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武道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文 / 流浪的狐狸

    第九十二章

    如此幾個回合,雖然次次招式不老保留後勁力量都不是很大,但是擊打的多了,洪學志頭有些犯暈,心中被什麼蹩著十分難受。

    「有力無處施,洪學志輸了。」

    玄月清和何永待的觀點完全一致,「其實洪學志的打法也不是沒有可取的地方,但是前提是腳步移動要比對手快,陳益剛比他快多了,他沒法打。」

    比賽進行了二多分鐘,洪學志挨了不知有多少腳,腳步浮動起來。

    陳益剛正面衝了過去,該是決定勝負的時候了。

    右腿中位側踢擊打腹部,洪學志反應早就變慢,結結實實被擊中,痛楚還沒消退,面部被陳益剛沒有收回的右腿接二連三的彈腿、反彈腿反覆快速擊中,洪學志頭昏眼花完全喪失了防守及反擊能力。

    陳益剛最後一擊,旋身右反掃腿將洪學志擊倒在地。

    這一連套的攻擊,陳益剛只憑左腿單立,右腿完全沒著地的完全,動作十分賞心悅目。

    洪學志的意志力還真是驚人,其頑強程度完全可以和職業拳手相比,只要他沒昏就能站起,這次被重擊了這麼多下在裁判數到九時仍站了起來,不過裁判看到他腳步不穩還是終止了比賽。

    觀眾還是給了熱烈的掌聲,正是光榮而來體面而去,至於心裡有什麼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離開賽場之後玄月清叫住了準備急急而去的何永待,上次吃了大虧後何永待每次看完比賽就會快速離去,這次被玄月清叫住乾咳幾聲猶疑的看著。

    玄月清呵呵笑出聲,隨即正色道:「只是問你一個問題,你說打拳到底是追求的什麼?賺錢?名聲?還是為了領悟至深的拳法?」

    何永待愣了愣說:「這個問題是不是該問職業拳手?」

    「以前我採訪職業拳手時都問過,他們不是迴避就是答非所問,其實都是不知道。」

    「今天怎麼想著問我?」

    「洪學志雖然輸了,頑強的鬥志可以和很多職業拳手相提並論,追求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不服輸?」

    何永待想了想說:「他們本身也不瞭解的事我怎麼可能會瞭解,當初柳天龍怎麼回答的?」

    「強強不息,追尋至高境界。」

    「這不是你要的答案嗎?」

    「我不知道。」

    「去問問趙宇涵的父親吧,看他怎麼回答。」何永待聳聳肩上車。

    「你就沒有想過?」玄月清追問。

    「想過,只是沒有像你那樣去刨根問底,我想在有生之年會有答案的。」

    何永待說完開車離去。

    玄月清上了自己那輛車,無奈的想:問趙宇涵父親?算了吧,到時再說吧。

    比賽結束後羅巢拉上田野找到胡世傑,說是要喝酒祝賀打進決賽,預祝冠軍獎盃到手。

    胡世傑拒絕了,說不到最後一刻也不能大意,縱然有十成把握他也不會小瞧對手。決賽在四天後,他要好好調整,喝酒這事不如放到將冠軍獎盃拿到手之後。

    四天之後,也就是七月的最後一天,決賽完之後就是頒獎儀式。

    決賽沒有想像中的精彩。

    陳益剛看了胡世傑上場的比賽錄像,心中有了陰影,決賽時畏首畏尾,出招不乾脆,少了一股勇往直前的勇氣,完全沒有發揮出實力,胡世傑可以說勝的很輕鬆,以不亞余陳益剛的步法逼迫陳益剛正面交鋒,連續多次擊倒對手獲得勝利,將拳頭形狀的獎盃捧到了手中。

    校長和馬主任十分高興,私人掏腰包請胡世傑、到場的校武道協會成員及拉拉隊成員在一三星酒店擺下慶功會,慶祝建校以來第一個cshw冠軍的誕生。

    這一夜眾人盡情狂歡,直到凌晨才散去,當然那些漂亮女孩被男生們一個個護送回的家。

    柳明惠和父親在家看了實況轉播,柳明惠想不透陳益剛在怕些什麼,柳天龍淡然說:「陳益剛怕身體受到傷害,他沒資格成為一名拳手。」說完後柳天龍想到了陳列,當初那句話本想激起陳列的好勝心,從而在武道的路上邁開一大步,沒想到適得其反,最後落得個牢獄之災,看來有些話只能對心志堅定的人才能說啊。

    柳天龍頓了頓又說:「這次的cshw大賽之所以不夠精彩主要還是其他人與胡世傑的差距太大,沒人是他的對手,這次如果不是你媽媽過逝,倒是有機會和他較量一下。」

    柳明惠低下頭道:「對他我沒有必勝的把握。」

    柳天龍點點頭,「他和你在伯仲之間,勝負確實不好說。」

    伯仲之間嗎?柳明惠自嘲,如果放在一年前,勝負也許是五五開,或者更有自信一些,如今,胡世傑的進步幅度遠遠超過了他,現在能有四成勝機就屬不錯了,就算勉強說勝負各半,他已經沒有了那份自信。

    柳天龍看破了兒子的心思,略一沉吟說:「要想不落於人後就要抓緊修行,一刻也不能放鬆。你那個同學趙宇涵也是個強手,不要落在他後面。」

    「知道了,我去練習了。」

    「去吧。」

    柳天龍翻了翻茶几上的幾本雜誌,看著徐進明的照片出神,心中猶豫:什麼時候去拜訪他呢?

    一個月的時間,趙宇涵十指基本是能勉強完成200下懸吊30斤重的石頭。

    彭能剛除了繼續讓他練習外又加了一項訓練,十指倒立,要求是最後做到除開小指外每個手指單撐身體一個小時。

    趙宇涵進步非常神速,到了八月中旬,瀑布下他已經能勉強站立在那塊濕滑的凸巖上,抬指200下30斤的重量也顯得較為輕鬆,倒立能做到三指倒撐。

    眼看再過一星期就要回市區了,趙宇涵想到答應過陳莉給她摘從未吃過的野果,還有二伯所說的那種散淤血的奇異野果,決定在剩下的一星期去摘取那兩種未知名的野果。

    給陳莉摘的野果好找,山林中隨處可見。

    另一種就難了,必須在崖壁上尋找。

    徐進明當年在那座有瀑布的山上修煉時,發現了一條蟒蛇在蛻皮前喜吃崖壁上長的一種野果,這野果葡萄大小,紅色,半米高的小樹上只結了不到十個,後發現這種野果舒筋活血的效果奇佳,便年年摘之給彭能剛服用,希望能助彭能剛再次站起,但是彭能剛腿部筋絡已斷遂作罷。

    彭能剛吃多了這種野果,味道有點像葡萄,又見它紅通通的有強烈的活血功能,便取名血葡萄。

    趙宇涵準備去摘這種野果時,彭能剛告訴他,越是奇異的東西長的地方也就很險,多生長在陽光性很好水份很充足的懸崖峭壁間,對面那座有瀑布的山壁上長著就有,位置在離地面80米左右的高度,但是那裡的一棵旁邊有個蛇洞,裡面有條大蟒,摘取時要萬分小心,一定要先確定蟒蛇不在洞中。

    那座山很高,山頂的積雪很深,朝陽這面壁陡崖高,故到了春夏秋三季時形成了壯觀的瀑布。

    趙宇涵不會爬山,一早帶著繩索出門之後彭能剛開始擔心起來,尋思要趙宇涵去摘血葡萄是不是太過冒險。

    趙宇涵首先到瀑布下朝上仰望,發現瀑布下的巖壁光滑無比,心知不可能從下往上爬,便準備繞遠路從側面上山,然後再從山上向下行。

    趙宇涵繞到山的東面上山,估計前行了有二千多米,林木開始減少,地勢漸陡,速度慢了下來,爬上800多米的山腰已經是中午時分。

    這裡是萬流聚集之地,山頂溶化的雪水很有一部份在這裡彙集,形成一條二十多米的河,隨著斜下的去勢,水流湧急,奔騰間都有雷吟之聲。

    趙宇涵不再往上爬,在自然雄壯聲勢面前他不敢輕拂之威,順著河流小心翼翼朝下而行,眼睛四處尋找著那血葡萄。

    一路上好幾次差點滑入洶湧的河流中,他將鞋脫下,赤足行在河邊,瀑布下鍛煉的成效體現,腳下再沒有打過滑。

    太陽西下近黃昏,終於行到瀑布的起點,轟隆隆的響聲從下不停傳蕩上來,趙宇涵在河邊趴到崖壁附近探身朝下望,白霧繚繞,在瀑布附近下方二十米處有塊突出的岩石,一棵半米多高的奇形小樹橫靠在上面,蛇洞從他所在的方向卻看不到。

    趙宇涵將繩索一端固定在一棵大石上,深吸一口氣順著繩索爬下,在離目標還有一米的地方發現了那個蛇洞,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而下,腳終於踩到那塊岩石上,伸手將上面的七顆小果摘下,放入攜帶在身上的塑料袋中封好口繫在褲腰上。

    做完這些趙宇涵吐出一口氣,心道大功告成,剛想往上爬,忽然看到蛇洞裡伸出一顆大的難以想像的蛇頭,一口涼氣倒吸而入,幾乎是下意識的雙腳在崖壁一彈,人向外盪開。

    那條蟒蛇突然彈出半截身子,張口朝趙宇涵咬去,趙宇涵魂飛天外,急忙鬆手,好在雙腿力量踹的夠大,身體還在向外飛的過程,蟒蛇嘴差之毫釐,蛇杏子在趙宇涵臉上掃了一下,腥臭無比。

    「砰」,趙宇涵墜入到湖中。

    彭能剛一直守候在門邊,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緊張萬分的推著輪椅來到湖邊。

    趙宇涵鑽出湖面,手舉著裝著血葡萄的塑料袋看到二伯後大笑:「我成功了,哈哈。」

    彭能剛暗暗鬆了一口氣,笑罵道:「死小子,還不上來回家吃飯。」

    第二日趙宇涵又採回相當數量的不知名野果,將一切打包好,彭能剛默默地看著他做著一切離開的準備工作。

    趙宇涵做好一切後說道:「二伯,這次你跟我一起走吧,順便去看看大伯。」他何嘗不知二伯一個人在這住的孤苦。

    彭能剛搖搖頭,長久生活在山林中對世間的生活早已淡忘,「回去後讓大伯有空來看看我吧,現在他也可以騰出手了。」

    趙宇涵瞭解二伯,知道無法勸說,不然父親早就將二伯拖到城裡去了,「二伯,今晚我陪你睡。」

    「呵呵,好,這兩天袁浩來了後你再走。」

    二天之後,袁浩背著一個大包袱到來,裡面裝的是米及調料,趙宇涵上前試了試重量,發現足有百斤,袁浩竟是背著百斤重量的東西爬山涉嶺,來到時臉不紅心不跳,看來這對於他來說實是小事一樁了。

    彭能剛看著足足百斤的大米對袁浩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個月我吃不了這麼多,加上存米,這些足夠吃四個月的,怎麼,家裡是不是有事最近不能來?」

    袁浩走到彭能剛面前跪下,誠摯道:「師父,我想陪您,就讓我陪陪您。」

    彭能剛歎道:「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我的性格,明天領著我侄子出山去吧。」

    袁浩一把抱住彭能剛,頭伏到彭能剛膝上說:「師父,您就答應我吧,今後就讓我陪著您吧。」

    「胡鬧,到這裡來陪我那你爺爺奶奶怎麼辦,混帳東西,我不需要不孝的人來陪我。」

    「師父……」袁浩突然痛哭失聲,「我爺爺奶奶,他們……他們……都被大火燒死了……」

    彭能剛大驚,問起詳由。

    原來袁浩的爺爺奶奶在袁浩送趙宇涵進山的期間,晚上家裡電線由於老化引發了大火,兩位老人本有機會逃出去,可他們怎麼能舍下自己的這個家?他們拚命用盆盛水救火,誰知年老體邁不禁煙熏,雙雙暈倒在屋中,當村民將火撲滅後,找到的只是兩具燒焦的屍體。

    趙宇涵聽完不禁深深自責,認為袁浩如果不是送自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事,上前說:「二伯,您就正式收袁大哥為徒吧。」

    彭能剛摸著袁浩的頭卻問:「浩兒啊,我當你的義父好不好?」

    「大哥,你還不快答應?」

    趙宇涵為袁浩歡喜,義子意味著是親人,比徒弟自是親上許多。

    袁浩憨厚並不傻,當即磕了三個響頭,開口也不叫「義父」,直接稱呼為「爸爸」,彭能剛仰天長笑,扶起袁浩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兒子,有生之年再無憾事。」

    趙宇涵歡跳起,他為袁浩高興更為二伯高興,以前二伯活的苦啊。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