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如夢 第21章 沐雨玩跟蹤3 文 / 葉啟塵

    也許是潛意識裡對章四牛的歸來有壓力，又或是有了紅顏知己，覺得現在的肩上多了責任，這幾天的晨練我很刻苦，道長送的那本內家拳全部練完不說，招法在我手上已經很見功力了。這天早晨我正在後花園裡聚神運氣、舒展騰挪，沐雨悄然出現在我身後。我明明感覺到了她的光臨，卻偏偏當她不存在，繼續著自己的練習。

    以前的這個時間我們也有碰面的時候，可是無論那一方主動，我們很快便會分開，我覺得我們都在刻意迴避著對方。可是這一次我很專注，而沐雨似乎也很有耐心。

    我看沐雨遲遲不肯離開，便有些在她面前賣弄的意思，又恰好一套拳法行將結束，我體內的氣息正運在極限，我便雙臂一展，發送出去。但見一隻柳樹枝搖葉滾，久久才恢復到平靜。

    我收式轉回身來，似乎像剛發現沐雨的存在，笑著對她道：「沐校花跟蹤技術很專業嘛。」

    沐雨明顯的呆了片刻，冷哼一聲，「少些廢話吧，我過來的時候就沒想瞞著你。」

    「怎麼樣？」我面帶微笑道，「能不能給些指點和意見？」既然不喜歡廢話，我就將內容直奔了主題。

    有些出乎我意料，沐雨輕輕點著頭，「很不錯，真地很不錯了。」

    我故意想刺激她一下，有些無賴似地對她道：「和你相比呢？」

    「還差得遠。」沐雨道是不謙虛。

    我有些洩氣，卻又馬上道：「如果照著這樣練下去，你有信心永遠比我強嗎？」

    「不錯，你能永遠照著這樣的速度練下去，終有一天你會勝過我。」

    我終算聽到沐雨的一句讚美之詞，同時也看到了一個美好的希望。「所以你害怕了？」我得意地逼近了沐雨，「是不是後悔和我打了賭？」

    沐雨輕蔑地笑了笑，說實話，雖然她的笑容帶著明顯地瞧不起，甚至是鄙視，還是讓我很著迷。「你知道『終有一天』會有多久？」

    「一年？二年？甚至於十年八年？」我面含微笑地猜測著，「可是我認了，只要讓我認定會勝過你，不管有多遠，我都不會放棄努力。」

    「我真有些佩服你了。」沐雨開始轉身向外走，而我則緊跟在她身後。「你就那麼在乎那次我對你的傷害？」沐雨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士可殺而不可辱。」我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狂妄，不過我感到很刺激。

    「其實，你把精力多用在其它方面，也許對你的將來會更有好處。」沐雨的話多少有些語重心長的味道。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我的妥協？」我輕蔑地問。

    沐雨輕輕停下了，她居然向我轉回身，面色中不帶著絲毫的慌亂。「我沐雨從來就沒有害怕過什麼，我也不會去後悔什麼，你大可不必擔心，我隨時可以接受你的挑戰。」

    沐雨平靜地望我一眼，又在開始向外走著。我還是跟在她身後，我已經想到要在另外的方面來打擊這個小魔女的信心。「我覺得你法律學得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很差。」我故意用嘲笑地口吻對她道，「我簡直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被家裡逼著來學習這個專業！」

    看得出，我的這句話讓沐雨很吃驚，她的肩明顯地抖動了一下。「田有糧，你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啊，你憑什麼說我法律學得差？」

    「就憑你和我打賭。」我很有自信地說道。

    「打賭怎樣了？」沐雨又用起了她標誌性地語氣，「你認為我褻du了自己的所學？還是你佔到了什麼便宜？」

    「學法律的如果能夠去褻du法律，那是他們達到了一種極限，這種人一般會被大家稱作精英。不過很可惜，似乎你還達不到這種水平。」我注意到沐雨的臉色很難看，心中忍不住得意，又向她道，「對於你的第二個猜想我並不想否認。」我的本意就是想最大限度地打擊沐雨的自信，所以我很傲氣地道，「初看起來我們雙方不管誰輸都要答應對方的要求，這樣似乎很公平，可是你不要忘了，」我特意用語氣提醒著沐雨注意，「你是位女性，女性與男性在性別上的差異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我將身體湊近到沐雨的身前，用盡可能小的聲音道，「比如說，同樣是裸奔，我有兩瓶茅台然後抱著個藝術雕像就能夠很輕易地實現。」

    「你混蛋！」

    沐雨破天荒地臉紅起來，冒火的雙眼與急速起伏的胸脯說明她已經憤怒到極點。

    我故意冷漠地一笑，對她道：「憤怒只能代表一個人的無能與無助，對解決事情不會絲毫作用，我勸你最好要有應付這種場面的心理準備。」

    「真沒看出來，你還會如此的卑鄙！」沐雨差不多是在咬著牙罵道。

    「我在你的眼裡一直不是這樣的嗎？或者說你不是希望我是這樣的一個人嗎？我已經在滿足你的要求了，而且盡了很大努力。」

    沐雨明顯是在平靜著心態，冷笑道：「即便如此，我也覺得沒有什麼。」沐雨在強辯，「因為在兌現這個條件之前，是有另外的條件要實現的，我覺得你根本沒有機會。」

    「所以我說你的法律學得很一般。」我繼續地打擊著她，「一個聰明的律師，會竭盡全力避免將希望寄托在整個事件的某一個方面，她一定會考慮到全局。」

    「你們兩個很談得來嘛。」這次聲音可不是沐雨的，我抬起頭，發現是夏時節笑容滿面地站在前面不遠，「聊什麼呢這麼熱烈？」

    我笑著回答道：「我在和沐雨探討一個法律上的問題。」

    夏時節氣惱地白了我一眼，語氣生硬地道：「我問你了嗎？自作多情！」

    我雖然撞了釘子，卻一點都不生氣，眨了眨眼睛突然向夏時節發難：「夏大小姐，找個時間陪我去逛街怎麼樣？」

    夏時節明顯吃了一驚，她居然回頭對我笑了，「現在想起本小姐來了？對不起，我沒有時間。」

    我望著兩女相伴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心中一陣迷芒，這看似平靜的外衣下來，掩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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