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如夢 第09章 美女檔案1 文 / 葉啟塵

    法拉力轉了一圈又開回到張家小院，出乎我的預料，夏時節她們已經到家了。要說這夏時節看上去挺文靜的一個女孩，與沐雨完全是兩個類型的人，沒想到她也夠玩命的，沐雨把個法拉力已經開得像飛一樣，她居然比我們還要快，看來剛才是張教授夫婦坐在車上，她不能不有所收斂，一旦沒有了約束，她便露出自己的廬山真面目了。

    法拉力剛剛停穩，我便打開車門走下車來，卻看見秦玉情、夏時節和楚箐都沒有上樓，像是在專門等候我們似的，看來沐雨說過的她們有話對我講並非虛言。

    看我向她們走過去，秦玉情最先開口，她大方地道：「田大管家，可不可以讓我們這些小佃戶到您大財主的家裡拜訪一下？」

    我對秦玉情還是很有好感的，態度與剛才對沭雨自然是天差地別，現在聽她把話說得俏皮，我也有心開句玩笑，搞活一下氣氛。我便故意繃緊了臉，很傲慢地道：「今年的租子帶來了嗎？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幾個女孩聽我們講得有趣，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但笑與笑又是不同，夏時節笑得開朗、秦玉情笑得大方、而楚箐只是微微帶笑，沐雨怎麼說呢，我總覺得她像是在望著我冷笑。

    玩笑一把，我趕忙找回現實，熱情地道：「《增廣賢文》中說，先進為主，後入為賓，我那敢做什麼財主、房東？根本就是雇來為你們服務來的男保姆。其實應該是小弟去拜訪學姐們才對，不過現在似乎離我的『家』最近，你們有興趣到屋裡坐坐，我也是十分歡迎的。」

    夏時節快人快語，玩笑著道：「你要說感恩戴德、蓬壁生輝才對。」

    秦玉情也笑道：「好啊，我們就不客氣了。」

    我在屈阿姨留給我的包裡找出屋門鑰匙，把門打開，請四位亮女進去，她們進來不要緊，屋子裡一時間花團錦簇，真有點目不暇接的感覺。我是最後進到屋裡來的，一邊忙著給幾個女孩讓座，一邊準備為她們倒水。沐雨卻不領情，冷冷地道：「不用慇勤了，大家都有事，我們說完了就走。」

    想來幾個女孩對我和沐雨的過節都有些瞭解，秦玉情便道：「雖然我們見過面，卻不很熟，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合適。」

    我道：「隨便吧，叫我田有糧、小田都可以。」

    「那就叫你小田吧。」秦玉情選擇了一個比較中性的稱呼，「小田，我們就要成為鄰居了，以後大家朝夕相處，有些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

    沐雨在一邊有些不耐煩，接口道：「秦姐，像你這樣慢條細理的要說到什麼時候去？我還有事等不得的，還是由我來講吧。」

    也許幾女已經習慣了沐雨的這種野蠻習性，大家都含笑停了不說，只等她說。

    「小子你聽著，我們幾個住到這裡就是圖個安寧清靜，不希望這裡再有除去我們五個以外的人出現，你能不能做到？」沐雨就像一挺冷冰冰的機關鎗，說出來話快得像子彈，讓人聽了心裡很難受。

    也許是聽沐雨把話講得太絕對了，秦玉情趕忙解釋說：「也不是絕對不能讓別人進來，親人、朋友的偶而造訪還是可以的，不過成群結隊就不要了，更不可以喝酒談天、唱歌跳舞。你看這樣可以嗎？」

    在我影響裡一直沒有開過口的楚箐說話了。「其實我們是想讓這裡保持一種寧靜的氣氛，不能因為某一個人的縱情而影響了其他人的生活和學習。我們都是青年人，都有活潑好動的一面，也都會與外界的人接觸，我們只是希望每個人的活動最好能夠節制，不要影響到他人。」

    也許是大家都表了態，覺得自己也應該說些什麼，夏時節道：「我們誰都不是死氣沉沉的人，節日慶賀一下，或是偶而搞些小活動，大家都很樂意的，到時候也歡迎你來參加。」

    看她們個個古怪的神情，又聽了這許多的話，我在肚裡已經笑得快要忍不住了。我是來幹什麼的？難道她們也很沐雨一樣，懷疑我別有用心嗎？可是我又覺得在這件事上不能簡單處理，我似乎應該做些文章才對。

    雖然現實中我幾乎沒有與女孩子接觸的經驗，可是現在畢竟與封閉的古代不同，每天來自互聯網的信息鋪天蓋地，正可謂『秀才不出門便知道天下事』。根據我熟悉的一些情節，如果現在老老實實地答應，那麼以後我就要嚴格遵守今天的約定，沒得變化了；相反地，我現在的態度有些保留，或是為難一下，以後即便犯錯，甚至於有一些意外什麼的突發事件，也會有迴旋的餘地，至少和美女們打交道應該多幾個心眼，這一點心得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沐雨？於是我故意繃緊了臉，像是很有難度似地，問道：「如果我做不到呢？你們會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涼辦！」說這話的當然是沐雨。「大不了我們搬家走人！」

    聽我居然這樣說話，其他三個女孩也很失望，臉色自然不會好看，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冷清下來。

    我強忍著笑，像是很委屈地道：「我只是想問一句，你們剛才講過的這些，是只針對我一個人呢，還是我們大家共同遵守？」

    秦玉情道：「當然是我們共同遵守了。」

    楚箐也說：「其實，在你入住之前，我們就已經形成了這種默契，而且大家也習慣了這種安寧，我們只是希望你能成為我們中的一分子。」

    「你們是怕進來我這個陌生人而破壞了這種默契對不對？」

    沐雨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其他三個女孩都是一齊點頭，表示了自己的觀點。

    「我堅決響應大家建設和諧社會的主張。」我樂呵呵地向她們伸出手，對她們道：「有合同嗎？我簽字，按手印也行。」

    她們終於笑了，笑得像花一樣。夏時節樂著道：「搞什麼合同，還賣身契呢。」

    秦玉情也說：「大丈夫一諾千斤，記在心裡就行了，不過別忘了還要付於行動中。」

    「終算是完了，」沐雨說著話人已經轉了身，「我還有事不走不行了，不過走之前我還是要警告你們，」將冰冷的目光投在我身上，沐雨道，「狼來了不是童話！」說罷她轉身離開。

    「靠！你直接說我是色狼不就完了！」我站在那裡很尷尬。秦玉情望著我道：「你什麼時候搬過來？」

    我想了想道：「這個週末吧，最晚不過下週一。」我當然記得，這個週末是我到聯想集團取電腦的日子，我可不能因為有了這麼多美麗的女孩做鄰居就忘乎所以，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就在大家都將離開的時候，楚箐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回身來提醒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幾個住在這裡，難免會有一些無聊的人找上門來，如果這種情況被你遇到，不管找來的是什麼人，來找誰就一定要通知誰去開門，如果他要找的人不在你就讓他離開好了，不要隨便放他們進來，明白了嗎？」

    「哦。」我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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