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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文 / 流浪的狐狸

    第六十七章

    那個孩子十六、七歲的樣子,精精瘦瘦的,長相一般,唯一特別的是手臂看上去比一般人長,整個人比趙宇涵要瘦弱幾分,矮上幾分。

    不等大伯說話,趙宇涵就知道大伯先前口中幫忙的意思,原來要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幫著守館。

    心裡難免有些犯鼓,應該不會輸吧,趙宇涵看著台下那個拳手的身材心裡有一定的優勢,這也難怪,以前所遇到的對手身材個個比他高比他壯,現在終於看到一個比他身材還要弱小的對手,這種優勢感自然而然的升起。

    果不其然,易原笑道:「隨便,第三場就讓他和我侄子打一場好了。」

    陳莉吃驚不已,說:「老伯,你武道館裡這麼多人為什麼要趙宇涵上,其他人也可以的呀。」

    易原見她臉上紅潮還未退盡,忍不住又揪了揪,說:「我這裡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小拳手了,他是我侄子,理應為大伯分擔,我知道你很擔心,但是也不用太擔心了,他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任人捏的。」

    「是啊,別擔心,我會贏的。」趙宇涵心想這麼好的實戰經驗怎麼能輕易放過。

    陳莉跺跺腳說:「誰擔心你了,臭美。」

    台下又滿是笑聲,陳莉急得跳下台去,易原搖著頭對趙宇涵說:「看你,把她羞成這樣了,快去換衣服吧。」說完也跟著下台,站到了陳莉邊上。

    趙宇涵低聲自語道:「怎麼是我,明明是你為老不尊。」

    在趙宇涵去換衣服之際,另外那個勝了比賽的職業拳手來到易原身邊,他臉上沒有絲毫勝利後的喜悅,語氣平淡地問:「師父,對手水平都有職業水準,您侄子行嗎?」

    易原笑道:「曾親軍呀,你可別小看我侄子,他可是當代三大高手教出來的,在同齡人中肯定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

    曾親軍愣道:「三大高手?除了您老人家之外還有另外倆人教他?」

    「我當然算一個,還有他父親了,他二伯了,哈哈,就告訴你小子這多,別的就不要打聽了。」

    曾親軍笑道:「我有師父您就行了。」

    「原來馬的屁股是這樣拍的。」陳莉藉機狠狠報復,一不小心就將曾親軍牽連進去。

    「我說的是真心話。」曾親軍尷尬不已,易原是他師父,師父的本事他瞭解的一清二楚,認為如果師父再年輕一、二十歲,去參加職業比賽,c國第一人的寶座也不會輪到柳天龍坐。

    易原嘿嘿一笑,一點也不在意陳莉的無禮,相反對陳莉的率直喜歡不已,「好丫頭,敢把我說成馬,看樣子你和我家涵涵時間呆長了,那張嘴都跟他一樣尖銳了,為避免他帶壞你,今後不准他和你來往了。」

    陳莉不自覺得慌亂了,「不要」兩字脫口而出,後見曾親軍笑得賊欷欷的,知道又被趙宇涵這大伯耍弄了,哪還敢再說話,小臉扭到一邊不再理他。後想想也是,來不來往豈是這個大伯說了算,怎麼心裡就那麼緊張呢?

    「喲,生氣了,呵呵。」易原很開心,真心喜歡上這小丫頭了。

    這時那個精瘦的小子已經穿著黑色比賽用短褲靜靜地站到了台上,趙宇涵也換好衣服從裡間出來。

    擔當裁判的是武道館裡的一名職業拳手,他站在倆人中間宣讀了一下規則,這規則就是職業拳賽規則,總共六回合,每回合3分鐘,中間休息時間一分鐘,只有一點不同,不計點數分,比賽只能以ko對手獲勝,如果六回合結束雙方仍站在拳台則為平局,當然平局這種情況基本上不可能出現。

    趙宇涵面對這個比他要瘦矮的男孩心情很放鬆,在所打過的幾場比賽裡,對手的身材向來比他壯比他高,如今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對手,壓力當然要小的多。

    「來踢館的人是哪家武道館的?」

    陳莉在台下忍不住問曾親軍,曾親軍雖說是職業聯賽第五名,在台下身上卻沒有任何威嚴的氣勢,人顯得很平和,好像對待一切都是淡淡然然的,說:「不知道,他們不是公開來挑戰,沒有報上姓名。」

    易原看了一眼那邊站著的六人接道:「他們不屬於任何武道館,估計是準備開武道館,今天踢館如果失敗了也沒什麼影響,如果成功了肯定會對外大肆宣傳,這也算是一種策略吧。就實力而言,他們也算是不錯的啦。」

    易原話音剛落,台上比賽開始。

    趙宇涵想也不想當即衝刺步上前右邊踢,黑褲(姑且這樣稱呼)猛的側步移動到趙宇涵左側,一記右勾踢快速無比地踢在趙宇涵左腳踝上,趙宇涵仰倒在台上,黑褲不顧比賽規則,接著高壓腿砸壓向趙宇涵頭部,被裁判用腿攔下。

    易原皺了皺眉,雖說趙宇涵太過輕敵,但是那小子的速度和反應還真是出奇的快,不大好對付。

    陳莉沒想到趙宇涵一個照面就被踢倒,緊張的一把抓住易原胳膊,眼神充滿關切。

    趙宇涵爬起,這下可真是吃驚不小,說實話,剛才黑褲的動作快到他完全做不出反應,這時再看黑褲,明明從其身上感受到了壓迫感。

    充當裁判的職業拳手沒來得及數秒就見趙宇涵爬起來,心中暗怪這個館長的兒子,倒地了就要利用倒地的時間好好調整,怎麼能這麼快就跳起來,雖說那記勾踢只是勾倒了他,表面上看不出但是傷害還是有的,看來還是水平不夠經驗太少的緣故。

    「你太放鬆了,誰說身材較小就一定好對付了,小瞧對手吃虧的永遠只是自己。」魂對趙宇涵的輕敵大為不滿,在體內連連搖頭。

    趙宇涵收斂心神,魂說的沒錯,怎麼能夠隨便去輕視對手,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起來。

    精神一旦集中,眼神就有了變化,一道寒光從眼中閃過。

    易原嘿嘿笑道:「這才像我的侄子。」

    曾親軍本見趙宇涵一個招面就被勾倒,以為師父的這個侄子也不過如此,此時見到趙宇涵的眼神,前後判若兩人,倒是很有一番高手的風采,暗暗稱奇。

    黑褲明顯感受到了壓力,眼前的趙宇涵變得如冰山上的雪狼,散發著陣陣寒氣,一擊得手的興奮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宇涵這次採用了距離較短的前滑步近身,卸去多餘重量的他速度顯得很快,前滑步看上去像是平空移動,再一次的右邊踢與先前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黑褲的反應和速度確實不一般,側步移動到趙宇涵左側,閃過趙宇涵邊踢的同時右勾踢,動作與先前如出一轍,兩個人都在重複先一個照面的招式,就好像一個不服氣,一個就是要讓你看看一樣,不過這次黑褲勾了個空。

    趙宇涵邊踢是虛招,他可不會幼稚到重複先前的動作,指望相同的攻擊方式能夠擊中黑褲得到先手,一旦注意力集中人就變得極度冷靜,在黑褲移動時左足先一步發力先跳起,扭腰順時針轉身——右外弦掃腿。

    黑褲的反應速度再一次體現出來,右腳勾踢落空後見趙宇涵騰空,知道不妙,竟是前衝撞在趙宇涵還沒完全轉體的身上,雙手一推,趙宇涵就那麼飛了出去,又一次跌在拳台上,直滑到拳台邊,差點直接掉了下去。

    右外弦掃腿就這麼給破了。

    易原突然覺得手臂上傳來刺痛,就見陳莉手指甲都刺到他手臂裡,忙道:「小丫頭,報仇報夠了還不鬆手,他不會輸的。」

    「真不會輸嗎?可是摔得好疼的啊。」陳莉鬆開手。

    「不會輸。」曾親軍也有相同的感覺,作為職業拳壇的第五名,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館長這侄子雖然連續摔倒兩次,但是腳步沉穩,基本功顯得尤為紮實,而那個黑褲動作雖快,腳步卻虛浮,純以反應和速度取勝,與前面的兩個拳手差的遠多了,館長侄子一旦適應了這種打法,也就是反敗為勝的時候。

    趙宇涵在裁判數到4時站起來,可惡,這種情形還真讓他鬱悶的。

    魂看不過去了,說:「還記得擊打樹葉的時候嗎,要連續擊中飄落的樹葉必須眼觀四方,判斷它們飄落的軌跡,人四肢的關節就像是飄落的樹葉,『臀』擺即是要出腿或移動,膝蓋則反應出腿的運動軌跡,用眼去察覺這些變化,你就學會了『識』,其實你父親教你眼力也就是在教你『識』。對方靠的是速度和反應,可他再怎麼快,只要你能預知對方的動作,就能先一步攔在前面,以你當初訓練出來的眼力,不可能將他所有的動作收在眼底,但是你可以只注意他的腿部,把他逼到台角。」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趙宇涵一點即通,父親雖說過鍛煉眼力就是在學習「識」,但是沒有說過「識」的原理,原來「識」的原理如此簡單。

    簡單?魂感應到趙宇涵精神上的波動,不由好笑,看上去簡單的東西往往很不簡單,眼看到對手的動作傳到大腦,再經大腦發出指令,這是個漫長的過程,漫長到人剛剛反應過來對手的拳腳也招呼到身上,要真正完成「識」反應和速度都要極快才行。不過趙宇涵是體會不到「識」的難度了,魂用過趙宇涵的身體很明白趙宇涵的身體條件完全達到了這兩條,輕鬆的達到自是不會理解「識」的難度。

    再次面對,趙宇涵目光直接注視黑褲雙眼,餘光卻是盯在對方的雙腿上。

    黑褲兩次得手後,臉上難免有些許得意,毫無懼色地直接回視,卻發現眼前對手眼光除了寒氣外眼神變得縹緲,沒有落到實處,一時間完全感覺不到趙宇涵的意圖。

    出拳還是出腿,如果是出腿那麼是邊踢還是什麼其它的招式?

    黑褲無法得知,趙宇涵立在面前就像是一個沒有意識的**,他心裡有些慌張,左側移想繞到趙宇涵側面,腳才動就發現趙宇涵先一步右滑步攔在了他側移的路線上。

    黑褲大吃一驚,好在他的側移與別人不同,左腳在地上一點當即就是一個後大跳,趙宇涵如影隨行。

    論步伐,在趙宇涵這個年齡段還沒有見過比他用的更好的,一旦掌握住對手行動,誰也不可能擺脫得了他。

    易原完全放下心,這孩子比以前更有了長足的進步,這場比賽該結束了。他看向那群觀看的踢館者,他們的臉上全是焦急不安,他笑笑,拍了拍陳莉的肩頭說:「小丫頭不用再擔心了,結束了。」

    陳莉覺得這話莫名其妙,明明倆個人還在台上捉迷藏,怎麼就說結束了?

    疑惑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

    台上,趙宇涵很輕鬆將黑褲逼到了拳台,左右邊踢外加一個左側踢,黑褲擋了第一下沒能擋住後兩下,被擊出台外趴地不起,趙宇涵的力量黑褲根本無法禁受。

    「勝了,太好了。」陳莉最先歡呼。

    踢館的人最終是三場全敗,臉色說不出的黯然,離開時一句話也沒有說,反而是易原在身後提醒黑褲:「不要浪費了你天生的臂長。」

    識破對方的行動意味著掌握比賽,掌握了比賽意味著勝利。

    趙宇涵勝了比賽也就深刻體會到這一點,魂再度沉靜。

    武道館恢復了往日的訓練,易原拉著他和陳莉回到自己的房間,對他好一番讚賞。

    「從你二伯那裡回來整個人有了很大的變化,各方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非常不錯,現在欠缺的就是實戰,今後常過來和這裡的拳手練練。」

    「只怕打不過。」趙宇涵想起了巴不倫。

    易原摸著趙宇涵的頭說:「傻孩子,別那麼怕輸,再說又沒要你一步登天,我可以挑一些業餘拳手和你練習,或者讓你和差不多大的拳手打,直接讓你和職業拳手練習我還擔心你會受傷呢。」

    「還是大伯好。」趙宇涵似乎想到了什麼,問:「大伯你這裡有和我差不多大的拳手?」

    「當然,我這麼大的武道館怎麼會沒有小拳手,他們實力很不錯喲。」

    「那還要我過來幫你守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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