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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文 / 流浪的狐狸

    第一百四十二章

    是的,是個瘋子,將所有感情都隱藏起來的瘋子,從那個時候起,田野著手開始寫柳明惠傳的長篇紀實文章,他認為有這個必要將柳明惠的生平給寫下來。

    羅巢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看了趙宇涵第二場比賽後,他強迫父親找拳手又打了一場,對手職業排名98,這是一場很倉促的比賽,慘敗,幾乎沒有任何還手。

    賽完後悶在房裡痛哭,巴不倫找他談了幾次話,他仍打不起精神,他恨,恨胡世傑,是胡世傑在高中時期阻攔了他的發展,他恨柳明惠,是柳明惠將他完全壓製成默默無聞的拳手,他更恨趙宇涵,讓徐進明收他為徒卻又不教他真功夫,看完趙宇涵第三場比賽,他便發誓,今後一定要將這些人將所有人全都踩在他的腳下,然後對他們說:你們也不過如此。

    羅巢陷入到神經質的地步,訓練殘忍,每天僅睡二個小時,四肢完全超負荷的運轉,羅輝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又勸阻不了。

    巴不倫同樣難受,羅巢變了,變成一個可怕的人,當他和羅巢打教導賽時,竟被羅巢狠毒的眼神刺的不敢正視,那是何等的怨毒,生吃人肉的辣狠,不可理喻的無視對手反擊的無理攻擊產生出一種令人極度生畏的氣勢,全然產生出不怕死的打法。

    搏命,羅巢在拳台上搏命。

    他開始將拳台當成搏命的地方,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地方,一開始是強迫性的,他要讓這成為習慣,成為血液裡流動的慣性。

    田野一直以來和羅巢的關係都很好,對羅巢自是很關心,平時的接觸少不了。羅巢的變化很明顯,笑中帶著少有的殘忍,他對田野說他要當拳王,誰都不能阻止,說時眼中透出狠光,誰攔在前面他便不會留情面。

    羅巢變了,田野心中發寒,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說變就變,他勸說拳台就是拳台,是印證武道的地方,當不當拳王並沒有那麼重要。

    羅巢發狠地說站在職業拳台上就是為了當拳王,要當拳王就要狠,對別人狠對自己狠,以前他的心太軟,所以沒有成就。

    田野勸說不了,羅巢逐漸變成一個陌生人,在這個過程中他無法阻止,他離開了,對與錯只在口頭說是那麼的無力,今後只有用事實去證明羅巢現在的觀點是錯的,是可怕的。

    趙宇涵第四場比賽的對手是yn一所大學選撥出來的,身強力壯,肌肉凸出很現力量。

    一開始上台前,趙宇涵還擔心後面的拳手會像當年cshw那樣怯而躲,但他忘了心智的成熟思維的複雜有時候會戰勝怯弱,面子的重要性所產生的勇氣也不能忽視。

    如同上一場,趙宇涵表現出驚人的氣焰,與環境瞬間的溶合使身體如幻似真,動作虛幻不清,熱情高漲的拳頭在比賽開始不停擊中對手。

    雙倍發力,二段寸勁拳所造成的傷害遠遠超出yn選手,不多時便被擊倒一次。

    傷勢的影響永遠不可能忽視,疼痛和力量的減退並不能一次性ko這名強壯的選手,這名拳手沒有放棄,頑強的站起,明知沒有勝算卻不願就此輸在傷痕纍纍的拳手面前,即使要輸也要輸的有面子,要爭取一次觀眾的掌聲。

    這拳手在比賽前還是仔細研究過趙宇涵,不過觀看比賽遠不如親身實踐來的真實,摸不清距離感是所有和趙宇涵比賽拳手的噩夢,擁有的實力在趙宇涵面前不能盡情發揮,很可怕,但並不是不能破,關雲飛做到了,所以能夠一較高下,他們做不到,所以一敗塗地。

    但是,做不到不代表沒有方法。

    纏抱,和那個神武武道館館長的想法一樣,敗中取勝,僅有的問題在於身體能不能承受趙宇涵的打擊而把握住那短暫的近身,趙宇涵的速度太驚人了。

    趙宇涵衝近,刺拳,低身左側滑閃過對手的勾拳,膝攻,肘擊全都命中對手身體,對手身體吃受不住側倒。

    連擊的機會,趙宇涵右拳搗出,左手去抓對手揚起的右臂。

    忽然這拳手大喝一聲,左腳後拉立住身形,發力身體反撲,雙臂環狀鉗抱過來。

    抱住,心中的得意一下湧了出來:「抓住你了。」說著準備抱起摔。

    趙宇涵突然大喝,竟是反抱對手腰,先一步發力腰斬。

    吃過一次虧怎麼能再吃這樣的虧,論力量對手塊頭雖大卻不如他,誰要抱摔不是光憑抱住就能成功。

    腰斬,危險的招式,頭先著地頸椎容易折斷。

    觀眾看著yn拳手被趙宇涵抱過頭,齊齊驚呼。

    趙宇涵不擔心,腰斬真正的方向是在對手身後抱,而他現在是在對手正面抱,反身斬時對手雙手會去自我保護。

    果然yn拳手竭力反仰,雙手去撐地,最後前胸和下巴先與檯面親密接觸。

    趙宇涵胸腹起伏起身退開,全力而為身體上的傷處處在刺激著他的神經,雙腿有些輕微顫抖。

    裁判在給yn拳手讀秒。

    yn拳手最後沒有站起來,不是站不起來,而是那記腰斬將他勝利的希望完全摧毀。

    趙宇涵獲得了第四場比賽的勝利,小組出線進入四強。

    在隨後的比賽當中,余立華險之又險的獲得了勝利,用他那腫脹的眼睛得意環視。

    「小人。」何永待搖了搖頭。

    當天晚上,趙宇涵接到余立華的電話,這時他正躺在床上光著上身,陳莉給他揉擦著藥水。

    趙宇涵本不想接,但是想到一個星期後就要與之對戰,又不禁想聽聽這傢伙在比賽前說些什麼。

    非常非常意外,余立華在電話中不停對以前所做的事向趙宇涵道歉,陳莉在一邊聽到,直罵這人虛偽,趙宇涵朝陳莉豎起拇指,讚揚她罵的好,他回道:「如果你想以此讓我在比賽中對你手下留情,那是做夢,我會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武道。」

    余立華仍道著歉,並說看到趙宇涵的比賽,才知道以前所做的事是多麼愚蠢,此次打電話過來只是道歉並沒有其它的含意在裡面,而且希望趙宇涵在半決賽中打出水平,發揮出最強的實力,最後一句好好休息掛斷了電話。

    「他在搞什麼鬼?」趙宇涵放下電話。

    陳莉輕輕將藥水慢慢揉開,說:「不管他搞什麼鬼,你不要相信這個人。」

    趙宇涵心中溫暖,抓緊陳莉小手說:「放心,他是什麼人我看透了,我會滿足他的意願,痛下狠手,不會手下留情的。」

    陳莉幽幽道:「其實我現在根本不在意你教不教訓他,我只是希望你的身體少受傷,能不承受過量的負荷就好。」

    「知道你關心我,放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不會有事的。」趙宇涵親了一下陳莉的手背,「你說我們現在算不算……夫妻?」

    陳莉胸膛似有小鹿竄出,「亂說。」

    趙宇涵笑道:「我真怕有一天會忍不住。」

    陳莉低下頭:「隨你。」

    趙宇涵心一蕩,抱住她:「我們會在一起的。」

    窗外皎潔的月光撒進來,那輪明月在窗口,玄月清的幽傷的臉若隱若現,趙宇涵心中歎了一口氣,停下手中的撫摸,這月光中藏著玄月清的思念藏著她的柔情。

    在半決賽的頭一天,田野打電話過來恭賀,並預祝連勝到底,順便還談了一些柳明惠和羅巢的情況。

    柳明惠,趙宇涵對他總有說不出來的感覺,很奇妙,想勝卻又不願他敗,難以言明。

    羅巢的變化趙宇涵不大吃驚,從給羅巢送訓練計劃那天開始,他知道羅巢變了,雖不知道羅巢心裡恨著誰,有一點可以肯定,羅巢很看重名利,這很奇怪,在高中時羅巢表現出對名利一貫的冷淡,入了職業拳壇後卻又如此看重,不知是職業拳壇改變了羅巢還是羅巢本身在壓抑著**。

    人,始終是複雜的動物,一個人永遠不可能完全瞭解另外一個人。

    想必羅巢的內心很痛苦吧,趙宇涵歎息。

    何永待在這一天也來看過趙宇涵,主要是看傷勢怎麼樣,情況如何永待所料,趙宇涵的傷不見好,特別是腹腔,和關雲飛比賽完,腹腔內有一定的內出血,提前出院讓傷沒能好好控制,趙宇涵走路還時不時的去撫摸腹部。

    何永待私下問趙宇涵行不行,趙宇涵笑道我哪有不行的。

    何永待十分後悔:「當初不該從醫院出來的,你這樣很危險知道嗎。」

    趙宇涵笑道:「沒事,打完比賽再醫也是一樣。」

    何永待知道勸說不了,提醒道:「不要讓對手再打你的腹部,如果大出血你就完了。」

    趙宇涵點點頭,說輕重他還是知道的。

    何永待走後魂擔憂道:「你這樣確實不行,余立華還好說,決賽這樣的身體可能對付不了劉文才。」

    趙宇涵更不在意:「決賽是你在打不是我在打,有沒有事全看你了。」

    魂氣道:「你把我當神仙不成,算了,最多不玩了,快速結束好了,可惜這樣的比賽對我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沒意義那我來打。」

    「得了,安全第一。」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終於到了和余立華比賽當天,趙宇涵和余立華在熱身房各自熱身完,余立華遞過一瓶沒有開的純淨水誠懇說:「以前的事再次向你道歉。」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趙宇涵沒有接,對這人他只有惡感沒有好感,怎麼看都覺得余立華很假很虛偽。

    和陳莉一起回到休息室,趙宇涵拿起自己那瓶純淨水連喝幾口,余立華從裡面冷面出來,「今天你會嘗到失敗的滋味。」

    惱羞成怒了吧,趙宇涵譏笑道:「拳台上見。」

    外面很喧鬧,觀眾人數依舊很多,這次cuw的影響不同以往,很多排名靠前的職業拳手關注,因為這屆的cuw冠亞軍會參加cchw,凡有機會參加cchw的職業拳手都會做到知己知彼這一點,這一場比賽便有不少在附近的職業拳手現場觀看。

    余立華先被領出去了,沒多久有人叫趙宇涵出去,在此時趙宇涵忽覺得腹部疼痛,和之前的疼有點不大一樣,他忍著沒出聲,跟著出去。

    在步行到台上的這段時間,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劇,似有下沉的感覺,趙宇涵驚想不會是要上廁所吧,他明明在比賽之前清理好一切了,現在怎麼會有上廁所的感覺,吃壞了肚子?

    台上的余立華自信的在那笑著,在趙宇涵上台時還衝著做了個必勝的手勢。

    趙宇涵吃了一驚,感覺余立華的笑藏著奸詐,難道……趙宇涵不敢想,無憑無證怎能胡亂猜測,何況當時他喝的是陳莉準備好的純淨水。

    肚子的疼痛逐漸加劇,趙宇涵心知和余立華的比賽要速戰速決,照肚子這樣發展下去,不出一分鐘他便忍不住,到時只怕會在萬人面前,不,是在億人面前出盡洋相。

    余立華在笑,不停的笑,得意的笑,趙宇涵恨得牙咬的直響,更加懷疑肚子疼和余立華分不開。

    怒火燃燒,趙宇涵從未這樣恨過一個人,在裁判剛剛宣佈比賽開始,他以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眼神如同拚命一樣。

    速度快到讓余立華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余立華嚇了一跳,閃無可閃的情況下索性頂膝對攻,他倒是不信連趙宇涵一個照面也堅守不住。

    趙宇涵無視余立華擊向腹部的膝,二段寸勁拳夾著雙倍發力全力而發,在中膝的同時擊中余立華的前胸。

    「喀」,骨裂的聲音響起,余立華翻身倒地,捂著胸倦在地上。

    裁判上前讀秒。

    趙宇涵臉色鐵青的退到一邊,腹內翻天覆地的疼,更要命的是另一種疼更加強烈的刺激著大腦。

    台下何永待暗罵趙宇涵不知好歹,要打出激情也不能這樣打,想教訓余立華也不用這麼心急,說了不要讓腹部再挨打,偏偏不聽,這下可好,傷勢不可避免要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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