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文 / 流浪的狐狸
第三十章()
羅巢怎麼也沒有想到下注也會有限制,最少2000元,兜裡所有錢掏出來也不過才200多元。
趙宇涵將手裡的五張票據分給他兩張,羅巢捏著這兩張票據朝場中瘋狂揮舞,扯著嗓子喊叫:「『鍔魚』加油,『鍔魚』加油……」
看樣子他是豁出去了,此時全場雖很嘈雜但還沒有人開始叫嚷,他的聲音也就貫穿全場,「鍔魚」聽到後全身劇震,目光也就搜索過來。
「是他,一定是他。」羅巢更加瘋狂的揮舞著手,「要贏啊。」
趙宇涵受到感染,也站起揮舞叫喊:「加油啊……」
「鍔魚」猶豫著朝他倆舉手示意,羅巢踩在椅子上回了一個「v」形手勢。
「你們認識他?」
旁邊的「狼頭」詢問,趙宇涵才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圍滿了「鹿頭」、「羊頭」等各式各樣的動物頭,「是,我們認識,他一定會勝,一定會。」羅巢一味地大叫。
「一定會贏?」
「一定會贏。」羅巢還在跳,趙宇涵隱覺不妥。
「你們買了多少注?」
「沒看見嗎?5注,1萬元,哈哈。」羅巢有些興奮了,趙宇涵暗自歎服,細胞真簡單,剛才還緊張的全身僵硬,一眨眼又到另一個極端。
「好,我去買他10注勝。」「狼頭」似乎也有了信心。
「我買他15注勝。」「鹿頭」跟著去下注。
「我買2注。」
「我買5注。」
周圍的人全被羅巢的自信影響,「怎麼回事?」他這時才回過神來。
趙宇涵氣道:「這些人全受了你的影響買他贏,等下萬一贏不了我倆准要倒霉。」
羅巢愣道:「會輸嗎?」
「希望不會。」
「要對他有信心,必勝。」
趙宇涵無奈應道:「必勝,一定要勝。」
30分鐘的下注時間很快結束,比賽即將開始,「狼頭」等人回到趙宇涵羅巢附近,以更為瘋狂的動作喊叫:「『鍔魚』必勝,『鍔魚』殺死他……」
趙宇涵和羅巢聽著他們的呼喊互相交流眼神,腳步慢慢挪動,想慢慢遠離這群人,突然「狼頭」興奮的一把摟住趙宇涵說:「快看,看他多有自信,媽的,剛才怎麼沒發現他的肌肉那麼強壯,『鍔魚』加油。」
面具下的臉有冷汗流下,看樣子要擠在這群人當中看完比賽,趙宇涵擔心如果賭注與事實有出入的話這些人會不會撕碎他們。
伴隨一聲響亮的鑼聲,比賽開始了,面具們又開始陷入到先前忘我的狂瘋中。
「蜥蜴」和「鍔魚」兩人跳躍移動,互相繞了幾圈後開始小心翼翼的以邊踢探試對手,一觸即退。
趙宇涵眼光很銳利,立即就發現「蜥蜴」的踢腿力量比「鍔魚」的要大,每踢在「鍔魚」的大腿上都讓他身體不自覺微傾,相反「鍔魚」踢在「蜥蜴」大腿上看不出任何效果。
不妙啊,趙宇涵緊緊揣著票據心中越發緊張,力量不夠就要看敏捷了。
「鍔魚」果然不再硬碰硬的去試探對手,改為衝刺步、急退步和環繞步來侍機出刺拳試探,「蜥蜴」反應不及,面部接連吃了幾記刺拳,而腿部的反擊也落了空。
羅巢在一邊跳躍,似乎比場中的兩名拳手還要興奮,每當「鍔魚」擊中「蜥蜴」一拳他都會大叫。
有希望,趙宇涵感覺到「鍔魚」的動作明顯比「蜥蜴」要快,會贏。
但是他卻無法興奮起來,因為「狼頭」右手在用力搖他,不停地搖,從比賽一開始就沒停過,這讓他很難受,難受的想吐,很不明白這些人一看比賽就會瘋狂如斯,是來自錢的刺激還是來自即將發生的血腥,他不明白,大腦甚至有些開小差,猜想是不是觀看職業拳賽的觀眾也會如這般瘋狂。
場中兩人的比賽一直持續在「鍔魚」移動出拳「蜥蜴」站立防守挨打的局面,有一分鐘多,還沒有完全的正面激烈交鋒。
已經有人開始表示不滿,除了言語上的發洩,還把一些喝空還沒喝完的飲料瓶砸向拳台,有些還穿過了鐵網。
場面還是沒有起色,「鍔魚」表現出少有的冷靜,連「蜥蜴」也是,他們都明白,這不是正規比賽,這只是一場沒有時間限制的黑市拳賽,僵持並不代表數點就會結束比賽,在這個拳台上只能以ko來結束比賽,站到最後的是真正的強者。
「為什麼還不擊倒他?」
「狼頭」的力量越發大了,趙宇涵有了反胃的感覺,眼睛也有些發花,分不清場中兩人的身影,只看見一個在動,一個在隨著對手自轉。
看不清,朦朧中只看到面向這邊的拳手的眼睛,屬於那個防守者的眼睛,除了凶狠還夾雜著什麼。
是什麼?趙宇涵擺擺頭,用力掰開「狼頭」的手,一道光劃過大腦,對了,那是藐視,必勝的藐視。
「鍔魚」呢?他看不到,「鍔魚」移動很快,還在尋找還在誘導對方出錯。
戰術沒有問題,力量比不過對方就要用技術來彌補。
不,這不正常,太不正常。
二分鐘了,「鍔魚」仍沒有找到最佳的下手時機,為什麼?
趙宇涵全神貫注,想看出其中的奧妙。
羅巢還在叫,喉嚨不幹嗎?
他咬著下唇,怎麼這個時候還會開小差,難道自己的注意力這麼不容易集中?
為什麼?
全場驚呼,他定了定神,「蜥蜴」不知何時用左臂夾住了「鍔魚」的右腿,鉗制進攻?
「蜥蜴」奇怪的又鬆開手向後小跳,然後朝「鍔魚」勾勾手。
趙宇涵突然升起一股怒氣,「蜥蜴」好像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根本就沒有把「鍔魚」放在眼中。
「怎麼回事?」
「狼頭」在問,趙宇涵知道他不是問「蜥蜴」為什麼會鬆手,而是問「鍔魚」為什麼會被抓住,他能感受到對方面具下的怒氣,還有「虎頭」、「羊頭」等這些畜生。
不知道,他很煩,從未這樣煩過。
羅巢也啞了聲,站在那裡悶聲不語,再怎麼樣也能看出「蜥蜴」在玩耍「鍔魚」,根本沒有把「鍔魚」放在眼裡。
憑什麼?
趙宇涵和羅巢想知道,「蜥蜴」到底憑的什麼,只憑偶爾一次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