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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奪宮風雲 第一四零章 兵鋒南指 文 / 賀蘭拓跋

    第一四零章兵鋒南指

    今年的冬天頗不尋常。

    大宋最有權勢的晉王由於身體有恙,為了讓晉王安心養病,整個晉王府遷移到了揚州。為了晉王的安全,護衛的禁軍人數就有好幾千人,汴京的百姓好久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陣仗,大隊開出汴京的時候街道兩旁圍觀的百姓人山人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大街小巷關於晉王全家遷移的謠言出現了各種版本,這本就是冬日裡百姓們沒事可做時消遣之意,官府也就沒有追究。更何況,待得半月後潞州澤州傳來消息,郭進和董遵誨已然打退遼國的兵馬,北方戰事趨於平靜。郭進本是勇將,董遵誨受恩於趙匡胤不計前嫌之德,兩人通力合作,以潞州和澤州毗鄰而援,精心備戰。

    遼將耶律沙本也是遼國數一數二的勇將,只是這些年遼國逢戰必勝,他的內心不免生出了驕傲之心,更何況此次出兵在太原作威作福慣了,軍士們的士氣不免消磨地差不多。如此兩軍相遇,遼國攻打董遵誨的澤州,郭進從後方偷襲,董遵誨也領兵出城應戰,兩人前後夾擊,耶律沙措手不及之下敗勢已成,領兵退向太原。由於是冬日,不利於攻城,況且汴京沒有攻擊太原的聖旨,郭進一方面派人報捷,一方面和董遵誨堅守城池,防備遼國捲土重來。

    捷報傳到汴京,那些說書的快嘴們在茶樓酒肆又有了新的話題,關於晉王府遷移的事情就這樣漸漸如塵土一般落於地上,再也沒有人關注了。

    大宋,皇宮,御書房。

    王繼恩仍然侍候在趙匡胤的身邊,現在沒有人能夠向他那樣對趙匡胤小心翼翼,感恩戴德。

    晉王的事情對趙匡胤的打擊很大,原本雄心萬丈、統一中原的大宋皇帝如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看上去神情萎靡,就連國事都沒有往日那般關注了。

    薛居正、盧多遜和趙普都是趙匡胤在當任宋州節度使的老部下了,他們跟著趙匡胤差不多都有二十年了,從未看過趙匡胤今日這般模樣,各個擔心地互相對視著,都想上前說話,又都始終邁不開這第一步。

    竇儀性子一向耿介,這也是制約他不能再進一步的原因。看著皇上無心國事,他卻是沒有多少顧忌,忍不住上前進言道:「皇上身為天下之主,如今萬千將士正在沙場拚殺,還請皇上以國事為重。」

    那一晚過去都快要一個月了,趙匡胤知道自己若是一直如此不振必定對大宋的朝政不利,看著下面的重臣各個焦急的神色,趙匡胤歎氣道:「眾卿關心朝政,朕實是欣慰。大宋有眾位愛卿在,朕無憂亦。朕近日頗感力不從心,今後朝政的事情就由德昭負責吧。眾位愛卿先下去,德昭留下吧。」

    看著眼前青春年少的趙德昭,趙匡胤不由地歎道:「歲月匆匆,父皇竟然不知德昭如今也已經成人了。」

    趙德昭聽出了趙匡胤隱隱有退隱之心,忙道:「往事已矣,父皇還請不要傷心。如今天下諸事未定,許多事情還需要父皇做主。」

    「從朕北上從軍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來朕或是征戰沙場,或是鬥智於朝堂,或是處理國事,無一日不忙碌,從未過過一日安穩舒心的日子。如今想起來,爭鬥了一輩子,勞碌了一輩子。現如今正好你長大了,能夠替父皇分擔分擔,父皇心甚慰,」也許是趙光義的圖謀和死亡給趙匡胤在思想上留下了很大的打擊,讓他想到了很多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如今在權勢和爭鬥上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好勝之心,卻更像是一位慈祥的父親:「你曾經兩次帶兵征戰,如今正好將士在外,你在內,你可以和趙普、竇儀等愛卿好好籌劃籌劃,正好可以鍛煉你在內政方面的能力。」

    「孩兒定不負父皇所托,」趙德昭頗為感動:「只是父皇把朝政托於孩兒,父皇豈不是閒置下來了?」

    「哈哈哈,德昭無須憂慮,」趙匡胤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花貴妃以前總想父皇忙於政事沒有時間陪她,如今父皇不是正好可以了了她的心願嗎?」

    趙德昭想到後宮的孤單,又想起德芳的母親當朝王皇后,忍不住說道:「父皇,孩兒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哦,德昭有話當說無妨。」趙匡胤有點驚奇,不知道趙德昭有話要說。

    「父皇寵愛花貴妃自是花貴妃的榮幸,但是德芳如今還小,父皇有時間也要多去皇后那裡,與皇后和德芳多些時間呆在一起。」

    「好!不錯!德昭竟然能想到德芳也不枉了父皇的一番苦心,父皇本還擔心德芳年紀小,如今你能如此,朕也就放心了。」趙匡胤欣慰的讚道。

    呂餘慶調離長沙,南漢想趁機而入,但是如今的大宋正是氣象萬千,雄心四起之時,又豈是區區南漢能夠佔得了便宜的?

    丁德裕雖然在宋廷中名聲不顯,但是畢竟多年征戰,熟知兵事,依仗著湖南地勢阻擋南漢的兵鋒深入。待得潘美率兵來援,南漢領兵將領見大宋來了援兵,宋營旌旗招展,人馬無數,驚嚇的連夜帶兵返回賀州城中。

    宋軍大營內,丁德裕率領湖南眾將士相迎,潘美趕忙下馬笑道:「本將來遲,還請諸位將軍恕罪啊。」

    丁德裕上前道:「潘將軍來援是我等大幸,何罪之有?末將等還要多謝潘將軍啊。」

    待得進了大帳,兩廂就坐,潘美立刻就詢問道:「在下初來,不知敵軍情況何如?」

    「回潘將軍,敵軍看到潘將軍率軍來援,已經拔營返回賀州了。」丁德裕手下的一位偏將負責情報的搜集,所以回答了潘美的這個問題。

    「回賀州了?」潘美沒想到南漢的兵馬竟然就此返回賀州了。在他想來,南漢膽敢主動進犯,必然有所依仗,竟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輕易就退下去了。以他的本意卻是想在湖南這個戰場上試探試探南漢兵馬的戰鬥力如何,再相機消滅敵人的主力,這樣就可以為日後的攻城減少阻力。可是敵人的兵馬就此回轉,那麼日後攻城時,敵方軍馬齊備,兵力整齊,自己若是攻城,豈不是會遇到很大的難度,若是傷亡過大,可就不妙了。

    「是啊,末將也是沒有想到敵軍竟然如此不堪,我等還想等潘將軍到了聯手合擊把他們消滅在此地,讓他們知道我大宋的厲害呢。」丁德裕歎息道。

    「丁將軍的這個心願就由本將和眾位將士來完成了。」潘美半開玩笑,半開認真的說著。

    「那就有勞潘將軍了。可惜末將守土有責,不敢離境,否則定當率領兵馬助潘將軍一臂之力。」丁德裕悵然若失。

    廣州城,南漢皇宮。

    得到前方軍情,劉鋹可是萬分憤怒,大聲罵道:「都是飯桶,都是廢物,不是說宋廷的守備大員不再嗎?不是說可以趁虛而入嗎?如今不但沒有攻下一城一地,反而耗費了大量的錢糧,還惹來了大宋進犯!你說,你說,如今到底該如何是好?」劉鋹指著女巫樊鬍子,宦官龔澄樞怒道。

    進攻大宋的建議正是樊鬍子假借天意提出來的,此時見前方的軍隊沒有達到預想的目的,她在心底裡不停地咒罵著前方的將士,面上卻是堆出笑容回話道:「皇上,都是前方那些將士貪生怕死,不肯為皇上效死力。其罪當誅啊!」

    眼看著劉鋹就要發作了,龔澄樞卻是急了。他雖然是宦官,雖然也是不學無術,但是劉鋹把國柄交予他的手裡也有多年,這麼寫年下來,多多少少也是熟知一些國事兵事的。他知道劉鋹和自己這些年殺了很多朝中的領兵將領,但是如今大宋進犯,雖然他是不在乎那些前方將士的姓名,但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他也知道需要前方將士拚命抵擋,所以他向樊鬍子眨眨眼,然後上前急道:「皇上,如今大宋兵馬進犯,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還需前方的那些將士效力,還請皇上容許他們戴罪立功。」

    樊鬍子看著龔澄樞的眼神,知道對方是怕和自己有了嫌隙才如此做的,也就不計較龔澄樞反對自己的話。

    劉鋹聽了怒氣稍解,也是擔心前方的戰事,不解地問道:「不知道前方將士是否能夠抵擋地住宋軍的攻擊?」

    樊鬍子此時也知道宋軍可是來迫壞她的權勢來的,同仇敵愾之下勸說道:「皇上,我國兵士許久不經戰陣,恐怕勝算不大啊。」

    「如此當奈何?」劉鋹沒有了殺人時的猙獰,倒是有點著急了。

    「回皇上,如今莫如派人帶兵援助,皇上下旨各個城池將領死守,定教那宋軍損失慘重,有來無回。」樊鬍子說得頭頭是道,突然間就覺得自己也可以領兵作戰了。

    「好,別的人領兵我都不放心,那就由龔卿家帶兵救援賀州吧。」劉鋹竟然沒有詢問帶兵的將領就自己做主了。

    龔澄樞聽了一下子傻了眼,以前就是運用帶兵將領不可靠使得劉鋹殺了那些不聽話的將領,如今反而因為這個原因讓他親自領兵出戰了,真是自作自受,有苦難言啊。

    龔澄樞知道自己不懂兵事,又害怕自己會死在戰場上。本是十萬分的不想領兵出征,但是他知道劉鋹脾氣暴躁,若是自己不領旨,誰也不知道劉鋹會不會對他起了殺心,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硬著頭皮領兵向賀州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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