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看守所內示威 文 / 梁不凡
因為必來客第九分店被砸一事,早就引起京都市警方的高度關注,所以,這一次發生在地下停車場的鬥毆事件剛剛開始,警察就得到消息趕過來了。
領隊的依然是那天去沈繼文家中的女警官,經過上一次的簡單接觸,沈繼文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
林天霏,京都市市北區公安局防暴隊大隊長,是京都市幾個公安分局唯一的一位女防暴隊長,而且年輕貌美,英姿颯爽,是京都市警界出名的警花。
因為必來客第九分店就屬於她的管轄範圍,所以,在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她就帶人朝這邊趕來。
她為人乾脆利落,剛一下車,就指揮人將李蛭捕獲,押上囚車。
然後,又令幹警將受傷人員迅速抬上車拉去醫院。
她看著被卸下胳膊來的李蛭還有那名被摔碎骨頭的光頭,不由地吸了一口氣冷氣,看著沈繼文道:「你下手夠重的。」
沈繼文聳聳肩膀道:「沒辦法,我是被逼的。我若不下手重一點,倒在地上的就是我。」
「行了,跟我們會警局協助接受調查。」
自從沈繼文認識林天霏以來,對方說話總是這麼的節省,從不拖泥帶水。
於是,豹子頭一行人還有沈繼文以及四名保安,都跟著回到警局。
進去之後,沈繼文還有豹子頭一行人全部被隔離開來審查。
「他們為什麼要砸必來客,你們之間有仇麼?」
林天霏給沈繼文泡了一杯茶道。
沈繼文接過來喝了一口道:「就是上次他在我家被捉,懷恨在心,這次出來是想報復我而已。」
他並沒有說出林傲天來,原因有兩個。
第一,即便他說出來,也只是猜測,沒有十足的證據,警察無法抓人,而且還打草驚蛇。
第二,就算是林傲天做的,以對方的財力跟勢力,想要擺平這件事情真是太容易了,無非就是花點錢而已,更重要的是自己現在還無法跟對方鬥。
老頭曾經教過沈繼文,在沒有積蓄足夠的力量之前,不要打沒有把握的仗,要韜光養晦,迷惑對方,當對方麻痺大意的時候,在來個致命一擊。
豹子頭的供詞跟沈繼文的相差無幾,也說是李蛭花錢雇自己來報復沈繼文的。
他是老江湖了,知道像這種事情,肯定得有人替林傲天背黑鍋,而李蛭以前跟沈繼文有仇,尋仇報復打打殺殺的,這借口在合適不過了。
李蛭斷裂的胳膊剛剛被接上,他心中這個窩囊,剛剛逃出來又要被捉回去了,而且還要替人背黑鍋,他清楚如果自己供出林傲天來,就算自己坐牢,對方的手也能伸進來弄死自己。
這樣一來,事情就很清楚了。
李蛭越獄加上組織鬥毆,數罪並罰,雖然還沒有開庭審判但是,他的人生後半輩子恐怕要在監獄裡面度過了。
而豹子頭聚眾鬥毆被判十五天拘留。
沈繼文防衛過當,那位遭他背摔的光頭兩腿的骨頭碎了,不在病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起不來。
所以,被判為防衛過當,拘留三天。
這個結果讓沈繼文感到很意外,看來以後打架下手不能那麼重了,現在可倒好,想通知一下李貝貝的機會都沒有。
拘留所裡面很亂,什麼原因進來的犯人都有,打架傷殘或者出人命的也常有。
沈繼文還有豹哥就這樣蹲進了拘留所
林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林傲天手持一杯咖啡,站在寬敞明亮的落地玻璃前俯瞰大半個京都市。
「林總,李蛭栽了,沈繼文還有豹子頭都進了看守所。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林傲天的司機小劉站在對方身後恭敬地道。
啪地一下子,林傲天將手中的咖啡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咖啡濺了小劉一身,但他卻不敢去擦,誠惶誠恐。
只聽林傲天怒斥道:「豹子頭,李蛭,這兩個廢物,連個沈繼文都收拾不了。沒想到這塊骨頭居然這麼難啃!去找兩個好手,在拘留所裡面把他給幹掉,記住這次必須成功,而且要乾脆利落。」
「是!」
小劉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守所,沈繼文幾人被分開來關押,他和豹子頭在一起,其餘的人則被關押在別處。
沈繼文還有豹子頭進入牢房,發現這間牢房裡面已經住了十幾個犯人,牢房的門剛剛關上,就有一個滿臉橫肉的目光兇惡的漢子站了起來,不懷好意地朝著兩人走來。
「喂,新來的。你們犯了什麼罪?」
「打架致殘!」
沈繼文冷然道。
他雖然是第一次進看守所,但是以前聽老頭說完,無論是在看守所還是監獄,剛進去的新人都要挨揍,不為什麼,這就是潛規則。
漢子圍著沈繼文轉了一圈兒,見到對方雖然長得高,但是並不彪悍,不像是會打架的人,便不屑地道:「就你這樣子還能打殘人,唬誰呢!趕緊過去給彪哥捏捏腿,否則老子」
漢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沈繼文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兩手一錯動,啪啪啪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響傳出。
「啊——」
漢子剛要慘叫出聲,沈繼文一下子撕下對方的衣袖揉成團塞進嘴裡。
「嗚嗚」他躺在地上五官痛苦的扭曲變形了。
沈繼文露出這一手,不僅身旁的豹子頭驚駭,就連牢房裡的其餘囚犯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忌憚,紛紛站了起來。
最終,一位躺在床上四十多歲的男子站了起來,此人壯的跟頭牛犢子一樣,他朝著沈繼文走過來,脖子上的後槽肉一跳一跳的,人群自動朝兩邊分開。
「小子,在這號子裡,還沒有人敢動我彪哥的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兄弟們給我上。」
隨著此人的一聲令下,十幾號犯人從床鋪地下抽出削尖了的牙刷,朝著沈繼文沖兩人過來。
豹子頭跟沈繼文兩人,背靠背,一致對外。
嗤!
三個犯人揮舞尖銳的牙刷直接刺向沈繼文面門要穴,這些人打架毫無招式可言,簡單狠辣,講究的是一招制敵。
沈繼文低頭閃過,一腳踢在衝在最前面犯人的襠部,痛的對方直接捂著下體躺在了地上。
另外兩人,被沈繼文兩拳打飛,面對這樣的人,他顯得很輕鬆,但是豹子頭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先是被人從後面抱住,然後一個犯人抬腿就欲朝著他的小腹踹去。
沈繼文雖然跟對方剛剛認識,但是明白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兩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當即飛起一腳,將那人給踹飛,然後卡地一下子掰斷了抱住豹子頭那人的手指,當即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就在這個時侯,沈繼文聽到耳旁傳來一陣勁風,知道是那個所謂的彪哥出手了,手腕翻轉,一招打蛇隨棍上,一下子叼住對方手腕,然後抬起膝蓋狠狠地頂在他胃部。
沈繼文這下子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是仍覺得五臟六腑跟翻江倒海一樣,哇地一口將中午吃的飯全都吐出來了。
沈繼文又是一個肘擊,擊在對方背部,阿彪牛犢一般魁梧身軀就這麼倒下了,不停地抽搐,不過並無性命之憂。
沈繼文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他只是想教訓一下對方,來借此立威,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就應道適時收手。
「吵什麼!」
一個威嚴的女子聲音傳了進來。
「管教來了,管教來了!」
所有的犯人趕緊回到各自的床鋪上去,彪哥還有被沈繼文重傷的幾個犯人則被其餘人迅速拉回床位上,蓋上被子。
「深更半夜的,你們吵什麼,是不是又在打架?」
來人正是林天霏,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落在沈繼文身上,當看到對方沒事的時候,目光才稍微緩和了一下。
其實,她在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就心存好感,說不上這是什麼原因。
所以,她剛剛在值班聽到打架聲音的時候,親自趕了過來,其實是擔心對方會受傷。
「阿彪,剛才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又在欺負新來的犯人?」
林天霏突然問道。
阿彪心裡這個叫屈啊,自己被揍的這個慘樣,哪裡還敢去欺負別人,別人不繼續就已經是燒高香了,當即忍痛站了起來道:「報告長官,剛才我們只是在跟新來的兩位獄友做遊戲,可能聲音鬧得大了點。」
「是這樣子麼?」
林天霏看著沈繼文,疑惑地道。
沈繼文點點頭,心想:既然阿彪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反正他跟豹子頭兩人也沒有吃虧。
「沒事就早點休息,下次再鬧,關你們緊閉!」
林天霏扔下這句話之後,帶人轉身走了。
沈繼文見對方遠去,便徑直朝著阿彪的床位走去,在這號子裡面,他的床位是兩張單人床並在一起的,最寬敞的一張,這就是老大的待遇。
旁邊的幾名囚犯見沈繼文過來,嚇得慌忙躲讓,就像是躲避瘟神一樣,這也包括阿彪,狼狽地爬向旁邊的一張床。
沈繼文佔了阿彪的床位,儼然成了這裡的牢頭獄霸,豹子頭就睡在他身邊。
兩人折騰了大半夜,也感到累了,便開始閉目休息。
不一會就傳來了豹子頭均勻的酣睡聲,沈繼文有真氣護體,雖然也在睡,但是對外界保持極高的警惕。
誰知道阿彪會不會偷偷起來報復。
就在凌晨左右的,值班的獄警基本都下班之後,看守所的牢門打開了,兩個囚犯被押了進來。
這兩人身上都帶著一股殺氣,看上去不像是囚犯,更像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