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如夢 第26章 盤古之妹7 文 / 葉啟塵
「盤古之妹？」我驚叫道：「世上真有這個人嗎？」
百曉生樂了，搖頭道：「你說世上真存在這個人，我不敢回答你，我也搞不清楚應該叫她人還是獸。」
我已經沒有興趣追究她是個什麼了，只在存在著就行。我焦急地問道：「這個盤古之妹在哪裡？」
「這事要慢慢說。」百曉生深思著道，「你應該知道盤古吧？」
我點頭道：「不就是傳說中開天闢地的人類始祖嗎？」
百曉生道，「現在的人們只知道始祖盤古，卻不知道當初上天準備孕育出來的是兄妹兩個。盤古開天闢地，辟邪治理家園，多麼完美的設想啊！」
「可是為什麼只有盤古出世了呢？」
「開天闢地對誰都沒有壞處，治理家園那就不同了，因為當時上天賦予了辟邪溫柔純善的心靈、嫉惡如仇的思想、還有高深莫測的技藝，如果她能出世，我們生活的地方將會是一片祥和的沃土，根本不可能會有邪惡的東西在滋生。」
我哦了一聲明白著，這麼好的事情居然沒有辦成，那一定是有什麼力量在搗亂了。果然，百曉生繼續著道：「當孕育著他們兄妹的兩隻巨卵被投入在這塊土地上時，有一個邪惡的神靈出現了，他用那只有力的巨腳踐踏著土地，整個的大地都在顫慄，最後是裝著辟邪的那只巨卵滾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無法吸收陽光和溫度而一直沉默。」
「那這只巨卵現在在哪裡？」我已經有些渴望見到她了。
「崑崙山上有個世祖洞，洞的最深處有處投生巖，那只石卵便躺在投生巖上。」
「前輩讓我去尋了她來，就是說這辟邪能夠降服武虎了？」我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何止是能夠降服一隻武虎。」百曉生為我的無知而樂了，「雖然時光過去了無數年，上天賦予辟邪的神力已經減弱很多，可是她畢竟是孕育著天地精華的神靈，不出世則矣，一旦出世便能掀起驚天的巨浪。」
還有一個問題讓我十分擔心，我向百曉生問道：「前輩，既然辟邪有如此巨大的神通，為什麼千百萬年來她還老老實實地躺在崑崙？就沒有什麼人想打她的主意嗎？」
百曉生笑著拍拍我的肩，「你這話算問在了點子上。正因為辟邪是天下邪惡的對頭，與人類一同佔領著這片土地的妖魔便在他們先人的指點下，控制了辟邪存身的所在，而且他們達成了協議，按各自的派系分工，每個派系要會守在那裡一千年，保證不讓辟邪重見天日。你想，那些妖魔豈是易於之輩？所以這麼多年來，辟邪就只能靜靜地躺在那裡。」
我苦笑著問：「我連只武虎都鬥不過，又如何能夠由妖魔把守的世祖洞裡把辟邪找回來？」
「所以我勸你，沒有把自己豁出去的決心，還是不要去的好。」百曉生輕輕搖頭道。
我拿了百曉生喝酒的大碗一口飲盡，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是說如果沒有幾分把握將辟邪救出，我又何必去冒險？還不如用這條命去偷襲章四牛，或許能有幾分勝算。」
「怎樣更有勝算你師父比你看得清楚。」百曉生冷靜地道，「武虎已是身懷千年道行的神獸，它對危險的敏感是你這個人類所無法想像的，有它的存在，你根本不可能對章四牛形成偷襲。」百曉生的話把我由不切實際的夢幻中拉回了回來，使我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辟邪身上。
「本來在沒有神靈的保護下，以人類自身的本事是很難將辟邪救下的，這一點上天也知道，所以上天為了救出辟邪，曾經先後派了四位神靈下界，可是都在那些邪惡神靈的幫助下，未能完成這個使命。但是這四位神靈並沒有白來，他們留下四件神物在人間，這四件神器上附有四個神靈的陰靈，一旦這四件神物能夠集齊全，擁有這四件神物的人便能擁有這四個神靈的神通，成為能量無比的巨人。不過，」百曉生向我補充道，「由於四位神靈的靈性很有針對性，這種神通附體只能在解救辟邪的時候才有效。」
我終於完整地將這件事情搞清了，我現在需要知道的只有這四件神器是什麼，它們現在在哪裡。
百曉生口中讚道：「好酒啊好酒！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了。」他的樣子很陶醉。
「前輩，您剛才說到的四大神器指的是什麼？」我要在百曉生沒有喝醉把我需要的東西問出來，他一醉倒可就不知道會是幾天不醒了。
「神力戒、開天斧、軒轅甲、鎮山石。就這四樣。」
我趕忙又問：「我在那裡能找到它們？」
「找到它們談何容易啊。」百曉生長歎一聲，「算你小子運氣好，居然搞了這麼好的酒來送給我，我自然要有所回報。說不得，拉下我這張老臉，為你跑上幾趟了。」
「多謝前輩成全。」我興奮得就差給百曉生跪下磕頭。
臨分手的時候，我對百曉生講了到他家的所見所聞，特別是轉述了他夫人告訴我的話，我在百曉生的眼裡看到一絲淚花。
當我不遠萬里趕到崑崙山的時候，百曉生早就等在了哪裡，我有些迫不急待地問道：「都拿到了嗎？」
百曉生用手指著背上的那個包，「全都在這裡了。」
我帶上神力戒，穿上軒轅甲，又提起開天斧，猛然間我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一下子感覺到自己身輕如燕，身體裡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力量，那種感覺真的用語言都無法盡情描述。
「感覺到不同了吧？」百曉生笑著道：「現在的你不但武虎不能對你形成威脅，便是面對紅狐，你也有實力與她一戰。」
這其中的原因百曉生是對我講過的，可是我並沒有看到什麼世祖洞啊？在我們面前的分明是又高又寬的石壁嘛。
百曉生似乎對我心中所想全都明白，他指了面前石壁道：「守在這裡的妖魔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其中的秘密，所以他們之中有善於移山之術的，便將這塊石壁移將過來，把世祖洞口完全封閉。其實這石壁的後面就是世祖洞了。」
我聽說世祖洞就在面前，便是躍躍欲試，忙向百曉生請教道：「先生，下來我應該怎麼辦？」
「你先稍等。」百曉生對我吩咐道，他又由懷中掏出那塊鎮山石，就放在石壁側面不遠，然後雙手合實，面對蒼天嘴裡唸唸有詞，但見那鎮山之石突然變高、變大，慢慢地似乎要高入雲霄。做完這一切百曉生對我道：「現在你用手中開天斧便可以將這面石壁打開，只是世祖洞中的妖魔何止成百上千，沒有這塊鎮山石自然是要驚動他們，那樣你就危險了。這鎮山石的作用便是讓這崑崙之界的任何響動都傳不出一丈之外。」
原來這塊鎮山石是有這種作用的，果然安排得十分巧妙。我雙手握了開天斧，然後聚神運氣，全力向面前的石壁劈去。但聽一聲巨響，面前的石壁就像冰片一樣滑落下來，一個天然石洞出現在我面前。我奮力衝了進去，身後是百曉生一聲「保重」的祝福。
才行幾步，面前就是一個石屋，我悄悄靠了過去，居然發現裡面有個豹頭的妖怪抱著把長槍倒在石床上酣睡，它的樣子很像電視劇《西遊記》的那樣。我看它睡著正香，本想一斧下去便結果了它，可是轉念一想，我改變了主意。慢慢近到它身邊，我將一隻手移到它的脖了上，手上的神力戒指給著我自信，我就這麼用力掐了下去，沒有任何聲息，這個豹頭妖魔的脖子已經被我掐斷。然後我換上豹頭妖怪身上的衣服，又在屋裡找了它的一頂帽子帶上，繼續向裡面走去。
又進到一個石屋，我分明聽到有很多人在吵鬧，仔細一瞧原來是他們在飲酒。
「豹子頭，你……你……這麼快就醒了，快再來喝一杯！」我的樣子果然迷惑了它們。
我快步來到它們聚集得最為集中的桌旁，在這些傢伙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突然發難，斧落血飛，也說不清楚有多少妖魔倒了下來。沒有被我傷到的那些妖怪開始起來反抗，它們在我面前居然是那樣的不堪不擊，我沒有很大力氣就全給解決了，這給了我空前的信心。
一路打將下去，根本沒有遇到想像中的什麼生死絕戰，我以為是自己附了神的力量變得太過強大，其實許多年的平靜讓這裡的妖魔產生了麻痺思想才是主要原因。苦守在這裡一千年是件十分枯燥而又無聊的差事，而且世人們差不多早就將所謂的辟邪給遺忘了，那些個大妖、老妖們不來守這份苦差，今天我消滅的全是一些小卒。
不管怎麼說，我總算消滅掉洞裡的全部妖魔，順利地找到百曉生說的那個投生巖，可是到了那裡我卻傻了，那就是傳說中裝了辟邪的卵嗎？
只見平整的投生巖上是一塊雄偉如山的巨大奇石。我心中暗暗叫苦，就算自己有神力戒指，可是這麼大的一個物件我怎麼能夠帶得走？
「它要是小些就好了。」我心中暗道。
這時候驚人的事情發生了，置身於投生巖上的那枚巨卵真地一變，模樣似乎就是我剛才所見的一半。我大張著嘴講不出話、大瞪著雙眼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呵呵，我當時真以為自己遇到了孫悟空的金箍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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