安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擺了擺手。當然，一如既往，啪的一聲輕響在查理茲的翹臀上響起。查理茲當即白了他一眼，在阿德裡安愉快的笑聲中頭也不回的快步走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裡，阿德裡安什麼也沒做，就帶著艾瑪到處遊玩，小傢伙對他的再次到來非常高興，特意學段舞蹈在他面前又唱又跳，很是可愛。除此之外，阿德裡安還特意去了趟愛丁堡，和正在為哈利波特系列第二部收尾的羅琳談了談出版的問題，《魔石》在英國的銷量雖然不是特別好，但在美國卻相當不錯，還在《紐?約時報》的部暢銷書榜單上排了末座，羅琳已經徹底擺脫了生活上的窘迫困境跨入中產階級的行列。
「不用這樣，喬，這都是你應得的，不是嗎？」面對羅琳的再三感謝，阿德裡安這麼說道，仔細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等第二部《密室》出版後再跟羅琳談改編電影的事情，現在似乎還有些早。
在上門拜訪過後的第五天，庫布裡克的大女兒安雅再次將阿德裡安和克拉克森邀請到了小莊園上，躺在床上既不能說話又不能動彈的老頭思考了這麼久之後終於答應了。
「原則上父親允許阿德裡安先生接手，同時也允許阿德裡安先生根據自己的要求做出調整，但是，電影製作完成後必須先由父親審閱，如果父親不滿意的話，那麼電影就不能從任何渠道發行。」在上次拜訪的臥室當中，安雅當著倚在床頭的父親以及妹妹等家人的面說出了條件。
「我想這沒問題，對嗎，派恩？」阿德裡安看向克拉克森，因為當初他是找他詢問的，所以華納方面就把這件事完全交給他負責。
「應該……沒問題吧。」克拉克森歎了口氣很無奈的說道。
「我忽然覺得犯了個大錯，你就那麼有把握讓斯坦利滿意？他可是個挑剔的傢伙，我和他也打過不只一次交道，有時候他對自己的東西都不滿意，更何況……這次還史無前列讓別人接手他的東西。」再次從小莊園裡出來後克拉克森苦笑著說道。
要是阿德裡安接手製作出來而庫布裡克又不滿意，如果電影票房不佳還可以用發行錄像帶等手段收回部分成本，可要是完全不發行的話那就是徹底的虧損。
「百分之百滿意肯定不可能，但我相信不會越過他心中的底線。」阿德裡安信誓旦旦的說道，然後看著克拉克森那愁眉苦臉的模樣笑了起來：「好了，佩恩，拍電影很多時候和賭博沒什麼區別，不到最後一刻是不知道結局會怎樣的。你自己都承認，庫布裡克這次讓被人接手是史無前列的，那麼為什麼不相信我能創造奇跡呢？」
「的確，你是奇跡導演，那麼希望最後真的有奇跡出現。」克拉克森再歎了口氣，自我安慰的笑了笑。
雖然簽訂合約還要花些時間，畢竟光在口頭上說「如果父親不滿意的話，那麼電影就不能從任何渠道發行」這樣的話是沒有律效力的，而且也很容易被鑽空子，不過那些都是律師的事情，在得到了承諾之後阿德裡安隨即返回了洛杉磯開始了一些前期工作。
比如庫布裡克在移居了英國之後，電影基本上都在英國拍攝，很快到其他地方，《大開眼戒》的劇本雖然寫的是發生在紐約的故事，但他依然堅持要在英國拍攝，在這之前他已經聯繫好了攝影棚，打算在這裡搭建一個紐約的街道佈景，這樣的花費可不少，可以說整部電影大部分費用都花在了這上面。
不過既然現在被阿德裡安接手了，在英國搭建佈景的計劃也只停留在紙面上，自然不如拉到紐約進行實地拍攝更好。
除此之外，還要和劇組成員見見面，不少人都和庫布裡克合作過好幾次，阿德裡安雖然會帶幾個自己熟悉的人，但大部分還是要給予保留，畢竟他們相對比較熟悉庫布裡克的風格，因此提前打好關係也是必要的事情，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和男女主角的交流。
「佩恩，我記得當初答應出演是因為斯坦利的邀請，可現在為什麼變成艾德了？」在某個私人俱樂部的包廂裡，湯姆克魯斯看著佩恩克拉克森如此問道，語氣裡隱隱帶著一點質問的意思，不過他隨後又看向阿德裡安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抱歉，艾德，我不是想要冒犯你，我只是想要瞭解下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瞭解。」阿德裡安笑了笑並沒有多少說什麼，目光完全集中在克魯斯身上，彷彿他身邊的妮可?德曼不存在似的。
「你知道，湯米，斯坦利中風了，很嚴重，連話也說不出來，更不用說執導電影，但他早十幾年前就賣下了小說的改編權，絕對不甘心就此半途而廢。現在阿德裡安及時的表示可以接手，並用自己的能力和誠意打動了他，為什麼不可以繼續下去呢？」克拉克森攤開手誠懇的說道。
「哦，當然，艾德可是大名鼎鼎的奇跡導演。」克魯斯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不以為然，跟著他馬上又疑惑的問道：「但是，據我所知，以斯坦利的性格，是絕不容許有人插手自己的電影的，你是如何說服他的呢，派恩？」
著，克魯斯看向了自己的經紀人，金絲莉隨即接過話題：「是啊，克拉克森先生，所有人都知道，斯坦利?布裡克在拍攝《閃靈》和《太空漫遊2》時都和原作者亞瑟克拉克以及斯蒂芬金鬧過不愉快，而起因都是不同意他們對劇本的看，亞瑟選擇了退讓而斯蒂芬則不止一次批評電影版的《閃靈》。」
然後她雙手一趟，那意思很明顯，你憑什麼能說服這個頑固的老頭呢？或者是你們華納因為中風的事情想要單方面踢開庫布裡克？
「這要從兩點說起，外因自然是斯坦利為這部電影籌備了許多年，不願意現在放棄，而內因嘛……」克拉克森說著看向了阿德裡安，心中同時有些疑惑。作為華納的高管，他當然知道阿德裡安正在和克魯斯合作一部電影，兩人的關係應該還算可以才是，為什麼克魯斯會是那副表情？
克魯斯自以為他做得很隱蔽，可在場的幾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心中不斷的轉著念頭，克拉克森的嘴巴卻沒有停下：「就如我剛才所說的那樣，艾德用他的誠意和能力打動了斯坦利。在今天之前，我們已經去過英國和斯坦利當面交流過，艾德所展示的構思得到了他的認可，畢竟，沒有他的同意，即使有人想要接手都不可能。關於這個大可以向他的家人求證，保證你們會得到想要的答案的。」
金絲莉頓時和克魯斯低聲交談起來，還不時問上妮可幾句，妮可似乎沒什麼主見，每次都只簡單說上兩句就停止了。不過只要看克魯斯在她稍微說得有些長後就會很快搶過話頭，有些事情也就能猜到一二了。
「湯米，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猶豫嗎？」眼見他們討論了許久都沒有結果，阿德裡安終於出聲問道。
「嗯……關鍵在於當初是因為想要和斯坦利合作，我和妮可才答應下來的。」克魯斯努力的做著手勢，然後他又像在解釋什麼繼續說道：「我不是說不想和你合作，艾德，我只是認為，如果我們要合作的話，為什麼不挑選一部新的電影呢？」
「我明白你的心情，湯米，拍電影有時候就像在賭博，看上去劇本很好很不錯，但拍出來卻可能是一團糟，尤其是接手風格獨特的導演的作品，」阿德裡安輕笑著說道，神色當中有種漫不經心的感覺，「但是，我什麼時候錯過呢，湯米？連斯坦利都承認我有那個資格接手他的作品，為什麼不能試試呢？」
阿德裡安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撐住了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克魯斯，眼中隱藏著一點點挑釁。和克魯斯剛才那種自以為很隱蔽的做不同，除了面對面，沒人能看出來，在這方面，克魯斯可不是阿德裡安的對手。
「我相信你能在《甜心先生》中大放異彩，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能執掌《大開眼戒》呢？」他繼續用悠然的語氣問道。
克魯斯抿住了嘴唇，笑容也收了起來，看了阿德裡安一眼又深吸了口氣，皺眉半晌後才又看向自己的妻子。
「你覺得呢，妮可？」他又帶上了招牌式的笑容，雖然很陽光很迷人，但看多了就會覺得有些假。
「或許……」妮可不能確定的看向阿德裡安，而後者低下頭去正在呷著杯中的咖啡，彷彿根本沒有把她和克魯斯放在心上。
妮可的放在桌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頭。
「或許可以試試。」她低聲對丈夫說道。
聽到答案的克魯斯挑了挑眉，沉吟片刻後再次把他的笑容對準了阿德裡安：「好吧，我沒有意見了。」
「很高興能和你全面合作，湯米。」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從阿德裡安眼中劃過，隨即站起來微笑著對克魯斯伸出手來。
既然已經談妥，阿德裡安也沒有必要再呆下去，很快和克魯斯夫婦以及他們得經紀人金絲莉握手道別。
「我記得你似乎正在和湯米合作，是嗎，艾德？」出了俱樂部後克拉克森忍不住問出聲來。
「你想問什麼，佩恩？」阿德裡安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不覺得湯米似乎對你有那麼點敵意？」克拉克森乾脆挑明了話題。
「是的，我知道，可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我也不清楚。」阿德裡安聳了聳肩。
他並沒說謊，克魯斯這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他確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天曉得克魯斯的腦袋裡在想什麼。不過結合數次接觸以來克魯斯的部分言行，在和記憶中得一些東西對照來看，阿德裡安大致可能猜到一點，不能肯定但多少應該有些關係，只能說心胸不廣闊不會進行自我調節的人，真是……可悲。
不過這樣一來，也讓阿德裡安做些某些事來更加的心安理得，想想離開時的情形，嘴角忍不住要微微上揚。道別的時候，他和妮可輕握了下後就毫不留戀的就把手抽了出來，彷彿面對的是個陌生人，藉著更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和劇組成員進行了基本的溝通又搞定了兩位主演，阿德裡安在4月底的時候再次前往紐約，紐約的實景部分並不多，大多數戲份還是被安排在了洛杉磯的攝影棚，華納方面自然是對此持雙手贊同，要是按庫布裡克的想全部在英國搭建佈景的話，花費肯定要貴上二分之一。
庫布裡克的電影肯定賺不到錢，哪怕現在接手的是奇跡導演。阿德裡安既然得到了庫布裡克的認可，但麼肯定不會在其中加入商業成分，雖說開拍了就由不得庫布裡克，但別忘了他如果覺得不滿意，電影是不能發行的，而且阿德裡安也不會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所以能省還是省吧。
「好吧，我承認這裡很合適，你立了，琪琪。」阿德裡安一邊對喜笑顏開的少女說道一邊讓人拍了幾張街區的模樣。
「怎麼樣？我說過帶上我肯定有用的。」克爾斯滕表的說道，她穿著淺色長袖t恤，外面則套著深色短衣，長褲加球鞋，將少女的青春活力表現得淋漓盡致。
「是的是的，不過能不能這樣大聲。」阿德裡安歎了口氣，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幾個人，還好帶來的人不多，查理茲也留在了洛杉磯。
克爾斯滕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那天照例到阿德裡安辦公室來的時候，聽他說馬上要到紐約去實地考察下部電影的佈景後，計上心來的少女頓時撒嬌一起過來。
「我在紐約住過一段時間，我熟悉那裡的街區，尤其是布魯克林，你想要哪種氛圍的街區我都能找到。」克爾斯滕當時正騎在阿德裡安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剛剛才從手指的「指導」中恢復過來，臉蛋的潮紅尚未褪去，軟綿綿的聲音聽起來就彷彿睡覺前的紅酒，相當的舒服。
她的確在紐約住過，否則當初不會參加了《這個殺手不太冷》的試鏡了，加上又是在這種情況下的請求，阿德裡安旋即答應了下來。不過他並沒有昏頭，所以到克爾斯滕是跟著母親伊內茲一起到紐約的。
她對母親講了大部分實話，只修改了一點，她說她是借口「要和媽媽去紐約旅行」才說動阿德裡安的，所以媽媽得幫她圓這個慌。伊內茲自然答應了女兒的要求，她也知道女兒能有今天的成就和阿德裡安不無關係，所以要盡可能和奇跡導演保持好關係，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走得更遠。
「好了，既然選好了，那麼我也該送你回去了。」阿德裡安這麼說道，對負責人交代了兩句後，隨即帶著少女上了停在街邊的車。
「既然天色這麼早，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這幾天都在找你要的街區，也該休息了吧。」做到副駕駛位上的克爾斯滕笑嘻嘻的說道。
「那可不行，我答應過你媽媽，要第一時間送你回去。」阿德裡安搖了搖頭，俯身過去將安全帶給她繫在了身上，然後彈了彈她圓潤的臉蛋：「安全第一，我很少在紐約的街道上開車呢。」
「哦，艾德，別這樣好嗎？」克爾斯滕借此機會抓住了他的胳膊整個人都貼了上來，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感覺到手肘傳來的，剛剛發育起來的觸感，阿德裡安歎了口氣：「這樣吧，我開上三分之二的路程，然後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路程走回去。」
「好吧。」克爾斯滕的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失望神色，她知道，阿德裡安決定的事情基本上是不會改變的。
眼見她這幅模樣，阿德裡安輕笑了聲，隨即發動了汽車，克爾斯滕在想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嘛，有些事情還是應該吊吊胃口才行，反正還在保質期內，不是嗎？
如他所說的那樣，先是開車走了幾條街，然後在離克爾斯滕和媽**公寓兩條街的地方停了下來－－伊內茲在紐約有套還算不錯的小公寓，所以沒有住酒店－－跟著兩人以散步的方式走了回去。
雖然克爾斯滕興致不是很高，但在阿德裡安幽默的話語中不斷笑出聲來，在哄女人方面沒人比他更擅長了，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
「好了，到此為止吧，琪琪，」送克爾斯滕來到公寓的台階下後，阿德裡安摸著她的腦袋說道，「別那麼心急，你知道，我很喜歡你的。」
「是的，我知道。」克爾斯滕歎了口氣，然後轉了轉眼睛，猶豫的看著阿德裡安：「有些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