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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南行 第二十三章 司徒大人的煩惱 文 / 賀蘭拓跋

    第二十三章司徒大人的煩惱

    趙德昭看著周薇那俏麗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不禁長歎一聲。喜月盛好了桂花蓮子羹,正要端著瓷碗給二小姐送過去,看見趙德昭如此模樣,擔心的說道:「周全,看在你為我出主意的份上,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二小姐可是老爺和夫人的寶貝,如今是捧在手裡怕沒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沒有顯赫的家世可不行。我看哪,你就趕早死了這條心吧。」

    趙德昭知道喜月不是看不起他,而是善意的提醒,忙道聲謝,說道:「勞喜月姐姐費心了,在下也是心存感慨而已。自己的身份自己明白。」

    喜月道:「那就好。我先過去了。今日真的是多謝你的提點了。」說完就向內院走去。

    發現廚房裡就他一個人了,午後的院子寂靜無聲,連陽光都顯得無比慵懶散漫。趙德昭此時心裡空落落的,既想去利用自己的大宋皇子身份全力爭取心中的美神,但又想到她仙女般的容顏而心生膽怯;既想靠自己的能力和幾千年的智慧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但又忌憚起封建社會那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風輕輕吹過,竟然那他有了孤寂的感覺,像是缺少朋友的孤單,又像是情人越來越遠的幽怨。無奈之下,只得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間,也許只有在夢中才能忘卻這若即若離的惆悵。

    快要走到他的房間了,突然聽見大院裡傳來越來越急促的辱罵聲,趙德昭可想不到有誰敢在司徒府裡如此作為,因此趕忙走到大院。卻看見司徒大人高舉竹杖向一個年青人打去,夫人用繡帕擦著眼淚說道:「我們蘇家怎麼有你這麼不爭氣的孩子啊?」而那個青年一邊躲著周大人的竹杖,一邊哭喪著臉說道:「姑父姑母,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下人們都紛紛跑出來觀看,司徒大人看起來雖然不解恨,但也覺得在下人們面前如此確實有點影響自己的形象,所以扔掉竹杖,大聲說道:「不成器的東西,給我到書房裡來。」說完一甩長袖,大步走向書房。那青年看了看夫人,又向四周望了望,在下人們的注視下垂著頭跟著司徒大人走了。夫人對身邊的管家周福說了幾句話,也施施然離去。周福待夫人離去,大聲說道:「大家都散去吧,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趙德昭隨著下人們一起離開,路上打探事情的緣由,原來那個年青人叫做蘇仁祿,是司徒夫人兄弟的兒子,因為司徒大人只有兩個女人,沒有兒子,所以從夫人的兄弟那把他過繼來準備繼承司徒家的。國主這次本來只是參加宴會,順便和朝中的大臣歡聚一堂,但是朝中有小人進言皇后娘娘的弟弟文武雙全,國主特意下旨要當眾觀看這位表少爺的武藝表演,並且會出題考考表少爺的文學造詣。可是這位表少爺學文文不就,學武武不成,文武都拿不出手。等皇后知道了這件事,皇上的旨意卻是已經發了下去,滿朝文武的已經知道了。別說皇上的旨意不能隨便更改,就是司徒大人也覺得若是改了聖旨,不僅有損皇上的威嚴,而且估計滿朝都會知道自己府中的這位少爺是扶不起的阿斗,司徒府將成為大家的笑柄。趙德昭這幾日沒有見過表少爺就是因為司徒大人把他拘禁在府裡天天讀書練武。只是由於前幾日因為要重新裝飾內院以供國主和皇后當日休息之用,夫人和二小姐去了城外的莊園住了幾日。也是司徒大人認為表少爺這幾日天天讀書練武頗為辛苦,就讓他出城接夫人和二小姐回來,順便放鬆放鬆精神。誰知這位表少爺一出周府,就讓隨侍的下人去接夫人,而他自己卻是跑到秦淮河那煙花之地尋歡作樂去了。等夫人回來一說,司徒大人一猜就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就有了剛才大家看到了場面。

    趙德昭聽說國主要考教這位表少爺的文學武功,心中頓時對他生出了同情之感,武功也就罷了,別說國主對此不敢興趣,就是整個南唐朝中對武功關注的都不多,但是國主的文學造詣那是當世極為高深的,誰能小覷大名鼎鼎的李後主啊。但想想也就過了,到了房間躺在床上,滿腦子又都是那仙女般的身影,久久揮之不去。

    司徒大人很是煩惱,並不是因為這位過繼過來的兒子不學好,放眼整個南唐,又有幾個大臣權貴家的孩子有出息了,何況這個孩子從小就文不就武不成的,大家都知道也勉強不了,只要不是飛揚跋扈,欺壓弱小就行了。令他煩惱的是這次皇上下了如此旨意,肯定是受了朝中對周府不利的奸佞小人的蒙蔽。如今周府是南唐的國丈府,他是當朝司徒,雖然沒有實權,但是聖意正隆,難免不會遭到那些醉心於功名利祿的人的嫉恨,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蘇仁祿跟著姑父司徒大人進了書房,見姑父坐在書桌上一句話也不說,頓時慌了神,連忙說道:「姑父,是侄兒不好。侄兒以後一定爭氣,再也不會做惹您老生氣的事情了。」

    周宗聽了他的話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看著眼前的蘇仁祿面帶愧色,歎氣道:「剛才打疼你了嗎?」

    蘇仁祿本以為會是一陣痛罵,沒想到卻是這句話,想到自從自己來到周府姑父姑母對自己的好,心裡一陣溫暖,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哽咽的說道:「沒有,姑父方才沒有打中仁祿。都是仁祿不好,還請姑父不要生氣了。」

    周宗看著他,說道:「我知道這十多日把你困在院子裡讀書練武苦了你,但是姑父也是沒有辦法啊。過些日子國主和滿朝文武大臣都要過來,我也不是要你文能中狀元,武能定國安邦,但也不能太差吧。」

    蘇仁祿越聽越慚愧,說道:「姑父放心,侄兒自今後起一定苦讀詩書,勤練武藝,不會在國主盛宴上丟了周府的臉面。」

    離盛宴還有十幾日了,周宗也知這些都不是可以在短期內可以提高的,對他說:「仁祿,盡力就好,你也不要太焦急了。一切盡人事、聽天命就可以了。」

    用過飯後,夫人就去忙著準備皇后住的房間的佈置了,畢竟是自己的親身女人,房間裡的一絲一毫都是她親手佈置的。周宗自己在書房裡想著如果蘇仁祿在宴會上表現的過於無能,自己該如何向國主進言。他很瞭解自己的這個女婿,天資聰穎,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精,所以如果蘇仁祿失常並不會引起國主的震怒,但是卻有傷國主的臉面,畢竟是國主下旨看蘇仁祿的文采武功,蘇仁祿表現的太差可見他平常都是這樣,既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國主還下這樣的旨意,那不是讓國主覺得對不起皇后嗎?再說了,一國之主在大家的心目中就有如天上的神一樣,如果連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國主卻什麼也不知道,那豈不是說明國主的無能嗎?也許本是那個挑撥者的過錯,但是國主也會連帶著埋怨司徒府的,隔閡一旦造成就很難彌合了。

    周宗正在想著這些事情,突然聽到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只見一道墨綠色的身影從門外飛速進來,跑到他的懷裡,摸著他的鬍子。

    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小女兒,周宗很高興的撫著懷中女兒的頭髮。周宗雖然沒有兒子,但是兩個女兒都讓他感到驕傲,不光是她們都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而且兩個女兒個個都很懂事,大女兒周薔,不僅精通音律和舞蹈,而且精通經史,如今成了南唐的皇后,而眼前的這個女兒調皮可愛,著實讓他老來欣慰。笑著說道:「乖女兒,怎麼跑到我的書房裡來了?」

    周薇仰著頭,看著周宗,翹著嘴說道:「女兒想一個問題想了幾個時辰了都想不出來,就跑過來問爹爹您了。」

    「哦,這個世上還有我的寶貝女兒想不出的問題嗎?」周宗高興的打趣著她。

    周薇聽了此話,臉一下子紅了,搖著父親的胳膊說道:「你又打趣我,我不依的。」

    看著周薇羞紅的臉,周宗說道:「好好好,是為父不好。不知道又是什麼問題能難倒我的乖女兒?說出來讓爹爹聽聽。」

    周薇就把下午趙德昭說的太陽遠近的問題說給了周宗聽,周宗聽完後就哈哈大笑起來。周薇見父親如此,頓時生氣起來,急忙說道:「不許笑,你再笑我就再不理你了。」

    周宗看自己的女兒著急了,就笑著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別說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就連至聖先師孔子都不知道。」

    周薇想不到父親是這樣的回答,連忙問道:「父親知道這個問題?世上還有連孔老夫子都不知道的問題嗎?」

    周宗微笑著輕輕地捋著自己的鬍鬚,就把那兩小二辯日難倒孔子的故事講給了周薇聽,講完了還問道:「是誰問你這個問題的?竟敢刁難我的寶貝女兒?」

    周薇聽完可受不了了,氣的咬牙切齒,理也不理周宗就跑了出去,邊跑邊恨恨的說道:「父親大人不要問,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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