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如夢 第36章 讓你三分4 文 / 葉啟塵
「夏美女好一張靈牙厲口啊，將來京城的美女律師非你莫屬。」鄭啟明全不把夏時節話裡的鋒芒當作回事，反而恭維起她來。
「那是當然。」秦玉情道，「我們夏夏不敢說把死人給說活，將活人說死的本事還是有的。」
也許秦玉情的本意是講夏時節有本事將罪犯繩之以法，可是我卻想到我們家鄉的一個故事，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你個田有糧，你也來嘲笑我。」夏時節故意氣惱地道。
我道：「我不是笑你，只是想到了我們老家的一個律師。」
夏時節馬上好奇起來，問道：「你們老家的律師怎麼了？」
沐雨兩眼一轉，很冷靜地道：「這傢伙與學法律的有仇，一定又要來編排我們了。」
我沒想到沐雨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楚箐與夏時節卻一個勁地催我快講，我只好講道：「我們老家那地方比較貧窮，很多人打官司請不起律師，所以律師的生意便不太好。有一年當地發生了一個案子，犯罪人將人至死被判死緩，他的家人認為只是把人誤傷至死，覺得法官量邢過重。這些話被一個叫楊得草的律師聽了去，他主動找上家門，拍著胸脯保證，如果請他做律師上訴，這人最少改判無期，甚至二十年都有可能。因為這個犯人才剛二十出頭，如果能判二十年現求個減邢，還有半輩子生活可過，那家人就信了這位楊律師的話，請他做律師提起上訴。沒想到他們遇到的機會不好，正趕上暴力案件嚴打，結果犯人被改判死刑馬上執行了。」
我的故事講到這裡引起大家一陣笑聲，我又繼續道：「偏巧我們當地有個醫生叫魏明太，他主刀手術把病人做死在手術台上，於是不知道是誰就編出兩句順口溜來，叫作『要想死得早，去請楊得草；要想死得快，去找魏明太。』」我的話又一次引起大家的笑聲。
沐雨破天荒地用手指了我道：「我就知道他是編故事作弄我們的，等今天回去給你好看。」
夏時節也跳起來對我叫道：「雨雨沒有冤枉你吧？你根本就是藉著秦姐姐的話，用所謂的故事來映射我。我是那個讓人死得早對不對？」夏時節居然用手握成拳頭在我肩上狠敲一下，「識相的自罰一杯，否則回去有你好看。」
「田有糧，我看你就識罰了吧，否則夏夏和雨雨一起出來與你為難，我和玉情也幫不了你。」
我們幾個人這樣一打一鬧，卻把那位不可一世的鄭啟明涼在一邊，他的臉色便很難看，看著我們幾人熱鬧，他只是在一邊輕輕冷笑。
由於大家都是淺飲幾杯，沒有那個與鄭啟明拼酒，大家很快將飯吃完，鄭啟明準備喊了店員來付帳，秦玉情卻笑了道：「我們先看一下那個是今天的冤大頭吧。」
本來很有意思的一場活動由於有鄭啟明的加入沒了意思，我自己的想法就是讓他把帳結過就算了，也算他沒眼色的一點補償，可是沒想到秦玉情卻把話給挑明了，這樣一來鄭啟明自然不再主動，我們大家只好把裝在身上的紙條都拿了出來。
「啊，我是白吃！」夏時節興奮地跳了起來，一隻手裡揮動著張紙條，看樣子如果地方再大些，她一定會即興為大家表演一個現代舞。
夏時節開心之際沒有理會她自己的語病，我們卻都聽清楚了，大家哄堂大笑起來。直到我們將夏時節笑得明白過來，她才拉著楚箐的手在身上亂抓，嘴裡還直怪楚箐姐姐捉弄她這個小妹妹。
這個插曲笑過之後，沐雨舉著自己手中的紙條道：「今天的主菜是我的。我也值了，這桌的烤肉就我吃得最多。」
「我的主食。」楚箐也舉起自己手中的紙條，做出一副對不起大家的表情，「不是我自己做了節目照顧自己，我手中的條子是你們撿剩了給我的，要照顧也是你們大家照顧我。」
大家都將目光望在我與秦玉情身上，因為誰抽到了酒水，誰就是那個倒霉蛋了，因為有鄭啟明的原因，今天我們喝得白酒、紅酒都不便宜。
還沒等我說話，秦玉情笑道：「看來是我的運氣最差了，不過下一次應該會好吧。」
我臉上一紅，剛要出來說話，就覺得手被身邊的秦玉情拉了一下，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好，鄭啟明卻道：「把你們兩個的紙條拿給大家瞧瞧，雖說是場遊戲，也應該保證遊戲的公正性。」
這下沒辦法了，我只好站出來道：「秦玉情你是看錯了吧？我抽到的才是酒水。」
「真的嗎？」秦玉情吃驚地道，她把手中的紙條放在眼底又仔細看了一下，才笑道：「確實是我看錯了，我說我不會這麼沒運氣嘛。」
鄭啟明冷眼看完我們作戲，突然道：「有男人的場合沒有讓美女付帳的道理，今天你們幾個女生抽到的項目我鄭啟明包了。」
楚箐馬上便接了過來，用玩笑的口吻對鄭啟明道：「這怎麼行？要麼一視同仁，要麼維持原判，沒有重女輕男的道理。」
這鄭啟明摸了一下衣兜，像是才發現似地，對大家歉意地道：「真不好意思，剛才我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其實今天我根本沒帶信用卡，真要我付帳還得和喬經理、方小姐借錢。」
「什麼嘛？那有跟你出來讓我們掏錢的道理？」剛才是我們演戲，現在就是人家在彩拍了。
「算了，下次吧。算我欠四位妹妹的，到時候你們想吃什麼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趕到。」
「那我們就維持原判了。」秦玉情笑著道。
「我知道，天上沒有白來的餡餅，這跑腿的事一定是我的。」夏時節對我們笑道，「來吧，把現金都給我交出來，搶劫的到了。」
鄭啟明卻道：「到這種店面吃飯，那有找上門去付帳的道理。」沒等大家表態，鄭啟明已經喊了店員過來。
我知道鄭啟明就想讓我出醜，給我好看，便故意在那裡一聲不吭，好讓他攢足些興趣。
在鄭啟明的親自張落下，店員為我們每一個人算好自己的開支，我包的酒水應該付2798元，算是最大的冤大頭了，可是我絲毫不感到吃驚。輪到我付錢的時候，氣氛有些緊張，卻見我很平靜地由身上掏出信用卡，交到身邊的店員手裡。
「您一共支付現金2798元，請驗證發票，收好您的信用卡。」店員流利地完成所有操作，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鄭啟明洩氣的樣子，心裡別提有多解氣了。
大家坐在沐雨的法拉力裡回家，夏時節首先向我發難。「田有糧同學今天的樣子很瀟灑嘛，2千多塊錢花得眼都不眨。」
「我記得來酒店之前，有人講自己發了橫財，只是記不得說這話是誰了。」夏時節不懷好意地道。
我看到另外三女都豎起耳朵表示著自己的關注，在自尊心的驅使下居然說道：「只是發了筆小財，在你們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僅能付一點可憐的酒水錢而已。」
「一筆小財？」夏時節不懷好意的目光讓我有點膽寒。
「哈哈，僅能付一點可憐的酒水錢。」秦玉情樂道，「你今天可是讓名震京都的鄭大公子下不了台噢。」
「那個傢伙活該他，仗著他老子的權勢把誰都不放在眼裡，就看不慣這種人。」夏時節沒有好氣地道。
「正因為他不是好人，更沒有理由去得罪他。所謂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所有得罪過鄭啟明的人都被他整得很慘，這種人什麼損招都使得出來的。」秦玉情善意地警告大家。
「老說他幹什麼，我們還是說說田有糧的這筆小財。」夏時節笑道，「大家猜猜那張信用卡裡有多少錢？」
「五萬。」沐雨二話不說，報出了自己猜想的數字。
「低了！」我馬上給以回復。
「十萬。」夏時節再猜。
「還低！」
聽我說居然掙到了十多萬塊錢，四女似乎都不相信，因為她們知道我生活得很苦，像我這種情況的學生一下子掙來十多萬簡直是個奇跡了。
「十五萬！」秦玉情又來猜道。
「低！」我微笑著道。
法拉力轎車內似乎安靜了片刻，我明顯深感到沐雨開車的速度慢下來很多。
「三十萬！」楚箐把數字翻了一翻，大家都把期待的目光望著我。
我微笑著還在搖頭。
「六十萬。」沐雨又讓數字翻了個跟頭。
「高了。」隨著我的這話話出口，我看到四女都長出了口氣，似乎這個遊戲給了她們不少的壓力。
「四十萬！」夏時節差不多已經是臉向後爬在了座背上，她的語氣明顯輕鬆下來。
「又低了。」
「我猜五十萬吧。」秦玉情近一步縮小著範圍。
「就是這麼多了。」我笑著答道。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爬在前面的夏時節一把拉住了我，問道：「田有糧，你從那裡掙來的這麼多錢？」
「秘密！」我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靠！你說不說？」大小姐對我耍起了她的威風，「今天你敢頑抗到底，我們就讓你死路一條！」靠，典型的強盜行為。
「其實這世上遍地黃金，只是看你會撿不會撿。」我故做深沉地道。
「這話聽著怎麼熟悉？」秦玉情凝神細想，突然道，「我想起來了，你對我講過。」
我笑了笑，算是承認了。
「哈哈，我記起來了。」秦玉情怪怪地淺笑，用手指點著我道，「怪不得上次主動與我打賭，原來是胸有成竹啊。」
「什麼打賭？」夏時節一聽打賭就來精神。
秦玉情簡單地把上次我們的經歷講了一遍。
「好刺激啊！」夏時節誇張地叫道，隨後她又是一臉的怒氣，「好啊，你們居然想踢開黨委鬧革命？！」
我趕忙笑道：「沒有黨中央的英明領導，到現在不還是一事無成嘛。」
四女一起嬌笑。夏時節道：「你們現在就來比過怎麼樣？我們三個都算公道，保證整個過程公平合理。」
秦玉情信心十足地道：「我沒意見。」
我正想在四美面前表現一把，自然也是舉雙手贊成。
「我看不如把本金就定五十萬，好讓你們有機會各顯身手。」夏時節一下就把這場賭注升了格，不過我理解她的想法，其實她對我能掙五十萬根本就沒有相信，我想與她有同樣想法的差不多是除了我之外的四個人，畢竟我說的事實太離奇了一些。
「這樣不好吧？」楚箐要冷靜得多，「表示一下意思就可以了。」
「就是五十萬吧。」夏時節的提議正合我意，我望著秦玉情笑道：「不過秦大美女要多投三分錢的本金才行。」
「為什麼？」秦玉情一時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因為你是美女，我讓你三分！」我得意地道。
「少來了！」秦玉情不服氣地笑道：「收起你的『好心』，誰強誰弱我們讓事實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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