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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魔心連環 文 / 傭肖

    第五十三章魔心連環

    杜伏威攻打竟陵,採用的是圍三缺一之法。三面圍困攻打,故意留一面缺口,給城中的人逃生。目的是在心理上削弱守軍的士氣,是人都不想死,有一條退路可以逃命,一般情況下士兵便不會下拚死的決心死守。甚至有意志不堅或膽小怯懦者,可能還未開戰便已先做了逃兵逃命而去。

    還有便是城中百姓的逃亡,也可以為守軍造成後勤不足的情況。杜伏威的目的只是要攻下城池,並非要最大量的殺傷敵人,能以最小的損失佔有竟陵自是最好不過。

    沈醉挾帶著綰綰便從杜伏威故意留下的這面缺口中出了竟陵城,直奔出百里後,找到一座逃散一空的村莊。這村莊卻是不處房頂上掃視了一圈,估略有近千戶人家。村子正中是一座佔地頗大的宅院,該是村中地主、族長之類的人物房舍。

    幾個起落,轉瞬間便已躍落至這院內,尋得主屋,抬腳踹開主屋大門,掃了一眼,但見廳中的擺設卻還頗為講究。傢俱上略有些灰塵,看樣子主人走了沒幾日。

    徑直走到一張椅前,拂袖一掃以袖風掃去椅上面塵土,將綰綰擺好姿式安坐其內。然後走到對面椅前同樣以袖風掃去了椅上灰塵轉身坐下,舒服的靠著椅背解下腰間酒葫蘆來仰頭喝了口酒。著對面的綰綰,忽然從袖中抽出條手帕,倒了些酒水在上浸濕。起身走過去為她擦掉嘴角經一路風吹乾貼在嘴邊的血跡。

    若非綰綰是被綁著,這樣地情形倒像是男子在為心愛的女子溫柔擦拭嘴角沾上的東西。可惜眼下情況卻全然不是。

    沈醉為綰綰擦乾淨嘴角的血跡,退回重新坐入自己椅內,輕輕一彈指,隔空解了她啞穴。

    「謝謝!」綰綰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如此。又嬌媚笑道:「看來綰綰之前的話要收回,沈兄原來是很懂憐香惜玉,體貼我們女兒家的!」

    沈醉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氣,善待人質會有助於取得更好地交換條件與交換過程的順利。」

    綰綰眼光閃爍。問道:「你要用我交換什麼?」

    沈醉又拿過旁邊桌上地酒葫蘆喝了一口,道:「你們陰癸派的六卷《天魔策》。」話音方落,他卻瞧到綰綰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不禁心下奇怪,難道她早知自己要拿她換《天魔策》。

    綰綰眼中露出笑意,嬌聲道:「不知沈兄與邪王是何關係?」

    「聞其名,卻未識其人!」沈醉更是奇怪。除了認識石青璇,自己與石之軒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怎麼她會以為自己與石之軒有關係。

    綰綰「咯咯」笑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聖門如今雖被分為了兩派六道,但畢竟還是份屬同門,沈兄又何必在我面前隱瞞身份呢!」

    沈醉略皺眉道:「我確實從未見過石之軒,也更非你們魔門中人,恐怕你是有所誤會了。」

    綰綰聽他所說但覺並非虛言。微一皺眉後卻仍是笑道:「沈兄若與邪王毫無關係,卻又如何會他的『幻魔身法』與『不死印法』?你擒我交換《天魔策》,不也是為了要助邪王完成統一聖門的大業嗎?」

    「我的身法叫『無影千幻』,那門借力回打的功夫則叫做『斗轉星移』,卻不是什麼『幻魔身法』與『不死印法』。天下武功千千萬,然殊途同歸、萬法歸宗。有相似相通者也並不奇怪。可能我這兩門功夫確與石之軒地武功有些相似,你認錯也在情理之中。」聽綰綰提到「幻魔身法」與「不死印法」,他稍一細想便猛然醒悟,自己這兩門武功倒確實與石之軒的「幻魔身法」與「不死印法」很像。

    「看來卻是我真的認錯了!」綰綰會一門「聽音辨情」的奇功,可測出人是否說謊。雖現下功力被封要受些影響,但這門奇功卻並非主要依靠真氣運用,因此卻還能用得,聽出沈醉從頭到尾所說都無半句假話。再聽沈醉這番解釋,倒已是信了八分。但心中卻也還有兩份懷疑,暗想自己會「聽音辨情」的奇功。或許對方也有克制之法。讓自己聽不出他話中的真假。

    沈醉見她目光閃爍,顯是還有些不信。卻是也不再解釋。心念一轉,暗道她若真的誤會把自己當作石之軒的傳人卻也算是件好事。因為這樣說不定自己得了《天魔策》以後,祝玉妍再來追討找不到自己時或會把目光轉向石之軒,倒可少了自己一些麻煩。只是他已明說了不是,卻也不必再改口,只任憑綰綰胡亂猜想便是。日後自己再做些假象,不難讓陰癸派地人全都誤會背後是石之軒主使。

    瞬息萬念,這些想法不過轉瞬間事,當下向綰綰道:「不知如何可以聯繫上令師,我好把消息傳過去,讓她準備好東西換人。」

    綰綰也拋開了腦中的胡亂猜想,盈盈笑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師尊是不會用《天魔策》來交換的,我也絕不會告訴你如何聯繫師尊。」

    沈醉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又喝了口酒,笑道:「你這樣說,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在你師父心中還沒有幾本破書重要。」搖了搖頭,接道:「不說便罷,反正以你們陰癸派的手段也不難察到我的行蹤,我倒時讓他們代為傳話就是!」

    綰綰道:「《天魔策》乃我聖門立宗的寶典,自然比我重要,師尊自也分得出輕重。我勸你最好立時把我放了,我可勸說師尊不追究今日之事。否則師尊一聲令下,陰癸派上下便是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也定會叫你碎屍萬段,死無葬身之地。」

    沈醉毫不在意地悠然喝著酒,放下了酒葫蘆,道:「我知道你是陰癸派這一代對付慈齋靜齋入世弟子地傳人,相對於你師父及整個陰癸派來說也是重要非常。《天魔策》與你孰輕孰重,在你師父心中恐怕還有番權衡。」

    「而且《天魔策》你們完全可以照抄一份留底,並非是給了我你們就沒有地東西。而你若沒有了。那就是徹底的損失,這一次與靜齋的比鬥那是必敗無疑。而要再陪養一個你這樣出色的傳人。卻不知又要耗費多少精力、時間與心血。所以我認為你師父比對利害之下,還是有八成可能會做出讓步的。多交換之後,她親自出手將我擊殺。既救回了徒弟,又不用擔心《天魔策》外傳,可說兩全其美。以她的心思自然想得到,所以也自然會用這兩全其美的法子。」

    綰綰道:「你既想得通透,卻為何還要這樣做?難道你自認為可以在我師尊手底下逃得性命嗎?」笑道:「你武藝雖然高明。但還遠非我師尊地對手。」

    沈醉自信笑道:「我當然有這自信,否則我又如何敢做這樣的事。我現下地武藝是不及你師父,但若想從她手底下逃脫卻也並非難事!」

    綰綰嗤笑道:「你逃得了一時,能逃得了一世嗎?」

    沈醉微微一笑不答,他自有辦法應對,而且還有巫行雲這強援。只是這些卻是不必告訴綰綰,又喝了一口酒,看著她身上緊緊相纏地白絲帶。道:「你這條絲帶想必不是普通的絲帶吧?」

    綰綰微「哼」一聲,不去理他。靠入椅背中,閉上了美目假寐,暗中提用內力衝穴。卻是丹田被封得死死地,提不出一絲真氣來,胸口的內傷未得運氣調息治療。也是隱隱作痛。

    沈醉自接自話,自言自語地道:「料也非是凡物,肯定是什麼天蠶絲之類的織就,又能水火不侵、刀劍難傷,既結實又耐用,用來捆你真是再好不過!」

    綰綰心中恨的牙癢癢,卻又發作不得。睜開美目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要善待人質嗎,我被你打地內傷還沒好,快過來給我醫治!」

    沈醉略側過身。以極巧妙快速的手法從金龍壺中取出一隻碧色的光潤小玉瓶。轉過身來道:「這是瓶以千年靈芝為主料再加多種珍稀藥材煉製的玉芝靈丹,對治療內傷最是有效。來。嘴張開!」這卻是他當年走千家、盜萬戶得來的贓品。拔開瓶塞倒出一料,當時一股清香藥味四面溢出。將瓶塞重新塞上收回懷裡,靈丹扣在指間,便要往綰綰嘴中彈去。

    綰綰不依道:「你過來餵我,隔這麼遠跟扔小狗兒似的!」

    沈醉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她身前,道:「張嘴!」

    綰綰仰頭瞧著他,美麗的雙眸透射出媚惑深深望進他眼中,嘴唇微啟似焦渴狀,顯得十分誘人。

    沈醉卻毫不所動,視而不見般兩指捏著丹藥輕輕丟入她嘴中,然後返身坐回自己椅中。他自當年被李秋水以「勾魂媚眼」媚惑過一回差點兒中招後,便知錯而改、亡羊補牢,回去後尋了「還施水閣」中關於堅守心智的功法苦練。後來帶兵攻打遼夏,親上戰場,身經百戰,在血與火地磨練中心智更加堅定,自然不會再輕易中招。而且,綰綰的功力比之李秋水還是要差上幾個層次的。

    綰綰微有失望,又閉上了眼靠在椅背上,等待藥力慢慢化開。

    沈醉又喝了口酒,望往廳外的黑夜,轉過來道:「你困了嗎,我抱你去床上睡覺!」

    「嗯!」綰綰微哼一聲,起身睜眼,望著他點了點頭。

    沈醉走過去,攔腰橫抱起柔弱無骨的綰綰走往左邊廂房。踢開門,只見正是臥室,而且床上一應被褥齊全,顯是主人走的匆忙,未來得及收拾。

    放下綰綰,揮袖掃了掃床上地塵土,轉身正要將綰綰抱上床,綰綰道:「你把我身上這絲帶解開吧,綁在身上睡覺很不舒服的。我被你點了穴道自然跑不了。你若不放心再點一次就是。」

    沈醉沒多猶豫,便伸手解了綰綰身上纏得緊緊地絲帶,又加封了她幾處穴道,從她身上搜出兩柄天魔雙斬以及一切尖銳金屬物件,將她抱起橫放在床上,為她拉了床薄被蓋上。然後又以絲帶繫了她右手腕,另一端則繫於自己左手腕上。往前走了幾步。將絲帶趁直,用袖風掃去地板上塵土。背對著床盤膝坐下。

    綰綰動人的聲音在後道:「這床這麼大,不如你上來一齊睡吧,坐地下多涼呀!」

    「不必了!」沈醉頭也不回地道:「你自己安睡就是,不用管我!」

    「哼,膽小鬼!」綰綰在後輕罵了一聲。

    沈醉卻也不作理會。閉上雙目,入定靜坐。

    背後床上綰綰細微勻長的呼吸聲傳來後不久,他也已入定。主意識沉入腦海中深處休息。潛意識上浮主導,外呼吸立時閉絕轉為內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猛然驚醒,感覺到有股危機臨近的感覺。左手絲帶輕輕一趁,感覺綰綰還在,轉過頭去,果見綰綰仍在床上安睡。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時。

    忽然「轟」地一聲大響。頭上屋頂碎裂,碎瓦、泥塊劈頭蓋臉的激射下來,碎瓦泥塊土塵之中一抹銀光一閃,一條人影頭下腳上凌空壓至。

    幾乎同時間,又是「轟」地一聲大響,綰綰床邊的上方屋頂亦被碎裂。金光閃動間。人影亦隨之而下,這一位則是正常的腳下頭上。

    「想不到來地這麼快!」沈醉心中閃過這一個念頭時,右掌一翻已然朝上擊去。

    一股龐然莫沛地勁力如怒海狂濤般朝上方直湧而去,兜頭激射而下地碎瓦泥塊紛紛反擊而回。左掌往後一揮,兩片火焰刀氣刃脫掌而出,發出破空銳嘯之聲直往背後房洞中落下的那人雙腿飛速斬去。

    右掌發出地勁力與當頭而落的那人勁氣爆發出猛烈的撞擊,「轟」然一聲大響,一聲悶哼,那人如炮彈般從破洞中被這一記狂猛掌力震得反飛了出去。

    沈醉這一掌卻是「天山六陽掌」中最後一招亦是威力最大的一招「魯陽揮戈」。語出《淮南子《覽冥訓》》:「魯陽公與韓構難,戰酣日暮。援戈而揮之。日為之反三捨。」

    日都為之反三捨,何況人乎。當然這一掌的威力遠沒有傳說中地那等威力。只是以之喻之,可見這一掌威力。乃是力挽危局之招。

    身後人眼見得兩片氣刃破空銳嘯急速而來,氣刃未至已先有一股灼熱鋒銳的勁風逼迫而來。這是這氣勢已叫人膽戰心驚,哪敢硬擋,兩足在下落的兩塊碎瓦片上一點,借力彈起,又從破洞中躍了出去。

    「噗噗」兩聲,兩片火焰刀氣刃斜斜斬上床上的屋頂,兩聲悶響,破頂而出。

    沈醉輕輕一拉左手絲帶,人如一片羽毛般被相趁回收的力道帶了過去,挺身立在床邊。往床上一掃,只見綰綰已然睜開了眼睛,見他瞧來,眼光迎了上來。

    「咻咻咻……」尖銳的破空聲從頭頂傳出,只見一大片牛毛般的烏黑細針從床邊上方的大洞中向著他急射而來。個金色地窈窕身影隨之落下,頭頂卻是滿頭的銀絲秀髮。

    金衣銀髮,正是祝玉妍座下四魅之一的銀髮魔女旦梅。

    沈醉看也未看,嘴角露出不屑一笑抓住蓋在綰綰身上的薄被,「呼」地一把拽起往前一擋,那片烏黑的牛毛細針便全部「噗噗」插到了薄被上,再未能寸進。右手放開被角,往中一擊,被上所插的那一片牛毛細針被震得向被後剛剛落下地地旦梅激射而去。然後被子緊隨其後,撲頭蓋臉般向旦梅罩去。

    隨後豎掌一揮,左右各砍一下,四記火焰刀左右分飛出,擊向被子外沿的空處。旦梅無論從左或是從右閃避處,定然會遭遇上兩記火焰刀。

    「嗖」地一聲,旦梅從正上方躍出。

    沈醉早算得她出路,凌空躍起。腳飛踢,向她胸窩直踹而去。

    「叭」地一聲,旦梅雙臂相交架住他這一腿。剛猛無倫的勁力從兩臂中直貫而入,一聲悶哼傳出,被震得往後下方跌去。尚在空中時,「嘩」地一聲噴出口鮮血,本就蒼白地臉更是慘白。「砰」地一聲。直撞在身後牆壁上方才借這阻力停下,背倚著牆壁。

    滿頭銀絲白髮。從胸前散垂下來,雖美賽天仙,可是臉色卻蒼白得沒有半絲人氣,雙目閃動著詭異陰狠的厲芒,嘴角掛著一抹鮮紅的血,活像剛吸了人血的殭屍艷鬼。尤其在這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看起來更是讓人可怖。

    「砰」地一聲。左面窗格碎裂,一高瘦頎長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右手扣著枚直徑尺半、銀光閃閃的圓鐵環穿窗躍進,一片銀光閃動間如道道銀電般向著沈醉攻至。

    沈醉左腿如風般帶著一串殘影飛起,呼呼勁風聲中,眨眼間連踢七七四十九腳,左身側地空間內滿是他地腿影。「砰砰叭叭」地交擊聲中,漫天腿影間不時銀光閃動。

    此人兵器為銀色圓環,正是以「魔心連環」絕技成名地陰癸派「魔隱」邊不負。

    倚牆而站的旦梅一聲厲嘯出口。又噴出一口鮮血,雙手化作漫天爪影向沈醉直撲而來。

    「嘯」的一聲清越長鳴,沈醉右手一掌擊出,正是「天山六陽掌」中第一招「鳳鳴朝陽」。強大凝實的勁氣,如一隻展翅的鳳凰般向著旦梅直撞而去。

    旦梅飛撲而來,避無可避。又一聲尖嘯出口。漫天爪影散去,兩掌運聚起全身功力平平推出硬接。

    「轟」的一聲大響,勁氣相撞,旦梅一聲慘哼出口,一口鮮血噴出,被擊得飛退。「砰」一聲,又狠狠撞在身後牆壁上,又連吐兩口鮮血,面色更是慘白地嚇人。順著牆委頓而下,靠牆盤膝運功調解傷勢。再無一戰之力。

    邊不負這邊亦是苦苦支撐。他先前接了沈醉那一記「魯陽揮戈」,雖是佔了凌空下擊又是蓄勢而發的優勢。卻仍是不敵這一掌的強猛勁力。直被反震之力震得往上飛退六、七丈方才勢盡化去力道,但內腑震盪,已是受了些內傷。

    現在連接沈醉剛猛無鑄,迅疾如風的無影腿,雖他「魔心連環」能借勁發力,連綿不絕,狠毒厲害。他每每這一腿的力還未盡到,那一腿便又已攻至,七七四十九腿雖避開了大半,但也被迅疾如風的攻勢逼得不得不硬接了十幾腿。這剛猛勁氣連連侵入經脈,再加大力的震盪下,卻是引發了先前的傷勢。本只是輕微內傷,這十幾腿接下來卻是被引發得嚴重起來。

    「嗤」地一聲,忽然間漫天腿影消散,沈醉地腿已收了回去。卻聞「咻」地一聲銳嘯破空之聲,灼勢鋒銳的勁氣當頭直壓而來。四周空氣亦齊齊壓迫而來,竟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得橫下心來,提聚全身功力舉環上擋。

    「噹」地一聲大響,沈醉右手三尺連掌的火焰刀氣刃斬落在邊不負的圓環上。

    一股極強的刀氣由環貫入沿經脈直戳而來,直欲割裂開經脈,手上圓環不住發熱,漸至燙手。「噗」地一聲,邊不負一口鮮血噴出,捨棄圓環借力急退。「噌」地一聲,圓環被削做兩半,「噹啷」一聲分作兩半掉到地上,邊不負直退至窗口邊,又用功噴出口鮮血後,方才化解體內刀氣。

    他臉白無須,長得瀟灑英俊,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臉色慘白至灰白,胸襟前鮮血點點,看上去頗是狼狽。不過身形挺立,仍有種孤傲不群地味兒。

    沈醉知他是東溟公主單琬晶的生父,單琬晶他也曾見過,一比對之下,果然發現兩人樣貌確實非常相像。

    「綰綰,你沒事吧?」邊不負目光投往沈醉身後床上仍就躺著的綰綰,語帶關切地問道。

    「綰綰沒事,多謝邊師叔關心了!」綰綰此時穴道仍被封著,連坐起亦是不能,只將目光望向窗口的邊不負。

    沈醉目光掃過旦梅,最後停留在邊不負臉上,道:「我不殺你二人,你們回去告訴祝玉妍,若想要回綰綰,拿你們陰癸派的六卷《天魔策》來換,除此無他。我給她七日時間考慮,過期若不答覆,我便撕票!」

    邊不負厲聲喝道:「沈醉,你若敢傷害綰綰一根毫毛,我陰癸派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可要想清楚了,便是宗主肯拿《天魔策》來換,事後你也逃不過我陰癸派的追殺。」

    沈醉道:「事後如何,事後自會見分曉,不是你事前在這裡說兩句狠話我便會如何的。廢話少說,你只需將話帶到便是,不送了!」他說罷一揮記火焰刀氣刃向邊不負直斬而去。

    邊不負本還要再說幾句狠話,一見之下面色一變,連多說一個字都不肯。閃身穿窗而出,連銀髮魔女旦梅也不管,眨眼便跑得沒影兒。

    「哼!」靠牆而坐的旦梅突然睜開眼來,冷哼一聲。吐出一口濁氣後扶牆站起,狠狠盯了沈醉一眼,從頭頂的破洞中飛身而出。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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