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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醉劍迎風 文 / 傭肖

    第九十四章醉劍迎風

    對於沈醉方纔那一劍所表現出的實力,李建成心裡有些膽怯。但他這邊也有可達志這樣的高手,又仗著人多,所以他也並不怕。而且他打定李世民現在不敢公然跟自己衝撞,最多只能嘴上說說,並不敢出手相助,如此那「老傢伙」就只是單獨一人。所謂「好漢架不過人多」,有此機會能夠打擊李世民,在這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上聲望比自己這正牌太子還要高的二弟面前抖威風,他豈會放過。若能將這李世民將要招攬的高手斬殺當場,那就更是再好不過。

    他想像著到時候李世民臉上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得意。面上陰惻惻一笑,道:「二弟,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實在是這老匹夫大逆不道。且他非是我大唐子民,來歷不明,身份不明,又有這樣的身手,說不定是哪方勢力派來的奸細甚或刺客,二弟切不可被他給騙了。」

    他頓了下,又接著道:「二弟呀,你想想,如有這樣身手高明的刺客混進了長安,無論是父皇還是你我兄弟以及朝中大臣的安危都將受到嚴重的威脅。為兄這也是防患於未然,先將這樣的危險人物控制起來,待證明了他身份,自會還他自由。二弟,你也莫要再講情,否則本殿下會懷疑你勾結外人。到時,卻莫要怪我這做大哥的不講情面。」他說到這裡,話音一冷,隨即沉聲喝道:「可達志,給我將這來歷不明的奸細拿下!」

    「遵命!」可達志斷然應諾。向前兩步逼進沈醉。雖只是短短兩步,但他這兩步之內氣勢卻是不斷增長,到身形站定,已攀升至顛峰。狂沙刀催運出剛猛無倫地刀氣,直迫對手。房間內在沈醉那出鞘的一劍下變得已是如寒冬臘月的溫度,此時這半邊在他的刀氣催運下立時轉為「狂暴風沙」般的凜冽氣勢,溫度也如沙漠裡的酷熱。

    房中竟現一時奇景。半邊寒冷,半邊酷熱。一面是寒冬。一面卻是炎夏。兩人的氣勢不斷交鋒,處在寒熱交鋒線上地人立時便都退了開去。勢已成水火,一觸即。

    李建成認定了沈醉是奸細,拿大局來說話,李世民卻也無法。他雖知道沈醉這個假身份的姓名來歷,但這些都可以造假,實在不是很有力地證據。但他也並不想讓情況繼續激化下去。李建成雖說是要控制住沈醉查明身份,他卻知道自己這位大哥實在很有可能讓人將沈醉格殺當場。一旦動了手,怕是再無回轉的餘地,這是他所不願見的。因此他立即改勸沈醉,道:「梅先生若能信得過世民,不妨先放下兵器,世民在此立誓,定保先生無恙!」

    對於李建成的表現。沈醉實在很有些驚訝。他對這被李世民奪了皇位的大唐第一位太子認識不多,以前一直以為他就是個草包。但以他剛才的那番話看來,這傢伙還是很有幾分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本事地。那一番話,說的是合情合理,借口找的也是實在好、實在巧、實在妙,連李世民也一時辯駁不得。無法反對,反而改勸起了自己放下武器,乖乖合作。

    沈醉頗有興趣地重新打量著李建成,向李世民道:「我雖信得過秦王殿下,但實在很信不過這位太子殿下。而且,我也從未有束手待縛的習慣。自己的事,還得是自己去爭取,秦王殿下你說是嗎?」說罷頗有深意地瞧了眼李世民,這一眼很有內容,很有內涵。讓李世民看得心頭一驚。

    在可達志凌厲刀氣與凜冽氣勢的壓迫下。他還能從容自若地的侃侃而談,而且氣勢絲毫不見減弱。這份功力。這份氣勢,實在是讓可達志與房中的所有人都大大驚異。

    尤其是可達志,心中更是大為震驚。他已經將自己地功力催運到了極致,但在氣勢上卻仍不能佔到絲毫上風,而對方卻還能從容不迫、侃侃而談,且氣勢絲毫不弱,完全不受他影響。只憑這一點,他就能判知對方仍舊留有餘力。而且他感覺到對方應付自己似是十分輕鬆,好像並沒將自己看在眼裡。

    事實也是,從氣勢交鋒到現在,沈醉確實並沒多看他一眼。不能得到對手的重視,這一點是令可達志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出道至今,他雖然也遇到過不少比自己修為要高的人,但這些人卻從不敢輕視於他。就連堂堂的突厥「武尊」畢玄,也不能夠輕視於他。

    這一點,是令他非常自豪的一點。但現在,他卻遭到眼前對手地輕視,甚至是忽視。看對方那侃侃而談的氣度與瀟灑,好像就不當自己存在一般。這令他難以接受,更加難以忍受。但他知道高手對決最忌心浮氣燥,因此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如狼般狠狠盯著沈醉,冷冷道:「梅先生,請賜教!」

    沈醉還正準備開口向李建成說幾句話,卻被他突然打斷,心裡很是不爽。閉了剛剛張開的口,微微皺了下眉頭,瞧了眼可達志,微怒道:「你這蠻夷,當真是好不知禮。不知打斷別人說話,是件很不禮貌的事嗎?」轉向李世民道:「秦王殿下,將來你若取得了天下,定要好好教化這些蠻邦夷民,讓爾等知我中華禮數。若不聽教化的,便盡早殺個乾淨,以免後患。」

    這裡放著個太子,他卻向李世民說這番話。這是什麼意思?房中諸人心中都能清楚明白,李建成臉色愈陰沉,李世民則是心中大驚,急道:「梅先生切莫胡言!」

    「我可不是胡說。」沈醉輕搖了搖頭,手撫長鬚微笑道:「老夫頗善卦相之術,今日便在此透露天機。這大唐的天下。終究還是你李世民地!」

    挑撥離間明顯到此處,若非剛才那一番交談李世民知這「梅先生」道法高明,斷卦面相之學高當在情理之中,都差些懷疑這位「梅先生」真是奸細了。這句話讓他驚讓他喜,驚的是這話若傳到了李淵耳中,此事實難善了,喜的自是沈醉透露地那所謂「天機」。

    但喜是在將來。驚卻在眼下,此時還是要應付眼下。心中暗道了聲「對不住」。他立即喝道:「你這奸細,莫要胡言來作弄是非。」轉向李建成面露慚色,拱手道:「太子殿下慧眼如炬,此人果真是個奸細。臣弟不才,竟被他所騙,殿下莫要聽信他挑撥之言!」

    李建成冷「哼」一聲,並不作言。只是臉色越陰沉地可怕,向可達志喝道:「達志,還不給本殿下動手拿下這胡言撞騙的老匹夫!」

    雖然仍未能察到對手地破綻,找到出手地良機。但此時此刻,可達志實在是再難忍下去。而且他知對方仍留有餘力,此消彼長,時間一長,對他越不利。此時也是不得不出手。再加李建成言語相逼,當即狂沙刀「嗡」然一震,暴喝一聲,身隨刀走,如閃電雷霆般的一刀向沈醉當頭劈去。

    沈醉從容不迫地橫劍相架,恰到好處地架住了可達志的這一刀。刀劍相擊。火花四濺,「噹」的一聲大響,震驚全場,讓人耳中都產生嗡鳴。

    沈醉半步未退,身形更是連晃都未晃。可達志那凌厲至極的一擊似是投進了一個可怕的漩渦之中,未能激起絲毫變化。反是可達志卻覺一股莫大的反震之力從對方劍上直湧而來,心中震駭的同時,連忙撤刀後退,借勢旋身。電光激閃,刀氣瀰漫。整個身形化作一股旋風般將沈醉圈在內。

    每一個旋身。都帶起一陣充滿節奏感和勁力地呼嘯聲,狂沙刀交又織出鋒芒雷射。攻守兼備的罩網。奇異的勁氣,以可達志為中心像沙漠刮起的狂暴風沙般,以雷霆萬鈞之勢往沈醉襲去。

    不論是否懂得武功.無不感到可達志已化為一個可怕的風暴核心,大有擋者披靡的威力。最厲害處是可達志的每個旋轉度都有微妙的差異,教人難以預先掌握他攻勢襲體地精確時間。

    可達志的狂沙刀法,分為「旋、吹、滾、卷、破」五訣,刻下使出的正是「旋沙訣」,像沙漠裡的旋風般變幻莫測,使敵手無法捉摸。

    這間包廂似被可達志的攻擊轉化成了一望無際的風沙,連沈醉方才催運出地森寒劍氣都被一時剿散。如此功法,換過其他人.確會生出望風沙而潰敗的氣餒失落感。

    沈醉卻仍是巍然不動、從容不迫,招招相架,劍幕如山,防守的是嚴絲合縫、水潑不進。可達志的旋風再大,他卻猶似風中的傲骨寒梅,深扎地底,風吹不動。手中招招不慢,口中卻還哈哈笑道:「帝王心術,從來便是如此。秦王有此心,足堪擔這天下!」

    密集如雨、震耳欲聾的刀劍交擊聲中,他接了李世民的這一句話。刀劍聲雖響,卻不能掩住他的話音,一字未漏的傳入了眾人的耳中。這一句話,配上李世民地突然轉變,眾人無不心中雪亮。

    李世民更是心中大驚,當真有些懷疑這位「梅先生」是敵方地奸細了。看了眼滿臉陰霾的李建成,他卻不敢再出言辯駁。所謂「言多必失」,他卻是不敢再多言了。

    可達志一聲長嘯,旋轉地身形一停,刀法忽變,幻出流沙滾動般的刀浪,重重往徐子陵攻去,正是狂沙五訣中的「滾沙訣」。旁觀諸人無不看得呼吸頓止,透不過氣來。

    「好個蠻夷,果是不凡,今日且教你嘗嘗本居士的手段!」沈醉又是哈哈一笑,改守為攻,身形一晃,斜劍使了招自創「醉劍」裡的「杯酒戈矛」。

    「叮」的一聲,梅花劍挑中狂沙刀。

    可達志的刀再「滾」不下去,惟有避開。

    沈醉得勢不饒人,身形一晃,腳踩「醉夢逍遙步」而上,緊接著一招「梧桐醉雨」揮灑而出。

    漫天劍光化作雨點激射,在他的身形踉蹌搖晃中,東一篷西一篷,猶若風吹雨飄。而在他變幻莫測的奇異步法中,這劍雨卻風吹不定,讓人不知下一篷雨會從何處刮來。

    「叮叮噹噹」的密集刀劍交擊聲中,可達志身形再退,面色略有些慘白。這一招他守的相當艱難。

    沈醉如喝醉酒般,身形左搖右晃、似倒非倒,臉上表情似笑非笑,蔑視地斜睨著可達志。在可達志怒火中燒的一刻,挺劍再上,劍演「鬥酒十千」。

    劍氣縱橫,寒意刺人。劍氣交錯間,有氣吞山河之勢。

    忽爾劍法又變,無氣亦無勢,似化作了綿綿的春風般,房中的氣溫亦作回升,恍惚間溫暖如春。

    綿綿春風吹人醉,似醉又似夢。

    「叮」的一聲,沈醉的梅花劍刺中可達志狂沙刀的刀面。刀橫在頸前,劍刺中刀身。

    「果然好劍!」可達志面色慘白,聲音有些沙啞,眼神有些幻散。

    「當然好劍!」沈醉收劍。

    可達志不動,忽然一口鮮血噴出,仰天便倒。氣已竭,命已喪。但他渾身上下,卻無一點一絲的傷痕。

    沈醉的這招「醉夢無痕」,本就是傷人無痕。劍招如春風拂面,陰柔的劍氣凝於劍上而不散,通過兵器的交擊送入對手體內,破壞對方的真氣運行,更進一步則直接破壞對方的經脈與內臟。可達志表面無傷,其實已被沈醉送入體內的陰柔劍氣攪碎了經脈與內臟。

    在眾人的震驚當中,沈醉身形如鴻一閃,一招「觥籌交錯」已欺進了李建成身前,劍尖抵在了李建成的喉結上。劍刃上的寒意與生命受到威脅的刺激令他渾身汗毛直豎,頸間的熱血似也被那森寒的劍氣凍結,他只是震驚著、害怕著,一句話說不出來。

    李建成的手下這才回過神來,揮舞兵刃四下裡圍上,卻投鼠忌器,不敢妄動,只是叫囂著「快放了太子殿下」。

    沈醉轉過臉來望向李世民,微微一笑,道:「秦王殿下,可要老夫助你一臂之力,清除掉這前路上的障礙?」

    「先生莫再要胡言害我,先生若真要助我,就還請高抬貴手放了太子殿下,世民在此拜謝了!」李世民長揖相拜,態度誠肯。沈醉的建議十分誘人,他雖然很想,但此時卻並非好時機,這地點更非是好地點。李建成若在這裡死了,他絕對脫不開干係。

    「人說『女人心,海底針』,看來這帝王心,卻也是個海底針呢。嗯,換個說法,應該叫做『天心難測』!」

    沈醉淡淡的說著,不放過任何挑撥的機會。李建成他自然不會殺,殺了誰跟李世民去鬥。李元吉嗎?一個可是不夠。雖然他不願直接幫巫行雲打天下,但若這機會跑到了眼前,他是不吝於出手出口一番的。話音一落,他身形晃了幾晃,「鏘」然一聲,寶劍入鞘,人已輕鬆脫出了李建成手下的包圍圈到了窗口。

    「秦王保重!」沈醉微笑望了眼李世民,躍窗而出,口中拈詩一,臨走不忘將這高人風範裝到底。

    「貴逼身來不自由,龍驤鳳翥勢難收。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鼓角揭天嘉氣冷,風濤動地海天秋。東南永作擎天柱,誰羨當年萬戶侯。」

    人已遠去,聲卻仍響在房中眾人的耳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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