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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雛鷹展翅 第六十一章 得勝回朝 文 / 賀蘭拓跋

    第六十一章得勝回朝

    時間已經到了大宋乾德元年,自武平節度使周保權和麾下大將楊師璠宣佈向大宋投降稱臣,武平節度使轄制下的各級州縣都上表聽命。這裡的軍務和政務以後必須聽皇上的旨意,但是在皇上聖旨到來之前,這裡的事情還得靠趙德昭和慕容延釗出面穩定。

    趙德昭在主座上神采飛揚的和慕容延釗商議著怎樣處理手裡的事情,當然其中王承衍、石保吉和韓崇訓也免不了插上幾句,看著那些本來很難的問題到了他們中彷彿都變的不再難以處理,周保權不禁羨慕起他們來。為什麼自己就沒有這些本事呢?

    趙德昭處理完幾個事情就讓慕容延釗和王承衍他們三人處理了,忽而看到下首的周保權露出來的敬佩羨慕等複雜的眼神,笑著說道:「方纔忙於處理遺留下來的事情倒輕忽了少將軍。怠慢之處還請少將軍見諒。」

    周保權見趙德昭如此客氣,忙站了起來說道:「王爺客氣了,在下如今已經是大宋的臣下。以後到了汴京還需要王爺的照顧。」

    趙德昭聽了安慰道:「父皇讓你過去汴京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請你放心,到了汴京一切自有父皇照顧,你不用有任何的顧忌和害怕。」

    周保權和趙德昭說了片刻的話心裡漸漸覺得這個大宋的皇子沒有半點高傲的架子,心裡略微放心,把心裡許久想問的問題就提了出來:「王爺,在下心中有個問題想請教王爺許久了,不知道能否向王爺請教?」

    趙德昭自從見了惶恐不安的周保權在心裡就已經待他是弟弟一般,如今見他能主動說話就微笑地問道:「少將軍有話請講,在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周保權問道:「在下父親身為武平節度使但從不讓我接觸這些政事軍務,是以在下對此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是如今觀王爺好似頗知其理,況且當日在楊將軍軍中見王爺也隨那些兵士們衝陣沙場,難道皇上讓王爺從小就學習這些本領了嗎?」

    趙德昭回道:「我父皇也是自小從軍,是以他不反對我們這些子侄練習武藝,這些政務父皇請了老師講授過,是以在下略知一二。」

    周保權忍不住說道:「為什麼我父親就不許我學習呢?」說完之後才覺得此話有點突兀,那豈不是說自己很不甘心就此去汴京嗎?心裡越想越當心。

    趙德昭微笑說道:「真正的原因除了已故的周將軍,我們也無從得知。但是我想其中原因可能是周將軍認為你還小,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讓你學習之;又或者是周將軍身處其中,自感這些事情的難處和無法承受的壓力,所以他不希望少將軍也這樣。」

    周保權聽了也說道:「應該是後者吧,我當了幾天節度使沒有一天安心過。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趙德昭不知道該如何讀他說了說了,也許周保權現在年紀還小,或許等他大了就明白寧為雞頭不當鳳尾的道理吧,與其在大宋當一個閒置的大臣還要受到監視,不如在這裡當一個或許有壓力但是由自己做主的節度使。

    實在無話可說就胡亂找話道:「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過的比他們好,也許周將軍希望你不要經歷他當年的那些磨難才如此。日後少將軍到了汴京就不用受這些瑣碎之事的煩擾。」

    話到此處已經無法繼續下去,周保權告辭後就回到自己的府邸中,身邊緊緊地跟著一隊宋朝的禁軍。

    皇上派來接管湖南的大臣終於到了,趙德昭見了還沒有怎樣,慕容延釗卻好像和這位新來的大臣很熟悉似的,在宴席上有說有笑的。雖然覺得來人對他也是很恭敬,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見面,趙德昭也沒有說上很多話。一直記得竇儀說的要掌握住皇上心理能接受的權力範圍,所以這次交接的事情都是慕容延釗負責,身為皇子的他現在還不能過早的涉及地方的權力。

    等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後,大軍終於要回汴京了。周保權隨著大軍一起到汴京,楊師璠如今已經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周保權的隨從,如果不是身上還保有那長期帶兵形成的威嚴,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曾經是武平節度使麾下最有將才的將軍。

    趙德昭騎在馬上心卻已經快要飛到汴京了。每每想到回到汴京後就可以明媒正娶周薇了,喜悅和幸福就忍不住地湧上心頭。這讓他不禁想起了李白的《早發白帝城》:「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有些事如果不身臨其境是不能體會那種心情的。正想著,卻已經聽到後面馬蹄急速趕過來的聲音,回頭一看正是王承衍他們三人。

    追上了趙德昭,韓崇訓就先開口道:「王爺好像很高興?」

    王承衍和石保吉只知道韓崇訓要他們一起過來,沒想到一見到趙德昭卻是這樣一句摸不著邊際的話,王承衍說道:「我們此次出兵拿下荊南和武平兩個節度使及他們的領地,難道我們不應該高興嗎?」

    趙德昭知道韓崇訓一向不說無故之言,知道其中定有其他原因,問道:「崇訓話出定有因,咱們現在兄弟一體,有什麼話儘管直言。」

    韓崇訓說道:「就是因為我們現在已經是一體了,所以我才有此言。王爺如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功勞,可曾想到幾人歡喜幾人愁?」

    王承衍不明白的問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石保吉卻似半醒半醉地說道:「當年我娘親讓我沒事的時候就學者吃喝玩樂,那是因為有我哥哥會接掌我父親的職位。如今德昭不是皇上的長子了嗎?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說完又似想到了什麼,睜大雙眼說道:「難道你還要懷疑……懷疑……」

    這時候就顯示出他們三個人的出身來了,韓崇訓的父親韓令坤和趙匡胤也是在他們這個年紀就相熟了的,兩人的關係可謂是布衣之交了;石保吉的父親石守信是和趙匡胤同時加入郭威的軍隊並且分在了一個帳中,是以兩人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他們都熟悉趙家的情況,所以才有這樣的猜測。而王承衍的父親王審琦只是在趙匡胤奉了柴榮的命令整頓禁軍時結交的,是以在感情上就沒有前兩位那麼相知相交了。王審琦全心全意在自己的轄地上防備北方的北漢和契丹,對這些不關自己的事情甚少留意。

    趙德昭見韓崇訓能率先想到這些事情上,心裡很是驚喜,沒想到韓崇訓小小年紀竟然就有了如此的見識,不禁問道:「那依崇訓之見,如今我該如何是好呢?」

    韓崇訓沒想到趙德昭會向他請教辦法,無奈地說道:「此事頗為複雜,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石保吉卻插嘴道:「當年我父親只要責罵我胡鬧的時候,我就會拿我母親的寵愛做幌子,父親一句『慈母必多敗兒』就不再追究了。」

    韓崇訓聽了立刻回過神來,看著同樣變色的趙德昭點了點頭說道:「好主意。」

    趙德昭高興地說道:「好,我們畢竟小小年紀,怎麼能立下如此功勞呢?這次都是慕容將軍的功勞啊。」

    慕容延釗見趙德昭快馬向自己奔來,也上前迎了上去問道:「王爺莫非找末將有事?」

    趙德昭先問道:「慕容將軍,我看那個新任的長沙知州大人好像和將軍很熟,是將軍以前的好友嗎?」

    慕容延釗回道:「王爺難道沒有聽皇上說起過此人嗎?他名叫呂餘慶,當年是皇上任節度使時幕僚中僅次於趙普丞相的,和皇上的關係最是親近,本是朝中的戶部侍郎,沒想到皇上竟然捨得派他前來牧守一方。」

    趙德昭和他又閒聊了幾句才開口說道:「慕容將軍,其實在下過來是特地想請將軍幫忙的。」

    慕容延釗不解的問道:「不知王爺有何事末將可以效勞?」

    趙德昭說道:「在下剛剛想起這次出兵的時候父皇曾經交代這次出兵要多聽聽慕容將軍的建議。在下今日想來當初因為年輕氣盛有很多地方都沒有向慕容將軍詢問。在下擔心父皇問起來責備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是以還請慕容將軍日後見了父皇多多美言幾句。」

    慕容延釗道:「原來是此事,其實這次就算是我領兵也不可能有王爺的如此功勞。不過既然王爺說了,日後皇上問起我就言每次行事我都是參與並且贊同過的。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趙德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慕容延釗提了他自己,那麼所有的人就會以為此次本是慕容延釗的功勞,只不過是為了皇子的名譽和幾個大宋曾經最有權勢的節度使的面子,才把功勞讓給了趙德昭及幾個節度使的兒子。於是笑著抱拳謝道:「如此就多謝慕容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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