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如夢 第27章 萬事皆通2 文 / 葉啟塵

    百曉生曾經對我說師兄萬事通是個財迷，我沒想到他會如此沉迷於股市，更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個性情外露的人。我馬上聽話地到了他的身邊，就見在他面前的電腦上差不多是一洩千里的一條曲線正有揚頭的意思。

    「你看，它要回頭了，真是太好了。」萬事通激動得兩手直搓，坐立不安著，「就是這只股票，我被他足足套住了兩個億的資金。」

    天呀，沒想到萬事皆通的萬事通居然在股市上會有如此劣跡，我開始懷疑百曉生的推薦是不是一個錯誤。

    可是好景不長，我才在萬事通身後坐下不久，電腦上那條剛剛抬頭的曲線又皮軟地垂下頭去，而且還不發不可收了。萬事通又急躁起來，根本沒有了剛才的紳士的風liu，樣子更像個賭輸的賭徒。他氣急敗壞地向我擺手道，「趕快滾開！你這喪門星！來自於遠古愚昧的豬！你是個專門為我送來晦氣的惡魔！」

    我心裡雖然有氣，可是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只好忍氣吞聲地換了個離萬事通遠遠的地方。一個觀眾、一個演員，我們兩個人都不寂寞。

    差不多幾個小時過去，終於萬事通平靜下來，他像只鬥敗了的公雞，絲毫提不起精神。「你過來吧。」原來他還沒有忘記屋裡有我這麼個人。

    「年輕人，你今天的運氣實在很差。」萬事通滿臉的同情，似乎剛才賠得血本無歸的那個人不是他自己，而是我這個看客。「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覺得他還能聽我把求他的事情講出來，我的運氣還算可以。於是我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訴了他。

    萬事通哈哈一笑，道：「如此說來你的運氣就不很差了。」他嘿嘿一聲冷笑，「想讓辟邪出世，二億的咨詢費用還算公平合理。」

    「什麼？二億？！」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輩您是說我要拿給您二億的咨詢費用？」

    「百曉生沒有告訴你我這裡的規矩嗎？」萬事通似乎對他的師弟沒有一點好感，提起他的時候聲音都是冷冰冰的。

    我差一點把百曉生告訴我萬事通是個財迷的話講了出去，可是細細想來似乎除了這話百曉生真的沒再告訴我什麼，便無奈地搖了搖頭。

    「還要讓我費神來給你說這些事情。」萬事通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不過看在你是一個大顧客的份上，我就耐心一點吧。」這時候的萬事通居然笑了。

    「小子你聽好，我這裡的咨詢費很不穩定，可以講全看運氣。差不多有很久時間了，我愛上了股票，你知道，聰明人做這種事情是不掏自己腰包的，你明白沒有？」

    我有些結巴地道：「您是說，您玩股票的本錢要由咨詢費裡出？」

    「有點意思。」萬事通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怪不得百曉生把你推薦了來，還有幾分聰明。」

    「可是為什麼您要我二個億？」我的言外之意是說萬事通剛才講過讓套牢兩個億資金，這就是說兩個億還沒有完全賠進去，萬事通讓我把尚還存在的現金也賠付給他這顯然是說不通的。其實我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細想，如果能仔細想想，怕是我說話的力氣都不會有了，因為我身上掏不出幾塊錢來，更不要說什麼兩個億。

    「與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老王，給客人倒杯咖啡來。」萬事通似乎一下子對我很有好感，居然送我杯咖啡喝。他還有些歉意地對我笑了笑，「我這裡只有咖啡，因為我認為咖啡是為聰明人準備的飲料，來我這裡的聰明人只能喝到咖啡。當然，那些蠢貨們是什麼也喝不到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從給我倒了咖啡之後，萬事通把對我稱呼改為了『您』，這讓我很不習慣，剛才分明他把我罵得那麼難聽，這變化也太快了些。「可是我想您沒有完全聽清我的意思，或者說您還沒有機會聽清我的意思。不過，聰明人，我馬上會對您講明白的。」萬事通離開股票就像一個紳士，他很風度地對我解釋著一切。「剛才我是說過這一隻股票套住了我兩億的現金，可是我不可能只經營這一種股票，但是這一段時間我的運氣實在是很差。具體地說，這一段時間我虧損的數額，就是我剛才給您的報價，我完全沒有要愚弄您的意思，您甚至可以親自來查看我股市上的帳目。」

    「查帳？」我輕輕搖頭，我有這個必要嗎？似乎辟邪出世是有必要的，但是這二個億讓我上哪兒去搞呢？就是去偷我都不知道那裡能有這麼多錢！

    「聰明人永遠都不會愁眉苦臉了。」萬事通將傷疤移植到別人的身體上，他卻在一邊說起了風涼話，我真恨不得上去抽他個丫的。可是我不能，我也不敢，我還有求於他。只聽他又道：「我說二億的咨詢費用並不很貴，也是有道理的。辟邪出世，這可不算件小事，我萬事通一把的年紀，到現在遇到的類似難題不會有第四個了。」

    我當然不能愁眉苦臉，萬事通能胡說，我為什麼不能亂侃？我便來問道：「只算前三？我還以為要算第一呢。前輩，那你遇到的另外兩件難事是什麼？」

    「告訴你也無妨。」萬事通似乎很得意自己的過去，對我道，「很久以前吧，時間記不得了，有兩個外國人找到我，居然破天荒地想飛上天去。當時能在天上飛的只有鳥，也難為了他們居然會有這種想法，可是這事難得倒別人，又怎能難得倒我？我自然便告訴他們了。」

    「兩個外國人？還上天？」我驚出一身冷汗，難道是發明了飛機的萊特兄弟？我已經在懷疑自己是在聽天方夜譚了。

    可是萬事通又繼續道：「這之後的一個時間吧，似乎相距不遠。又有個瘋子找上門來，居然還是個外國人，他提出的問題就更可怕，他想要巨有最大殺傷能力的武器。他一再對我講，武器的殺傷能力越大越好，最好能夠滅絕人類。我本來不準備答應他這種變態的要求，可是正趕上當時我賭錢大贏，心情太好，加上這人馬屁功夫著實了得，也就告訴了他。」

    是什麼人來問萬事通這些無聊的問題我已經沒有興趣來聽了，我簡直相信我的對面就是一個瘋子。我完全是玩笑的口吻對他道：「既然你當時大贏了，你又收了人家的多少錢？」

    萬事通完全不理會我的冷漠，歎息一聲道：「太便宜了那傢伙了，這麼一個秘密居然就讓他白拿了去。」

    「一分錢沒收，白拿了去？」我不管相信不相信，心中還是羨慕人家的好運氣。心中暗歎，自己就怎麼這麼倒霉呢？！

    「你不要羨慕他們。」萬事通很不客氣地對我道，「不是我小看你，就算你得到了這些秘密，能否把它們轉換為現實，還是些未知數。」他似乎怕我不信，又對我道，「就說你懷中的那枚石蛋吧，我實話告訴你，就算咨詢費我一分不要，你沒有三二個億的身家它仍然會是塊石頭。」

    我人呆在那裡，「怎麼會這樣啊？！」看來我必定是與錢有了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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